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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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岔開話題,把土填回去?!鳖佀闹钢煌谝娞烊盏氖?。 男囚阿旺主動拿起鋤頭填土,因為挖得不深,三兩下就填埋回去了。 見大家不善地盯著他,眼神都能冒出自私鬼三個字,王莫摸了摸鼻子,“你們可別怨我啊,在場的誰沒私心?”指了一下夏初雪,“就說她。既然早看到我偷藏糧食進廚房,她還進去找了一圈沒找到,要是她找到了,還能把我供出來?” 夏初雪發(fā)揮大公無私的精神,“雪兒會的,大家同在一牢,雪兒心地善良,就算找到了糧,也會同你們分的。” “馬后炮,放得好聽?!卑族\川可是一點也不信。 倒也不爭論這個,一行人從大牢后的空地浩浩蕩蕩回了廚房,去找那被私藏的一百斤糧。 阿旺與宛娘、馮海三人一進廚房就開始翻缸倒柜地找。 白錦川拿著折扇在一旁像個貴公子一樣搖啊搖。 蕭夜衡與顏水心站在旁邊沒動。 王莫詢問,“既然顏監(jiān)醫(yī)這么聰明,可猜得出我把那一百斤糧藏哪兒了?” 顏水心說道,“夏初雪說找遍了都沒有……那就在灶臺下面?!?/br> 只見灶臺上面架著兩口炒菜的龐大鐵鍋,燒火的灶孔前面還堆著一些柴灰。 王莫神色一變,隨即露出佩服的表情,“顏監(jiān)醫(yī)果然厲害?!?/br> 阿旺失聲,“灶臺下方,可是燒火用的,難道王頭不怕藏的糧被燒了?” “他當(dāng)然不怕?!笔捯购庹f道,“公用廚房,鍋那么大,燒火特別費柴。柴糧都分了,灶火熄了。沒人會來公用廚房浪費柴。灶下藏糧,是安全的?!?/br> “安王真是甚知我心。”王莫點頭。 “那可不一定,我過兩天會用公用廚房?!鳖佀娜缡钦f,王莫道,“過兩天,我也將灶下的糧轉(zhuǎn)移陣地了。”看著阿旺將灶底下的兩袋糧用木棍刨了出來,他心無比的痛,“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阿旺高興地掂了下兩袋米的重量,“又可以多吃上一陣子了!” “照例,這一百斤糧都平分了?!卑族\川搖著折扇,指了下王莫、趙柄與馮海,“這三個私心重的賊沒份兒。” 轉(zhuǎn)峰一轉(zhuǎn),瞟了眼夏初雪,“至于你,雖然有私心,終歸說出了糧在廚房。以功抵過,可以分到?!?/br> “謝謝白大哥?!毕某跹┘拥秒p眼泛淚。 其余人也不敢有意見,剩下的六人瓜分了一百斤糧。每人分到了十六斤六兩。 馮海又給了顏水心十斤米,以抵偷竊的債,顏水心便給他解了痛癢的毒。 這回,是顏水心的食物最多了。 本來六人想把三個竊賊打個半死,奈何馮海與王莫武功高強,就連向來不露半□□手的趙柄,原來武功也不弱。 一時奈他們不何,便不了了之。 顏水心似想起什么,帶著蕭夜衡來到了廚房院籬笆外頭較遠的凹洼地處。 這里傾倒著整個牢房的生活垃圾。什么爛布、餿水,菜渣、剩飯……全都有??諝庵袕浡某粑?,但在陽光的爆曬下,基本水份都蒸干了。 顏水心是想起不知道牢里會斷糧之前,大家吃的飯菜,總會剩了些倒掉。 也許,還能淘到一些東西。 她看到垃圾堆里有一些被曬干的米飯,想去撿。又怕蕭夜衡嫌棄飯臟…… 哪知,蕭夜衡主動彎下腰,將那些看起來不錯的干剩飯拾起來,放進隨身的布袋子里。 夏初雪、宛娘、阿旺好奇二人來做什么,也跟了過來。 見此,夏初雪鄙夷地道,“這么惡心的剩飯,居然也撿……” 她還沒說完,阿旺與宛娘已加入撿剩飯隊伍,甚至連一些剩豆腐也撿了。 夏初雪也不拿喬了,干脆把剩渣先做一堆刨起來,打算回頭再細挑。 顏水心與蕭夜衡先到,撿了的是最好的剩飯干米粒。 加起來大約兩斤重吧,能吃個一天。 其它的,實在太惡心了,二人也不搶了,轉(zhuǎn)身離開,迅速去大牢唯一的水井邊。 井底養(yǎng)著四尾魚,每條約莫一斤左右。 王莫拿著一根細長的、一頭削尖的木棍在往井里叉魚。 “見者有份!”顏水心馬上喊。 白錦川也跟了過來,“王莫,你太過份了,井里的魚是大家的,你們居然偷偷來叉魚!” 阿旺等人此時也跟了過來。 現(xiàn)下是哪里能搞到食物,就往哪里鉆。 第38章 去真正的家求娶 一行人把王莫三人圍在了中間。 王莫見不能不分, 只得道,“待我把三條魚都叉起來,大家平分了總行了吧?” 夏初雪往井里看, “水里明明有四條魚,為什么只分三條?你想霸占一條?再說了, 留一條魚在水里,多臟啊?!?/br> “你個愚婦, 這般沒見識?!蓖跄荒蜔┑亟忉? “這口井是牢里唯一的水源,要是誰起了壞心思,往井里投毒。大家都得死翹。留條活魚在井里, 魚沒事, 說明水源沒問題。嫌臟, 比被毒死的強!” “必須留一條。沒活魚在井里, 不放心?!卑族\川同意, 其余人也贊成。 于是,王莫費了點功夫,用簡易的木叉,叉起了井里三條大些的魚, 只余一條大約二指寬的小魚在井水里養(yǎng)著。 三條魚也不大,一條也就一斤的樣子。 王莫剛要舉事先備好的菜刀剁魚,宛娘看不過去了,“先把魚剖開再分吧?!?/br> “老子又不是賣魚的,搶劫倒是會, 殺魚可不溜?!蓖跄吡寺暋?/br> “別看我……”白錦川搖頭,“本少爺從不干這些下人的活?!?/br> 宛娘主動說,“奴家會。我來吧?!苯舆^王莫手里的柴刀,在離井邊較遠的距離,用菜刀敲了幾下魚頭,魚不動了之后,把魚鱗刮了,剖魚腹,取出魚內(nèi)臟,再把一條魚平均切成三段。 三條魚,共切了九段。剛好每人分到一段。 “刀功不錯啊?!壁w柄夸了一句。 宛娘不好意思地紅了臉,“這些粗活兒,奴家在家,是慣做了的?!?/br> 趙柄眼神色瞇瞇的,“小娘子,你不如跟我住……” “不不不……”宛娘一想到他有花柳病,就害怕。 “你特么得了花柳,還好意思叫她跟你染病?”馮海提醒,“她可是牢里唯一能‘碰’的女人了。誰也別想獨占她!” “夏初雪得了臟病,不還有一個顏水……”趙柄見蕭夜衡殺人般的眼神,連忙改口,“顏監(jiān)醫(yī)神圣不可侵犯。” 三個女人,染病一個,一個被安王保護得好好的。 那確實,目前只有一個宛娘可以隨意上。 “那就讓宛娘獨住吧。”白錦川毫不在意,“誰想她的身子,夜里摸過去就是?!?/br> 于是,宛娘沒跟人搭伙,白錦川與阿旺一道,王莫與馮海一起。 同得花柳的病友趙柄與夏初雪一塊兒。 余下的顏水心與安王蕭夜衡一道。九人便分成了五伙人吃住。 分魚的時候,又吵了起來,拿了魚頭的那一段的人,覺得不公平,認為魚rou少了。 顏水心連蕭夜衡的份兒,主動要了兩個魚頭,大家才沒打起來。 其實,魚頭的一部份,也帶了小截魚rou,沒什么虧的。何況,這部位可以做一道家喻戶曉的名菜。 蕭夜衡主動提著用草扎拎起來的兩個魚頭往回走,顏水心跟在他旁邊,“你不生氣么?” “何事?” “我拿了兩個沒rou的魚頭?!?/br> 他側(cè)首,森寒的眸光看著她的眼神,帶著溫和,“無足掛齒,你喜歡便好?!?/br> 顏水心通過之前吃馮海做的大鍋菜時,知道安王是能吃辣的,“我們不是分到了兩勺壇腌的剁椒么?回頭做一道美味?!?/br> “好?!笔捯购怆m然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不報希望。畢竟,她一個大家閨秀,哪會下廚? 而他堂堂一個王爺,在外頭時,高高在上,養(yǎng)尊處優(yōu),從沒做過飯。 雖然有暫時餓不死的米糧,以后用餐,可麻煩了。 回到監(jiān)醫(yī)室之后,蕭夜衡把東西都鎖進房間里,顏水心在兩只木桶的手柄上各套上一根繩子,用一根木棍當(dāng)扁擔(dān)挑。 木桶牢里特別多,獄卒與牢犯們都得有桶洗澡。不可能每人備一個,排隊用。木水桶也多達三十個。 太多又不能吃的東西,不用分,隨便拿就是。 菜刀一共找到了五把,五撥人,剛好每人分了一把。 斧頭、柴刀各兩把,大家公用。 蕭夜衡見顏水心挑著空桶要去擔(dān)水,他接過她手里的‘扁擔(dān)’,“本王挑就行,你在旁邊跟著?!?/br> 危險沒有解除,二人不宜分開。 她瞄了一眼他的腿,“可是……” “就算本王殘廢了,挑個水還是可以的?!彼庥行龅H绷说哪侵蛔笱?,斷了的那截左腿,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唯有她,伴在他身側(cè)。 顏水心知道他怕自己累,便也由著,“那你要是挑不動,別強撐著。” 他心頭漾起感動,微點了下頭。 兩人回到井邊,蕭夜衡把兩只桶放下,他雖沒親手從井里打過水,也看到下人做過。將井轆轆上盤繩而掛的木桶扔下井,系著繩子的桶墜井,浮在水面,水居然沒浸進桶里。 他只得把木桶搖起來,繼續(xù)扔。 同樣拎著一只桶前來打水的宛娘見了,主動說道,“王爺,奴家?guī)湍?。打水這種粗活……” 她話未說完,只見蕭夜衡聰明地扔桶時斜落,很快漫了一桶水,搖起、倒入自己帶來的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