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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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宗指了下里間,還沒說話,里面?zhèn)鞒龊坏牡退唬骸鞍グポp點兒,輕點兒……” 神容看了一眼,聲音放輕:“他這又是怎么了?” 里頭胡十一可能沒在意外面動靜,還在哼哼唧唧的。 山宗聲也放低,笑了一聲:“他自找的。” 叫他在底牢外面就這么關(guān)門等著,他不信。 山宗從那底牢里出來時,一開門,他竟還想到門口幫忙,不知被里面什么東西砸了個正著,當場就捂住了肩,所幸被山宗給一把拽了出來。 來這兒的時候還齜牙咧嘴,這會兒算好的了。 “那你這里又是怎么回事?”神容朝他肩頭抬抬下頜。 山宗掃了一眼,毫不在意:“沒什么?!?/br> 她看著他側(cè)臉,這樣看愈發(fā)顯得他眉眼朗朗,偏偏又是這幅裝束模樣,好似染了些危險的氣息。 她忽然傾身湊近,輕輕嗅了嗅。 山宗只察覺到若有若無的呼吸拂過脖子,一轉(zhuǎn)頭就對上她臉。 她眼睫纖長,輕輕一動掀起,黑亮的眼盯著他,離得近,眼珠里能看見他的臉,她的唇幾乎要碰到他肩。 山宗不自覺繃住肩,目光落在她那雙唇上。 “你干什么?”他低低問。 “你身上有味道?!彼X得那味道很難形容,可能又是沾了血,又夾雜了別的,直覺他跟人動了手。 山宗聲更低:“那你就能這樣,不知道左右都有人?” 神容眼珠動了一下:“人在哪兒?” 里間垂簾忽然被打起,有人出來了。 神容轉(zhuǎn)頭,看見里面走出來個穿青布衣衫的老大夫,正朝他們倆瞧,默默別過臉。 山宗肩才松了,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轉(zhuǎn)身問:“好了?” “是。”老大夫又進去一趟。 胡十一揉著肩膀被扶了出來,還有個女子跟在后面,幫老大夫抱著藥箱和針灸盒子,是給他幫忙的。 胡十一才剛看到外面的神容,張威聽到動靜也跑進來了。 “你怎么了這是?” 他頓時就一張臉臊紅了:“你們怎么都在?” 合著他剛才叫疼全被聽見了? 山宗說:“行了,傷了就回去躺著吧。” 胡十一這才算舒服了些,好歹是不用去守底牢那破地方了。 老大夫擺擺手,那女子放下藥箱,把準備好的藥送過來:“喝完了再來換一副?!?/br> 胡十一接過去,又揉揉肩,逞強說:“其實也沒什么,我不喝藥也行?!?/br> 張威說:“你少吹吧?!?/br> 山宗轉(zhuǎn)頭,見神容還站著,往外走了一步。 就這點地方,擠進來這些人,她也只好走一步。 張威麻利給二人讓道。 神容慢慢走了出去,山宗緊跟在后,矮頭出去。 剩下的人全都看著他們。 直到他們都走遠了,老大夫才問了句:“那位就是……” 胡十一點頭:“對,就是她!” 第二十章 外面,山宗出來,一看到路邊那些張威的人馬就有了數(shù)。 “又要進山?” 神容剛被那老大夫打斷了一下,現(xiàn)在才看他:“嗯,都說了我是經(jīng)過?!?/br> 山宗被她口氣弄得看過去:“那你不用去了。” “為何?”她不禁側(cè)目。 “現(xiàn)在去了又沒人能開礦,何必跑這一趟?!彼f:“過幾天,等時候到了你去山里等我。” “等你?”神容歪著頭看他:“等你干什么?” 山宗說的時候沒覺得有什么,被她這語氣一吊,忽的就覺出幾分旖旎。她眉梢輕挑,好像他說的不是去山里等他,是去山里幽會。 他抱臂,幽幽地笑:“你也可以不等?!?/br> 神容早聽出他大概是有什么安排,哪知他時刻都一肚子壞水,油鹽不進,暗暗在心里嘁他一聲。 還沒說話,屋子里的人陸續(xù)都出來了。 山宗吩咐張威:“把人都帶回去,今日不用進山了?!?/br> 張威聽了下意識看神容,她也點了個頭。 胡十一揉著肩膀過來:“既然都得閑了,那咱能去吃飯了不?我到現(xiàn)在一粒米未進,就快餓死了!” 不僅餓,在底牢那一遭也被嚇得不輕,現(xiàn)在緩了過來,餓上加餓。 山宗看他:“不是叫你回去躺著?” 胡十一拉過老大夫:“我這不是得謝謝老軍醫(yī),他老人家給我用了一通好藥,我得請他老人家吃頓酒去。” 老大夫擺手推辭:“不必不必,你現(xiàn)在也不能飲酒?!?/br> 山宗說:“行了,老軍醫(yī)是我叫來的,這頓就算我的?!?/br> 胡十一頓時雙眼放亮:“謝謝頭兒!”聲音洪亮得都不像有傷。 張威叫自己的隊收伍回去,過來湊熱鬧。 老軍醫(yī)向山宗道了謝,旁邊的女子也跟著向山宗福了福身:“多謝山使了。” 胡十一早想好了地方,扶著肩膀上路,剛要走,看見了旁邊還站著的金嬌嬌,頓時腳步就猶豫了,看看山宗。 這尊大佛在,是請還是不請? 神容在一旁站著,一句話沒有。 山宗經(jīng)過她身邊,停了一下:“你要不嫌棄就一起來?!?/br> 她朝他身上看了一眼,示意那邊紫瑞和東來等著,才跟上去。 到了地方,是一家再尋常不過的酒肆。 眾人一進門,伙計就迎上來見禮,恭請山宗入內(nèi)去坐。 此時剛過午,不在飯點,肆中原本也有幾個人,見到進來的人是山宗,居然就匆匆離座而去了。 山宗眼睛都沒抬一下,在伙計的一路恭請中,坐了下來。 神容因是女客,被請著坐在旁邊一桌。 在外飲食不講究,都是這樣一張一張的方木桌,過于粗糙,也難怪方才山宗會那樣說。 她坐下時,有意無意地說:“難得,我竟又與你一起用飯了?!?/br> 山宗臉往她這邊一偏:“這可比不上你平日吃的那些?!?/br> 她輕語:“我又沒說什么?!?/br> 他扯了下嘴角,臉轉(zhuǎn)過去了。 胡十一和張威推著老軍醫(yī)在他那桌坐下,幾人都好似在瞄他們,她便什么都不說了。 身旁衣裳輕響,那個跟著老軍醫(yī)的女子坐了下來。 她此時才看了對方一眼,是個樣貌很清秀的姑娘,穿一身素淡的襦裙,兩手放在膝頭,看舉止很干練,看面相卻又很柔順。 發(fā)現(xiàn)她看過去,對方稍稍欠了欠身。 神容覺得看年紀她似要比自己略大一些,卻如此客氣,微微頷首,算作還禮。 不認識,自然也就無話可說。 旁邊那桌倒是熱鬧許多。 老軍醫(yī)與他們都熟,大約是準備要退隱歸田了,端著杯子,以茶代酒地向山宗敬了敬,說了幾句玩笑話:什么在山使麾下行醫(yī)三年,就被嚇了三年,如今年老體弱,實在禁不住嚇了,還是趕緊回去享幾年福吧。 胡十一道:“你走了,豈不是就留下她一人了?”他指神容身邊的女子。 老軍醫(yī)笑道:“那也沒辦法,她還得嫁人呢,難道還能給我打一輩子下手?” 胡十一點頭:“也是?!?/br> 神容并不餓,也就一直沒動筷,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閑談,只喝了幾口茶。 聽見旁邊的姑娘笑著說:“你們就別總打趣我了?!?/br> 那邊傳出幾聲笑。 神容看一眼山宗,桌上無酒,他手里端著的也是茶,除了偶爾對老軍醫(yī)嗯一聲,到現(xiàn)在也沒說什么挽留的話。 她心想真是個冷情的男人,好歹人家這也是在跟他告別。 …… 飯到中途,東來忽然走了進來,遙遙幾步,垂手而立。 神容看到,猜想是有事,見那桌他們說得正歡,不動聲色地起身出去。 山宗察覺她從身后經(jīng)過,側(cè)頭看了一眼,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