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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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媽的見女兒不開口,更是氣不打一出來: “你不敢說是不是? 我來替你說! 那男的是你老板,對不對? 就是上次跟我開會的那個男的!” 她又氣又急: “你糊涂啊,早就跟你說過了這種男人碰不得,你非要去招惹,你是掉進錢眼兒里去嗎?” 隔著這么遠的距離,盛勤仍然被罵得面紅耳赤,“我知道你想說什么,不是你想的那樣?!?/br> “現(xiàn)在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人家照片拍得明明白白,哪里需要我想?” 趙靜蕓想不通她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盛勤也委屈,也不找不到該如何解釋。 她悶聲不吭,當媽的以為是她在犟,更加著急。 “我以為你心里有分寸,不會做糊涂事情,可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趙靜蕓苦口婆心,“拍這種東西傳到網上,要是你們倆沒成,你以后還怎么結婚?” 盛勤終于忍不住了,口不擇言: “這種東西是哪種東西? 又不是裸||照我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我不跟你說這么多,你馬上跟這人斷了,聽到沒有!” “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我跟你說,我們就是正經談戀愛,你不要干涉我!” “你說你是談戀愛,為什么人家都寫他是金主?” 趙靜蕓語氣急切,“盛勤,人言可畏??!” “什么人言可畏,你就愛面子!” 母女倆鬧得不歡而散,直接冷戰(zhàn)了一個多月。 盛勤心里冒火,心想哪有這么當媽的,只顧著自己的面子,也不管事情真相是什么。 她不理趙靜蕓,趙靜蕓更不會搭理她。 盛景文悄悄打過一次電話,盛勤聽見當媽的在那邊叫囂: “你給她打什么電話,我沒這種女兒!” 盛勤又生氣又好笑,掛了電話又委屈得哭了一場。 在浴室里洗澡時,她心想我這是干什么呢,過了一會兒又想趙靜蕓那是干什么呢,一面催著他找男朋友,一面又要棒打鴛鴦。 她洗完澡平復片刻,索性豁出去了,心想你愛干什么干什么。 盛勤心里有氣,反倒對沐懷朋更為親近,心想這人雖然從前不靠譜,但那也不能怪他,要是她出生在那種環(huán)境里說不起早就廢了,根本比不上他的成就。 那幾日沐懷朋日日應酬,偶爾盛勤陪著一起出席還能稍微看著點,偶爾她也有事便只能看著滿身酒氣的回來。 盛勤見了,只覺得心疼人家辛苦,破天荒地要親自進了廚房給他燉補品。 她在家里鮮少做事,也就會給自己給趙靜蕓煮點燕窩,便興致勃勃地給沐懷朋做。 哪曉得這人被伺候慣了,一時竟然沒覺察不對,反而挑剔說: “阿姨怎么回事,毛都沒挑干凈。” 他擱下碗不碰。 盛勤本就不是勤快的人,好不容易獻一回殷勤,誰知這人卻不領情。 她拉下臉,直接道: “不是阿姨做的,是我做的。” 沐懷朋理解不了: “你閑得慌?。俊?/br> 盛勤一口血哽在心口,心想我可不是閑的慌嗎! 過了幾日,她不死心又做了一次。 這次盛勤學聰明了些,除了過程認真,還加了新鮮羊奶。 誰知就是加了羊奶,沐懷朋反倒是看了出來,拿調羹舀起來,看向盛勤: “怎么還學會偷懶了? 別以為加了奶我就看不出來你這雜毛沒挑干凈?!?/br> 盛勤氣得不想理他: “你這么挑剔干什么,吃了又不壯陽。” “胡說八道,”沐懷朋放下調羹,冷淡地看了她一眼,“老子下輩子也用不著那種東西?!?/br> 盛勤已經很久沒見他翻臉了,乍一看還有發(fā)愣,過了兩秒才偷偷笑起來,只覺得男人在這方面真的特別自大又特別幼稚。 她湊過去,眼巴巴地望著他,嬌聲道: “你都還沒給我做過飯呢?!?/br> 沐懷朋奇怪道: “你這兩天怎么老跟做飯較勁?” 盛勤心想這人看起來聰明,偏偏這種時候確實格外不解風情,索性也將這事拋在腦后,懶得伺候他。 眼下臨近年末,盛勤的事件漸漸變多,心思和時間也無法在放在這些瑣事上。 沐懷朋忙碌不減,應酬回來都在半夜,盛勤偶爾被他吵醒,免不了又是一番纏斗。 其實她那段時間也很忙,各種事情齊頭并進,忙得老袁都看不下去,分了她一個助理的指標,讓人力去招人。 但臨近年末,招人并不容易,盛勤依然□□乏術。 兩個人雖然住在一起,但彼此早出晚歸,有事連話都說不上一句。 盛勤雖然不喜歡他喝酒,可總是舍不得這樣的獨處,總是由著他,偶爾實在受不住了發(fā)脾氣,又被人哄好。 盛勤有時候忍不住想,自己要是跟這男人一樣沒臉沒皮就好了。 轉念就是年末,公司提前準備尾牙年會。 盛勤原本不想參加,可沒有人不虛榮,最終仍是出席。 沐懷朋想得周到,叫唐風提前定了裙子送來,盛勤有段時間沒見他,冷不丁一遇上,她忽然想起徐夢,但不知兩人進展又不好意思細問。 反倒是唐風主動提了兩句,說是徐夢經常提起她,但他知道她這段時間很忙。 這是實情,盛勤沒有過多解釋。 晚宴在公司附近的一家酒店舉行,公司主要領導盡數(shù)出席。 老總們在上面講大話,盛勤和盧薇在底下邊吃邊講小話。 前段時間那事雖然沒有鬧出多大的風波,但早已傳遍了公司,多的是人在背后嚼舌根。 再加上之前沐懷朋來公司開會,有人差點撞破他與盛勤之間的曖昧,這小道傳聞更是愈演愈烈。 但盧薇卻得到另一個八卦。 這是她的一個編劇朋友那里傳來的,說是有個女團出身的女明星搭上了背后大佬。 盛勤聽得津津有味,“真的呀? 誰???” 盧薇看她一臉八卦,也不像是惺惺作態(tài),略加考慮還是據(jù)實相告: “四爺?!?/br> 盛勤愣了下,沒想到怎么突然提到他,過了會兒反應過來斷然否定: “怎么可能?!?/br> 盧薇見她一臉坦然,只好附和道: “我也覺得,不過聽到了就跟你說一聲?!?/br> 盛勤點頭: “這倒是,有什么事情你直接告訴我就是了?!?/br> 話雖如此,但她完全沒將這個八卦放在心上,等領導們一結束講話,便和盧薇一起去敬酒。 畢竟紙包不住火,網上的新聞雖然很快被撤下,但小道八卦越演越烈。 因為沐懷朋的關系,盛勤現(xiàn)在是公司的大紅人,她一再低調,但多的是從未說過話的同事來面前混臉熟,饒是她酒量不錯,這晚上也被灌得雙眼發(fā)直。 不到最后抽大獎,盛勤便提前離場。 司機在車庫等她,盧薇扶著人下樓,見到了車子松了口氣,下一秒卻見后排車門被人推開,沐懷朋親自下車接人,見到腳步虛浮的女人臉色變得冷淡: “怎么喝了這么多?!?/br> 盧薇到底不比盛勤,對這男人有些本能地畏懼,趕緊替人解釋: “今晚上來敬酒的人太多了?!?/br> 又自責沒有替人擋酒。 盛勤靠在盧薇身上,半瞇著眼瞧他,大著舌頭問: “你怎么來了?” 沐懷朋沒理她,托住她的胳膊,直接將人塞進車里。 盛勤雖然沒醉,但直覺得頭暈,上了車就往人身上靠,還嫌棄中間的車托礙事。 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人講述晚上的事情,將幾個領導的話顛三倒四地復述一通,末了又問他怎么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