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命魂威脅
聽到宇文瑾的話,夜紫鳶完全愣住了。 之前她就一直覺得不對勁,但是總想不出來到底哪里不對勁,現(xiàn)在,被宇文瑾這么一番質(zhì)問,她終于明白了,夜傾璃的失蹤,怕是一場巨大的嫁禍! 有人已經(jīng)將矛頭指向了她,指向了夜家! 恰好在她與獨孤雁去找夜傾璃的時候,先一步將夜傾璃帶走,那么,后來的他們,就算沒有見到夜傾璃,也會成為帶走夜傾璃最大的嫌疑人! 宇文瑾不來找她,還會找誰? 獨孤雁顯然早就已經(jīng)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他一直沉默,一直沒有說話。 而這個時候,夜紫鳶顯然是已經(jīng)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否認她帶走了夜傾璃。 因為她的本意確實是將夜傾璃帶走,用夜傾璃來威脅宇文瑾娶她,承諾她的皇后之位,但是現(xiàn)在夜傾璃并不在她的手中,如果她說了,那么若是宇文瑾答應(yīng)了,她又該如何? 就在夜紫鳶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開口之時,獨孤雁突然起身,冷冷道:“瑾王殿下憑什么問我們要人?” 獨孤雁還是依然霸道、強橫、蠻不講理的態(tài)度,因為強大,因為實力,也因為他的地位,他已經(jīng)習(xí)慣了在人前永遠那么的理直氣壯。 若是為了別的事情,對于獨孤雁這樣的人,宇文瑾是絕對不愿意得罪的,甚至他還會想辦法拉攏他,但是今日,因為關(guān)系到夜傾璃,他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退讓。 “憑什么?自然是憑一個丈夫的身份!”宇文瑾沉著臉,冷聲道,“還望獨孤宗主,將本王的王妃放了!” 獨孤雁瞇起眼,冷冷道:“若是本座偏偏不肯放呢!” 宇文瑾沉默了一下,緩緩的瞇起了雙眼,用威脅的語氣道:“若是不肯放,本王現(xiàn)在,自然是沒有辦法,但是……在本王登基以后,會如何對待夜家,如何對待麒麟宗……也請諸位拭目以待!” 眼看著氣氛就要僵住,夜紫鳶按捺不住,一臉急切道:“王爺可還記得之前與我說的話?” 宇文瑾冷冷的看著夜紫鳶,毫不氣道:“什么話?本王怎么不記得,與夜大小姐說過話?” “你……”夜紫鳶表情有些難堪,沒想到宇文瑾如此翻臉不認人,正要開口,卻又被獨孤雁打斷。 “瑾王殿下記性不好,無妨!但今日,你們?nèi)粝胍姷交钪囊箖A璃,便要拿出誠意來,否則,只要本座一個念頭,你們心心念念想見的那個人,便會瞬間斷氣!” 獨孤雁直接說的是“你們”,意思自然是包含了暗中的君北遇,讓他也沒有必要再隱藏了,畢竟,若是憑著宇文瑾一個人,他定然是沒有這個底氣就這么站在這里與他叫板的。 既然獨孤雁都這么說了,君北遇也就不再躲躲藏藏,從門外走了進來。 他顯然也篤定了夜傾璃就在夜家,獨孤雁的手中,所以親自前來,并且,身上也再沒有了當初的云淡風(fēng)輕。對于夜傾璃的事情,他沒有一件是可以看淡的,也完全沒有辦法置身事外。 “獨孤宗主到底想要什么?”宇文瑾似乎已經(jīng)忍無可忍,近乎咬牙切齒的問道。 獨孤雁看著二人,桀桀笑道:“沒想到,二位竟然是如此癡情的角色,真是讓本座十分的意外,可是,這世上的紅顏終究還是禍水,只是一個女人,便叫你們再也走不動道!本座還真是還好奇,為了她,你們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宇文瑾和君北遇的面色徹底陰沉了下來,眼里滿是隱忍與不耐之色。 但獨孤雁對于君北遇的實力終究還是十分忌憚,不敢笑得太過分,停下笑容后,他道:“瑾王殿下不日便要登基,本座答應(yīng)了鳶兒,要讓她成為皇后,既然如此,還請瑾王,帶她走?!?/br> 宇文瑾就猜到了獨孤雁會這么說,他一點也不意外,只是臉色依然不大好看,冷冷道:“獨孤宗主還真是膽大,居然提出如此要求,難道,你們就不怕,她入宮之后,會惹本王的厭棄,會被本王折磨?” 獨孤雁道:“自然不怕,因為,本座知道你不敢!” 有了宇文燁那個前車之鑒,他就不相信這世上還會有人如此大膽,敢傷害夜紫鳶一分一毫。 “是么?看來獨孤宗主真的很自信……但,本王卻以為,你讓夜大小姐成為王妃,并不是一個明智的決定。獨孤宗主應(yīng)該不能保證,自己時時刻刻都能在都城看著本王,也不可能一直讓夜紫鳶在你的羽翼保護之下吧?或者說,你應(yīng)該不能保證,過了兩年,或者三年之后,本王還是現(xiàn)在的本王!還是一個,沒有辦法自己做主的王爺……” 宇文瑾冷冷的說著,那態(tài)度很顯然就是不愿意,他不情愿接受夜紫鳶,也不愿意就這么妥協(xié)。 獨孤雁目光冰冷,看著宇文瑾冷笑道:“王爺這么說,就太瞧不起人了,王爺覺得自己兩三年以后不再是現(xiàn)在的樣子,那誰又能保證,我的徒弟在兩三年之后還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若非一時不慎,她又豈會被宇文燁欺辱至此!當然,王爺可以不接受,本座也不強迫與你,但是,這樣一來……你永遠也別想見到你的王妃!” 獨孤雁這是料準了,宇文瑾一心都想著夜傾璃,今日前來也是為了她,所以他一點也不擔(dān)心,甚至越看他的面色越是有把握,眼神變得從容起來。 宇文瑾又不說話了,他沉默了一下,終究還是退了一步,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的條件,不就是一個皇后之位……不過,我要先見到她!” 聽到宇文瑾這么說,夜紫鳶的臉上很明顯的閃過一道慌亂之色。 宇文瑾終于松口,她自然是高興,但是……夜傾璃此刻根本就不在夜家,她要去哪里尋? 獨孤雁卻突然一挑眉,冷笑道:“呵呵……你當我是傻子?若是這個時候?qū)⑺龓С鰜?,怕是你和君北遇直接便能將她帶走,又何須理會我們?更不用說你口頭上答應(yīng)的事情了!王爺這么做,未免也太沒有誠意了一些!” 獨孤雁這么說,意思很明顯就是防著君北遇。 雖然他覺得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但是在上一次被君北遇的金剛印所傷后,他一直對他十分的忌憚,如果夜傾璃真的在他的手中,他也絕對不會輕易的就將她帶出來,因為一旦君北遇用強硬的手段將她搶走,他很有可能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有可能自己再一次受傷。 “獨孤宗主究竟要如何?”宇文瑾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起來。他就知道獨孤雁這個老狐貍不會輕易的交人,而他的耐性,也已經(jīng)快要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君北遇,忽然道:“既然獨孤宗主這么不放心本座,那么,本座走就是了?!?/br> “呵!”獨孤雁冷笑一聲,“走?你覺得,你走就夠了?” 君北遇沉默了一下,道:“那么,不知獨孤宗主想如何?” 獨孤雁如同看獵物一般的眼神看著君北遇,陰鷙的笑道:“國師就算現(xiàn)在走了,也會回來……甚至,就算本座放了夜傾璃,你也會來我麒麟宗撒野,本座既然要放人,就必須要考慮周全!很簡單,只要國師將命魂交給本座,本座就放人!” 命魂! 好個獨孤雁,竟然能提出這樣的要求來!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君北遇是什么樣的人?而命魂又是多么重要的東西,若是他直接將命魂交給了獨孤雁,就等于說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他,只要獨孤雁愿意,隨時都可以捏碎君北遇的命魂,而命魂一碎!君北遇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瞬間斃命! 這世上,除了衷心耿耿的傀儡和死士之外,根本不可能會有人交出自己的命魂,而一般人,也不會說出這樣荒唐的要求! 獨孤雁在這個時候說出來,擺明了就是在逼迫君北遇,威脅他! 聽到獨孤雁的話,宇文瑾的面色也變了。 他當然不喜歡君北遇一直都攔在他的前面,成為他的情敵,但是也不會希望他用這樣的方式來換夜傾璃的命,一命抵一命,這樣的做法,簡直太爛!太不可理喻! 他寧可君北遇堂堂正正的與他一戰(zhàn),也不要他以這樣憋屈的方式來證明他的夜傾璃的愛,如果是這樣,那么他的心里一輩子都會有一根刺,一根,他無論如何都無法超越的刺,他也無言再面對夜傾璃,更不要說用心的去愛她了。 “獨孤宗主你想得也太美了!”不等君北遇說話,宇文瑾便直接開口,一臉諷刺的說道。 獨孤雁看君北遇一直沉默,反倒是宇文瑾在這時候開口,便知道自己已經(jīng)拿住了君北遇的命門和軟肋,他冷冷一笑:“怎么?若是瑾王殿下愿意,你也可以將命魂交給本座,本座也是樂意接受的!” “你!獨孤雁,做人,還是留一些底線比較好,你若是如此欺人太甚,本王怕你的麒麟宗,遲早要被你給敗了!”宇文瑾氣得臉色鐵青,以至于,神情和氣勢再也沒有了來時的自如。 夜家人看著這一幕,雖然不敢說什么,但是,對于獨孤雁提出來的這個要求,也是覺得有些過分,只是礙于此刻的情況不敢開口勸。 因為夜崇風(fēng)和夜夫人并不知道夜傾璃不在獨孤雁的手中,所以他們并不那么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