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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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外面只剩下了呼呼而來的風(fēng)聲,再無一點動靜。 車停了下來。 山宗拉著神容,掀簾下去,外面是一片荒原,不知是什么地方,只有頭頂月色如水,照得四下透亮。 杜心奴自車內(nèi)出來,向山宗福身:“真是難以相信,竟這么容易就出來了,多謝郎君。” 她還記得山宗的囑咐,沒再稱呼山大郎君。 接著她又向神容福身:“果然找貴人沒錯,多謝貴人?!?/br> 山宗指了個方向:“一路往那里走可以隨商人從易州入關(guān),這輛車留給你?!?/br> 杜心奴再拜,急匆匆就又鉆入了車內(nèi)。 馬車駛出去,山宗拉著神容就走,感覺到她的手已冰涼,他才停了,解了大氅,一手搭她身上,笑一聲:“告訴你只有幾個時辰,不想你居然都要成這關(guān)外的紅人了?!?/br> 神容盯著他月色下的臉,許久才開口:“你現(xiàn)在一定很瞧不起我是不是?” 山宗盯著她:“你說什么?” 神容不做聲了,仰頭看著他,抿起唇,大氅下的胸口微微起伏。 山宗的看她的眼神凝了凝,月色下她的眼紅了,只是強忍著,但他還是看了出來。 從未看她這樣過,他走近一步,伸手托一下她下巴:“你干什么?” 神容此生何嘗受過這等屈辱,已是強壓著才撐了過來,只為了盡快出來,找到東來他們,與他會合,他以為她愿意那樣? 她冷淡地避開他的手:“我看你這雙手方才左擁右抱,與那里面的人也沒什么兩樣,臟得很,碰我做什么?” 山宗看著她,嘴角勾起,忽而轉(zhuǎn)身走了。 神容咬唇站著,心里越發(fā)不是滋味,他還笑得出來,竟然還走了。 但很快,幾聲腳步響,他又回來了,手一下托起她的臉。 神容覺出他手上是濕的,下意識問:“你干什么去了?” “洗手,”山宗在月色下勾著嘴角笑:“你不是嫌我手臟?” 她一怔,他的手已經(jīng)抹過她眼下,捧起她的臉。 忽然忘了剛才在說什么,也忘了這一路是如何找來的。 山宗眼里只剩下她微紅的眼,一低頭就貼了上去。 神容唇上一熱,動手推他。 他的手伸進大氅,直撫到她腰后,身穩(wěn)穩(wěn)不動。 她呼吸漸急,心有不忿,張嘴就咬了他一口。 山宗一頓,卻又笑了,兩手都伸進大氅,按著她壓入自己胸膛,舌尖一下下去擠她的唇。 神容唇一動,冷不防觸了下他的舌,呼吸都窒了一窒。 第五十章 關(guān)外的風(fēng)是冷的, 只有唇是熱的。 山宗行事向來讓人琢磨不透,就連現(xiàn)在也是說親就親。 神容還是不忿,偏不想讓他得逞,奈何動不了, 兩手抵在他身前, 唇被堵得更緊。 他低著頭在她眼前, 幾乎和她一起裹在了大氅里, 臉一轉(zhuǎn),又一次, 舌強勢地擠進。 有一瞬間,神容甚至已經(jīng)描摹出了他薄薄的唇形, 以自己的舌。 緊接著他的舌就纏了上來, 她不禁仰高了頭, 脖頸拉長, 無聲地僵住了身。 許久, 腰上墜著的鈴鐺叮鈴一聲輕響, 是山宗的手掌蹭過的緣故。 他終于緩緩?fù)碎_, 那雙薄唇一點點離開,鼻尖也從相抵到相離。 神容還維持著仰臉的姿勢, 對著他, 一呼一吸地?fù)Q氣,胸口劇烈起伏。 唇上是麻的,舌也麻了,似麻到了舌根。 “親夠了?”她輕喘著問, 帶著絲挑釁。 山宗也在喘氣,胸膛里貼著她軟軟的身軀。 她鬢邊一縷發(fā)絲亂了,眼里不再泛紅,盛著月色,如浸水光,凜冽又動人。 他一直盯著她,看出了她那絲不快,抬手,拇指抹過剛被她咬過的下唇,揚著唇角笑:“就是沒有也該走了。” 又沉又壞的語氣,話音未落就拉著她繼續(xù)往前。 神容被拽出去時都還有些不情愿,掙了一下沒掙開,只能一手?jǐn)n著大氅跟上。 沒多遠,月色下的荒原里,露出了另一輛馬車。 駕車的依然是個胡人,顯然早就在等著的。 神容被拉過去,腰上一緊,又被山宗不由分說地抱上車。 他跟著低頭入了車內(nèi),馬車便和先前一樣迅速駛了出去。 “還好早安排好了換車,否則剛才多出來的那個就麻煩了?!彼诤诎档能嚿蠅褐?。 神容不搭理他。 山宗仍一只手摟著她腰,扣得緊緊的,像是怕她會跑一樣。 這次很快,約莫一盞茶的功夫,車就停了。 有昏暗的燈火隔著車簾映入車內(nèi)。 山宗摟著神容下車。 眼前是一家供往來旅人落腳的客舍,大門半開。 神容站在車邊往左右看,車就停在腳下一條磚鋪的窄街上,他們似是到了一個鎮(zhèn)子里,只這條街便能看到頭,也只眼前這家客舍亮著燈。 山宗摟她的手還沒松,直接攬著她走入客舍大門。 客舍里大概是聽到了動靜,立即出來一個絡(luò)腮胡須的胡人,似是這里柜上的,沖他點頭哈腰,一口熟練的漢話:“貴客回來了,快請入內(nèi)?!?/br> “嗯?!鄙阶趽Ьo神容,邊往里走邊問:“我的隨從呢?” “都在里頭等著貴客回來呢?!?/br> 說話間入了客舍廳堂,那柜上的將門合上,抬手做了個請:“什么都備好了,貴客隨時可去安歇?!?/br> 山宗說:“找個女仆來伺候。” 柜上的稱是,曖昧地看了一眼他懷里摟著的神容,躬身退去了。 廳堂內(nèi)一燈如豆,幾張方木桌邊坐著一群身影,約有十幾人。 那柜上的離去后,其中一人起了身,其他人也跟著紛紛起身。 一群人皆身服短打,額纏布巾,腰上或小腿上綁著短匕首,燈火里看來大多橫rou滿面、目露兇光,似乎都不是善類。 最先起身的那人右眼上還纏了個黑皮罩子,更顯兇惡。 他走近來,朝山宗抱拳,緊著嗓子喚了個新稱呼:“崇哥,都打點好了,就等你帶人回來了?!闭f著瞄一眼他身旁的神容。 山宗頷首,低聲說:“辦好了就盡快走。” “是,咱都知道的?!蹦侨送碎_兩步,給他讓道。 山宗摟著神容繼續(xù)往里,她邊走邊又回頭看了看那群人。 他們皆朝著山宗,還在目送他,看起來對他既恭敬又畏懼。 往里皆是客房,按門口掛的牌子分出幾等。 山宗摟著神容走到一間上房外,推開門,將她帶進去。 房內(nèi)亮著燈火,桌上擺著一盤熱騰騰的胡餅,配著幾樣胡人小食。一只大肚細口的銅壺里盛著熱水,壺口還在冒著熱氣。 果然如那柜上的所言,什么都準(zhǔn)備好了。 山宗將門合上,才松開摟神容的手。 她掃視著屋內(nèi),目光又掃過他,此時才開口:“那些就是你的隨從?” 山宗差點以為她要一直都不理他了,盯著她反問:“你知道他們是什么人?” 神容淡淡說:“黑場上的,綠林人。” 和那大胡子他們是一類人。 山宗點頭:“知道就好,那你可知道我動用了多少黑場上的人才找到你?” 神容怔一下,又看向他。 他身上一襲深黛的錦袍寬著,發(fā)上金冠熠熠,燈火里長身而立,身如在往昔,唯有眼光深沉,人還是幽州的山宗。 “就這樣你還覺得我是瞧不起你?”他臉上的笑一閃而逝,盯著她的眼里沉幽幽的一片:“你要記好了,下次說幾個時辰就是幾個時辰,別玩兒我?!?/br> 神容眼神動了動,才知道他的確是帶著氣的,先前情緒反而淡了,頓了頓才輕聲說:“我沒有?!?/br> 山宗看了她一會兒,心想算了,反正也沒下次了,何必再說這個。 門外響起兩聲敲門響,有蹩腳的漢話在說:來伺候貴客。 是柜上的安排的胡人女仆來了。 山宗拉開門讓她進來,指指神容,意思是伺候她,自己走了出去。 外面一群身影,正從暗處往外行去,見到他自客房里現(xiàn)了身,個個都低頭抱拳。 還是那群綠林人,在他眼前乖巧得不像是行走黑場的。 山宗站在門廊下,擺了下手,他們才繼續(xù)往外走了。 綠林山野里的人,消息是最快最靈通的,四處都有門路行走。 這一群人幫著他利用黑場搜羅消息,打點身份,安排車馬,一切才能如此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