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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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好吃?!崩钣兄^續(xù)道,“我做的飯菜難下咽,你炒的青菜、玉米都特香。” “多謝夸獎。”一頓飯,下來,李有柱與他娘都各添了一碗飯。 不過,這頓煮的米多,夠吃。 但按量來算,她是真的吃了三碗。李有柱很驚奇,她那么小的身板,挺能吃的。 顏水心飯后洗碗,李有柱趕緊搶著做,“黃姑娘,這些事我來就成。” 她也不是個勤快的人,由他去,卻不太好意思地道,“李大哥,我能燒水洗個澡嗎?得廢些柴火。”多天沒洗澡,身上實在是粘臟得難受。 “當(dāng)然行。”李有柱說,“黃姑娘救了我娘,就是我家的恩人。別說些柴木,只要李家有的,你盡管取。你就睡有云出嫁前的房間,挨著廚房第一間就是,衣柜里有鋪蓋?!庇譃殡y道,“有云穿過的舊衣,委屈你換穿了。” “無妨,我已經(jīng)很滿意了。”她拎著木桶要去院子的井里提水。 李有柱連忙指了指廚房一角的大水缸,“缸里的水是滿的。提水是粗活,我來便成。” “那多謝了。”她也不再客氣,燒了一鍋熱水。 李有柱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半人高的大澡桶,放在院子里,“黃姑娘,這是我妹子出嫁前用的,你將就著用。家里沒有專門洗澡的地兒,家里人平時都是在自己房間洗的?!闭f著,他拎了桶井水把桶洗了一遍,水在院子的地里澆菜。 “太感謝了?!鳖佀拈_口。澡桶這種東西,一般人也不要別人用過的。但她與蕭夜衡在牢里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都生存過來了,暫時沒條件,也不瞎講究了。 “以后不許再說見外的話,你可是我李家的恩人?!崩钣兄滤冈柰俺粤?,于是端著大桶往李有云的房間走。 顏水心趕忙揚聲,“搬進(jìn)我房間,可別摔著!” 其實是提醒房里的蕭夜衡提前躲。 李有柱卻聽得紅了耳根子,還從沒有女子叮囑他當(dāng)心,莫非黃姑娘對他有意思?轉(zhuǎn)念想到她有未婚夫,人家應(yīng)該只是好心而已。 推開房門,顏水心看到房里無人,才松了口氣。 李有柱把澡桶放進(jìn)去,原本想幫她拎幾桶洗澡水,想到這事兒過于親密,男女有別,還是任她自己來吧。 就出去了。 顏水心提了幾桶水,倒進(jìn)大澡桶里,留一桶開水一會兒慢慢摻,又拿了個木臉盆進(jìn)房,才閂上房門。 她在房里環(huán)顧一圈,抬頭看梁上沒有,也不知蕭夜衡藏哪兒去了? 俯身看床下沒人,只有一個帶蓋的恭桶。 走到衣柜前,打開柜門,看到蕭夜衡半蹲坐在柜子里,腿因為左假肢而無法完全蹲下,她頓時心酸不已,淚水彌漫上了眸眶。 蕭夜衡走出衣柜,站起身,低首看著她,柔聲問,“心兒,怎么了?” “我沒事兒?!彼宋亲?,“就是心里難受。我能在這房院里走來走去,你卻只能藏著?!?/br> 他低嘆了聲,“茅坑下的地洞,本王都進(jìn)過。這柜子還算好了。于本王而言,能活著看到你,已是上天恩賜。” 若是沒有她,他肯定會死在大牢里。 “安王能屈能伸,品質(zhì)可貴?!彼蕾诉M(jìn)他懷里。 二人的聲音都極小,不讓外頭的人聽見。 蕭夜衡眸中閃過一道狠戾的光芒,“回京之后,本王一定要將晉王千刀萬刮!” 她見他沒提起太后養(yǎng)母,也不多問,“所以,你的命可得好好留著?!?/br> 他抬手拭去她臉上的臟污,看著她絕美的容顏,出言提醒,“心兒,你有沒有想過,現(xiàn)在攏季城官府通緝的女人是宛娘與本王,女的模樣也是宛娘。其實,你可以撇下本王,獨自回京。你回京,不要獨自上路,找個商隊搭伙,于安全有保障?!?/br> 她搖頭,“你現(xiàn)在內(nèi)傷嚴(yán)重,又中了毒。隨時會昏倒,身邊需要人照顧。我不想離開,也不想同你分開?!?/br> 他感動地將她摟在懷里,“本王的愛妃!” “王爺,也不是非我回去不可?!鳖佀南肓讼?,“找個人回京城報信,說你在攏季城,派大部隊來救你。” “本王隨身的信物早在進(jìn)牢前就沒了?!笔捯购獍櫭?,“看樣子,只能寫親筆信。而且,信也只能換個方式下筆,以免被人看出是為安王帶信?!?/br> “李家人不識字,我略看了一下,這家沒有筆墨,明早我去城里買。” 他頷首,“水快涼了,你沐浴吧?!?/br> 她伸手解開他胸前的衣襟,輕聲,“一起洗。” 他目光火熱地盯著她,“心兒,別誘惑本王,你知道的,本王現(xiàn)下不能……” 她若執(zhí)意,他估計是寧可變成瘋子也要碰她。 “你想哪兒去了?!彼龐尚叩剜了谎?,“我們就是一塊兒洗個澡,什么也不做。” 她從袖袋里拿出幾個從廚房拿來的皂莢,放在澡桶的木耳帽上。古代窮人就是用這玩意兒擠汁當(dāng)香皂。富人則用香胰子,李家看情況是買不起的。 把自己以前的囚衣撕了塊布下來,分出一點水洗一遍,當(dāng)成澡布。 她搬了張椅子放在澡桶旁邊,讓蕭夜衡坐下,又脫下他的假肢,看到他左腿的斷口都被磨得腫大了一圈,不由得分外心疼。 蕭夜衡注視著她疼惜的眼神,低聲,“本王不疼?!?/br> 被活切了腿的痛都受過,這點小腫,委實不算什么。 顏水心把他衣服脫光,扶著他踩上椅子踏進(jìn)裝了大半熱水的浴桶。 蕭夜衡泡在水里,太久沒泡過熱水澡了,他舒服得輕吁了一口氣。 顏水心站在澡桶外,用熱水澆過他的頸背,纖巧的小手按上他的頭、肩背,力道適中的幫他按摩。 水蒸氣氤氳,房間里飄蕩著薄霧。 蕭夜衡這些天,全靠毅力走陡峭的林間山路,對于尋常人或許沒什么,他左腿有一截是佩假肢而行,卻吃力多了,即使用木棍當(dāng)拐,也摔了多次,著實累壞了。 泡著溫?zé)岬乃?,心兒還在給他捏按舒身,他真是覺得非常放松,啟唇說道,“心兒,你也進(jìn)來。不然,水會涼的?!?/br> “我先幫你按一會兒?!鳖佀钠沉搜叟赃叺囊煌伴_水,“涼了摻點開水進(jìn)去就好了。” 滾開的水總是涼得慢。 他又催了兩句,她不聽,只得由她了。 有妻如此,他蕭夜衡大幸! 與她在一起,他甚至連二人的性命都無法保障,他心下又萬分愧疚。不知該如何補償她? 顏水心給他按摩了一會兒,緩慢加了一半的熱水,保持著水溫。 見他全身不再僵硬,松活了許多。 她才退盡衣衫,也步入桶里。 他轉(zhuǎn)過身,雙手放在她肩膀上捏按,“心兒,本王也幫你放松?!?/br> “嗯。”她泡著舒服的熱水,覺得挺享受的。 離上次泡澡,快半年了吧? 在現(xiàn)代,她很少泡澡,都是洗淋浴。到了古代這五個月,也沒那條件。 以后回京了,有安王罩著,估計天天可以洗貴妃浴。 那雙大手在她身上按摩,她覺得神經(jīng)都松活了。 想她顏水心一個現(xiàn)代人,居然能讓王爺侍候,真是暗爽。 蕭夜衡添了一次桶里已經(jīng)變溫的水,便擠了皂莢汁往她身上涂。 兩人互相為對方洗,連頭發(fā)一道洗了。 等水全涼了,才洗好。 顏水心把早從柜子里拿的一身李有云的干凈舊衣穿上。 蕭夜衡卻只能穿之前的臟衣。天熱,那身黑衣外衫就不穿了,只著了囚服中衣。 顏水心知道洗完澡穿臟的衣服不舒服。也不能去拿李有柱的衣服來給他穿,不想暴露她住的房里還藏了個男人。 心里盤算著明早去城里,一定要給他買兩身干凈的衣服。 他左腿殘斷處都腫了,顏水心暫沒讓他再戴假肢,而是把假肢藏到了衣柜下面。 高高的衣柜有四個木角撐地,底面離地十多公分,藏那也沒人看見。 顏水心剛想扶蕭夜衡去床上坐下,他一把摟過她的身軀,低首就吻住她櫻嫩的紅唇。 剛才沐浴時,天知道多想要她! 幾控不住。 顏水心不回應(yīng)他的吻,他毒未解,絕對不能行房。于是,輕推他,“王爺,這幾天山林行路,太辛苦,你去床上休息一會兒吧。” 他只得點頭。 她摻扶著他,他則一腿行走,另一邊身體以她為支撐,艱難地行到了床上才坐下。 顏水心把柜子里的被褥拿過來,在床上鋪好,他坐的地方,稍挪一下,墊被與蓋的,不影響展開。 柜子里還有一方蚊帳,找了下支帳的木頭,靠在墻角。 是李有柱說的,李家有的,她可取用。她也不是個壞人,不會拿人什么寶貝,如果這家有的話。 普通東西總可以借用一番。 夏夜蚊子多,她與蕭夜衡身上之前在山里被蚊子咬了很多皰,不想喂蚊子了,便將蚊帳用木棍支了起來。 蚊帳放下是最常見的長方形的,線眼細(xì)密,放下帳簾,顏水心站在床邊,看不清楚里面的人。 她讓他拉蓋高些被子再看,就更看不清了。 也就不想蕭夜衡再躲進(jìn)柜子這么委屈了,呆床帳里就行。 她把蕭夜衡的鞋與黑衣外衫都藏好,才拉開了房門。 在院子里編竹筐的李有柱聽她開了房門。心道這澡她是洗了半個時辰,也不多想。 因為他meimei李有云以前泡澡也很久。 李有柱朝門響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名身段極為窈窕的女子拎了桶水出來,她眉眼格外好看,皮膚比雪還白,他一個粗人也不懂形容,只覺得她像是畫里走出來的仙女。 先前她臉上臟,不太看得清容貌,沒想到洗凈了,他連眼都挪不開了。 顏水心見李有柱癡盯著自己的目光,心想著還好蕭夜衡躺在床上,沒瞧見,不然非得吃醋不可。 她不悅的眼神投過去,李有柱回神,心知盯著人太無禮,臉上浮現(xiàn)歉意走過來,“黃姑娘,我?guī)湍愕顾??!?/br> 顏水心擺手,“不用了,我自己來。”她與蕭夜衡的洗澡水臟得很,不好意思麻煩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