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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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界一開,西王母率先發(fā)問:“來者何人?” 那守在結界外的幾個黑衣男子頓時跪倒在地,一抬臉,清宵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容,他急切的宛如熱鍋上的螞蟻:“娘娘,諸位上神,魔帝率軍攻上仙界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劇情要加速了~ 我沒有想寫追妻火葬場哈,目前我個人還是認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造成的任何后果都是雙方共同導致的~感情的事我覺得不能單純的用你錯了我錯了這樣非黑即白的標準來判斷,當然,如果大家有不同意見也是沒問題的,畢竟這是我的個人看法~而我也在成長,也許過幾年后又會有不一樣的觀念吧~畢竟這兩年寫的文和剛成為作者時寫的文已經在三觀上有很大的出入了。 注:“大荒之隅……”這一段地理描述是從山海經里看來的,綜合了兩個版本。 第120章 說話的小仙人正是太清蚨泠境的仙, 清霄帝君倏然上前, 飛快一抬手, 那小仙憑空就這么站了起來。 “戰(zhàn)況如何?!” 小仙哭喪著臉:“天兵天將節(jié)節(jié)敗退,仙界死傷無數(shù)!” 清宵眼前一黑:“初羲元君何在?” “小仙從仙界出來時, 娘娘就在太清蚨泠境內!” 只要飲溪不主動出去, 太清蚨泠境就還算安全, 可他太過了解這個meimei了,她沒有什么大志向,成日里做什么都依著自己的性子來, 唯獨是個極有擔當?shù)摹?/br> 幾乎是聽完這句話, 一道藍光閃過, 清宵便瞬移出去千里,眨眼功夫, 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 南天門。 一眼望入斷壁頹垣, 破損戰(zhàn)旗插在云層中,數(shù)不清的尸首堆疊在一處,除了死寂便是死寂。 眾仙已逃往大羅天去了, 如今南天門便是棄留之地, 經上次一戰(zhàn),仙界損失過重, 此處無人修繕, 神仙們自顧不暇,更兼之天帝鴻乾自那日大戰(zhàn)以后便失蹤了,誰都沒有消息, 如今天界群龍無首,往后前途命運都堪憂,自是無人顧忌這所謂的仙界門面。 有人說他藏在了先天帝還是儲君時期在凡界的一處洞府之中,有人說他其實已經被魔帝的人抓到了。 四下猜測,流言四起,仙界處于一片慌亂恐懼的氣氛中。 清霄帝君就是在這個時候回來的,他沒有從南天門而入,直直回往太清蚨泠境。 彼時流螢仙子就在潛寒宮內,探消息的小仙日日從外頭回來,日日得到的消息都令她愁容滿面,她自覺是帝君手下的仙,帝君不在,她就要替帝君將這太清蚨泠境守好。即便初羲元君仙壽比她大上許多,是為一方上神,可她是帝君的meimei,流螢便覺要替帝君照顧好meimei。 誰知她終究還是沒能將初羲娘娘守好。 帝君一朝回境,百鳥朝鳴,沉寂了數(shù)日的太清蚨泠境忽然鳥鳴陣陣,花草從開,靈脈一震,一股清波自山脈之上散開來,清化了整個仙境。 聽到這聲音,流螢仙子立刻起身出去,一眼便見到大殿前那清瘦孤寒的身影。 她怔了怔,半晌后終是長松了一口氣。 “帝君!” “飲溪何在?”清宵大跨著步子上前,面容冷峻。 流螢不由苦澀,跟在身后的步子慢下來。 流螢仙子自來是個雷厲風行的女仙,行事果斷,謹慎穩(wěn)妥,自來他座下領了職,數(shù)千年來不曾出過一次差錯。 清宵等了片刻,沒有等到回答,腳下步子一滯,回頭看她,那眼神極為冰冷,一字一句,又問了一遍:“飲溪何在?” 這一次她再不能回避,低頭俯身,行了極為恭敬的一禮,實話答了:“初羲娘娘為救抱素娘娘,只身入了魔界,如今尚無消息?!?/br> 他聽清了每一個字,面上神情不變,只有他自己知曉,實則這一刻已經無法思考了,聽聞飲溪如今在魔界,腦中一片空白。 流螢仙子說完,沒有得到帝君半句回應,始終弓著身不敢抬頭,可這度秒如年的時間并未過很久,帝君忽而轉身,朝著潛寒宮大門大步流星走去。 她預感到帝君要做什么了,立時疾步跟上去:“小仙與帝君一同前往!” * 飲溪在封戎身邊留了最后一晚,兩人仿佛是心照不尋。封戎就躺在她身側,兩個人如同從前在凡間時一樣,他將她抱在懷里,她自然而然的枕著他的胸膛,感受他身上的熱意,還有無論何時都能令她安穩(wěn)下來的熟悉氣息。 她心中隱約知曉這是最后一面了,最后一面,意味著她與封戎就要結束了,那場沒能完成的成婚大典將永遠留在過去,她將把摯愛之人藏在心里,興許時日久了,久到再提及也不會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痛了,那時她還能偶爾將他從角落里尋出來,默默的念一念。 時隔這么久,飲溪終是想通了,她不過是一廂情愿的怪罪他,仿佛只要將仇恨堆積在他身上,一切就可以解釋的通。 飲溪太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把封戎放開,她跟著他從牢獄來到他的宮殿,不拒絕他為自己治療,不正是因為心中還留著最后一絲期冀? 只要恨他,只要告訴自己是封戎欺瞞了她,那么她就可以徹底的松手。 你瞧,是他錯了,便是沒有往后樁樁件件的事,便是那日他們果真順利成婚,有朝一日知曉真相,還是會分開。 成仙萬年來,飲溪想要的東西不多,萬年來只得這一件,她只是愛上了一個人,只想留他在身邊,沒有傷天害理,沒有要求什么。可臨了竟被天道捉弄,竟然連這唯一愛上的人也要從她身邊奪走,她怎能不留執(zhí)念?怎能不恨? 若不是這樣想,她委實難以勸誡自己松手。 只是如今到了夢醒的時候了。 他們二人都知曉,這不是誰的錯,只是他們生來便注定不能相愛罷了。 天注定,莫非還能逆天不成? 這一夜過得極為平穩(wěn),他們之間仿佛沒有發(fā)生任何事,夢回仙魔大戰(zhàn)前,沒有恨,只有讀不完的愛意。 飲溪睡的極為安穩(wěn),一夜無眠。 封戎就這么靜靜抱著她,等到她徹底入睡,輕輕松開手,指尖燃起幽幽一簇火,照亮她的面容。 這一分一毫,他都要記得清清楚楚,絕不能忘。 他近乎貪婪的將她每一處眉眼珍藏,細細描摹。 那副畫封戎留在身邊整一年,他始終不敢填上面容,如今看來填與不填也無所謂了。 寂寂火光中,封戎眉眼是從不曾為外人見也的溫柔。 “我虧欠你良多,往后都會一一補上……你也知曉我是魔帝,天生地養(yǎng),生來便主宰萬物,這樣的人如何肯認命?” “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我會做我該做的一切,你只需要站在原地等著我便好,等著我……終有一日我還會來尋你?!?/br> 那溫柔的眉眼不知何時染上絲絲無言悲傷,說到這里,他似是再難起口,喉間凸起數(shù)度上下滑動,過了半晌,才俯身,在她唇上輕輕的印上一個吻:“等我,你還欠我一個未完成的成婚禮?!?/br> …… 沉沉夜色里,宮殿外的窗上淺淺映出一個背影,那背影越發(fā)的膨脹,一個瞬間,陡然變形,化作一條長龍,長龍盤繞在那人的身邊。 床上的仙子陷入沉沉昏睡,她并不知曉自己被下了術法,今夜無論發(fā)生事都不會醒來,她只會做一個冗長而甜美的夢,夢里是他們的曾經。 胸前衣衫被一層一層的解開,那頎長的手指動作極慢,直到露出內里。 封戎一抬手,兩指并攏點在眉心,引出一條赤金色的線,隨著那線越長,他眉頭越蹙越緊,臉色越來越白,唇齒緊閉,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直到那赤金色的線已經在空中纏繞了一圈,龍靈也現(xiàn)了身。赤金色的龍如今只有一條巨蟒那般大,它身軀不正常的在空中翻滾,似是極為痛苦,偶有一聲小小的龍鳴,悲長,意味不明。 封戎引著那線,緩緩點在她胸前,赤金色的線仿佛忽然尋到了歸屬,順著那地方源源不斷入進去,最后一點沒入雪白肌膚,肌膚上立時便現(xiàn)出一個龍形印記來,那印記仿佛活著,在原地盤旋環(huán)繞,繞了幾圈仰頭,似在與他示意什么,再然后便將尾巴盤起,徹底不動了,結成一個赤金色的龍印。 封戎在那印記上摸了摸,一道金光閃過,赤龍印又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他淺淺一吐氣,回身,摸了摸那巨龍的頭,赤金龍看上去已沒有方才那么痛了,牢牢守在他身旁,龍首昂起,眼神恍若知悉一切。 “我不在的這段日子里,要替我好好護著她。” * 第二日,飲溪從床上緩緩醒來。 她已許久沒有過這樣安眠的一夜,醒來只覺神清氣爽,連前幾日里的不舒坦都去了幾分。 封戎已經不在身邊了,可床邊卻是熱的,顯然也是起床沒有多久。 今日就要回天界了,尚有一種不真實感。飲溪先前已哭得夠多了,這僅是一個開始,而一位真正的上神斷不能長日里沉浸在悲痛中,她不允許自己做這樣的仙。 她要回天界,要平息這場爭端,要天界早日回到原來的模樣,要六界重回天平安穩(wěn)……往后,等做完了這些事,她還有許多時間去難過,這段時間,就先逼著自己忘記罷。 封戎很快回來了,身后還帶著先前與飲溪一道被擄來魔界的十幾個神仙。不知赫褚是什么想法,總歸她今日可以帶著這些原本準備用來與天帝做交換的神仙一起回去。 臨行前她也并沒有見到魔帝赫褚,封戎執(zhí)意要親自送她回天庭,飲溪并未拒絕。 “我會將鴻乾找出來,給魔界一個交代?!?/br> 封戎頓了頓,說:“好?!痹捓锫牪怀鍪裁辞榫w。 “謝謝你愿意相信我?!?/br> 這一回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默默在她身旁。 從天界去往魔界的時間有多長飲溪已經記不得了,這一回從魔界往天界走,卻覺時間不過眨眼一瞬,快到令她沒有感覺。 她就站在南天門前,短暫的最后看他一眼。 “我走了?!?/br> 封戎仿佛是在笑,抿唇半晌,只說了一個字:“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章寫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終于找到點感覺。 我以后寫完一定認真檢查_(:3」∠)_最近好像真的大腦灌了水泥,出錯太多了。如果大家看到有錯請不要大意的提醒我,愛你們! 第121章 飲溪正要轉身離去, 忽見封戎面色驟變, 一抬手抱住她,轉身藏在自己身后,動作快的她看不清。 她還來不及說話, 又見一道藍光襲面而來,封戎反應極快,掌心微動一道屏障立時豎起擋下那光。 這熟悉的靈力波動…… 飲溪睜大眼, 心神振動, 不遠處挺立軒昂的人影未瞧清, 話已喊出口:“兄長!” 因這一聲,封戎動作緊跟著慢了一步,手間蓄起的靈力一松。 身旁掠過一陣風,他下意識回去握她的手, 握到了一把空氣,再抬眼,飲溪已在那人身邊了。 這無疑是個極為俊美的神仙, 冰雕玉琢,渾身上下裹著寒意, 眸若寒潭,眉尾鋒利, 細看之下與飲溪有幾分相似, 卻是全然不同的感覺。 封戎啞然,目光落在他緊緊捏著飲溪的手上。 “魔?”他冰冷的視線定在他身上,吐出一個字, 清朗如清玉泉水相撞。 封戎看了看飲溪,見她對此人極為熟稔,并無排斥之意,這才冷然看回去:“吾乃封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