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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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頰的疤痕深刻,半俊半殘的相貌,原本百姓都怕他。 看過郡主寫的與安王紀(jì)實叢書的很多男女,都唏噓安王遭遇,竟然還崇拜起安王來。 畢竟,沒有哪個王爺連曾經(jīng)失禁的事,都不遮掩。 唯有安王,不懼世人目光。 唯有他,才配得起才貌雙全,聰明絕頂?shù)纳娇ぶ鳌?/br> 圍觀的一名女子說道,“聽說,很多姑娘向安王府遞了貼子,說是愿為安王妾,都被安王擋了。安王明言,此生只要顏水心??磥恚瑒e的女子沒機(jī)會了?!?/br> “我看你也遞了貼子吧?” “是又如何?”那女子承認(rèn),“一個王爺,只忠情于一個女人的,去哪找?就算安王府多我一個,我也只是與郡主兩個人分享安王??上В餐醪唤o我機(jī)會?!?/br> “他不給,我給?!币幻∩皽?,遭嫌。 葉永安長身站在人群里,看著升平郡主的花轎從面前過,一張俊秀的臉上充滿失落。 他看過郡主寫的那本書。 如果沒猜錯,當(dāng)初在攏季城,給他盤纏,讓他帶信的女子就是顏水心。 當(dāng)時他的字畫攤子被砸,受了輕傷回到家,一個年輕的小伙子給他二十兩銀子,只要送一封信去京城。 他欣喜答應(yīng)。怎么湊都沒錢上京趕考,就輕易解決了。 小伙子的發(fā)簪沒系穩(wěn)掉了,‘他’一頭烏發(fā)如瀑般垂落,隨著那微風(fēng)輕蕩,晃進(jìn)了他的心。 才知道,原來‘他’是個女子。 葉永安想著,一定要高中狀元,到時回攏季城尋她,取她為妻。 結(jié)果…… 昨兒放榜,他雖沒中狀元,卻也中了第三名探花。 有資格娶她了。 升平郡主的事跡雖然聽說,沒深究,原以為她只是解了朝廷困擾的毒,昨夜與人深聊,才驚覺,原來她與安王一路艱辛回京,中途還讓兩人送過信,其中一個就是他。 葉永安為高中而興奮,卻也因失去唯一讓他心動的她而失落、難受。 那遠(yuǎn)去的花轎,似乎將他的心都帶走了。 “這不是葉探花嗎?”人群里,有人認(rèn)出了他的身份。 “陳兄?!比~永安打招呼。 “今兒我請客,吃酒去。” “該我請。”葉永安與那人勾肩搭背進(jìn)了一旁的酒樓。 也許,醉了,就能忘了吧。 安王府,蕭夜衡與顏水心中間各牽一頭綁著紅花的紅綢,并排走過鋪著紅地毯的院落,進(jìn)莊嚴(yán)的大廳。 兩旁站候的全是朝廷勛貴。 先皇已逝,太后與皇后之位也空懸。 皇帝蕭景做為安王長兄,坐在主位。他瞧著最親愛的弟弟意氣風(fēng)發(fā),走路都似乎興奮得打飄。 說句實話,他內(nèi)心是羨慕的、苦澀的。 紅蓋頭下的新娘顏水心,也是他心儀之人。 這個秘密,他不會訴諸于口,永遠(yuǎn)埋葬。 禮倌揚聲高喊,“一拜天地!” 蕭夜衡與罩著紅蓋頭的顏水心牽著紅線,對著外頭的地天共曲膝。 “二拜高堂!” 蕭景做為蕭夜衡唯一在世的長兄,又貴為皇帝,受一對新人行禮。 天知道親眼看著心上人另嫁,心有多痛。可是,仍是微笑著領(lǐng)受。 “夫妻對拜!” 蕭夜衡與顏水心執(zhí)紅綾面對面,彎腰相俯。 蕭景藏于袖袋中的手握成了拳頭,指甲掐得陷進(jìn)rou里,強忍的阻止婚禮的沖動。雪妃是他的妃子,但沒有姿格坐在主位,站于賀客中,端莊地朝他頷首。 蕭景想到自己三宮六院,夜衡卻只有顏水心。再看夜衡殘缺的面容,甚至左褲管中少了一截的肢體,頓時愧疚難當(dāng),真心祝福。 他不是昏君,在他眼里,兄弟情誼、江山社稷遠(yuǎn)比一個女人來的重。一想通,便是豁然開朗,臉上也泛出笑意。 雪妃覺得皇上今兒,似乎很是高興呢。 隨著一對新人三拜之后,禮倌高喊一聲,“禮成,送入洞房!” “恭喜、恭喜!”不斷的道賀聲不絕于耳。 蕭夜衡牽著顏水心的手,帶她回洞房,喜娘及精心挑選出的丫鬟護(hù)送。 蕭景則在大堂讓各位賓客入座,“今兒安王大婚,眾卿不必拘禮,盡管盡興!” “謝皇上?!?/br> 開席菜色華貴美味,熱鬧非凡,大家都津津樂道安王與郡主佳偶天成。 蕭景心中落沒,眸眶竟泛出酸澀。 雪妃在旁,見皇帝神色,關(guān)心地問,“皇上,您怎么了?” “安王的婚事,向來是朕的一塊心病,他終于成親了,朕高興!來,喝酒!”蕭景率先端起碗,干了一大碗烈酒。 一桌重臣不管能不能喝的,皇帝敬酒,大家都站起來豪飲。 聽雨軒廂房里,蕭夜衡扶顏水心坐在鋪著鴛鴦被褥的床上,用秤桿挑開她的蓋頭,瞧著她雪膚花貌,絕麗姿容,喃喃道,“心兒,你真美!” 喜娘在一旁驚聲,“王爺,這還沒到晚上,您就掀了蓋頭……” “誰說白天不能掀?”蕭夜衡體貼,“本王的愛妃,難道還要空坐在床上等著?” “王爺自然舍不得嬌妻。”喜娘四五十歲,倒是個會說話的,“規(guī)矩有損無妨,您高興就成?!?/br> 總管方毅在外頭叩門,“王爺,賓客都鬧著要同您喝酒,您去廳里一趟?” 蕭夜衡微皺了一下眉,取下顏水心頭頂?shù)镍P冠置于桌上,才道,“心兒,本王去去就回。” “嗯。”她點頭。 蕭夜衡起身走了幾步,又折回。 她剛想問他還有什么事,他在她唇邊落下一吻,才滿臉笑意地離開。 房里的喜娘與丫鬟春桃露出打趣的神情。 顏水心紅了臉。 蕭夜衡走了之后,春桃說,“郡主……不,是安王妃,王爺可真疼您?!?/br> “可不是?!毕材镎f,“老身做了一百趟媒了,從未見過安王如此疼媳婦兒的,怕您磕著、累著,就連鳳冠都怕重了??偣苊硕崦婷艘话俦椋f是王爺交待的,必須仔細(xì)侍奉您?!?/br> 春桃也打趣,“王妃,王爺還交待奴婢,讓您不必坐著等,累了盡管歇?!?/br> “是,肚子里的小世子要緊?!毕材锶褙炞?。 顏水心肚子大了,人也容易累,她打了個呵欠,“一會兒,王爺回房,叫我?!?/br> 喜娘與春桃連忙稱是。 脫去華美的新娘外衫,春桃?guī)退撔?,顏水心躺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很快就睡著了。 春桃為她蓋上被子,捻好被角,在床邊靜候。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安王府賀客滿堂,熱鬧喧華,仆人忙碌得井然有序。 蕭夜衡邁著微跛的步子回到喜房,高興的神采,任誰看了都知道他春風(fēng)滿面。 “下去領(lǐng)賞吧?!彼麚]了揮手。 喜娘與春桃福了福身,恭敬地退下,并從外帶好門。 桌上喜燭燃燒,蕭夜衡坐在床邊,凝視著顏水心絕美的睡容,眉目如畫,朱唇嬌艷欲滴。 他忍不住俯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瓣。 顏水心睜開眼睛,抬起雙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加深了一吻,“王爺,你回來了?!?/br> “皇兄拉著本王多喝了些酒,才回遲了些?!彼焓州p撫著她雪嫩的面頰,“心兒,你總算成為了本王的王妃。我感覺像在做夢。” 她微微一笑,“是真的?!?/br> 蕭夜衡似想到什么,“若我不是王爺,你還會嫁我么?” 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我把你娶回郡主府行不行?” “調(diào)皮。”他寵溺地點了點她秀挺的鼻梁,“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行。不過,本王千金之軀,你只能嫁我?!?/br> “好嘛,就像你說的,只要我們在一起,怎么都行?!?/br> 他盯著她的眸光,滿含愛意。 真的不舍松開她的身子,他還是用著最強的意志力起身,微跛地走到桌前,從桌上倒了兩杯酒,端著兩只杯子過來。 “交杯酒,必須喝。像征著我倆今后永遠(yuǎn)交纏?!彼鏊鹕?,將其中一個杯子遞給她。 她端杯與他交臂將杯中酒各自飲下。 酒味淡得像水,她清楚,孕婦不能喝酒。 肯定是他蓄意讓人將酒水淡化。 顏水心發(fā)現(xiàn),不管什么事,都被他安排得好好的。 而且,他分外體貼,幾乎與她形影不離。 這男人,這輩子,是纏上她了。 她喜歡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