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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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的密痘,模樣丑死了。身上如她之前所說,幾個月沒洗了? 不知道洗干凈…… 一抹幽光從孫成犀利的眼眸中閃過,他還來不及品味,顏水心已飛快地抽回了手。 “差爺,您身強體壯,只是碰到了過敏源。身上才會起紅疹?!彼杆贈Q斷。 “具體是什么導致過敏?”孫成的臉色很臭,一臉絡(luò)腮胡襯得他更兇惡。 “您屬于過敏體質(zhì)。像是蟲爬過的山草啊,日久的積灰不小心碰上去,都有可能。大千世界,小的也說不出具體是哪項?!彼刹桓艺f是自己給他的座位涂了鼠便。 “可否治好?”孫成不停地往身上抓,“癢死爺了?!?/br> “吃兩副藥即可?!彼?。 孫成下令,“李典,帶她去監(jiān)醫(yī)室抓藥,看著她煎好,送過來。” “是?!崩畹鋷е佀念I(lǐng)命離去。 顏水心下午就在為孫成與李典煎藥中渡過。 由于被獄卒李典看著,她也沒做任何手腳。 等藥給二人送去,李典見她繼續(xù)幫雜役鄭全干活,倒沒看著她了。 天色黑下來,顏水心走過囚牢兩側(cè)長長的夾道。 正巧碰到兩名獄卒從其中的一間囚牢拖出了一具男尸。 從獄卒邊拖邊罵罵咧咧的情況看,男囚莫名其妙就死了。 每天都有尸體從牢里運出去。不知哪天就會輪到自己? 顏水心的心情有幾分沉重起來。 接近五十九監(jiān)室的時候,她看到蕭夜衡正坐在牢內(nèi)的粗牢柱邊,往她來的夾道看。 一看到她,蕭夜衡懸著的心稍稍放松了幾許。 “你在等我嗎?”她踏步走進牢里,試著讓臉上的微笑驅(qū)除心里的沉甸。 “你想多了?!彼樕细∵^一絲不自然,很快又冷漠得像個面癱。 “看我給你帶了什么?!彼龔男浯锾统鲆黄驼拼蟮臉淙~包著的一個煮雞腿。 “你哪來的?”他瞬間冷了面色。 在牢里,雞腿這種珍貴的食物可不容易弄。 倒是有女囚陪獄卒睡,偶爾能吃上一個。 “你吃了,我就告訴你?!彼龑㈦u腿遞到他面前。 他一把揮開,厲色,“不說就滾出去!” 話音剛落,他內(nèi)心便懊悔不已。 這雞腿,她是帶給他的。如果她真為了一個雞腿,陪獄卒…… 那他寧愿死! “還有,你的這包藥是怎么弄來的?”他將白天,她偷偷用盛飯的桶帶進來的一包藥從袖袋中掏出來。 顏水心被他的火氣弄得莫名其妙,“你兇什么。” 為了給他弄藥、弄到個雞腿吃,她可是冒著風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 她也不是個好脾氣的,“出去就出去!” 轉(zhuǎn)身欲走人,蕭夜衡連忙拉住她的衣袖,將她一把扯倒。 顏水心被他扯得觸不及防,沒站穩(wěn),跌在了他身上,剛想起身,卻被她緊緊抱在懷里。 “別走。”他將她緊緊地箍在懷里,輕聲而痛苦地呢喃,“也許,我今晚就死了?!?/br> 她聞言,心里升起了一股酸澀,“你不會死的。” 他盯著她滿是痘痘的小臉,怎么覺得那么好看呢? 看不夠。 其實,他剛才語氣重,是太過擔心她吃虧。 天知道,今天一整天,他簡直渡日如年,無時無刻地擔憂著她的安危。 若是她真的用身體去換…… 他一定設(shè)法讓囚牢里的人全部陪葬! 前提,他得活著。 顏水心從他陰沉可怖的臉色看出了幾分關(guān)心。 低頭又瞧見他濃爛的半截左腿。 瞬間,她就不忍心跟他置氣了。 “我會醫(yī)術(shù)。”她簡明扼要地解釋,“雞腿是幫雜役鄭全看傷,得到的酬勞。那包藥,是我從給獄卒王莫的藥里面,偷藏的?!?/br> 蕭夜衡仔細端祥著她整齊的衣著,與平靜的神色,確定她沒吃虧,才稍稍安心,“太危險了,被發(fā)現(xiàn)……” “我也不能看著你死?!薄∷龑㈦u腿湊到他嘴邊,“快吃吧?!?/br> 鼻間是煮雞腿的香味,蕭夜衡凝注著她格外秀氣的面龐,心里無比的感動,搖首,“你吃?!?/br> 太久沒沾過葷了。 這些天,他甚至不被允許吃食物。 要不是她將自己的飯菜偷偷讓給他,他早餓死了。 她也很難得沾點葷,不想她什么都讓給他。 “你不吃,我可生氣了?!鳖佀陌逯妫翱禳c,一會兒,咱們還要‘辦事’。吃點rou,將養(yǎng)一下,也好?!?/br> “可……” 他話未落,她已將雞腿塞進他嘴里。 隨她怎么逼,他都只肯吃一半。 顏水心只好三兩口吃了剩下的一半。 雖然談不好上吃,可這是rou?。?/br> 嘴里淡出個鳥來的她,真想把舌頭都吞下去。 蕭夜衡強迫自己將滿腔的酸澀感壓下去,幽漆的眸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我臉上有東西嗎?”她被看得不好意思。 由于雞腿是用樹葉包的,她手并不油。 將骨頭帶著樹葉丟在牢房一角,稻草蓋上,明天灑掃時再扔出去。 他搖首。就是想多看看她。 第13章 治腿 墻角有一個先前問鄭全討來的竹筒,往天她都是用來裝水喝的。 今天趁灑掃的功夫,她在廚房里偷了點獄卒喝的烈酒,倒在竹筒里,用塞子蓋著,帶來了囚牢。 欄桿內(nèi)的兩個飯碗,也被她在晚飯后,裝著灑掃,用水洗得很干凈了。 其中一個碗里還裝著水。 拔開竹筒的塞子,倒了些酒進其中一個碗里。 她先扶著蕭夜衡躺到牢里唯一的一張木板床上。 將一個裝了水,一個裝了酒的碗放在一旁的地上。 蕭夜衡即使不問,也明白,她這是要幫他治腿。 顏水心折回牢里一隅,端著同樣趁灑掃洗凈的恭桶到床邊擺著。 取了藏在地板縫隙下面,那片事先用鐵鏟磨成的刀片踱步回床邊,倒了其中一個碗里的水將鏟片洗干凈。 臟水用恭桶接。 再將尖銳的鏟片泡在另一個酒碗里消毒。 蕭夜衡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心知牢里的每一滴水,一片鏟刀,甚至那包藥,全都來之不易。 包括平日里的食物,都是她冒了很大風險弄的。 看著她肅穆的神色,他的心重重地疼了起來。 心疼她。 他怎么不去死? 死了就不用連累她了。 可是…… 越是看著她,他越發(fā)地舍不得她了。不可否認,她讓他不想死。 察覺到他的注視,她沖他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我要開始了哦。會輕一點的?!?/br> 故意輕快的語氣,似乎想驅(qū)逐無形的沉重。 他輕頷首。 她又站起身,走到牢房的鐵欄邊,往牢房長長的夾道看了一眼,確認暫時不會有獄差過來之后,返回床邊坐下。 沒辦法,給他治傷,怕獄卒不高興,她也唯有偷偷摸摸地搶時間。 小手摸進自己的袖袋,她掏出一塊布巾在他眼前晃了晃,“知道這是哪來的嗎?” 他瞧見是一塊素白的、不規(guī)則的,什么東西上撕下來的布,一角還繡著一朵白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