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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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那人只穿著剛才的襯衫,領(lǐng)口松開兩顆扣子,露出內(nèi)里微紅的肌膚。 “感冒好點了沒?”他呼吸之間,是淡淡的酒香,“你是感冒還是光咳嗽?” 盛勤不敢抬頭,只能看著他喉結(jié)滾動。 “好……好些了?!彼ψ屪约旱穆曇衾碇瞧届o,“謝謝您。” “謝什么?!彼?,抬手給她一個塑料袋,“感冒藥,自己記得吃。” 盛勤心亂如麻,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沐懷朋把袋子往她手上一塞,問,“我在門口站久了不好吧?” 盛勤下意識地往旁邊讓開,男人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她這才覺得更加不對,連忙把藥袋子放在一邊,跟在他身后道:“謝謝您,時間不早了您早點休息?!?/br> 沐懷朋回頭看她。 見人身上穿了一件寬大的短袖睡衣,上面花紋繁復,不知道是波西米亞還是東南亞民族風。無論何種,都少點風情。 “你睡了?”他淡淡道 “回來得太晚,藥店都關(guān)門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br> 盛勤咬住唇眨眼,干巴巴地又說了一句謝謝。 他在沙發(fā)上落座,隨意道:“我口渴了,給我倒點水?!?/br> 盛勤只覺得房間逼仄,在他的視線里無所適從。 “沒有水……”她狠心道,“酒店的水壺不太干凈,我都不用。” “那就礦泉水?!便鍛雅笳f,“你看看冰箱里有沒有?!?/br> 盛勤一猶豫,只好去給他找。 大門邊的儲物柜旁放有小冰箱,盛勤彎腰開門,抬手取水。 睡裙寬大,袖口處泄露出一片柔白春光。 沐懷朋從背后貼近,酒氣襲來,讓人暈眩。 盛勤連忙起身阻擋,伸手隔在他的胸口,用盡全部力氣去抵抗誘惑。 “不行。”她聲音發(fā)顫,卻不是欲拒還迎,而是迷?;炭?。 沐懷朋根本不把這點花拳繡腿放在眼里。 他攬住她的腰,老練地揉弄她的背心,把人帶進懷里。 “真的不行!” “為什么不行?” “我……” 沐懷朋懶散地笑笑,只拿人家這點掙扎是游戲。 他單手抱住她,把人抵在矮柜上,揉捏著她的耳垂,又問:“為什么不行?” “我會后悔的……我一定會后悔的。” 他微微用力,覆上她緊握的拳頭,拉開胳膊纏在自己腰后。 她踉蹌著落進懷抱,伸手去揪他后腰的襯衫。 沐懷朋偏頭貼近她的鬢間,柔軟炙熱的唇瓣流連在她的耳邊。 盛勤像是被拋進缺氧的真空,被男人熱烈的氣息縈繞包圍。她心里害怕,卻著迷于他身上獨有的味道。 想要放任沉迷,想要深切呼吸,只為汲取那一點點賴以為生的空氣。 面前靠近的胸膛震動起伏,男人的嗓音低沉帶笑。 盛勤被人騰空抱起,怔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的話語。 “你要是后悔,就不會開門了?!?/br> 第31章 他走的時候天還沒亮。 盛勤事后根本睡不著,但實在精疲力竭,最終投降在他炙熱的懷抱中。 一覺到了天明,她被鬧鐘吵醒,沒有時間去整理一夜荒唐之后的心情,趕緊收拾好自己出門去集合。 幸好領(lǐng)導們一切如常,盛勤心跳很快,又是心虛又是羞愧,渾渾噩噩地跟著大家參加上午的行程。 那人倒是神清意爽,一派自如。 她跟在老袁身邊,聽著人家交談,偶爾被點名也是勉力強撐。 老袁看出異常,問:“是不是不舒服?狀態(tài)沒有昨天好?!?/br> 隔著人群,沐懷朋同樣注視著她。 盛勤勉強微笑,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答。 上下午兩個半天他們參觀了不同的幾處地方,晚上是當?shù)卣I(lǐng)導親自接待。 沐懷朋第二天還有事情,當天必須要趕回北京;對方身居要職,接待規(guī)格不能超標,于是晚宴定在了市府的工作食堂。 這個安排大家都比較滿意。盛勤尤其滿意,因為主桌有限,他們幾個助理都去了隔壁房間,不必聽人應(yīng)酬更不必媚笑敬酒。 她清清靜靜地吃完一頓飯,丟了魂的一天總算是稍微清醒些。 稍等片刻,隔壁主席結(jié)束,一行人直接乘車去機場。 商務(wù)航站樓的人不多,登機起飛十分順利。 回程時,三位領(lǐng)導趁熱討論示意。 沐懷朋坐在椅子里,問:“你們覺得呢?” 肖振明說:“四爺,這個計劃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地方上想做文創(chuàng)產(chǎn)業(yè)園的不是沒有,但現(xiàn)象級的真的少。”他扳著手指給人算,“除了幾個大型的影視基地之外哪兒還有?而且這些影視基地也主要靠拍攝,不完全是文化旅游?!?/br> “老袁,你覺得呢?” “肖總說得對,不過人家當?shù)卣龅姆桨敢灿锌尚行浴N沂怯X得吧,想法是沒有問題的,但具體方案不太行,地點選得也不行,城市本身負載不起這么大的體量,到時候很可能爛尾。” 沐懷朋點一點頭,沒有當場發(fā)表看法,又各自問了一些問題,這才作罷。 盛勤很想旁聽,想知道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是怎么看待問題,但引擎轟鳴太大,她著實聽不真切。 飛機很快在首都機場落地,三位老總各有司機來接,肖振明和老袁一起把沐懷朋送上車。 兩人閑話道別,老袁問盛勤怎么走。盛勤說:“我坐大巴就行了,不用麻煩您了?!?/br> 盛勤自以為這話識趣,反倒把老袁架了起來。 “太晚了,女孩子一個人坐車不安全,我送你。”老袁讓人趕緊上車,“你往哪兒去?” 領(lǐng)導的話說得在理,盛勤順從地上了車,報出家里的地址。 老袁一聽:“那不是就在公司附近?” “是的,”盛勤點頭,“剛剛搬家,還沒搬完東西?!?/br> 老袁想了想說:“我們公司這邊的租金不便宜吧?” “還可以?!笔⑶诓恢亲约合攵嗔?,還是老袁真的話里有話。她想了想,又及時補充,“我跟人合租的,還可以接受?!?/br> “合租?”老袁果然很意外,“那多不方便啊?!?/br> 盛勤笑笑:“還可以,兩個室友都是女生,平時早出晚歸也都不在家,基本上沒有什么不方便的?!?/br> 老袁哦了一聲,笑笑說:“你們年輕人不都是喜歡單獨住嗎?我女兒一上大學就不肯回家了,說是要有自己的空間。我就奇怪了,我們家也不小啊,我跟她mama也挺開明的啊,有什么沒有自己空間的了?” 他這話說得挺真誠,盛勤不由地抿嘴一笑,把自己代入他女兒的角色。 “有時候父母和子女就是遠香近臭,我在家的時候我mama老是看我不順眼,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其實她也不是覺得我不好,就是注意力老在我身上,稍有不合意的地方難免要多說兩句。我那時候脾氣也大,家里就我一個孩子嘛,說話也不注意,經(jīng)常要跟我mama拌嘴。反倒是來了北京之后,兩個人感情更好了?!?/br> 她拉拉雜雜地說了一大通,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補充:“我聽杰哥說過您閨女特別出色,需要的天地自然更廣闊一些?!?/br> 老袁看向窗外,笑著擺擺手:“我還不指望她太折騰呢,就在家里陪陪我跟她媽挺好的,外面也沒那么好嘛?!?/br> 盛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窗外,想起趙靜蕓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無奈。 她對老袁的防范心里淡了些,但又被那種不可名狀的情緒重新捕捉。 老袁不再開口,想起當初在南興軍訓,這姑娘跟盧薇同吃同住,看上去文靜柔弱,倒從沒有抱怨過訓練艱苦,話也不多。 他又仔細瞧了兩眼,心里拿不定主意,索性暫時按捺不動。 *** *** 盛勤第二天回公司上班,鄭智沒在。老袁先讓她對這兩天的考察寫出一個簡要的紀要,盛勤回憶著領(lǐng)導們的講話和手機里記錄的要點很快完成,交上去老袁只是收著,并沒有任何表示。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她不時要公文寫作,如今快一年不寫,不知道出來的東西是否達到了老板的要求。 她捧著水杯在工位上發(fā)呆,心想這樣的工作技能大多都是畢業(yè)生們工作前半年的內(nèi)容,而自己已經(jīng)落后得太多太多。 她心里有了計量,針對剛才寫作過程中感到欠缺的地方一一作出調(diào)整,防止下次老板再臨時叫人出差。 好不容易換了份新工作,盛勤又自覺起步太晚,這段時間很有危機感,在辦公室里不敢閑坐,跑去跟盧薇一起看劇本。 新招的編劇團隊各自交了一個修改思路,都有可取之處,鄭智讓盧薇看后給個評估報告出來。盛勤跟著盧薇一起討論,又暗自學習人家的思路方法。 鄭智這一周出差,兩個人剛好錯過。但盛勤忙著跟各方創(chuàng)作團隊接洽,倒也并不清閑??偹愕搅酥苣?,她回到老房子收拾東西,碰到付盼盼在家,兩個人打了個照面,盛勤回房間裝東西。付盼盼過了一會兒卻主動來找她。 “你有時間嗎?”付盼盼問,“搬家了以后也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再見,要不晚上一起吃飯吧?” 盛勤婉拒:“下次再約吧,我搬回去還得收拾收拾?!?/br> 付盼盼看著她的東西確實還有不少,也不勉強,主動幫著她把東西拎下樓。 到了這種時候,盛勤反倒有些舍不得,心里知道日后或許再沒有相見的時候。 她回到新家,剛將兩個大行李箱推進門,接到了老袁的電話。 那邊聲音嘈雜,老袁說:“盛勤,你把之前寫的那個紀要給四爺送一份過去。” 盛勤握著手機一頓,說:“好的,我發(fā)到四爺郵箱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