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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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護車很快就要來,陳與麥身上的衣服也被陸斂沉的血跡染上,實在不方便穿。 她躊躇了一下, 問陸斂沉:“家里還有我可以換的衣服嗎?” 他目光安靜地凝著著她:“小麥,你的衣服全都在我們的臥室?!?/br> 陳與麥被陸斂沉這樣的目光看得心頭微微發(fā)毛,她見他暫時沒流血了, 于是起身,洗了手走進臥室。 臥室窗簾拉著,她給他布置的星河靜謐明亮。 陳與麥打開衣柜,發(fā)現一切都和她當初剛剛離開時候一般, 似乎完全沒有動過。 她帶走的是她過去的衣服,而婚后的那些,都沒有動過。 此刻,那些衣服全都掛在那里,沒有一絲灰。 陳與麥拿了一件t恤,一件外套,又看向自己的褲子和高跟鞋,覺得這么不搭,便再拿了條牛仔褲。 她很快換好出來,走向鞋柜,從里面拿出了一雙休閑的平底鞋。 沙發(fā)上,陸斂沉望著陳與麥那熟稔的動作,眼底不自覺涌起溫柔。 救護車是在十分鐘后抵達的。 這是陳與麥第二次給陸斂沉叫救護車。 賀茗川的車不讓進來,他還在和門衛(wèi)交涉。 而醫(yī)生進來,先是幫陸斂沉進行簡單止血,這才要將他上擔架。 可就在這時,陸斂沉緊扣住了陳與麥的手腕。 他望著她,一字一句:“你如果跟他走,我就不治療了?!?/br> 陳與麥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你威脅我?”用他自己的生命威脅她?! 陸斂沉絲毫不放松,兩人僵持之下,剛剛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滲出血來。 陳與麥就這么看了陸斂沉30秒,終于氣急敗壞:“行!你真是個瘋子!” 陸斂沉表情瞬間緩和,由著醫(yī)生和陳與麥一起抬他上車。 經過賀茗川車旁的時候,陳與麥沖他道:“茗川哥,你先回去吧,這邊我來處理就好?!?/br> 賀茗川表情微頓,深深地看了陳與麥一眼,隨即展開一抹微笑:“好吧,你注意安全。” 說罷,回了車里。 救護車上,陳與麥坐在車廂,拿起手機,找到吳特助的電話,給他撥了過去。 吳特助沒想到陳與麥竟然會給他電話,今天陸斂沉把他趕回去后,他也心頭不安。 畢竟陸斂沉傷口還沒拆線,別墅里又沒別人,陸斂沉平時只會讓人定期過來打掃,所以他在家也是自己照顧自己。 正猶豫著要不然就去別墅守著的時候,吳特助接到了陳與麥的電話。 “吳特助,不好意思打攪你,剛剛你們陸總傷口裂開,我叫了救護車,我們現在去陸氏的附屬醫(yī)院,你看看給你們陸總安排兩個護工吧?” 陳與麥正說著,陸斂沉就沖她道:“電話給我。” 陳與麥見著正在被處理著傷口的陸斂沉竟然還能說話,也是無奈了。她將手機遞給他:“那你自己給吳特助交代吧!”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男人拿起手機,直接沖聽筒那邊的人道:“吳特助,我這里不需要你?!?/br> 說罷,他直接掛了手機,而且還直接將吳特助的手機號和通話記錄都從陳與麥手機里刪掉了。 與此同時,陸斂沉還打開了陳與麥的通訊錄,快速輸入自己的號碼,備注——老公。 陳與麥接過手機,因為陸斂沉將通訊錄界面退出了,所以絲毫不知他的cao作。 她看了一眼躺著的陸斂沉,心頭嘆息一聲。 他這么做,又是何必呢? 在一起時候她感覺不到他的愛,如今分開了,他反而好似完全變了個人。 不多時,救護車送陸斂沉到了醫(yī)院。 他被推進手術室后,醫(yī)生重新將他的傷口做了縫合處理,這才推著他進了早已準備好了特護病房。 因為打了麻藥,所以陸斂沉并沒有醒來。 陳與麥站在病床邊,靜靜地打量著他。 或許因為失血過多,男人原本冷沉深斂的眉目如今也變得安靜柔和,整個人安靜的模樣,看起來好似個大男孩。 陳與麥恍然間想起四年前第一次見陸斂沉的模樣。 那時候她還在上學,去學校圖書館借書。 說來也巧,當時她和陸斂沉都拿了同一本書。 只是他看到她也伸手過去,于是縮回了手,轉身讓開。 她當時沖他笑笑,說了聲謝,便拿了書離開了。 只是在從圖書館出來時候,她又遇見了他。 當時的他穿著一身整齊的襯衣西褲,和學校里其他大學生截然不同。 身材挺拔,五官精致立體,整個氣質已經有了幾分冷沉疏淡的氣場。 其實當初陳與麥也見過很多相貌家世出挑的男生,可陸斂沉卻有種讓人無法移開眼睛的獨特。 當時她偷偷看了他好幾眼,直到他徹底消失在她的視線,她才戀戀不舍收回目光。 之后很久,她時常想起他,直到兩年后在宴會上邂逅。 那時候,他已經是陸氏總裁,一身氣場赫然是當年的他更無法比的。 她在宴會上一眼就認出了他,那一刻,陳與麥分明能感覺到自己心臟在胸腔里跳得熾烈。 之后,她喝了不少的酒,也是為了壯膽,畢竟是生平第一次主動去追一個男人。 然而之后很多事情,都和她預料的發(fā)展不同。 她在去找他的時候,被人絆倒崴了腳,他扶著她去了休息室。 那時候她才發(fā)現他也醉了,身上的酒氣比她還濃。 之后,他們坐在休息室里說話,她緊張無比,卻又興奮無比,那種感覺,生平唯一。 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靠近的,他們在休息室里親吻,加上酒精的作用下,兩人一時都失去了理智,再次醒來已經是幾小時之后了…… 回憶過去,陳與麥說不出心頭滋味。 然而兩年了,很多東西都不同了。 她的熱血在這兩年里被燃燒殆盡,她再不是那個義無反顧的她了。 陳與麥拿起手機,給吳特助打了個電話。 那邊不接。 陳與麥知道,陸斂沉必然是給吳特助說過,不能接她電話。 于是她發(fā)了條消息:“吳特助,陸總傷口已經縫合,正在特護病房,我現在回去,這邊沒人照顧他,你可以幫他安排個護工?!?/br> 陳與麥發(fā)完消息,又看了下陸斂沉,確定他沒事后,她走出病房,輕輕拉上房門。 她知道吳特助的辦事效率,不出五分鐘,那邊應該就會有護工過來。 只是,陳與麥剛剛從病房出來,經過醫(yī)生辦公室,身側就有人走了出來。 男人穿著白大褂,應該是這里的醫(yī)生。 他個子很高,看起來應該和陸斂沉差不多高,只是單薄一些。 他皮膚白皙,長得斯文俊秀,因為鼻梁上的金絲眼鏡,讓整個人多了幾分書卷之氣。 陳與麥和他目光對上,她微微頷首,就要離開,男人卻叫住了她。 “你好,是陸總的家屬嗎?” 因為是陸氏的附屬醫(yī)院,所以陸斂沉的身份并不是秘密。 “我是他朋友?!标惻c麥駐足,望向男人的胸牌,那里寫著——主任醫(yī)師洛鐮。 “你要出去?”洛鐮道:“我們這邊有陪床的床位,陸總的房間夠大,可以加?!?/br> 陳與麥笑笑:“不用了,我還有事,剛剛我已經聯(lián)系吳特助了?!?/br> 洛鐮點頭,沖她微笑:“好的,路上注意安全。” 陳與麥點頭:“謝謝?!?/br> 剛剛洛鐮因為往后退了半步,走廊上的光恰好打在他的面孔上,那一瞬,陳與麥竟然有種眼熟的感覺。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她的確不該認識對方,可是,總覺得面前的人給她一種難言的熟悉感。 她斂下情緒,從醫(yī)院出來,上車時候,她看了一眼手機,發(fā)現已經挺晚了,也就沒再給賀茗川發(fā)消息。 陸斂沉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晨,此刻晨光熹微,他睜開眼睛,恍惚了半秒,才意識到自己在哪里。 目光一轉,就看到了床邊的年輕男護工。 他微微蹙眉,目光掠過男護工往別處看。 病房里,只有一個陪床,已經整理好了,旁邊整齊疊著男人的衣服,顯然是屬于這名男護工的。 陸斂沉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男護工開口:“陸總,您覺得怎么樣?我去叫醫(yī)生。” “昨晚病房里,就只有你?”陸斂沉問。 男護工點頭:“是的,陸總,昨晚您手術結束后,吳先生就安排我過來了?!?/br> 他說到這里,解釋道:“昨晚吳先生也來了,直到深夜才走,他讓我等您醒了就給他消息?!?/br> 陸斂沉的心更加涼得透徹。 所以,昨天陳與麥在等他被送入手術室后,就離開了。 心頭恍若刀絞,他的手不自覺收緊,因為用力,傷口有些疼,額頭上又滲出汗珠。 陸斂沉開口:“我的手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