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挖的文物她詐尸了_分節(jié)閱讀_10
第5章 面對著突然出現(xiàn)的人,溫檀說到底沒有真正相信她。她學(xué)習(xí)歷史出生,之后又進(jìn)入考古隊(duì),也不是一個堅(jiān)定不移的唯物主義者。她可以接受宋曼卿是來自兩千年前,卻接受不了宋曼卿口中所說的什么……專門為了找自己? 在她眼中,這就是個危險的信號。宋曼卿現(xiàn)在屬于宋家,聽那些人叫她宋當(dāng)家,說明她才是宋家背后那個真正權(quán)勢滔天的人。這樣的人,意味著是非紛擾。 溫檀沒等多久,門外傳來高跟鞋踢踢噠噠的聲音,人還沒到聲音是老早就到了:“檀檀!” “小點(diǎn)聲。”溫檀無奈的往外看去,視線卻忽然一滯。 安苓杉并不是自己來的,她的后面還跟這個人,臉色不太好,一副風(fēng)雨欲來的模樣,看上去就知道處在即將發(fā)作的邊緣。就是剛才她沒接電話的人——葦枂。 溫檀現(xiàn)在知道安苓杉剛才打電話的時候?yàn)槭裁词悄莻€語氣了。 她和葦枂兩年前相識在一個文玩市場,溫檀來自南方,葦枂來自北方,同為異鄉(xiāng)人又有文玩的共同愛好,很快便熟悉。葦枂經(jīng)營著一家文玩店又長得漂亮,在文玩市場有幾分名氣,偶爾也會將一些收來的貨拿給溫檀鑒賞。 那時候還沒有現(xiàn)在穩(wěn)重,大抵是寂寞使然,相處久了之后兩人氣氛有些曖昧起來。兩人在一起的時間實(shí)在太短,約莫兩三個月不到,葦枂便喜歡上了別人,溫檀心里絲毫沒有波瀾,還給葦枂送了個價值不菲的玉鐲子便和平分手。也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夢到女尸……不對,是夢到宋曼卿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兩人后頭保持著合理的距離,但是最近半年,葦枂又開始頻繁的找她,一副想要復(fù)合的樣子。 溫檀已經(jīng)明確說過,不可能。 大家都是成年人,好聚好散的道理還是懂的。 這會兒葦枂本來想發(fā)脾氣,一看到溫檀這脖子和小手臂都包著紗布,話在嘴邊轉(zhuǎn)了一圈沒說出來。安苓杉已經(jīng)過去驚聲道:“我的媽誒祖宗哦!你是怎么搞的把自己弄成這樣?” “摔了一跤?!睖靥吹男?,示意自己沒事,“醫(yī)院的紗布有剩,就給我多包了些,你別擔(dān)心?!?/br> 她說的云淡風(fēng)輕,葦枂卻走到了她身邊,一席鵝黃色的裹身長裙,明艷而具有侵略性。她看了溫檀好一會兒,但這人就是不說話,她終于還是沉不住氣,壓著嗓子問:“你到底在搞什么?這肯定不是摔就能摔成這樣子的?!?/br> “找我有事?”溫檀抬眸看她,眉眼之間的情緒很淡。 葦枂窩著一肚子的火沒地兒放,手一拽自己小包的鏈條,悉悉索索就拍在病床上,“明知道我在找你,你躲我!” 安苓杉看著心抽抽,有錢人就是好,那幾萬塊的包這說隨便扔就扔的。 溫檀看著她手上戴著的玉鐲子,羊脂白玉,溫潤沁人,這真是一塊好玉。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輕笑說:“這鐲子不適合你現(xiàn)在的風(fēng)格,你不是喜歡之前寶傾旗下出的那款?我買來送給你?!?/br> 寶傾是近五年成立發(fā)展的珠寶品牌,打造的就是輕奢風(fēng),價格不菲。 “溫檀……”葦枂的語氣軟化下來,戴透著絲絲無奈。她對別人都是愛誰誰,偏偏在溫檀這兒是完全無效。溫檀這人,待人處事讓人感覺特別自然舒服,臉生的又好,一雙眼睛慢悠悠看你一眼,水光瀲滟的,看心都要化了,放哪兒都在發(fā)光。人人都說她溫和,但葦枂明白,沒人摸得到她心里去。 之前送她的玉鐲子不適合她了,溫檀的言外之意就是她倆也不可能了。 看似溫柔,卻不過是在云淡風(fēng)輕地殺人。 卻讓人欲罷不能。 “別找我了?!逼鋵?shí)溫檀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她臉上一片平靜。她下了床,直接掠過了葦枂的身邊就往安苓杉邊上走,“我們走?去吃麻辣燙?!?/br> “瘋了呀你,都這樣了還吃。”安苓杉不明所以,看著后面葦枂一臉受傷,還不死心的跟了上來,咂咂嘴說,“你真是可以的啊,一兩句話就把葦枂說的啞口無言,我真是服你了。” “哎,就是苦了你的錢包,你說分手就分手,都這么久了你還為她花錢干嘛……”安苓杉痛心疾首,寶傾招牌的那款手鐲不好買,早就斷貨了,現(xiàn)在被炒成了天價,溫檀一句話就送了個出去。 “你不明白?!睖靥葱χ鴵u了搖頭。 情債這種東西,只要能用錢送走的都是小事。 出了醫(yī)院的門,溫檀這才想起自己沒開車。剛才情況緊急,還是宋曼卿直接送她來的。她剛想問安苓杉有沒有開車過來,手腕就被人在后面拽住了。 “溫檀!”葦枂實(shí)在沒辦法看著溫檀對自己無動于衷,她拉住了溫檀沒受傷的那邊手臂,等到溫檀停下來。她才小心翼翼的說:“好,好,我聽你的不打擾你,但是做朋友總可以的吧?” “朋友?”溫檀嗤笑了一聲,輕輕抽回手,“也可以?!?/br> “真的?”聽她這樣回答,葦枂的喜悅之情都溢了出來,正想說什么,就聽到溫檀笑著說,“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有人講,分手后能做朋友的都是之前沒有感情的。” 她這話說的太狠,把葦枂一張臉驚得煞白,眼睜睜看著溫檀要帶著安苓杉離開。葦枂下意識地就又伸手去拉溫檀,卻沒想到一下錯了手,剛好摁到了溫檀的傷口上。 伴隨著溫檀痛的一聲悶哼,葦枂還沒來得及道歉和放手,手腕處頓時傳來一陣劇痛,緊接著下一秒她就被人拽離了溫檀的身邊。 擦過她臉頰的是……女人的發(fā)絲與冷香,葦枂連喊痛都忘了,臉色慘白的看著站在溫檀身邊的這個女人。 那雙眼睛里的情緒太冷,在炎熱的天氣下竟讓她感受到了寒冷。偏偏那女人皮膚白的幾乎透明,薄薄的眼皮上血絲清晰可見,在這大太陽底下她一身黑色衣服裹得嚴(yán)實(shí),卻一滴汗珠都沒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