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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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后, 陶思眠驟地別開目光, 有些做賊心虛地喝了口牛奶,咳一聲:“你生病了怎么還起這么早?!?/br> 黎嘉洲翻了一頁手上的書:“有生物鐘?!?/br> 陶思眠:“中午還是在家做飯嗎?” “家”這個字眼聽得黎嘉洲耳朵發(fā)癢, 他笑說:“你應(yīng)該直接說黎嘉洲我要吃什么什么?!?/br> 陶思眠嗔說:“昨晚我和你一起去買的菜,就買了排骨、魚, 還有一點(diǎn)雞rou?!?/br> 黎嘉洲:“或許你聽說過紅燒粉蒸清燉過水金湯撈汁油炸糖醋魚香……” 陶思眠看著他,語氣肯定:“你欺負(fù)我?!?/br>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遇。 一秒,兩秒,三秒。 黎嘉洲放下書, 扭身變?yōu)槊娉账济吖蛟谏嘲l(fā)上,極其沒有包袱地俯身作叩首狀:“微臣知錯,請公主殿下……” “要命啊你?!碧账济弑镄?,勾在一起的白嫩腳趾翹了翹,收了視線繼續(xù)吃東西,不想理他。 黎嘉洲看著小姑娘眉眼半瞇,和小貓一樣晃蕩慵懶地進(jìn)食,眸里藏不住笑。 午飯之后,兩人換了個個。 陶思眠坐在沙發(fā)上回復(fù)??P(guān)于運(yùn)動會的后續(xù)郵件,黎嘉洲坐在小姑娘旁邊啃水果,啃完水果刷新聞。 黎嘉洲打了個哈欠。 陶思眠沒看他,只是輕聲壓低地問:“要不要上樓睡個午覺?” 黎嘉洲:“想陪陪你?!?/br> 陶思眠手上敲著鍵盤沒說話,黎嘉洲試探著把頭靠在她肩上,陶思眠用手把黎嘉洲腦袋抬起來,黎嘉洲怕她不喜歡這樣正要直身,陶思眠從一旁扯過薄毯,她輕托著他的頭讓他枕在自己腿上,下一秒,拿薄毯輕輕蓋住了他。 整個過程,陶思眠沒說一句話。 黎嘉洲一顆心好似在冷水里浸一下,下一刻,冷水變?yōu)槿诹颂枪臏厝?/br> 黎嘉洲生怕驚擾般偷偷看她,看的自己心里甜絲絲了,這才枕著困意睡下。 作者有話要說: 下飛機(jī)開會開到現(xiàn)在,盡量不斷更,但不會太長,出差太忙惹。大大們不要等,囤幾天或者等完結(jié)再看?。?!乖!??!甜粥真的是被迫放養(yǎng)……晚安?。?!繼續(xù)加班 第54章 五十口 他這一睡, 又燒了起來。 黎嘉洲醒過來時, 頭很痛,他鼻音濃重道:“剛剛我做了個夢,夢見地球毀滅, 我拿了至尊寶物要拯救世界, 我一路復(fù)仇打怪解放人類, 最后一戰(zhàn), 和惡魔殺得如火如荼, 他要求我吞下毒藥, 我要求他放下武器,我們誰也不肯讓著誰, 最后來了一個天之子, 在他的見證下,惡魔熔了自己手上的劍, 而我為了全人類的和平和希望, 滿懷著遺憾和虔誠服下毀滅藥丸?!?/br> 黎嘉洲沉浸在個人英雄主義里無窮回味。 陶思眠冷漠地回:“你又燒到了39度, 剛剛是我在喂你吃藥,你又掙又喊差點(diǎn)把水掀我身上, ”陶思眠微笑,“天之子是你mama, 阿姨又來了一個電話,告訴我不要對你客套?!?/br> 黎嘉洲一噎,隨后小聲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我只是不愛吃藥, 不是不能吃,是藥三分毒,吃了總不好。” 陶思眠“哦”一聲:“那是誰昨晚和剛剛都激動得要死,跟我說不要我不要?!?/br> 黎嘉洲沒了聲音。 陶思眠:“是誰不去醫(yī)院不見醫(yī)生一臉苦大仇深樣?!?/br> 黎嘉洲說不出話。 “那是誰,”陶思眠想到什么,笑了一下,她捏捏他耳朵,道,“阿姨給我說她小時候問你要吃藥還是吃屎,你毫不猶豫說吃屎,”陶思眠忍不住笑,“我第一次聽說有人愿意毫不猶豫吃屎……” “我媽怎么話這么多,”黎嘉洲嘟囔完,反駁道,“我這么說是因?yàn)槿绻艺f吃藥,她手里一定有藥,如果我說吃屎,她又不會真的去找來屎讓我吃,我這是邏輯和現(xiàn)實(shí)可行性綜合博弈之后的回答……” “不過你對抗生素不過敏啊,為什么又燒了?!狈凑际枪碓?,陶思眠不想理他。 黎嘉洲略微心虛:“可能是中午吃了rou吧,”他輕咳一聲,“生病了不是應(yīng)該飲食清淡嗎?!?/br> 陶思眠:“你剛剛睡著了我問了醫(yī)生,醫(yī)生明明說沒問題?!?/br> 黎嘉洲:“可能是今天上午看書時吹了風(fēng)?!?/br> 陶思眠擰眉:“茶廳的遮風(fēng)簾是放下來的。” 黎嘉洲:“可能是用腦過度?” 陶思眠睨他:“這種理由成不成立你心里沒點(diǎn)數(shù)?” 陶思眠知道他在撒謊,而黎嘉洲眼神確實(shí)閃躲到不行。 陶思眠直視著他,黎嘉洲有些怕地空咽了一下喉,這才很小聲很小聲地說:“你不要著急,應(yīng)該沒大事,可能是今天早上洗了兩個冷水澡……” 黎嘉洲話沒說完,陶思眠朝旁邊挪身體,直接讓黎嘉洲腦袋從自己腿上垂到沙發(fā)。 宛如“嘭”一下,黎嘉洲腦子當(dāng)機(jī)在原地。 陶思眠拉長了臉,黎嘉洲有點(diǎn)怕。 陶思眠又勾了勾唇角,黎嘉洲心里一喜,他正想翻身起來獻(xiàn)殷勤,便見小姑娘倏地扯掉他身上的薄毯:“蓋什么蓋,要拯救世界的人怕這點(diǎn)冷?能在發(fā)燒的時候洗冷水澡你怎么不直接臉朝下跳個太平洋?” “我很懷疑你青春期叛逆是什么樣子,是不是能把你媽氣死,氣死了關(guān)心你在乎你的人你就開心了?” 陶思眠語氣很重,用眼角在看他。 黎嘉洲想著她末尾那句“關(guān)心你在乎你的人”,想笑又不敢,只能偷偷憋在心里。 ———— 陶思眠素來刀子嘴豆腐心,看某人快一米九的大個子被自己懟得話都不敢說,她嘆了口氣,認(rèn)命般起身去洗手間拿了兩條濕毛巾過來。 陶思眠:“躺下?!?/br> 黎嘉洲咳一聲,弱弱攔住她的手:“沒關(guān)系的,你覺得我煩其實(shí)不用照顧的,小病自己就能好……” 他不想真的給她添堵。 陶思眠一個眼神,黎嘉洲乖乖挺好。 陶思眠重新拉過薄毯給他蓋好,用濕毛巾給他擦額頭、臉頰、耳后。 陶思眠動作有條不紊,黎嘉洲從最開始的局促變?yōu)橄硎埽滩蛔〔[了瞇眼睛,陶思眠把他頭上xue位輕輕擦了一圈,黎嘉洲低聲:“可以擦擦脖子嗎?” 黎嘉洲昂起頭,凸起的喉結(jié)精致漂亮。 陶思眠沒接話,只是默默給他擦。 黎嘉洲:“可以擦擦背嗎?” 黎嘉洲翻身掀開衣服,陶思眠看到了流暢的脊骨和腰窩,但沒說話,仍舊給他擦,擦側(cè)邊時,陶思眠有些夠不著,黎嘉洲帶著她的手挪到前面。 “前后對稱擦一擦,”兩個人的距離突如其來的近,陶思眠幾乎整個人貼在了黎嘉洲身上,而黎嘉洲已經(jīng)從她手里拿掉了濕毛巾,他一邊笑得坦蕩一邊帶著她的手滑過自己的腰腹。 好像每一下起伏都讓掌心的觸感異常清晰。 “其實(shí)摸一摸比擦一擦好?!崩杓沃蘼曇魤旱煤艿汀?/br> 陶思眠耳根紅紅的,細(xì)軟的喉嚨動了動,但也沒出聲反對。 偏偏黎嘉洲是個得寸進(jìn)尺的人…… 下落的動作讓陶思眠陡然清醒,紅透著臉低吼:“黎嘉洲!” 黎嘉洲心坎一顫,看她:“寶寶。” 陶思眠深呼吸:“我好心好意你腦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本來我覺得是我欺負(fù)了你現(xiàn)在你自己說說是誰欺負(fù)誰……” 陶思眠以往從未矯揉做作過,偏偏在黎嘉洲面前兇他,兇著兇著,她甚至覺得自己能紅眼。 “好好,不亂來不亂來,”黎嘉洲看小姑娘急,自己也急了,趕緊抱著人哄,“好了好了,是我錯了,不擦不擦,我們不擦……” 陶思眠蜷腿躺在黎嘉洲身旁,甕聲甕氣:“你有時候超討厭。” 黎嘉洲伏低做小狀:“我最討厭?!?/br> 陶思眠抱著他胳膊:“說你錯了?!?/br> 沙發(fā)不大,黎嘉洲怕她摔下去,把她朝自己懷里攬了攬,從善如流:“我錯了?!?/br> 其實(shí),方才陶思眠生氣不是怪他動作出格,只是覺得自己在擔(dān)心他照顧他,他還有心情開玩笑,哦對,之前還洗了冷水澡,但現(xiàn)在看他這么乖,陶思眠又不忍心了,抬手輕輕撓了一下他耳垂:“快點(diǎn)好起來給我做飯吃?!?/br> 黎嘉洲眼皮很重,昏睡過去的前一秒,只覺得自己的心化了。 黎嘉洲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傍晚,廚房傳來白粥的味道。 黎嘉洲趿拉著拖鞋過去,便看到小姑娘對著一鍋熱氣騰騰的白粥發(fā)愁。 “怎么了?”黎嘉洲過去幫忙掀了蓋子。 陶思眠猶疑:“我按照網(wǎng)上說的時間和量熬的,每個步驟都很精確,但我不確定熟沒熟。” 黎嘉洲沒說話,只是拿勺子舀了一勺,吹涼了些,放嘴里。 “熟了,”他補(bǔ)充,“剛剛好?!?/br> 陶思眠半信半疑。 “不然你試試?”黎嘉洲把勺子遞給她,可剛遞過去,他自己就收回來了,“不行不行,我感冒了,不能傳染給你……” 黎嘉洲話沒說完,陶思眠直接就著他手上的勺子舀了一小勺喝下。 “我不太能吃出粥好沒好?!碧账济邉傄换仡^,黎嘉洲驀地彎身,輕輕在她唇角親了一下。 黎嘉洲:“獎勵你,照顧我?!?/br> 陶思眠鬼使神差:“我沒照顧過別人?!?/br> 黎嘉洲黑眸里沉著笑:“你的意思是要我再親一下嗎?” 陶思眠手掐在黎嘉洲腰上,黎嘉洲“啊呀呀呀呀呀寶貝輕點(diǎn)”嘶著疼,卻是在粥的熱氣里趁亂又親了親她額角。 入秋之后,時間過得很快。 自習(xí)室又新?lián)Q了一批有隔板的桌椅,王瀟加入了周識理團(tuán)隊(duì),因?yàn)榻o交大引進(jìn)了一個商業(yè)聯(lián)合項(xiàng)目聲名大噪,裴欣怡在想考研的事,向陶思眠抱怨:“為什么我大一大二不好好學(xué)習(xí),人家考研是復(fù)習(xí),我考研是預(yù)習(xí)……” 陶思眠:“你現(xiàn)在也沒好好學(xué)習(xí)?!?/br> 裴欣怡一卡:“你怎么這么……”裴欣怡轉(zhuǎn)而想到什么,左看右看,然后低聲問,“對了,你和黎大佬關(guān)系怎么樣,鄰居誒,會不會經(jīng)常碰面,早上在電梯里遇到說句你好一類……” 早就同住一個屋檐的陶思眠淡定地模糊話題:“他這周在出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