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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情終在線閱讀 - 第13節(jié)

第13節(jié)

    以后也不會有人應(yīng)他了。

    靳言仰著頭嗷嗷大哭,他知道,他沒媽了。

    等靳言他爸回來已經(jīng)是好幾天后了。

    這男人滿身酒氣,嘴里一直在罵罵咧咧,靳言一看就知道他又去賭錢了,且又輸了個精光。靳言怕他怕得要死,躲在墻角不敢出聲,男人盯著他惡聲惡氣地問:“你媽呢?”

    靳言氣都不敢喘,搖了搖頭。男人紅著眼在屋子里搜尋一通,發(fā)現(xiàn)老婆跑了以后,暴怒地砸了家里所有東西,又把靳言抓過來揍了一頓。

    靳言被打得哭爹喊娘,左鄰右舍也沒人敢來幫忙。

    又跟著他爸過了一段時間,靳言也跑了。跑了的原因是,他爸開始吸毒,毒癮發(fā)作的時候,差點(diǎn)提刀把他砍了。

    靳言沒有人可以依靠,輾轉(zhuǎn)幾次的搬家躲債,他家早就跟以前那些親戚斷了聯(lián)系。他年齡太小又找不到工作,一分錢也賺不到,只能在大街上流浪。

    剛開始還好,靳言翻翻垃圾桶還能找到吃的,睡就睡在天橋下,紙箱蓋著一個晚上也能挨過去。等到入冬后就不行了,到處都是冰冷的,冬風(fēng)刮在身上跟刀片割似的。

    靳言還記得,他遇到白昊的那天,是冬日里的第一場雪。

    當(dāng)時他已經(jīng)兩天沒吃東西了,身上裹著好幾件從垃圾箱里翻出來的破衣服,手上全是凍瘡,十根手指腫得像香腸。

    他到街上時天色還早,路上都沒幾個人,倒是幾家早餐店卷起了簾門準(zhǔn)備開始做生意。包子鋪的老板把蒸籠推出來,一揭蓋子,大rou包一個挨著一個,騰騰的熱氣熏得人睜不開眼。

    靳言站在旁邊,看得兩眼發(fā)直,口水都快順著嘴角淌下來。

    那老板察覺到他的視線,狠狠瞪了他一眼,手還往外揮了揮:“去去去,一邊兒去?!闭Z氣神態(tài)像趕只狗。

    靳言撇了撇嘴角,拖著腳步離開。又勉強(qiáng)在大街上尋了一圈,什么都沒找到,最后實(shí)在是撐不住了,迷迷糊糊地倒在一個小巷口。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天上突然開始飄起雪花。

    靳言睜著眼睛,看它們輕輕柔柔地落下來,落到他的睫毛,鼻尖,嘴上。他覺得自己大概是要死了,雖然他也不清楚死到底是個什么東西,死了以后會變成什么樣,但他知道,要是在這里閉上眼,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周圍人來人往,靳言聽著身邊一個個匆匆的腳步聲,慢慢地閉上眼睛。在他徹底失去神智之前,他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了自己身前。

    回憶到了這里,靳言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白昊,哪怕看不清他的五官,也不記得他當(dāng)時是什么表情,但是那個模糊的身影,就這樣烙在了他心里。

    白昊救了靳言,不但把他送去醫(yī)院治療,還把他帶回了家。

    家里的保姆叫白昊少爺,靳言也跟著她學(xué),天天圍著白昊叫少爺,其實(shí)當(dāng)時他也不知道,少爺是個什么意思。

    白昊家里沒有父母,也沒有其他長輩。靳言也不問,白昊給他吃的,他就吃,白昊沒開口,他也不會亂翻東西。直到有一天,白敬和李書意來了,靳言當(dāng)時在花園里啃雞腿,看到他們嚇了個半死,他還以為他們來,是要把他趕走的。

    結(jié)果跟他想的不一樣的是,他不但沒被趕走,經(jīng)過李書意的安排,他還重新上了學(xué)。

    從此以后,白昊上學(xué),他也上學(xué),白昊回家,他也回家。然后兩個人一起吃飯,飯后白昊做功課,他就在一邊自己玩,白昊寫完了,就會教他寫他的功課。

    他們每天都會待在一起很久很久。

    對靳言來說,經(jīng)過那樣一段流浪的生活后,最讓他感激的,不是白昊救了他的命,而是他給了他一個家。

    靳言靠著墻,嘴角微微揚(yáng)起,手指在那信封上輕輕撫過。

    每次想到白昊,他都覺得自己胸口好像裝進(jìn)了一個太陽,暖融融的,莫名地就會開心起來。

    夜越來越深。

    臨近十二點(diǎn)的時候,一輛車子慢慢開了過來。

    靳言是坐在屋子側(cè)面的護(hù)欄前,剛好在背光處,他沒看清車子里的人,里面的人自然也看不見他。

    那車停在了房子前,靳言認(rèn)了一下,不是白昊的車。他還在有些疑惑,白昊就從副駕駛那邊下來了。

    靳言猛地站了起來,嘴角的笑容擴(kuò)大,還沒來得及喊人,就見駕駛位又下來一人,是宋思樂。他走到白昊身邊不知道說了什么,白昊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往里走,可是還沒走幾步,白昊又被叫住。

    然后,靳言看到,宋思樂走至白昊身前,湊過去吻住了他。

    白昊沒有拒絕。

    他抬起手,按在宋思樂后腦勺上,兩個人吻了許久。

    靳言呆呆地看著他們,手里的信封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落在了地上。

    等到宋思樂開著車走了,白昊走到門前,靳言才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白昊看到他,皺眉問:“你怎么過來了。”

    靳言還是那副呆呆愣愣的樣子,他答:“少爺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我來送你生日禮物。”說完了,他伸出手來,這才發(fā)現(xiàn)信封已經(jīng)不見了。他手忙腳亂地找了一下,又跑回剛才的那個角落,在地上撿起信封,有些慌張地跑回來遞給了白昊。

    白昊不耐地看著他。

    靳言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少爺……祝你……祝你生日快樂?!?/br>
    白昊接過信封,什么也沒說。

    靳言卻也不動,好半天他才低著頭問:“少爺,你和宋少爺為什么……”

    白昊眼里閃過一絲難堪的情緒,他打斷靳言的話問:“你看到了?”

    靳言點(diǎn)點(diǎn)頭,卻還是把頭垂得低低的。

    白昊的手慢慢握緊,冷聲答:“與你無關(guān)。”

    靳言這時抬起頭來,白昊才看到他臉上有淚。

    他用手背抹了一下眼睛,覺得不夠,又狠狠抹了一下:“我看到你們……我這里……”他按了下心口,“我這里好難受?!毖蹨I不斷涌上來,靳言看不清白昊了,他傻愣愣地問,“少爺我……我是不是喜歡你???”

    靳言從來沒考慮過他對白昊是什么感情,因?yàn)樗械母星槎荚诎钻簧砩稀?/br>
    哪怕他李叔打趣他時他也會覺得害羞,但是他從不去審視分辨那些感情是什么。

    反正只要白昊好就行了。只要他開心,他過得好,無論他做什么選擇,靳言都會跟隨他。

    可是靳言沒想過,愛情是不一樣的,愛情有嫉妒,還有其他感情所無法比擬的獨(dú)占欲,所以他現(xiàn)在才會這么難過。

    白昊有些愕然地看著靳言,看他眼里的淚水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就是不肯落下來,半晌他才啞聲回答:“不是。”白昊避開靳言的視線,不悅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他轉(zhuǎn)過身,背對著靳言道:“你走吧,以后沒事也不要來找我?!?/br>
    說完了,他就徑直進(jìn)了門,沒再看靳言一眼。

    靳言沒有像以往那樣追上去,他在路燈下站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么,為什么白昊現(xiàn)在會這么討厭他。他也知道流淚是很懦弱的行為,可是他快把自己眼睛揉爛了,也沒能阻止淚水落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靳言才拖著腳步離開,走幾步,又會回頭看看。

    白昊看著他的背影,有些煩躁地松了松領(lǐng)帶。他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情緒,而這種不解又加深了他的煩躁,像是惡性循環(huán)。

    白昊想,他沒錯,他有什么錯?他跟宋思樂在一起怎么了,難道還要顧及靳言?靳言算什么?如果不是自己把他撿回來,他早就被凍死了!如果不是自己把他撿回來,他現(xiàn)在能跟著李書意過得這么逍遙自在?

    腦子里的念頭雜亂無比,各種吵鬧的聲音在喋喋不休。

    白昊煩躁得連坐也坐不下來,猛然間看到桌子上的那個信封,他拿起來動作蠻橫地打開,又用力往外抖了抖,然后,一張照片輕飄飄地落了出來。

    瞬間所有聲音都戛然而止。

    白昊就像被定在了原地似的,甚至連眼睛也沒敢眨一下。

    照片上的女孩大概十五六歲,五官柔美,穿著一身素雅的白裙,站在花園里,有些羞澀和緊張地看著鏡頭。

    照片很老了,老到都泛黃了,幾乎每一處都留下了時光打磨后的印記。

    白昊憋著氣,小心翼翼地,輕輕地拿起照片,手抖個不停,眼角都是紅的。

    那是他母親。

    白雅。

    第25章

    靳言回到家以后,一個晚上都沒睡。

    他兩只眼睛腫得像核桃,躺在床上,一件事一件事地想。想他做過什么,說過什么,是不是在他沒注意到的時候,闖了什么禍,才會讓白昊這么討厭他。

    可是白昊讓他去保護(hù)宋思樂,他去了,宋思樂最后也沒受傷。打了孔毅那個事,李叔也說沒事了,沒人會找他或者白昊的麻煩。

    想了好久,靳言也找不出答案。這么翻來覆去的,天漸漸就亮了起來,直到外面有老大爺開著收音機(jī)去鍛煉了,靳言也沒睡著。

    他本來就已經(jīng)忙了好幾天了,昨晚還熬夜,現(xiàn)在眼睛痛得要死,哪怕是一點(diǎn)點(diǎn)微弱的光都會刺得他流眼淚。腦子里也咚咚咚響個不停,跟有人在里面打鼓似的。

    靳言正準(zhǔn)備去洗把臉,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是李書意發(fā)來的信息,說自己大概早上十點(diǎn)到。

    靳言回:好的李叔,我去接你。

    他看了下時間,大概估算了一下,還能再睡兩個小時。他也不去洗臉了,拉過被子躺了回去,他得好好休息一下,要不然一會兒車都開不了。

    結(jié)果這么一睡,他就徹底睡死了過去,連枕邊的手機(jī)響了半天,也沒把他吵起來。

    李書意落地后沒見到靳言,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唐雪說要給他重新安排車,他道:“算了,靳言應(yīng)該是來了,可能沒聽到,你們先走吧?!?/br>
    唐雪看他蒼白的臉色有些不放心。自從那天下午李書意自己出去過后,唐雪總覺得他有些不對勁,整個人都心不在焉的,有時自己跟他報告事情,講了好幾遍他才能反應(yīng)過來。

    都變得有些不像李書意了。

    唐雪勸了幾句,李書意還是堅(jiān)持等靳言。唐雪說陪他等他也不讓,唐雪沒辦法,只好和其他人一起先走。

    李書意看他們走后微微松了一口氣。他現(xiàn)在想一個人待著,誰都不想搭理,也不想去動腦說話。

    又等了一會兒,靳言還是不接電話,李書意干脆自己打了個車。

    司機(jī)問去哪兒,他報了自己住的酒店位置。等司機(jī)開出機(jī)場高速了,他才又突然改口道:“去陽山墓園。”

    司機(jī)從鏡子里看他一眼,心想,哪有下了飛機(jī)拖著行李箱去墓園的,真是個怪人。

    到了墓園,李書意付了車錢下車。他徑直去了墓園管理處,把自己的行李寄放在那里,又買了兩束花,然后才慢慢往上走。

    管理處的工作人員是認(rèn)得他的,等他走了,有個人才小聲道:“這個李先生又來了……”

    “是啊……”

    “你們猜這次他會待多久?”

    “誰知道呢……哎……”

    對話結(jié)束在了一聲輕嘆里。

    墓園里的環(huán)境非常好,周圍種滿了高大的樹木。李書意順著一條寬闊的長道往上走,路過了一塊又一塊的墓碑,最后停在了兩個黑色墓碑面前。

    左邊,慈父李文卓,立碑人是李書意。

    右邊,愛妻李文英,立碑人是趙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