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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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少歌正想和他解釋,卻發(fā)現(xiàn)車前站了一個人,他敲響路南柯那邊的車窗。 車窗搖下,是一張年輕帥氣的面孔,他叫著路南柯的名字,眼睛卻先飄向副駕坐著的郝少歌,露出訝異的表情。 “南柯,你果然在車里啊,咦,你是?” “怎么,你以為是葛麗,來抓jian嗎。”路南柯看穿他的心思,不留情面點出他的居心。 出現(xiàn)在車外的男人正是傳聞中被路南柯奪走女朋友的公司副總,嚴蔚然。他聽到路南柯略帶挑釁的語氣也不生氣,眼睛一直盯著坐在副駕的郝少歌。 “我記得你。”他看到她,一邊打招呼,一邊回憶:“你是……” 他的臉龐因為回憶受阻而糾結(jié),卻依舊俊俏,他的長相不輸于路南柯,氣質(zhì)也各有各的特點。 路南柯是讓女人臉紅心跳的花花大少,而嚴蔚然則是讓人不敢攀附的高嶺之花。他的飾物從眼鏡到袖扣無不出自名牌,連手帕都用金線鎖邊,細節(jié)處處透出貴公子氣息。 雖然他的父親是公司老總,但他在公司平易近人,和葛麗交往階段,他作為稱職的男友,偶爾會在她們部門的接待處等葛麗下班,郝少歌想他大概是在那時和她有過一面之緣。 “我想起來了,那天公司年會,你替南柯?lián)踝×烁瘥悵姷募t酒?!彼麉s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聽說那天你喝多了,不小心擋在了南柯的前面,被殃及了池魚。不過現(xiàn)在看來你們是一直有一腿……葛麗知道嗎?!?/br> 郝少歌沒想到嚴蔚然一副和路南柯很熟的樣子,還是個連自己前女友都能八卦的性格,這也平易近人過頭了。被上司被八卦到自己頭上讓她為難,她簡單地解釋:“那天我確實喝多了,不記得怎么撞到葛麗,打翻了紅酒,并不是你說的那樣?!?/br> “嚴蔚然,你只是想八卦你的前女友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們就走了?!甭纺峡乱荒槻荒停噲D拉上車窗。 “別啊,難得遇上,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彼麖纳迫缌鳎笏押笈诺能囬T打開。 “我的車坐不下這么多人,不然新車想邀請你試坐?!痹瓉恚T诼纺峡萝嚺缘呐苘囌撬?,他換掉了前女友坐過的保時捷。 “我可以不去,你們兩個人吃飯就好了?!焙律俑柰蝗换仡^認真說到。 嚴蔚然愣住,沒想到自己會被拒絕。他突發(fā)奇想一起吃飯,本是出于好奇路南柯身邊出現(xiàn)的女人,她若不去,他怎么能從路南柯嘴里套出一句真話。 “你留下,我保證吃完飯就送你回家,這頓他請?!甭纺峡轮噶酥负笈诺膰牢等?,下定主意不讓郝少歌躲開這頓晚飯。他不由分說幫她系上安全帶,他的身體在她身前停留了一會,曖昧的呼吸在她的頭頂盤旋。 嚴蔚然看到這一幕,眼神玩味。 他在車上追問郝少歌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是不是在偷偷談戀愛,吃完飯要不要去喝一杯。 郝少歌一一回答:普通同事,沒有,不了 郝少歌的回答一向簡短直接不留曖昧,嚴蔚然沒遇到過這樣的人,幾次被她的話術(shù)頂?shù)?,路南柯看在眼里,被打亂計劃的不爽心情稍稍晴朗。 飯桌上依舊不平靜,郝少歌得知路南柯和嚴蔚然原來是大學同學,他們關(guān)系一直很好,但公司里知道的人不多,路南柯在公司的地位也全憑自己的實力,以及葛麗是嚴蔚然介紹給路南柯認識的…… 他又聊起那個令他印象深刻的年會。 “那晚我看你好像不開心,一個人在角落喝了很多酒。那個時候葛麗和我已經(jīng)分手了……”說到前女友他毫無顧忌:“她被南柯拒絕后,一個人生了會悶氣,后來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葛麗就到角落和南柯鬧起來,還潑了你一身紅酒?!?/br> 他不再糾結(jié)她是不是有意犧牲自己替路南柯?lián)蹙疲巧钌畹睾闷妫骸澳隳翘鞛槭裁匆粋€人喝悶酒,是失戀了嗎?!?/br> “不算是失戀?!焙律俑韬鼗卮穑骸暗谴_實感情受挫。” 這時路南柯適時插入大學的話題,嚴蔚然被引導(dǎo)著追憶青春,郝少歌這才可以專心吃飯。 一頓飯吃了不少時間,郝少歌才能如愿回家。嚴蔚然賴在車上,路南柯不能如愿開房,只能送她到家后就離開。 “說起來那天晚上,你不想驚動別人,讓我開個房讓她安置,你把她送走以后就沒再回來了。”郝少歌離開后,嚴蔚然話少了許多,快離開時他裝作無意提起。 已經(jīng)過去了五六個月,那晚的事情,路南柯依舊歷歷在目。 ………………………… 葛麗的突然告白,讓路南柯成為全場焦點。他明明只是用不想談戀愛的理由拒絕了一名女同事的求愛,卻因為平日的行事風格,被同事用眼神議論斥責成“渣男”。 誠然,葛麗長相艷麗,性格高冷對別的男人從不假以顏色,還拋棄了公司副總男友,偏偏對他苦苦追求。同事總愛替他設(shè)身處地,認為接受她才是正確做法。 路南柯不喜她,不是因為她曾和他的朋友嚴蔚然交往。他大學也風流過,遇到喜歡的女人,連老師的女朋友都要搶到手。 葛麗表面像一朵菟絲花,柔弱得恰到好處,攀附在男人身上,像一件精致的飾品,比如嚴蔚然收藏的價值百萬的手表。她的野心又像食人花,韌性十足,有對獵物不追到手誓不罷休的rou食性。 偏偏他這幾年把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沒有余力維系一段感情。同時也因為年輕時輕狂過了,這半年,不論是感情還是身體上都處于空窗期。 他改吃素,但改不了自己養(yǎng)成的風流性。 比如前臺小妹,作為公司門面卻穿著土氣性格自卑,于是他每天上班時和她閑聊調(diào)戲。果然她春心萌動,一改穿搭風格,還開始鉆研彩妝,大樓進進出出不少直男看到她眼神一亮還不知道她改變在哪。 直到某天,前臺小meimei涂著他提到過前女友最喜歡的斬男色,嘟著唇問他喜不喜歡。她帶著隱形的眼睛裝著藏不住的試探,花叢中過的路南柯怎么能不明白,他卻和她介紹,他們部門一個同事很喜歡她,想約她下班喝杯茶。 她接受了他的牽線,但眼睛里的亮光沒有了。 路南柯習慣這樣毫不留情地抽身。他認定女人是花,喜歡澆水幫助她們綻放,卻沒有采摘的野心。 后來他遇到了郝少歌,他才知道還有的女人是草,他費心澆灌,她生機勃勃但始終綠油油。 他說她手滑,她大方送他半管用過的護手霜。 他夸她頭發(fā)好聞,她告訴他最經(jīng)在用霸王,和他推薦防脫的洗發(fā)液。 他攬著她的肩膀偷偷看她的表情,她不嬌羞也不憤怒,鎮(zhèn)定和他介紹自己的社交距離,直言不喜歡別人摸她的手,聞她的頭發(fā)。 她一板一眼的反應(yīng)實在有趣,于是被拒絕時他乖巧放手,下一次遇到又繼續(xù)死性不改,等她的拒絕。 出了葛麗這朵爛桃花后,他對公司的女人行事多了許多分寸。唯獨面對郝少歌他依舊死纏爛打,畢竟她不會哪天突然跳出來讓他負責。 他繞著會場轉(zhuǎn)了半圈,才在一個角落看到落單的郝少歌。 今天年會,葛麗一身小黑裙確實吸睛,但其他女生也是爭奇斗艷,穿著各式好看的小禮服。郝少歌還是灰撲撲的綠葉打扮,上身是一件湖藍色的襯衫,下身是一條紅色長裙。 他走過去和她打招呼,恰逢她打了個嗝酒氣撲鼻而來,原來是只蜷縮在角落的醉貓。 “怎么一個人在喝酒?!?/br> 她像是被他突然的問候嚇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受驚地抬頭看他。她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偏偏不聚焦,等好不容易看清他的身影,又忘記他說了什么,只能歪著頭疑惑地看他。 他伸手在她眼前虛晃:“你這是吃了幾個菜,醉成這樣?!?/br> “我沒喝醉!我清醒的很?!彼f出經(jīng)典的酒鬼發(fā)言。 她眼睛被酒氣熏得通紅,帶著勃勃的生氣,臉頰的緋紅和眼眶的紅不太一樣,透著滾滾的熱氣,嘴唇的艷紅又與臉頰區(qū)分,氤氳著曖昧的水汽,這些紅色構(gòu)成不曾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春色。 她舉著高腳杯,又喝了口香檳,透明的液體從嘴角散落,路南柯下意識也作吞咽的動作。 “香檳好喝嗎?!?/br> “好喝……不告訴你。”她怕他爭搶,又著急喝了一口。 他伸手揩掉她流到下巴的水光,從口袋掏出紙巾,一點點擦拭自己沾染酒氣的手指。 他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白皙泛著冷意,像是一件毫無雜質(zhì)的藝術(shù)品,是一雙讓手控沉醉的手,郝少歌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力揉了一把。 第一次被她主動占到便宜,他感到新奇,任由她揉搓自己的手指,他低聲誘惑道:“喜歡嗎?” “不喜歡,好粗糙。”她摸到他指尖的薄繭,毫不留情地批評。:“你有用我送你的護手霜嗎。” “是是,你手滑,頭發(fā)還香。”他虛心就受批評,還好心夸贊她。 “那當然,我用霸王!”郝少歌甩頭想制造“duang、duang"的音效,搖著搖著又開始傻笑,她的笑眼會發(fā)光。但是一會她就不笑了,還皺起了眉毛:“你能不能放開我的手?!?/br> 原來她早就松開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抓住。他把手指擠進她的指縫,掌心合攏輕輕摩擦,他的手比她大上不少,輕易圈住,一寸寸捏她的指節(jié),調(diào)情的意味很濃。她在他的玩弄熱度攀升,出了不少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