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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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了想, 又說:“叫小金如何?!”小棗是棗色的,小白是白色的, 笨笨龍赤金色,便叫小金,這名字當(dāng)真合適! 龍不滿的沖她吼一聲,舔完了傷口, 又去一旁握著了, 只不過始終在她身旁, 沒有離開很遠(yuǎn)。 飲溪其實更想摸摸龍的腦袋,但是想到了威嚴(yán)的天帝,又想到了威嚴(yán)的四海龍王……龍可是個尊嚴(yán)極強的物種,輕易擼不得, 還是回去摸小白吧。 結(jié)界與冤魂都處理了,最后剩下的便是這口井。 方才那綠光探查一番,可以說明目前這井沒什么危險的,可陰氣沖天,說不準(zhǔn)死去的人們與這口井離不了關(guān)系。 不過他畢竟是死物,既然是死物,那總有法子解決掉。目下是毀不了的,那么便封印起來。 既然是封印,飲溪也能出一份力。她令如風(fēng)幻化出一沓黃符紙與筆,依著記憶中驅(qū)邪符的咒語畫上去,在那口井之上貼了足足一圈。 八卦方位立,井口上方出現(xiàn)了與上次一樣的金光,密密麻麻的金色絲線交織在一起,結(jié)起一個牢不可破的陣,陣內(nèi)靈力點點聚集,一眨眼的功夫,驟然爆起,直直豎起沖向天際。 潔凈的靈氣向下,將井內(nèi)陰氣吞噬的一干二凈。 如風(fēng)旋即跟上,一道散著綠光的圓形陣法在手下一點點結(jié)起,就在陰氣消失的那一刻,眼疾手快將那印送下去。 如此一來,若是沒有什么手眼通天之人刻意毀壞,應(yīng)當(dāng)也算是萬無一失了。 他在一抬手,拂過那井口,封印與符咒便齊齊消失了。 傅榆畢竟還是個凡人,受□□凡軀所困,這等封印它解不了,甚至看不到。 做完這一切,一仙一鹿一龍?zhí)こ隽诉@座宮殿,心情均是說不出的復(fù)雜。 沒了傅榆的結(jié)界將這座宮殿在皇宮之中孤離出來,龍脈之氣流通,要不了幾日,便徹底無恙了。 宮殿是個無辜的宮殿,井也是一口無辜的井。害人的,始終只有無窮無盡的**與貪念罷了。 暮色已深了,宮道兩旁被紅紅的暖黃色的燈籠照著,宮人們來來往往,不差白日里的熱鬧。 出了宮殿,笨笨龍又一次消失了,就如同以往每一次那樣,從不打一聲招呼。 如風(fēng)將她送至太清殿門口,至于她手臂上的傷,飲溪特意請如風(fēng)施了個障眼法,□□凡胎定然看不出來。其實這事情沒有什么不能與封戎說的,只是害怕他會擔(dān)心。 而且不知為何,上一次她放血救封戎,那傷口足足疼了半個月。這一次的傷口并不比上次淺,可她現(xiàn)在卻全然感覺不到痛意了。 如風(fēng)隱身站在太清殿外,叮囑她:“明日你且呆在人多的地方,最好時時刻刻與皇帝在一起。傅榆對他忌憚,在皇帝身邊是安全的?!?/br> 飲溪點了點頭:“你也要小心,待玄女娘娘看到我的祈愿,我便可以回天上了,要不了多久的?!?/br> …… 宮外,國師府。 內(nèi)室之中桌上擺著幾個手掌大的木質(zhì)模型,細(xì)看之下,模型與皇宮內(nèi)的太清殿一模一樣。 一室闃然之中,楚炎靜靜打坐。 忽然,十幾只燭臺顛顛作響,燭火大旺,無風(fēng)而動。 楚炎驟然睜眼,看向那桌上的模型。只見太清宮周圍一圈金光閃現(xiàn),一道接著一道,幾息之后,燭火歸于平靜,金線也隱隱消失了。 * 做了這么了不得的大事,飲溪委實有些雀躍,蹦跳著往宮內(nèi)走。一入便撞上了幾個提著燈籠正要往出走的宮女。 為首的那個正是仔姜。 “你們這是要往哪里去?”飲溪慢下步子來,出聲問。 仔姜抬起燈籠一照,見是飲溪,面容明顯松懈了幾分。 “姑娘去哪兒了?早都到了用晚膳的時候,怎么才回來?我們幾個正預(yù)備出去找呢。” 飲捏了捏發(fā)髻,道:“四處逛了逛便耽擱了時間,沒有去哪里。” 仔姜不疑有她,匆匆迎上去,送她回內(nèi)殿,一面走一面說:“陛下很早就來了,在姑娘寢宮內(nèi)等了許久呢。” 飲溪悄悄咬唇,步伐又加快了些許。 入了內(nèi)室,封戎果真已等在桌旁。桌上擺著滿滿的菜肴,絲毫未動。 她臉上擠出一個笑,跑過去便往他腿上坐,抱住他的脖子不老實晃了晃:“等我許久了嗎?其實你可以自己先吃的?!?/br> 封戎卻沒有如她想象中那般質(zhì)問她去了何處,甚至沒有因她不尋常的晚歸而表現(xiàn)出絲毫異樣。 他順勢抱住了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似真似假道:“有一只小豬眼里只認(rèn)吃食,不認(rèn)相公。若是我先吃了,只怕她回來與我鬧脾氣,那倒得不償失了?!?/br> 飲溪作勢要咬他不老實的手指,兇巴巴的:“小豬不僅不認(rèn)相公,還會咬人呢!” 幾步遠(yuǎn)處,徐公公斜著眸子瞧,瞧見皇帝那只抱著仙女的手臂,心口便是一陣狂跳不休。 方才的畫面還在他眼前,揮之不去。想起便是一陣駭人的寒意。 今日處理完政務(wù)尚早,皇帝便早早回了太清殿。 誰知太清殿沒有仙女身影,宮女只說出去玩了,尚未回來。因她最愛無事閑逛,彼時也無人生疑。 可都到了用晚膳的時候,往日里最盼著用膳的人還是沒有回來。 宮人一遍遍回稟,皇帝始終點頭,俊臉不見情緒,更不置一詞。 直到方才…… 約莫兩刻鐘前。皇帝忽然抬手,免起了左臂衣袖。徐德安不明所以,也順著看過去。只見皇帝淡淡盯著手臂某處,緊接著詭異的事便發(fā)生! 那手臂之上,憑空開始出現(xiàn)一道血痕。 先是開了個頭,隨后越劃越長,最后到了血rou外翻的地步。 明明這殿內(nèi)只有他二人!明明皇帝什么都沒做!徐公公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只覺周身直泛涼意,瞪大了眼睛默念數(shù)遍佛。 他駭然出聲,叫了一聲陛下。 皇帝卻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淡淡道:“無礙,莫要大驚小怪?!?/br> 他仿佛知道自己會受傷……徐德安意識到了這一點。 對于這傷,皇帝沒有宣太醫(yī)處理,徑自拿了一條帕子包扎,隨后又將衣袖放下,無事發(fā)生的模樣。 再然后便是仙女回來。 徐公公以為他會發(fā)怒,可他全然沒有動怒的跡象。 …… 飲溪自認(rèn)受了勞累,居功甚傲,底氣十足的要求御膳房再做幾個糖蒸酥酪送來。 掃蕩完桌上的飯菜,也該到了往日里休息的時候了。 她今日確實累了,吃完也顧不上要封戎陪著她玩。等著仔姜為她洗漱,拆了發(fā)髻便鉆進(jìn)了被子里。 飲溪閉眼前看了一眼燭火前的封戎,聲音里已有了睡意:“我先睡了噢,你要早些休息,明日還要上早朝呢?!?/br> 封戎淡笑著點頭,遣人滅了最亮的幾盞燭火。 “睡罷,等你睡了我便去睡。” 她迷迷糊糊應(yīng)了一聲,舒服的翻個身,抱著被子毫無負(fù)擔(dān)的酣然睡去了。 宮女們照例魚貫退了出去,內(nèi)殿只剩徐德安一個伺候的。 封戎坐在桌旁靜靜看了她的背影許久,看到她徹底睡熟了過去,已在夢里會了周公。 他起身,一步步往床邊走,最后在她身邊坐下。 封戎握住了她的左手,擼起一截白色中衣。他看到上面深深的紅痕,已止了血,可布在這吹彈可破的肌膚之上,瞧著還是猙獰礙眼。 他頓了頓,出聲:“徐德安?!?/br> “奴才在?!?/br> “過來?!?/br> 徐公公將頭低下,快步移至床邊,不敢看賬內(nèi)一眼。 皇帝卻下令:“抬起頭來,看。” 徐公公一驚,可還是狐疑著緩緩抬起頭來。 他握著那節(jié)手臂,就在他眼前。封戎盯著他的雙眼,問:“你看到了什么?” 徐公公只匆匆略看兩眼,不過是一截光滑的手臂,什么都沒有。他又將視線收回來,實話實說:“奴才什么都未看到?!?/br> 封戎沒說什么,又將她中衣穿好,手臂放回到被褥之中。 年輕的帝王坐在床前,姿勢不變,看著床榻上的人,黑眸中有nongnong的情,還有更多復(fù)雜的東西。 他探手,將床頭之下的床沿細(xì)細(xì)摸了一遍,又去摸內(nèi)里。 徐公公看著,心中除了驚疑還是驚疑。 封戎摸過了一遍,又吩咐徐德安:“你看看床下?!?/br> 徐公公如言做了,一撩拂塵,笨拙的跪了下去,探頭去看床底。 借著一點淡薄的燭光,他四下掃一遍,看到角落里一只灰撲撲的錦囊。探手費勁拿出來,雙手奉到皇帝面前。 “陛下,這是才床底找見的?!?/br> 封戎瞧著毫不意外。他接過那錦囊,看到里面的東西,捏出了一顆,又收緊,重新遞給他。 “放回去罷。”他抬眸看著徐德安,輕聲道:“你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br> 作者有話要說: 評論中已出現(xiàn)了預(yù)言家。 第70章 終是到了中秋這一日。 莫說是飲溪, 就連宮人們面上都染著喜氣。今日上頭放了話,戌時一過, 若有宮人是家在京城的,便可歸家一日。 仔姜家中便在京郊的莊子上, 自她入宮起已有三年不曾出過宮門見過父母與兄弟姐妹了, 平日里只能拜托采辦的宮女稍些銀兩體己回家。 是以知道今日能回家,連與飲溪說話都多了幾分精神, 滿臉的喜氣洋洋。 飲溪也替她高興, 白日里便跟著旁的宮女學(xué), 編了幾個討彩的結(jié)。傳聞神仙的東西有祥瑞之氣, 若贈予凡人, 可以為凡人帶來好運與福氣。因此編了這些結(jié), 每一個都捂在胸口默默的祈福,贈予了今日太清殿中可以出宮的所有宮人。 她雖說是第一次學(xué), 不過手還算巧,挑的顏色也討喜,編出來的模樣可愛靈巧,后來便是不出宮的宮人, 也排著隊支支吾吾羞著臉湊上來討。飲溪在天上不曾受過這般熱烈的追捧, 一時有些飄飄然, 很是大方,一揮手全應(yīng)下來,整日都乖乖坐在宮里編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