第五百零三章 出谷
轉眼,又一個三日過去,流經原以為戴云天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冷靜自己的情緒。想著,等他理清楚就會來谷中見他,那時,他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告訴他,自己與北歐若并沒有夫妻之實。北歐若臨時改變了主意,自己依舊是干干凈凈屬于他的。 可,一連數(shù)日他都沒有出現(xiàn),流經原本信心滿滿,但隨著時間一日日過去,逐漸在動搖。也許,他有事耽擱了,也許……也許……即便戴云天沒有出現(xiàn),流經依舊為他的沒有出現(xiàn)而找借口,或許說,他在安慰自己。 流經身上的傷勢已經痊愈,這一日,他一如既往的起床,練武,用膳,然后四處尋找出口。晚霞似火,太陽在慢慢下垂,一天即將結束,流經今日依舊無所收獲。 流經在反回竹屋時,剛走進籬笆院處就忽然停下了腳步。他猛地抬頭……略略欣喜的望著敞開的房門,屋里有人……是他來了嗎? 許是心有所期盼,流經毫不猶豫地急奔上前,待到房門處,身體一怔,看見屋里那道雙手負后,挺立碩長的背影,心口一陣失落襲來。 “看見本王很失望!”不知何時,夜漓已轉過身,神色涼薄地看著他。 收起心頭的失落,流經微笑著搖搖頭,望著面前的人:“王爺,真有這么明顯嗎?” 夜漓上前一步,按了按他的左肩,遲疑道:“你……如何?” “挺好的!王爺何時來得北都?王妃可有與王爺一起?” 收回手,夜漓微微搖首,解釋自己為何出現(xiàn)在北都的原因:“秋兒留在鳳京,有陰前輩等人照顧,你失蹤了?!?/br> 流經胸口一暖,眼底也染上暖色:“王爺,我無事。倒是王妃身懷六甲,委實不宜出行?!?/br> 二人走到桌前坐下,流經將斟滿的茶杯送到他面前。 夜漓望了一眼眉眼之間多了許多愁緒的流經:“本王都知道了!天他……流經,有些事還需早些說清楚的好。” 所謂關心則亂,越是在乎,往往越容易被一些表面所迷惑。倘若流經真與那北歐若有了夫妻之實,縱然心痛到死,也會放開戴云天的手,哪怕那只手是他夢寐以求才得到的溫暖。同樣,他也會因為責任對北歐若負責到底,不管經過如何,到底是他毀了北歐若的清白。不是說流經心胸有多寬闊,連設計陷害自己的人都能接受。而是他心地過于樸實善良。人人都說他攝政王的管家,處事圓滑,溫文爾雅,謙和有禮,是他的一把好手。可他們不知道,流經,只是一個心地善良正直的男子。 眼前的流經,眉宇之間雖然盡是愁緒,但他眼底一片坦然,這證明他的消息是對的,北歐若的詭計,并沒有得逞。 夜漓深知戴云天的脾氣,也明白溫潤如玉,脾氣極好的流經為何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戴云天他是清白的。他可以想象得到戴云天當時的反應,從頭到尾,或許,他都沒有給過流經一個開口說話的機會。不是心生怨恨,而是他太在乎,自己示弱珍寶,放在心頭,捧在手心的人,被別人下藥染指,就算那個人再冷靜,也會一時失去理智。 苦澀的笑容慢慢自流經的嘴角染開,他微微側頭望著窗外,失神的小聲說道:“王爺,你能看出我與北歐若并沒有發(fā)生出格之事,他也能?!?/br> 只是,他不愿相信,就因為北歐若在他脖頸留下的幾個吻痕,戴云天就斷定他與北歐若已經歡好過。發(fā)生這樣的事,他生氣,他憤怒,他嫉妒的發(fā)狂,自己都可以理解。讓他苦澀的是戴云天逃避的態(tài)度,為什么他不問問他到底有沒有與北歐若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