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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陛下是個偏執(zhí)狂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思及此,男人輕慢的嘆息了一聲,薄唇輕啟,嗓音帶著繾綣的纏綿,道:“就這么......不想同我相見了嗎?”

    以至于,在異國獨處三年,披著人皮。

    他聲音很輕,但好像還是驚擾到了睡夢中的小女人,她秀氣的眉蹙起,繼而翻了個身,想側(cè)過身背對他,卻給男人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嬌軟的小身板。

    將她正準備側(cè)過去背對著他的身子給板正了。

    懷里的人軟乎乎的,和三年前似乎差不多,太久沒抱過了,說不上什么滋味。

    但顧歸酒知道,自己的心頭還是慰籍的很,知道她沒死,雖說生氣她的隱瞞,但騎馬來藩地的路上,他滿心都是歡喜的,又激動又興奮,生怕自己是白歡喜一場,以至于見到她之前的那一刻鐘手都是抖的。

    抖得厲害。

    直到見了人,瞧見了她那心虛到不敢同他對視的眼神,以及那明明很不悅,卻又隱隱忍著的模樣。

    同三年前相差無幾。

    那時候的心都是血液沸騰的,歡喜的很。

    但也沒有膽子同她相認。

    如今,這人就在他懷里,睡得香熟,他喉結(jié)滾動,繼而低啞的呢喃了句她的名字,“酒酒......”

    那人原本就蹙起的眉頭蹙的更深,繼而櫻唇輕啟,細細低低的嚶嚀了句什么,顧歸酒沒聽清。

    他俯身,抱著她的手收緊,唇抵在她rourou粉粉的耳垂邊,高挺的鼻骨戳弄著她的耳朵尖尖,唇齒間蘊著梨花酒的酒香氣,呵笑了聲,嗓音帶著繾綣的愛意,道:“說什么呢......我沒聽清?!?/br>
    靠的很近,他唇總是在下意識的占她的便宜,她熟睡,被下了迷魂藥,但多少被他溫潤的氣給熏得下意識紅了玉頸,露出的那節(jié)恰恰好緋紅緋紅的,灼的讓人難以移開視線。

    顧歸酒喉結(jié)滾動,眼底充斥著微不可見的紅,像是有種要將她吞.入.腹.中的那種沖動,但如今不是時機,本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下了藥,如今又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做了那檔子事,萬一有一日被知曉了,還不知她會怎么氣。

    氣倒也無所謂了,他以后哄著便是了,只是怕她又一言不合,他一個不留神便吃了假死藥。

    那可真是撓他的心肝,吸他的骨髓了。

    他懷里抱著她,也沒再多過分的舉動,只抱著她都叫如今的他心滿意足了,懷里人香香軟軟的,皮膚白嫩的能掐出水,方才也不過是沒忍住吻了吻她的耳尖,如今便留了個小小的緋紅印記。

    曖昧灼人的很。

    他喉結(jié)滾動,心中雖是心滿意足的,男人的劣根尚在,他亦不是柳下惠,哪能心尖尖上的人在懷里還能做到冷靜自持,更何況這人本就是他的妻。

    思及此,他灼人的目光便望向了她的那張微微露出了兩顆小貝齒的櫻唇上,喉結(jié)滾動,只覺不要太過分,親一下就好,兩唇就要觸在一起的那一刻,那懷里人嚶嚀了句,繼而嘀嘀咕咕的說了句話,讓顧歸酒渾身都僵硬了。

    “祁琛.......我說過我們兩清了,別再來我、我夢里了......”

    她秀氣的一張小臉糾結(jié)成一團,眉頭蹙的很深,本就是一張勾人的小臉,讓他魂牽夢繞,如今,卻從她那張不安分的小嘴里,說出這等撓他心肝的話,這叫顧歸酒怎么能受得了。

    這種感覺仿佛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年除夕夜,外頭萬家燈火,煙花璀璨,而他卻聽她喝醉后說了與現(xiàn)在的同一句話,說完后,便眼一閉,他的魂都隨著那晚,被她一并帶走了。

    ——祁琛,我們兩清了。

    怎么可能兩清,顧歸酒心口一灼,喉口都發(fā)澀,沒有多加思考,他怒火中燒,扣住她的后腦勺,深深又纏綿的一吻便送了上去。

    唇齒間是梨花的酒香氣,很濃,被渡過來的液體灌入了他的喉嚨,讓他醉的不輕。

    他扣住她后腦勺的大手愈發(fā)的收緊了些,一個吻沒有節(jié)制,燭火都快燒到底了,他還是不愿放手,似乎想把自己心里的愁腸千苦透過這個吻,盡數(shù)的說與她聽。

    力道愈發(fā)的大了,他暴戾的停不下親吻她的沖動,直到懷中的小女人閉著眼,嚶嚀了句疼,之后淚水便止不住的往下.流,他才愕然回神,繼而趕忙松開她。

    她淚就流了眼尾處一點點兒,翹卷的睫毛被淚珠濕潤了粘在一起,白如雪的臉因為喝了點酒雙頰都帶著緋紅,他心肝都顫了顫,繼而捧著她的臉,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臉上。

    溫柔不自知的親著她的眼角,繼而嗓音啞的他自己都聽不出是自己的聲音,低沉顫抖,近乎哀求道:“別再說這些兩清的話了,溫初酒,你同我之間兩清不了。”

    他咬字很清晰,最后那句你同我之間兩清不了,咬聲愈發(fā)的重。

    見她終于沒再流淚,他喉結(jié)滾動,眼底有微不可見的紅,他啞著聲道:“溫初酒與祁琛兩清不了。”

    “今羨同顧歸酒,亦兩清不了?!?/br>
    最后一點點燭火燒盡,蠟油沾滿了整個金色的小金盤,屋內(nèi)黑暗一片,月光爬過云層,皎潔的光點點的隔著窗欞灑進了屋子里,顧歸酒摟著睡得香甜的今羨,一道入了夢。

    翌日清晨,今羨一醒來便覺得頭疼欲裂,昨夜的記憶從腦海中浮現(xiàn),她喝了祁琛賜的酒,但那酒似乎很烈,以往她酒量雖說不行,但大抵不會一杯就立刻不省人事,而昨夜,她倒是真的一杯下肚之后,他說什么,她一個字都忘記了。

    昏昏沉沉的便睡了過去。

    喉嚨很干,她潤了潤嗓子,繼而翻身下了床,下意識地舔了舔唇瓣,卻發(fā)現(xiàn)唇破了皮,一抿就疼的不得了,她嘶了一聲,立刻踱步走到了鏡子前照了一下,下唇明顯破了一塊皮,只是沒流血。

    她驚楞,正在記憶里找尋為何為破皮的時候,王府的丫鬟便上前,笑著道:“世子妃醒了?”

    今羨怔忪片刻后,指著自己的唇,道:“我的嘴怎么破皮了?”

    那丫鬟似乎早早的料到她會這么問,按一早皇上吩咐的命令,面不改色道:“昨夜世子妃喝醉了,林大夫送你進來之后便是我伺候著,只是世子妃不勝酒力,一會兒便醉倒了,睡著也沒讓人省心,自己咬嘴唇,怎么也都不敢放,直到除了血方才停下來的?!?/br>
    今羨聽見是林九送她回來的,心中便松了口氣,繼而想到丫鬟的話,她聯(lián)想到了昨夜的那個夢,夢里祁琛依舊強勢的不行,扣住她的頭,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

    她在夢中掙扎,那人卻不依不饒的吻著她。

    最后那夢戛然而止,后面的夢境照例還是那日日低低的哭泣聲。

    夢境中的人依舊看不清面容,看不清神色,只瞧見他單薄的身影匿在黑暗的小房間里,連根蠟燭都沒點。

    今羨走出去,外頭的日頭很大,灼的她光潔的額上都溢出了細密的汗,她手上拿著蒲團扇,穿著銀杏圖案的廣袖流仙群,低聲問道:“林九在哪?”

    丫鬟低聲道:“回世子妃,林大夫一早就為皇上診脈,之后便替皇上去購置藥物了?!?/br>
    今羨點頭,表示理解,也沒多問,他不舒服又不干自己的事,想到這一層,她便轉(zhuǎn)身在院子四處亂晃,院子很大,她只逛到了一半沒到,便看見了院子門口那抹身影往里走來。

    顧歸酒尋了個借口把林九打發(fā)出去了,迫不及待地走回東院,本打算好好同那小女人相處一下,摸摸她現(xiàn)在的脾氣是如何的,再對陣下藥同她相認。

    卻不料,他才剛跨過門檻呢,便看見那沒心肝的小女人轉(zhuǎn)身就想躲回自己的房間里。

    顧歸酒怒火沸騰,嗓音陰鷙,道:“世子妃這是作甚,見了朕連禮都不行,安國就是這么教你的?”

    今羨才想起自己的身份,握著蒲團扇的手收緊,如今的她可是世子妃,嚴功呈和嚴於都不在,她可是代表著整個安國的,思及此,她不得不將僵硬的臉掛上笑,欠了欠身,極假的道:“皇上說笑了,今羨眼拙,還請皇上恕罪。”

    是不是眼拙兩個人心里心知肚明,顧歸酒心中冷笑了聲,對她這個看見他當作不認識,聽見世子妃和安國這五個字倒是委曲求全,居然還同他行禮,他喉結(jié)滾動,他不好過,心頭酸的很,道:“既世子妃這么有心同朕道歉請罪,朕亦不是不講道理的人,給個機會給你贖罪,你要嗎?”

    這話說的,她哪里還有拒絕的余地,他方才一字一句中,都透著她若是拒絕,他便能治安國的罪。

    今羨想不通他為何要這么針對她,心下有些懷疑,但又立刻否認了,如若這男人知道了她是溫初酒,哪里還會同她玩貓抓耗子的游戲,早早的就把她給治了罪了。

    這一點想不通,今羨便把祁琛如今的針對視為是把對溫初酒的那種怨恨發(fā)泄到了她同林九的身上。

    她不想去與他抗衡,身份地位不能支持,還有一點就是,這男人左右在安國待不了多久,她忍一忍便過去了。

    思及此,她便把自己腦子里那繞不清的死胡同給縷清了,“皇上請說,今羨能做到的,自然去做,還請皇上恕罪不要怪罪今羨便是。”

    那人似乎輕哼了聲,道:“朕要去藩地的廣寺拜佛,路上要處理從嶼國帶來的政務,沒時間照顧白白,你便替朕照顧吧?!?/br>
    原來是照顧溫白白,今羨飛速的應了下來,只是當在男人的帶領下,抱起溫白白繼而看著男人上了馬車之后,正準備行禮告退回王府之時,卻聽見男人略帶揶揄地嗓音響起,道:“站在那作甚,上車?!?/br>
    上車?!

    今羨抱著還在沉睡的溫白白瞪大了雙眸,只見祁琛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挑開馬車的車簾,單薄的眼眼尾帶著笑,微側(cè)頭,睨了她一眼,嗓音溫潤,道:“世子妃方才同意的話,莫不是不作數(shù)?如此,便是欺君之罪,其罪當誅?!?/br>
    男人似笑非笑的聲音傳入耳,她蹙眉,明明方才她聽他的意思是她在王府照顧溫白白,他自個兒去廣寺的,怎么如今,又說要她上馬車了呢!

    早知如此,今羨方才就不該應了。

    她站在原地,秀氣的眉頭蹙的很深,一張白嫩的小臉上寫滿了糾結(jié),懷里抱著溫白白,實打?qū)嵉南駱O了那年他叫她過來,他看看她的傷口時的憨態(tài),滿臉寫滿了拒絕,懷里也抱著熟睡的溫白白,百般不愿卻也還是一步一步的走到他的身邊,任他掌骨分明的大手摟住細腰,細細端詳她的傷口。

    如今,還是那副想拒絕又不敢開口的模樣,顧歸酒只瞧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繼而嗓音溫淡,意有所指般道:“朕離不開她,不一起來,怎么行?”

    男人的話都到了這個份上,今羨盡管心中再不愿,也不得不抱著溫白白上了馬車。

    馬車內(nèi)寂靜無聲,車轱轆行駛在略帶石子路的地面上,今羨垂眸,手指尖都在輕輕的撥弄著懷里的溫白白,它被玩弄的緩緩醒了過來,見抱著的它的人是今羨,一雙兔眼登時瞪的極大。

    今羨悄悄地彎起了嘴角,同三年前那般,蔥白的指尖一直撓著它的小肚子,它翻了個身,在她懷里打滾,今羨眉眼彎彎,它這么開心,她被祁琛弄地有點兒煩躁的心也變得舒暢了些。

    只是還沒等它在她懷里打完滾,耳邊便響起了身旁那人的聲音,嗓音似乎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兒,認真的很。

    顧歸酒看著隔著他坐的老遠的小女人,似乎他有傳染病似的,他心口發(fā)澀,喉結(jié)滾動,用著最平淡的嗓音,說了一句最不要臉的話。

    話一出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真真是不要臉到了極致!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有老婆卻要下迷魂藥才能親才能抱,誰有我可憐tvt

    今羨:真是不要臉?。?_?;)

    林久:死狗男人?。海?/br>
    嚴於:孤在府里乖乖的等羨羨回來!(*ˉ︶ˉ*)

    作者:今天又是想虐男主的一天呢?。?!搓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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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平安符

    馬車在有些沙子的路上緩緩駛過, 車廂內(nèi)有些顛簸, 咕嚕咕嚕的聲音傳入耳。

    夏季的風吹襲著車簾和車窗, 將簾子掀開了一個口, 柔和趁虛而入, 將垂著小腦袋的今羨發(fā)絲都吹的撩動了好幾下,掃過她翹挺的鼻尖, 些許的碎發(fā)吹開,撓到了此刻躺在她腿上的溫白白的兔腦袋上。

    溫白白見了自己的娘親很開心, 開心的在她的細腿上一直翻滾,兩只前爪一直抱著今羨的細臂, 小臉一直往她的手上蹭, 模樣著實可愛的緊, 今羨心口軟榻一片。

    只是下一刻,卻聽見坐在有些遠的男人極淡的說了一句話:“坐過來些,白白黏人,沒看見朕,會鬧?!?/br>
    他語氣很平淡, 似乎真的有這件事似的,但他心中很是清楚, 溫白白有溫初酒在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黏他的,除非她不在,它才會找不到他才鬧,如今, 它看見了溫初酒,別替多開心了。

    這句話說出口,他自個兒都覺得自個兒不要臉!

    坐在遠處的今羨聞言愣了好一會兒,她側(cè)眸,睨了一眼坐在正中位置的祁琛,眼底是探究,似乎想從他眼神中得知,他到底是不是在說笑。

    但那人素來就是個極會掩藏心事的,眼底清明一片,愣是找不到一絲說笑的意味。

    今羨心中不免腹誹:溫白白何時同他這么好了?以往它可都不黏著他,畢竟每次抱它的時候,他總是蹙著眉頭,極嫌棄溫白白似地,如今,怎么溫白白沒見著他,還會鬧?

    顧歸酒眼眸微垂,喉結(jié)滾動,察覺到那小女人身子一動不動之后,下意識地舔了舔唇,低聲威脅道:“怎么?世子妃難道還覺得朕會拿這話唬你?還是你覺得朕會看上你,占你便宜?”

    他語氣含著淡淡的不屑,似乎她真的這么想一樣,今羨百口莫辯,也不想同他多說些什么,畢竟這人是頂不講理的,她垂眸,抱著溫白白稍稍坐過了些,只是剛坐定,便聽見了那男人淡漠的嗓音響起,道:“你這移了同沒移有何區(qū)別嗎?”

    自覺已經(jīng)移了很多位置的今羨聞言默了默,繼而在男人又一次開口的前一刻,她又抱著溫白白往里坐了一些。

    只是原本就很近,如今這一移,今羨單薄的肩膀都撞上了顧歸酒寬厚的肩膀。

    撞上的一刻,她一時沒坐穩(wěn),竟抱著溫白白往他的懷里撞去,額頭撞上他堅硬的胸膛,疼的厲害,讓她一雙桃花眼迅速的蓄滿了淚珠,原本以為男人會怒氣滿滿的怒斥她不懂分寸,卻沒想到,他略帶著急的嗓音響起,道:“可撞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