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樊水靈心虛
戴云天迅速用剪刀將流經(jīng)身上的衣服全部剪開,然后用熱水一一將他身上的傷口清洗干凈,接著上藥…………。 一番折騰下來,總算將傷口處理好。他的手臂,胸口,腹部和后背皆被人用劍刺傷,最嚴重的就是他腰間的傷口。 戴云天坐在床沿邊,雙手疲憊的抹了一把臉,望著昏迷不醒的人,心痛不已,都是他不好,要是他早一點趕到,他絕不會如現(xiàn)在這般。 “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人?”戴云天牢牢的盯著他,問出心里的疑問,可惜,床上的人聽不到他的話。 深深看了他一眼,戴云天站起身走到門邊拉開房門,對守在門外的三人道:“暗七,你去聯(lián)絡暗幽閣的人,讓他們查查今天到底是誰傷了流經(jīng)?!?/br> “好,我知道了!”暗七慎重的對戴云天抱了抱拳,然后領命離開。 “暗六,你隱身在暗處,仔細留意棧四周有無可疑人出現(xiàn)?!贝虃鹘?jīng)的人擺明想置他于死地,雖然不知流經(jīng)是殺了那些人,還是僥幸逃脫。他想對方一定會追查流經(jīng)的蹤跡,為了安全起見,他要時時刻刻守在流經(jīng)身邊,寸步不離。 “是”暗六沉應一聲,他明白戴云天此刻的顧慮。 深沉的目光轉向另一處:“十八,暗六在暗處,你就在明處。” “是,我明白?!笔産1臉的嚴肅,要是知道是誰傷了他們家流公子,他一定要將那人給大卸八塊了。 “嗯!等會你到廚房把暗七買來的藥給煎了,記住,一定要你親自己動手煎藥,不要假手他于人。”萬一敵人已經(jīng)潛入了棧,豈不是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嗯!戴公子放心。”十八認真的點點頭。 “嗯!”戴云天交代完要交代的事,身體退后一步,雙手各扶著門,欲把門關上。 “戴公子,流公子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見常勝要關門,暗六連忙開口。 十八也急切的問:“對,流公子他的傷……?” 被問到的人身體微頓,語氣決然的說道:“我不會讓他有事?!闭f完,當著二人的面將房門掩上。 站在門外的暗六和十八面面相覷,十八皺著眉頭,湊近暗六小聲的說:“看戴公子方才的表情,流公子的傷勢好像不太好。” 暗六非常認同他的想法:“恩!應該是這樣,哎!十八,你說,我們要不要將流公子受傷的事稟告王爺?” “這是當然的,咱們王爺和流公子的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王爺一直拿流公子當兄弟看。流公子受了這么重的傷,看情況好像并不太樂觀,所以,這事一定得告訴王爺?!?/br> “嗯!你說的對,我也覺得應該告訴王爺。那行,我去給王爺寫封信,告訴他這邊發(fā)生的事,至于你呢!趕緊去廚房把藥給煎了,戴公子一會還要喂流公子喝藥!” “好,你去給王爺寫信吧!我這就下樓給流公子煎藥錢。”話落,十八轉身走向樓梯口。 暗六也扭身回自己的房間。 將軍府 “做什么一直盯著本將軍?”常勝一雙幽深眼眸望著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看的樊水靈。她是在研磨呢?還是看他呢? 糟糕,她被發(fā)現(xiàn)了。 “我,奴婢沒有……盯著將軍看……”樊水靈有些尷尬,眼睛四處轉動,努力鎮(zhèn)定心神,小聲的說。 呵!都被他當場給抓到了,她居然還在狡辯!既然敢明目張膽的看,為何不敢承認?常勝放慢慢下手里的筆,嘴角帶著玩味,抿了抿唇,邪魅道:“哦!是嗎?” “是的,奴婢一直在專心磨墨,確實沒有盯著將軍你看?!彼匀辉噲D狡辯,天,樊水靈,你說你看就看吧!怎么還被他給發(fā)現(xiàn)了,這太丟臉了! 戴云天側頭,抬起眼眸,僅僅看了她一眼便垂下眼眸:“為什么要進將軍府?還有,為什么說謊?” 樊水靈被他冷然的視線看的一驚,再聽到他沒頭沒尾的話,頓時如雷劈到一般,那雷仿佛將她的心劈開在他面前,讓她很驚慌,僵硬的身體一動不動,臉色微青,訕訕開口道:“將軍,奴婢不明白你的意思?” 莫非常勝知道她的身份了? 常勝沒有再抬頭,拿起一邊的筆,沾了沾她研好的墨汁,筆在紙上隨意走動。 沉著眼:“不明白就算了,或許有一天,你會主動提起有些事?!币皇强闯鏊龑④姼疀]有惡意的份上,他早就派人將她趕出將軍府,對懷有目的人進將軍府,他一向不會將人留在府里。 樊水靈心口一緊,臉色有些發(fā)白,常勝對她的身份起了疑心,她該怎么辦才好?要不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她是來報恩的,自己對將軍府絕無惡意,不要攆她出府。 常勝眼角掃到站在身邊的人,看到她猶豫不決的表情,沉聲囑咐:“愣著做什么?研磨。” “哦!是,是” 正在走神的樊水靈被常勝這一叫,拉回已飄遠的思緒。 樊水靈看著低頭作畫的人,顫著聲問:“將軍,有些事奴婢雖然不能跟你說明白,可奴婢必須聲明,奴婢賣身進將軍府并沒有什么惡意,不,應該說是一點一絲都沒有?!?/br> 他當然知道,就是因為他知道,所以才沒有攆她出府。這些日子他看見的樊水靈,有些小迷糊,還笨手笨腳,時常弄出的一些事情,他是哭不得笑不得。當然,人有缺點就有優(yōu)點,樊水靈的優(yōu)點就是她很單純,偶爾也會露出她聰慧的一面。 “嗯!”對她的保證,常勝沒有多說什么。 樊水靈望著常勝認真的側臉,即使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有些不合意,她逾越了奴才的本份,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一雙眼睛不去注視,不去想面前的找個男人。 生在富貴家,從小娘親就請了先生叫她讀書識字,還教了她許多做人的禮義廉恥。要是娘知道她居然為了一個男人,甘心冒充下等人,還賣身將軍府為奴,大概要氣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