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不做二不休
第六十七章一不做二不休 離開老水泥廠,云飛揚騎著自行車載于彥波返回市區(qū)。 因為老水泥廠荒廢多年,門前這條路也是年久失修,路面坑洼難行,顛簸的厲害,于彥波坐在后車座感覺全身的骨頭都快被顛散架了?!霸聘?,你千萬別說小弟我炫富!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騎自行車,為了感謝救命之恩,改天我送你一輛汽車。” “你這不是炫富是什么,當(dāng)我買不起車?。俊睋Q成一個月前,云飛揚真不敢想買車的事情,但現(xiàn)在都快成千萬富翁了,就算是上百萬的豪車也買得起。 “云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為了感謝你的救命大恩。如果你沒來,我不知道會被常壽那小子折磨成什么樣呢!”于彥波討好的道。 “你的謝意我心領(lǐng)了,買車就算了,買了我也不會收?!痹骑w揚不容商量的道。 “你不要車,那我送你別的東西也行,總得讓我有所表示下,否則我心里過不去。”于彥波道。 “想有所表示好辦,明天請我去食堂吃飯?!?/br> “沒問題!”于彥波拍拍胸脯,高興的道:“以后云哥在學(xué)校的伙食我都包了。” 剛進(jìn)市區(qū),于彥波實在受不了自行車的顛簸,打車回家。 等云飛揚回到花店的時候約莫九點多鐘,沈芳華已經(jīng)把所有的玫瑰注射好花用色素,先一步回家。他制作好營養(yǎng)液,而后將玫瑰花浸泡入其中。另外,他還向一米多高的大水桶內(nèi)灌入水木靈氣,制成濃度較高的營養(yǎng)液,蓋好蓋子,留作備用。 半個小時后,云飛揚騎車回家。 穿過花店附近的兩條街,他猛蹬自行車沖上一條斜長的上坡路,只見前方一輛腳蹬老舊三輪車跟蝸牛爬行似的在緩慢上行。 騎三輪的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背影佝僂,艱難費力的蹬著腳蹬子,已累得氣喘吁吁。車上裝著玻璃框架和煤氣罐等物,透過玻璃窗可見里面放著糖葫蘆,能看出來這老頭是賣糖葫蘆的小販。 云飛揚見這老頭非常吃力,隨時有可能蹬不動,發(fā)生倒車滑坡的危險。他急忙把自行車停在路邊,準(zhǔn)備好心的上前幫忙推一把。 就在這時候,老頭實在沒有力氣了,腳下蹬空,他一聲驚呼,三輪車從斜坡滑落下去。 見狀,云飛揚快速迎上去,雙臂齊張,推住了三輪車。 在后坐力的沖擊下,他的雙腳蹬地跟著向后滑行幾米,才穩(wěn)住三輪車下滑的趨勢。 老頭嚇得冒出一身冷汗,一手握著車把,一手按著剎車,回頭見是一個少年幫忙頂住了三輪車,急忙道:“小伙子,你快松手,小心別撞到你。” “老伯,沒事,我?guī)湍阃粕先グ?!”云飛揚笑道。 “小伙子,太謝謝你了!”老頭感激道:“沒有你冒險幫忙,我這把老骨頭不知道會被摔成什么樣?!?/br> 云飛揚幫著把三輪車推到坡頂,叮囑老頭以后多加小心,而后回去騎自行車。 “小伙子,你等一下?!钡仍骑w揚騎車再次來到坡頂,老頭喊住了他,皺巴巴干枯的手中拿著幾串糖葫蘆?!皠偛哦嗵澞懔?,我也沒什么能拿出手感謝你的,吃幾串糖葫蘆吧!” 云飛揚見老頭穿著一件老式軍綠色大衣,不過已嚴(yán)重掉色,衣袖領(lǐng)口黝黑,穿的年頭可不短了,下身是一條粗布藍(lán)色褲子,腳上是臟兮兮的布鞋,而且大衣上還有些泥土,似乎是摔倒沾上的。 很明顯,老頭的家庭條件相當(dāng)貧困,全靠著賣糖葫蘆養(yǎng)家糊口,云飛揚怎么好意思收,找借口道:“老伯,我從來不吃糖葫蘆,我嫌酸,你快收起來吧!” “你不吃,那也拿幾串,帶回去讓你家人吃?!崩项^堅持道。 “好吧!”云飛揚接過糖葫蘆放在車筐里,不過臨走之時,他掏出二十塊錢冷不丁塞進(jìn)了老頭的衣兜里,就當(dāng)是把這幾串糖葫蘆買下來了,然后騎車就跑,擺手道:“老伯再見!” “等等,我不能收你的錢,停下!”老頭邊喊邊追了上去,但是他畢竟上了年紀(jì),哪追的上云飛揚。眼看著云飛揚一溜煙似的跑沒影了,他只好停下,感慨道:“雖然現(xiàn)在社會風(fēng)氣不好,但還是好人多啊!” 北海市人民醫(yī)院,一間豪華病房。 常壽正仰靠在病床上抽煙,他的整張臉腫得像個豬頭,整條右臂都包裹石膏。旁邊站著一個打手,專門伺候他吸煙。 彪子坐在床上,面沉似水。一旁的病床上還躺著個人,正是被自己人誤傷的胡八。誤傷他的那幾個打手站在周圍,一個個低垂著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整個房間的氣氛顯得壓抑沉重,猶如一場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 “草***!”抽完煙,常壽咬牙切齒的用左手把煙頭在煙灰缸中狠力捻動起來,就仿佛煙頭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氨胱?,我不管你用什么辦法,三天之內(nèi)必須弄死云飛揚。敢擰斷我一條手臂,我要讓他拿狗命來償還?!?/br> “二少爺,你消消氣,真要弄死人可不是鬧著玩的。等你養(yǎng)好傷之后,親手報仇不是更好嗎?”彪子勸慰道。 “我一刻都等不了,弄死云飛揚后,提著他的人頭來見我,我一樣解氣!”常壽怒吼道:“你趕緊給我想辦法,別說你辦不到!” 彪子眼珠轉(zhuǎn)動,思考片刻,附在常壽的耳邊嘀咕幾句。 “好,就按你說得辦,越快越好!你說得那個人可靠嗎?” “可靠,反正他是亡命之徒,給他一筆錢,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北胱涌隙ǖ牡馈?/br> 常壽的嘴角勾起惡毒的冷笑,附在彪子耳邊低聲道:“我聽說最近云飛揚那小子跟唐凝萱走得很近,那就給他一百萬,讓他找機會把兩人一起作了!” “找人弄死個窮小子好擺平,但真要動了唐家大小姐,后果不堪設(shè)想??!”彪子為難道:“二少爺,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 “既然你有可靠的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事后讓那人銷聲匿跡,誰能猜到是我們干的?!背鄄蝗葜靡傻暮鹊溃骸皠e再說了,就按我說得辦?!?/br> 翌日早上五點五十,云飛揚離開家,騎車前往學(xué)校,在他的雙腿上各綁著一個十公斤的沙袋,上學(xué)鍛煉兩不耽誤。自從唐凝萱建議他鍛煉后,他已想好經(jīng)常穿著負(fù)重鋼板背心,時刻鍛煉,上下學(xué)的路上就綁上綁腿沙袋。 剛上路的時候,他覺得沒什么,越騎車越覺得雙腿沉重,速度明顯比平時慢了許多。 堅持到學(xué)校,云飛揚解下綁腿沙袋,放入書包中,頓覺雙腿輕松輕盈。 于彥波到校后,便開始添油加醋的四處宣傳云飛揚獨自干翻五十個拿砍刀的打手,暴揍常壽的‘英雄事跡’。經(jīng)過他的宣傳,很快全班大部分人都聽說了。 以訛傳訛的事越傳越夸張,傳來傳去變成云飛揚一個人砍倒了上百號拿刀打手,常壽也被他打得哭爹喊娘,屁滾尿流,以致于不少同學(xué)看云飛揚的眼神都多了一抹畏懼。 “云飛揚,聽說昨晚常壽找你報仇了,你還砍傷了他帶的一百多號帶刀小弟?”唐凝萱在第一節(jié)課上課后才來,當(dāng)她聽說此事已變成了夸張版本。 “你聽誰說的,我怎么不知道?”云飛揚哭笑不得,不用問,也是從于彥波這家伙嘴里傳出來的。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講講!”唐凝萱興致勃勃的問道。 “什么事都沒有,你別聽他們亂說?!?/br> “不可能空xue來風(fēng),跟我還有什么好隱瞞的?!?/br> 在唐凝萱一再追問下,云飛揚只好簡單的敘述道:“就是常壽找了幾個人想報仇,結(jié)果被我打跑了,怎么傳得這么夸張了?” 見唐凝萱一副繼續(xù)刨根問底兒的樣子,云飛揚趕緊起身上廁所。走到最后一排,他對著于彥波招招手。 “云哥,有什么吩咐?”于彥波屁顛屁顛的從后門追了出去。 “昨天晚上的事情別再宣傳了,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過?!痹骑w揚不是愛出風(fēng)頭的人,早知如此,昨晚就叮囑于彥波別把事情說出去了。 “常壽那小子先找事,為啥不把他出丑被扁的事情傳出去,我恨不得讓全校的人都知道,被他打過的地方現(xiàn)在還疼呢!”于彥波憤憤的道。 “讓你別說就說,哪那么多廢話?!痹骑w揚加重語氣道。 “是,云哥怎么吩咐我就怎么做,保證不宣傳了!”于彥波趕緊保證道,他心里嘀咕:反正很多人都知道了,就算我不再宣傳,他們也會宣傳出去。 兩人走進(jìn)廁所,迎面正遇上史剛烈和他的幾個跟班走出來,史剛烈看到云飛揚,立馬閃身讓路。自從那次他帶王堅強等人圍堵云飛揚,結(jié)果被云飛揚暴打一頓后,他雖然還心懷恨意,但打定主意在學(xué)校之內(nèi)不再跟云飛揚發(fā)生沖突。 “小史子,挺有眼力架,孺子可教也!”于彥波拍拍史剛烈的肩頭,笑嘻嘻的道。 小史子,怎么樣聽著像是在喊太監(jiān)?。渴穭偭易旖浅閯?,白了于彥波一眼,不過嘴上沒說什么,誰讓于彥波現(xiàn)在跟著云飛揚混呢!以和為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