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贏很爽, 不太爽的就是新老大不痛快！要不是打不過，皺天磊恨不得把聞霽月綁了做師傅，像自己做題似的讓對方上武課。

    認個女生做老大，麻煩也多得很啊。

    比如聞霽月不愿意和他們一起玩, 因為新老大是女的，皺天磊和兄弟們都能理解。但是考試退步了，就不教他們新式擒拿技巧！這是什么魔鬼規(guī)矩?。?/br>
    搞得他堂堂文雅老大，都要苦巴巴地皺眉學(xué)習(xí), 他那個副省長老子上回還以為兒子走火入魔了，可鬧了不小的笑話。

    這回期中考試，皺天磊有門課沒復(fù)習(xí)好, 還沒上回考得好。按照規(guī)矩，五個人里有一個退步，實戰(zhàn)技巧課都吹了。所以一聽聞霽月找，皺天磊都覺得稀奇。

    難道是良心發(fā)現(xiàn)，決定教他們一點新東西？

    尹流看著皺天磊空蕩蕩的周圍，嘿嘿笑道：“我哪里知道為什么，反正老大找肯定是有事。”

    “那我去喊聲他們，老地方見?！?/br>
    “好?！币魉土嗽?，轉(zhuǎn)頭回了一年級那邊。

    尹流邊走邊嘆：“老大牛逼啊，弄得磊哥他們都得咬筆頭學(xué)習(xí)。好學(xué)生真是太恐怖了！不光自己學(xué)習(xí)，還逼著別人學(xué)習(xí)！”

    尹流在一班，可皺天磊五個那都是普通班的，他們進文雅也不是自己考進來的，是通過走路子進來的。短短兩個月，皺天磊幾人竟然進步了不少，叫人大跌眼鏡，也把尹流笑個半死。

    昔日威風(fēng)的縐天磊等人，那么囂張，知道自己有今天嗎？還不是要乖乖學(xué)習(xí)！

    回到班里，尹流路過晏正平的桌子，剛想說一句話交代到了，下一瞬他傻眼地搶過晏正平桌上的書。

    “我靠！你高二的自學(xué)完了？這不是高三的書嗎？”

    晏正平看向尹流，面無表情：“一驚一乍，秋魚霽月她們都開始總復(fù)習(xí)了。”

    尹流瞪眼：“哥哥！她們是高二的啊！”

    晏正平不說話。他想過了，秋魚不喜歡自己，肯定是喜歡自己不夠優(yōu)秀。

    現(xiàn)在秋魚和霽月都是高二的人了，等回頭她們高三，再去大學(xué)，差距就更大了。所以晏正平給自己加加料，準備回頭直接去高三。

    但是直接去高三，難度比去高二還難。畢竟高二還可以打底子，高三就成直接上戰(zhàn)場了。

    晏正平想著，不由覺得時間緊迫，低頭看起書來，一個眼神都不給尹流。

    尹流有點害怕。

    全天下都愛學(xué)習(xí)嗎！難道只有他不愛學(xué)習(xí)?。?/br>
    ***

    皺天磊帶著兄弟四個來到老地方。這地方原本是個茶館，后來外面拆了招牌裝修沒動，里面被改成了武館的樣式。

    沒一會，聞霽月背著雙肩包到了。

    正在練上回擒拿手的皺天磊停下，其他幾人也停手，湊到聞霽月身邊。

    紅毛依舊是紅通通一頭頭發(fā)，笑著道：“小老大，怎么找上我們了啊，有事要幫忙嗎？”

    他們一開始認老大有點好玩草率的意思，不過聞霽月愿意教東西，幾人就給吊住了，一邊學(xué)習(xí)、一邊企圖學(xué)聞霽月的利索功夫。

    不是請不來好的老師，而是父母那邊的路堵死了。幾人父母那邊是希望他們爭氣些的，要不然也不會送到文雅來。再一個，同齡人的厲害總是感覺更真實。

    聞霽月疑惑問道：“我三姐怎么成了新老大的女人？”

    “咳——”皺天磊咳嗽了一聲，轉(zhuǎn)開目光。

    紅毛笑出聲，但沒說話。

    還是坐在地上的娃娃臉開口道：“老大，你又不想露面，別人哪里知道你的本事。怕別人誤會，我們說你是個八尺大漢，趙云在世！”

    什么趙云在世，分明是盜版了上回那個張飛在世。

    聞霽月皺眉：“就這個？”她覺得不太對勁。

    五人里，還有兩個是對雙胞胎兄弟，都是悶葫蘆。

    這會兒不知道是大的還是小的開口道：“我們也要面子的嘛！”

    一早幾人好聞霽月可沒這么親近，那頭為了聞秋魚的事讓多事的人閉嘴也是需要理由得，不知道誰開的頭，就把聞秋魚變成了新老大看上的女人。

    娃娃臉笑抽了：“老大，他們嫌棄你??！”

    聞霽月比起五人，那就小小一只。

    這會兒得到答案，自己也笑了。

    老大背后的女人……要是最后那些跟著五人混的人知道老大是她，會不會全部傻掉。

    皺天磊道：“老大，上回那招你幫我過過，我覺得我會了?！?/br>
    聞霽月：“不要，你考試倒退了十分呢。等下回，下回月考也就個把月的功夫，你和雙胞胎練唄?！?/br>
    紅毛擼起袖子：“老大，我進步了，我行嗎？”

    “不行，你們兄弟同心，當(dāng)然是要一起共進退?！?/br>
    聞霽月冷酷無情地拒絕掉幾人，但又演了兩手四兩拔千斤，饞死人，又不教訣竅，壞得很。

    最后臨走了，聞霽月還不忘交代他們——“好好學(xué)習(xí)啊，不然多丟我的面子”。

    娃娃臉一臉懵：“還能丟老大什么面子？”

    紅毛道：“小老大是高二的年紀第二，三姐是第一。你說你個年紀倒數(shù)二百名，丟人不丟人？”

    娃娃臉不太服氣：“我上回還是倒數(shù)一百五十八呢！足足進步幾十名，幾十名！老大永遠做不到的進步，你們就說我厲害不厲害？”

    眾人：……

    說得好像你還挺有理。

    雙胞胎里那個始終沒開口的看一眼娃娃臉，吐出幾個字：“你，倒數(shù)。”

    拿倒數(shù)的進步去和正數(shù)比，那不是耍流氓嘛。

    ***

    聞霽月回到家，發(fā)現(xiàn)有意外之喜，金睿鐘來s市了。

    四姐還沒回來，廚房里聞夏英和許兔花在忙著，準備晚上做頓豐盛的。

    聞霽月把書包丟了，問他：“你怎么不說一聲就過來了？二姐去接你的？”

    金睿鐘瘦了不少，臉瞧著都小了一圈。

    他笑容里帶著點苦澀：“別提了，快給悶壞了?！?/br>
    這要說到金睿鐘回到滬城，老子娘把他安排進單位了，而且還是那種好單位，需要正經(jīng)做事的。

    金睿鐘一進去，就發(fā)現(xiàn)自己不是很合適，但工作又是家里花了大力氣，不好意思開口不干。畢竟換一個人，只怕還樂得掙著搶著要在金睿鐘的崗位上干活呢。

    一連干了半年，人的瘦了一圈，金睿鐘實在忍不了，還是和家里說了，辭掉工作出來自己折騰。

    說是自己折騰，也是他想聞夏英得很，那工作忙又不開心，他都沒時間過來s市。剛辭掉工作，金睿鐘就顛顛兒地過來了，眼下一邊說著話，眼睛還往隔著窗戶得聞夏英身上看去。

    “我不是之前家里找了個工作，干得不痛快，辭職過來和英子奮斗。早知道能說通我老子娘，我一早就來了，還耽誤大半年！”

    金睿鐘自己搖頭，又問道：“不說這個了，聽說你們剛期中考完？怎么樣？”

    聞秋魚：“第一?！?/br>
    聞霽月：“第二?！?/br>
    金睿鐘：“不錯啊，班里第一第二，我記得你們重點班吧。是三班？英子信里提過的。”

    聞霽月笑道：“年紀也一樣，我們班考得好。”

    金睿鐘笑容逐漸消失，學(xué)渣的他為什么想不開要問學(xué)習(xí)？？

    金睿鐘再度換話題：“冬水呢，我都沒看到人。對了，我給你們帶禮物了?！?/br>
    聞夏英就回頭喊：“禮物給她們放房間了，寫了名字的！”

    喊完這聲，聞冬水笑著回來了，家里更熱鬧了。

    ***

    聞夏英在s市折騰的新攤子是買賣服裝的，她自己做就是倒賣，這回金睿鐘過來，聞夏英有了自己做一個品牌的想法。

    金睿鐘是滬城來的，審美自然會朝前一些，而且聞夏英也在不斷地學(xué)習(xí)，眼下自己都可以打版做新款式衣裳了。

    跑去外地采買倒賣，錢是好掙，但是路上也辛苦，不夠穩(wěn)定。若是趁著時機好，自己做出名聲來，那才是一本萬利的事。

    不過這都是長期規(guī)劃，不急于一時。

    天氣漸寒的時候，大姐聞春花那頭送來了消息，快到預(yù)產(chǎn)期了。

    許兔花和聞夏英輾轉(zhuǎn)回老家，幫著照看聞春花。

    這胎生的是閨女兒，王愛國一開始見孩子沒長開，好擔(dān)心孩子丑，后來過了幾天，發(fā)現(xiàn)閨女長得像老婆，心里的大石頭落地。

    不怕是閨女，就怕閨女長得和他似的，容易嫁不出去。

    想了無數(shù)個名字，最后大侄女小命取了個妞妞，大名王靈薇。

    等聞夏英和許兔花回來后，聞霽月發(fā)現(xiàn)自家好像又多了房產(chǎn)，二姐又又又又買房了！

    ***

    日子劃水似的到了冬天，聞霽月已經(jīng)有十五歲了，而三姐、四姐步入了十七歲的門檻，聞夏英總則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就二十了。

    而家里多了個金睿鐘，三間房怎么都住不下了，聞夏英和金睿鐘經(jīng)常在繁華大街那邊，索性就住在那邊的屋子了。

    經(jīng)常是兩個小年輕一道兒，難免就有情不自禁的時候。

    臘月的一個早上，聞夏英聞到廚房里的魚片粥，一陣兒惡心。

    聞冬水嚇一跳：“二姐，你怎么了?。俊?/br>
    許是離開了聞家村，接觸的人和事都多了，聞冬水現(xiàn)在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么兩樣，說話也不用慢半拍，說不定比起普通女孩還更漂亮可愛些。當(dāng)然，這其中聞霽月食材喂得好的功勞是有的，只是家里沒人知道罷了。

    聞冬水扶住聞夏英，一臉緊張。

    聞夏英也沒什么經(jīng)驗，拍拍胸口道：“沒事，給我拿杯水來吧，就是忽然惡心。”

    屋子里聞霽月和聞秋魚也聽到動靜出來了，一個端水，一個拍背。

    可漱口的地方就在廚房里，聞夏英聞著那味道更惡心了。

    她扇著鼻子推開：“不行不行，那魚太腥了……”

    聞冬水動動自己的鼻子，一臉疑惑道：“腥味很淡啊？應(yīng)該不會讓人不舒服。”她是學(xué)廚的，鼻子比二姐要靈敏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