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愿吾兒愚且魯 完結(jié)+番外_分節(jié)閱讀_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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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源抬頭看著乾元宮的匾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身為皇帝的嫡長子,之前那么多年,居然從未曾得到準(zhǔn)許踏入他父皇的寢殿。心底的嫉恨死灰復(fù)燃,沖淡了興奮和不安,一口一口嚙咬著他,從當(dāng)年一至如今,從未稍有停歇。 李涇看了他一眼,低哂一聲,輕聲說:quot;怎么,四弟可是在懷想日后在這宮里頭當(dāng)家作主的的感覺了?quot; 李源看他一眼,正要反唇相譏,李淪已經(jīng)陰沉了臉色:quot;大哥,父皇圣躬不豫,這話斷不當(dāng)說。quot; 李涇冷哼一聲,沒再糾纏,李源也別過頭不再看他。 李淪站的比他兩人稍稍靠后一些,恰可以將兩個兄弟看的分明。 他想,一個兩個都是蠢貨。 驕橫跋扈的驕橫跋扈,自恃身份的自恃身份,連老頭子的脈都摸不準(zhǔn),一個兩個就肖想著繼承皇位了,還不知道會怎么死呢。 娘家勢大又如何,嫡長子又如何,理所當(dāng)然地覺著自己該是太子,背地里還不知道多遭父皇的猜忌嫌惡。他雖然非嫡非長,但要競爭的是這樣的蠢貨,可實在是太輕易了。 李淪在衣袖里偷偷打開一個小瓶,將里面的液體倒在了手中的絲帕上。 非嫡非長又如何,他的父皇也并非嫡長子,照樣殺出了一條血路,登上了御座,照樣是萬邦來朝四夷咸服。 他的父皇一共只養(yǎng)大了四個兒子,有一個還是個傻的……李源是被豬油蒙了心,和他那個母后一樣蠢。這樣迫不及待就向李瀾下手,平白惹了父皇不悅。 有眼睛的都知道老頭子有多寵李瀾,這樣的傻子放著就放著了,實在不忿,也可以切實地等到父皇閉了眼,自己坐上那個位子,再慢慢磋磨。 何苦在這種時候爭這樣一口閑氣,真是蠢的無可救藥。 活該連老大這樣的夯貨都斗不過,鬧得雞飛狗跳,虧得他還是以才思敏捷見長。 正想著,樂意已經(jīng)迎了出來,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jìn)去。 李涇走在頭前,李源隨后跟著,李淪落在最后,將袖里的小瓶藏好,裝作不經(jīng)意地掏出絲帕擦了擦眼睛。 李言靠坐在床上沒有,背后墊了個靠枕,發(fā)冠都未束,只用發(fā)帶隨意綁了綁?;实郾揪统D晔巧n白的臉色,這番久病,更顯得憔悴。李瀾抱著只兔子坐在他床前,正在與他說話。 幾個皇子陸續(xù)進(jìn)來,端端正正地向皇帝見禮,偏偏李瀾就在他爹床前坐著,動也不動,順帶受了他三個哥哥的禮,還一臉的老大不情愿。 李涇和李源便有些怒氣,李淪倒是仍舊如常的樣子,一雙眼通紅著。 李言看也不看兒子的怨氣,伸手揉了揉李瀾的頭,又揉了揉兔子的頭,淡淡地問:quot;朕近來身上不好。像是年紀(jì)大了,也想感受感受兒孫繞膝的天倫之樂,所以叫你們幾個來看看。quot; 其他人尚不及說話,李瀾嘴一癟,蹭了過去,抱著李言的手臂說:quot;父皇不老,父皇好看。比他們都好看。quot; 李言笑了一聲,拍了拍他的手背叫他:quot;瀾兒別鬧。quot;又看向地上跪著的三個兒子,輕聲問:quot;這些日子,你們都在做些什么,說說罷。quot; 李涇是長子,自然是當(dāng)先開口的,他拱手道:quot;兒臣近來在看前朝的輿圖,父皇生聚十年,國力日盛,或可思復(fù)漢唐舊疆。quot; 李言聽了不置可否,因為李源跪的比李淪靠前些,便又問李源:quot;老四呢?quot; 李源欠身道:quot;兒臣近來在細(xì)心揣摩父皇推行的均稅法,頗有心得,別有見地,倘若父皇想聽,隔日兒臣寫個折子遞上來。quot; 李言輕笑了一聲,淡淡地道:quot;你倒有心。quot; 他又往旁邊看了一眼,問:quot;老三眼睛怎么紅了?quot; 李淪只覺得眼睛刺痛得不行,淚水源源不斷的從眼里滾出來,他伏**,嘶聲哽咽道:quot;兒臣聽聞父皇圣躬不豫,憂心如焚,無心他思。quot; 他挽起袖子,露出腕上包扎的傷口,哭泣著道:quot;只每日刺血書金剛經(jīng)百遍,祈禱父皇早日康復(fù)。quot; 李言心頭微暖,難得溫和地道:quot;祈福就罷了,何必刺血。樂意,回頭叫個太醫(yī),給他好好看看。quot; 李瀾瞇了瞇低下頭,泄憤似的揉著兔子。 第七十五章 孟惟捧著幾份文書到政事堂中,正待交與謝別,就看見腳邊有只兔子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小孟舍人驚訝地看著那兔子,聽到里頭傳來一個聲音:quot;那個誰,孟惟,你快、快攔住瓊!quot; 孟惟挑了挑眉,果然看見李瀾正在政事堂里,站在謝別身側(cè)。謝別正搖著頭苦笑,見他看過來,便道:quot;凡思,偏勞你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