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樊籠、一人之下之道長你還缺情緣嗎、惟愿吾兒愚且魯 完結(jié)+番外、我穿回來后,成了不死之身、室友日常研究報告、反派消極怠工以后、炮灰她想千古流芳[快穿]、[綜英美]人生贏家是假的、再跑試試看、[綜漫快穿]穿來被人虐,老鐵,扎心了
病房里空氣變得沉郁,過了一會兒,陳與麥也沒等來陸斂沉的半句話,她心頭嘆息一聲,開口道:“給你說個事兒?!?/br> 陸斂沉輕輕應(yīng)了聲。 陳與麥鎖住陸斂沉的眼睛:“我和茗川哥的事。” 陸斂沉別開目光,似乎不想聽的樣子。 陳與麥卻故意湊近他,非要看著他說:“你會祝福我們嗎?” 陸斂沉周身的氣場更低了,可是因為不能動,于是那種低落讓陳與麥覺得他就好像是個無家可歸的小狗狗。 陳與麥開口:“我們沒有訂婚,之前也沒發(fā)生什么。” 陸斂沉沒反應(yīng)。 只是兩秒后,他突然抬頭。 因為這樣的動作,他的傷口被牽動,疼痛讓他倒抽一口涼氣。 可是,他的眼睛卻變得明亮,就那么不可思議地望著陳與麥。 陳與麥道:“我一直都把他當(dāng)成是哥哥,他小時候就和我親哥玩得很好,所以我跟著他們玩,在我心目中,他給我的感覺和我哥給我的感覺是差不多的。” 第61章 一生救贖4 陸斂沉喉結(jié)滾了滾, 眸底涌起震驚。 他道:“我聽到你對他表白過?!?/br> 陳與麥疑惑:“???什么時候?” 陸斂沉道:“你還上學(xué)時候, 五年前, 你在校園里, 一個樹林邊。” 陳與麥思考了好久,這才想起來陸斂沉說的是怎么回事。 她哭笑不得:“我那時候是給他表演我室友給她男朋友表白的經(jīng)過?!?/br> 陸斂沉完全怔住,眸色從迷茫到清晰, 再到震驚和喜悅。 陳與麥挑了挑眉:“你那時候就偷偷去跟蹤我?你是偷窺狂還是跟蹤狂?” 陸斂沉不說話,此刻他的心頭已經(jīng)有個聲音在瘋狂叫囂著,他想要留下,他要重新回到她身邊! 即使他的過往被人扒去了最后一曾遮羞布,可是他依舊想要將從小就喜歡的女孩緊鎖在他的懷里,再不分開。 “我就是每個月都去看你一次。”陸斂沉有些局促道。 陳與麥唇角不自覺微微揚了揚,然后道:“你沒事看我做什么?難道你喜歡我?” 說罷,她又道:“這次別撒謊,你撒謊了,我這就走?!?/br> 陸斂沉望著她,幾個字在喉嚨里滾動, 落出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眼睛都有些發(fā)紅:“我愛你?!?/br> 陳與麥渾身一僵,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有血液直沖大腦,讓全身上下都發(fā)了熱,出了汗。 她見著陸斂沉還望著她,眸底是那深切濃重的情緒。 過去她看不懂, 現(xiàn)在她明白了。 那些糾結(jié),因為他的過往盤根錯節(jié),他其實時刻都在掙扎。 她緩了緩情緒,突然湊近他,道:“你救了我,我覺得應(yīng)該報答你。” 陸斂沉安靜地望著陳與麥,等她解釋。 “所以機票別改簽了,作廢吧。”陳與麥道:“你要走了,我怎么報答呢?” 陸斂沉再度震驚,他望著她,睫毛有輕微地顫抖。 一個聲音告訴他,她意思是要和他在一起;另一個聲音又在用力拉扯著他,對他說他會錯意了。 片刻后,他聽到自己問:“小麥,是我理解的意思嗎?” 陳與麥望著他的小心翼翼,心臟在霎時間變軟:“對啊?!?/br> 陸斂沉唇角瞬間揚起,笑了。 陳與麥第一次見他笑得這么燦爛又單純,她突然想到他說的,光其實一點就夠了。 原來,真的這么一點就夠了嗎? 她問:“即使是因為報恩?” 陸斂沉點頭,生怕她反悔一般:“嗯,就算是一直都因為報恩也可以的?!?/br> 陳與麥嘆息一聲,靠在椅背上,笑了。 陸斂沉也在笑,笑容根本沒有收回。 兩人就這么笑了會兒,陳與麥再次湊到陸斂沉耳邊,低低地道:“那等你出院,我告訴你一個秘密?!?/br> 告訴他,她不是報恩。 其實當(dāng)初她以為的初見,她就對他一見鐘情。 之后離婚,她將一切感情都扔到了角落,一年半以來,再不去碰觸。 只是命運讓他們再次相遇,之后的種種,她發(fā)現(xiàn),原來塵封并不等于徹底消失。 它一直都在。 吳特助進來時候,就覺得病房里的氣氛怪怪的。 陳與麥已經(jīng)重新躺到了床上,側(cè)身對著陸斂沉的方向。 而陸斂沉趴著,臉朝著陳與麥。 兩人沒說話,可是吳特助就是覺得兩人好像心情都很好。 尤其是,自家前老板,明明被炸傷的是后背和腿部皮膚,臉上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應(yīng)該是好的吧,可為什么過了一會兒,他的嘴角就會揚一下? 吳特助不放心,以為陸斂沉臉上神經(jīng)也出了問題,畢竟在他的印象里,陸斂沉什么時候笑過,還頻繁地笑,這完全超出了吳特助的認知。 于是,他悄然去了醫(yī)生辦公室,說了自己的質(zhì)疑。 醫(yī)生也擔(dān)心出問題,又給陸斂沉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腦部也好、臉部也好,神經(jīng)都沒問題。 于是乎,吳特助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前任老板好像真的是在笑! 而當(dāng)晚,也是一個不眠夜。 陸宅是在夜里被警察敲開門的,傭人迷迷糊糊開門,見到警察也是一驚。 隨后,陸父陸母聽到動靜起身出來,甚至還有些窩火。 然而,那名開鎖師傅供出了陸鐮,警方有充足的理由要求陸鐮馬上回警局協(xié)助調(diào)查。 兩名警察走向陸鐮臥室的時候,都還在議論,說局里最近來的老大能力強,原本開鎖師傅死活不說的,可老大進去后,不到半小時,那師傅就什么都招供了。 兩人敲了陸鐮的門,片刻后,傳來一道低低的男聲讓他們進去。 二人打開門,才見著陸鐮穿戴整齊,根本沒有要睡的意思。 此刻已經(jīng)是夜里兩點多,他這個樣子,讓原本還有些生氣以為警察找錯人的陸父陸母心一下子沉了下來。 二人看向陸鐮,問道:“陸鐮,你告訴我們,這件事是誤會?!?/br> 陸鐮的房間窗戶大開著,他靠在床邊,冷冷地笑:“你們不是就要接他回來了嗎?” 陸父陸母臉色一變。 陸鐮繼續(xù)道:“我都聽到了?!?/br> 陸父陸母心更加發(fā)沉:“你別亂說,你一直都在家,什么也沒做?!?/br> 陸鐮只是冷笑了聲,隨即直接從窗戶跳了出去。 他們本就是別墅,二樓高度也不算高,他跳下去只是稍稍穩(wěn)了一下,便已經(jīng)爬起來要跑。 然而,樓下也有警察,幾乎是他剛剛到了門口,就已經(jīng)被人用電.警.棍制服。 陸鐮頓時趴在地上抽搐,被帶走。 陸父陸母匆匆趕到門口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銬上了手銬,帶上了警車。 很快,車行在夜色之中,消失不見。 陸鐮的審判是在一個月后,那時候,陸斂沉剛好痊愈,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法庭上,陸鐮望著陸斂沉,眸色猩紅,到了此刻,那個平日里看起來風(fēng)度翩翩的男人,才顯出了他的恨和扭曲。 “陸斂沉,你搶了我的名字!搶了所有屬于我的東西!” 他呼吸發(fā)緊,站在被告席上,絲毫沒有聽到法官要求肅靜的聲音。 “你們都說我過的好,都說我養(yǎng)父母疼我,但是我養(yǎng)父的嘴臉你們見到過嗎?” “為什么他們那么多年沒有小孩?因為我養(yǎng)父喜歡男人!” 眾人也是一驚,就連坐在證人席位上的陳與麥也是震驚了。 “他不但喜歡男人,還連少年也不放過,我才十一歲,他就對我……我養(yǎng)母為了掩蓋家丑,這么多年一直都和他扮演恩愛夫妻!呵呵,真是可笑?。榱藦浹a我,她拼命扮演刺慈母,加倍對我補償,以為這就是對我好了……我以前記不得過去的事情,不知道我父母是誰,結(jié)果后來一次受傷想起來,呵呵,原來是那個乞丐搶了我的所有!憑什么我該這樣?我又做錯了什么,所以我要那個冒牌貨死!” 一時間,所有人聽完后都變得有些心情復(fù)雜。 喬小豌伸手握住陳與麥的手,有些感嘆:“原來這個變態(tài)渣男選擇這條路,也是有些原因的?!?/br> 陳與麥搖頭,看了一眼另一邊的陸斂沉,沖喬小豌道:“但是每個人受到傷害,選擇的路卻是不同的?!?/br> 陸斂沉選擇了自我傷害,所以他一直都有心理問題,自卑、隱忍,而陸鐮則是瘋狂地恨著和他一樣無辜的人。 畢竟,當(dāng)初陸斂沉以為他死了,父母也接到了他的死訊,說已經(jīng)撕票。 所以后來的弄錯,其實誰都是無辜的。 一場審判,到了后面,氣氛也因為那些過往變得沉郁起來。 結(jié)束的時候,陸父陸母來到陸斂沉面前,道:“斂沉,你跟我們回家?!?/br> 陸斂沉搖頭:“不用了,我已經(jīng)自己買了房。” 他在決定不去國外后,就將自己那邊投資分到的紅利拿出來,在帝城買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