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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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張了張嘴,有些無力地解釋:“今天我跟程總請過假的?!?/br> 沐懷朋頓了頓,從手機里抬起臉看向前排,皺眉道:“你哭什么,我又沒罵你?!?/br> 盛勤不想被他看低,忍了忍才說:“沒有沒有,確實是感冒了嗓子有些啞?!?/br> 沐懷朋抿了下唇,想開口,又作罷。 盛勤緩過神,專心致志地開車。 這一路雖然距離不遠,但平面交通太多,一個紅燈接一個紅燈,她又不敢搶道,原本十分鐘的路開了快小半個鐘頭。 進了小區(qū)停車場,她整理好情緒,熄了火主動下車替人開門。 沐懷朋長腿一跨,穩(wěn)穩(wěn)落地,絲毫沒有醉態(tài)。 他率先往電梯間走,盛勤不知道是否該把人送進門,看人背影漸遠,忽然捏到手心的車鑰匙,于是趕緊小跑兩步追上去。 兩個人一起進電梯,沐懷朋見怪不怪,報出數(shù)字讓她摁下。 電梯平穩(wěn)上行,門打開,只有一戶人家。 他自顧自地邁步而出,掀開鑰匙蓋,用指紋開鎖,一進門屋內燈光驟亮。 送到這里應該可以了吧? 盛勤站在門口,遲疑道:“車鑰匙……我?guī)湍拍膬罕容^好呢?” “擱那兒吧。”他站在玄關隨手指了指一旁的矮柜,“給我拿雙拖鞋?!?/br> 這種理直氣壯使喚人的語氣刺了盛勤一下,但她不想節(jié)外生枝,順從地進門,蹲下|身去找拖鞋。 這屋子大概平時住的人不多,鞋柜一打開只有兩三雙男士棉拖。 她從中拿出,轉身又被嚇一跳。 不知何時,沐懷朋已走到她身后,甚至站得很近,幾乎是呼吸可聞。 酒氣混著男人獨有的味道迎面而來,讓盛勤心頭一緊。她本能地抓住拖鞋擋在胸前,強忍住尖叫的沖動,細聲提醒:“您喝醉了?!?/br> “您、您、您……”沐懷朋傾身,單手撐在她身后的柜子上,似乎是在欣賞她的強裝鎮(zhèn)定。他無聲地笑了笑,低頭貼近她,“挺把我放心上啊?!?/br> 這語氣跟剛才在車里截然不同,他根本懶得掩藏話語里的勾引與誘惑。 盛勤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但她知道自己處境危險:面對一個喝了酒的男人,尤其是這樣的人上人,難保自己能夠全身而退。 她顧不上姿態(tài),略帶狼狽地往旁邊挪開兩步,將那雙棉拖鞋往地上一放:“您先換鞋?!闭酒饋碛值溃骸敖裉焯砹耍缧┬菹ⅰ揖筒淮驍_了?!?/br> 見她眉眼低垂,沐懷朋抬手解開袖扣。 他嗤的一聲輕笑,邁步進屋,懶散道: “下不為例?!?/br> 作者有話要說: “今晚放過你,下不為例?!?/br> 福英:前面留了幾處伏筆,總之就是——不要相信這些狗男人~! 謝謝慢吞吞小姐的地雷~ 看到好多熟悉的老面孔,你們又回來看我啦!真好!愛你愛你愛你(?? ?(???c) 第9章 盛勤呆站了兩秒,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直接離去。 這屋子不知多大,站在玄關處聽不見里屋的聲響。 她猶豫片刻走出屋子,幫人關上大門,下樓走到一樓大廳,被前臺小姐古怪地打量一眼。 盛勤走出小區(qū)花園,到了大門正巧碰到有人進來,她伸手拉了門,沒打開,對方溫聲提醒:“你先按一下門框上的按鈕?!?/br> 她這才看見旁邊還有一個小開關。 大門打開,那人點頭示意,看見她時愣了下,主動打招呼:“盛小姐?” 盛勤也愣了下,這才認出是中途離席的唐風。 “是您送四爺回來的?”唐風很快恢復自然,“麻煩您了?!?/br> “沒有沒有,”盛勤擺擺手,不太好意思道,“今天是我麻煩你了,辛苦你單獨跑一趟。” 唐風笑笑,“沒的事兒?!彼俗尩揭贿?,“您怎么走?要不我?guī)湍袀€車?!?/br> 盛勤怎么還好意思麻煩人家,連連道謝,溫言婉拒。 幸好唐風還要上樓復命,也沒有更多客氣。盛勤走出小區(qū),穿過鬧中取靜的小路,一時不知該往何處去。 她站在街頭想了片刻,這才記起還沒給老板回復,于是趕緊給程飛飛打電話匯報。 那邊已經(jīng)等了好半天,程飛飛把整段行程仔仔細細地問了一個遍,沒跳出錯。掛了電話,她左思右想覺得奇怪。 女人的直覺向來精準。 她脾氣古怪又摳門,可能在北京城里立足,自然不是什么傻白甜。 一路走來,這樣精準的直覺無數(shù)次地救過她。 程飛飛心里猜了個七七八八,酒都醒了一半,疑心自己太敏感。她從第一次碰面到今天吃飯一一復盤,始終沒察覺兩人之間到底事何時產生的曖昧。 思來想去,程飛飛給肖振明打了個電話。起初那邊沒有接,過了半小時才給她回電。程飛飛顧不上調侃他是不是還在外面浪,先把自己的猜測和盤托出。 肖振明不意外:“你知道不知道她的來歷?” “什么來歷?”程飛飛一愣。 “上次唱歌,她跟那個夜場的小姐是老熟人?!毙ふ衩鞣磫?,“你覺得她是什么人?” 程飛飛吃了一驚,大晚上的酒徹底清醒。她雖然不喜歡盛勤,但看人的目光還是很準的,斷然否定:“不會,她做不出這種事。” 肖振明嗤笑,聲音低下去:“飛飛啊飛飛,你就是太傻了?!彼Z氣曖昧,說得自己心神蕩漾,自有一種中年男人指點江山的飄飄然,“這個世界上有人跟錢過不去嗎?” “當然沒錢跟人過不去?!背田w飛哼道。 肖振明為了金錢全是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肖振明顯然沒有聽出她的弦外之音,又道:“你一個月給人家多少錢?人家年輕小姑娘想輕松一點怎么了?” “你別以為人人都會出去賣?!彼渎暤?。 這句話一出口,程飛飛又覺得自己太過了,為了這種爭執(zhí)破壞了關系不值得。 她緩了語氣:“我倒不是為了她說話,只是盛勤這人,你別看她平時不聲不響的,但骨子里清高得很,你讓她去賣,不如殺了她?!?/br> “糊涂。”肖振明罵她,“你管她做什么?重要的是四爺怎么想?!?/br> 程飛飛這會兒也反應過來,遲疑道,“不應該吧,她長得是不錯,但是四爺什么女人沒見過?” “大魚大rou吃慣了換個清湯小菜怎么了?”肖振明隨口敷衍,“我忙著,你自己看著辦。” 掛了電話,肖振明腦子里再回想起盛勤的模樣,倒確實有些吃不準沐懷朋的意思。 *** *** 第二天,程飛飛就叫人帶著合同去找周總,對方態(tài)度非常好,配合著把事情就給辦了。 拿了上星的合同,旭飛再去談其他平臺,心中底氣大增。盛勤跟著程飛飛又跑了大半個月,網(wǎng)站那邊也談妥兩家,只剩最后簽約。 她一面跟著跑發(fā)行,一面還要在片場盯著,整個人都瘦了一圈,連畢業(yè)之后那點久久不散的小贅rou都終于離她而去。 幸好又熬了小半個月,終于迎來了《西遇》殺青。 公司給放了一周的假,她在家里睡了整整一天,準備第二天回家看看。 走之前她請高耀輝吃飯,兩個人吃的粵菜,高耀輝一見面就吐槽她進了娛樂圈就忘了老朋友,一忙起來就見不著人。 “我不是剛殺青就跟你說了么?!笔⑶谶€有點沒緩過來,開口有氣無力,“國慶我都沒回家,拖到下周才有時間回去看看?!?/br> 聽她要回江州,高耀輝欲言又止。 盛勤見他神情不對,“你怎么了?” 他嗨了一聲,連說沒事。 “你上次是不是說有個同學也是編???”盛勤腦子里都是工作,見高耀輝半天沒言語,她皺了皺眉,“你到底怎么了?” 高耀輝放下筷子,抿了抿唇,在她面前難得有幾分嚴肅。 “有件事……”他似乎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盛勤笑他:“你什么表情啊,找我借錢?” “是啊。”高耀輝順著她開玩笑,“晚上請你按摩去不去,我給你找個18的小哥哥?!?/br> 盛勤白了他一眼,嘟囔著然后我買單我是不是傻。 她臉上掛著笑意,嘴角微微上翹,因為被熱湯刺激,小巧的唇瓣比平時圓潤一些,有點嘟嘟的可愛。 高耀輝看了一會兒,不知怎么想起高中同桌的時光。他嘆了口氣,把剛才的話頭撿起來。 “有件事……你這個人死心眼你知道吧,我覺得還是得告訴你一聲。要是你知道了,就當我多嘴了?!?/br> 他這人一貫快人快語,盛勤少見他這樣,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催道:“有話就說啊,吞吞吐吐地干嘛?” 高耀輝凝視著她,嘆息道: “馮子博結婚了?!?/br> 盛勤像是沒有聽懂,疑惑地嗯了一聲。 過了兩秒,她終于反應過來。 臉上的笑意凝固,嘴角上揚的那點弧度瞬間消失,像是無力支撐。 她別開眼,張張嘴想說是嗎,可嗓子發(fā)澀,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高耀輝看她垂著臉眨眼,知道這是她緊張慌亂的反應,這才知道她當真對馮子博的近況一無所知。 他趕緊往回找補:“你別哭啊,我、我就是怕你還想著傻逼渣男?!?/br> 高耀輝國慶回家,收到了馮子博的結婚請?zh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