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書名:男主他不讓我混吃等死 作者:尋香蹤 文案: 又名《重回九零年代》。 傻白甜少女陶醉胸無大志,她媽說了,女人干得好不如嫁得好,將來嫁個好男人,就是女人最大的成功。 樓下新搬來的小哥哥怎么也看她不順眼,逼著她做這個學那個,告訴她女人必須要有主見,凡事得靠自己,更重要的是還阻止別人追求她! 陶醉忍不住質問他:“常醒,你是不是喜歡我?” 常醒一下子將面條吸到了氣管里,咳得面紅耳赤地動山搖:“開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喜歡你!”他不過是重生回來,不忍心看見這傻丫頭再被渣男欺負罷了,誰喜歡這么傻的丫頭啊。 后來,常醒看著越來越耀眼的陶醉,覺得自己真香了。 女主視角,男主男配皆重生。男主扮豬吃老虎,寵妻狂魔。 內(nèi)容標簽: 種田文 重生 打臉 年代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陶醉,常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男人是重生的。 第1章 緣分啊 “叮鈴鈴鈴——” 下課鈴一響,學校的廣播就馬上響起了那首耳熟能詳?shù)摹稏|方之珠》:“小河彎彎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校園頃刻如水入了油鍋一般喧騰起來,學生們像潮水一般沖出教室,拿起放在窗臺上的飯盆,餓狼一般朝食堂沖去,男生們嘴里還發(fā)出各種怪叫聲。 辦公室里,班主任老師張紅梅的話被嘈雜的聲音淹沒了,陶醉只能看見她的嘴一張一合的,聽不清說了些什么,她的心已經(jīng)飛到了外面,蘭心會不會等自己? 鈴聲終于結束,張紅梅繼續(xù)著說:“……你的成績考高中不太保險,中專難度就更大了,回去好好跟家里商量一下,這個時候做決定還不算晚,訓練幾個月,考個體校也不錯,畢業(yè)后還能當個體育老師?!?/br> 陶醉心不在焉地點頭:“我知道了,老師?!?/br> 張紅梅摘下鼻梁上的眼鏡擦了擦:“好了,你回去吧?!?/br> 陶醉趕緊退后一步:“老師再見!”然后轉身出門,一步跨三級樓梯,一口氣沖到樓下車棚,看見孫蘭心已經(jīng)在那兒等她了,頓時興奮地大叫起來:“蘭心,太好了,你還沒走。”陶醉原本也有一輛舊女式單車,但是前陣子meimei陶然騎了她的車出去玩,把車丟了,爸爸很生氣,至今還沒給買新的,她這段時間一直在蹭好友的車,打算到過年的時候磨著爸媽再給買一輛,幸好再過一個禮拜就放寒假了。 個子嬌小的孫蘭心摘下隨身聽的一個耳塞,看著留著短發(fā)的陶醉,她明明五官長得挺精致的,卻總是留這種難看的發(fā)型,像個假小子似的:“你還不來我就要走了。怎么這么慢,你們老師拖堂了?”兩人是小學同桌,從小氣味相投,上中學后雖然不在一個班,依舊是最好的朋友。 陶醉跑過去,推出孫蘭心的車,抬起右腳跨過女式單車,坐了上去:“上來吧。沒有拖堂,梅梅叫我談話呢。你猜她跟我說什么了?”梅梅是學生給張紅梅起的外號,因為英語課本上有個女生叫韓梅梅。 孫蘭心問:“說什么了?”她跳上后座,將一只耳塞塞到陶醉耳朵里,里面?zhèn)鱽砹巳钨t齊的聲音:“你總是心太軟……” “坐好了?那我走了?!碧兆聿戎ぐ澹八屛胰ジ泱w育。她說我這成績考高中不保險,中專更沒戲,我跑步還可以,可以去考體校,將來當體育老師。你覺得怎么樣?”她今年初三,下個學期就要中考,也是到了抉擇人生路口的關鍵時刻了。 孫蘭心沒回答她,只是嘆息一聲:“你都考不上高中,那我就更沒戲了?!?/br> “我這成績是介于考上與考不上之間。我爸說了,我要是考不上高中,他不會給我出委培費的。我萬一考不上怎么辦?”陶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她多希望自己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學生,不用考慮這么重大的人生問題,畢竟要是沒考上,她就是個社會人士了,她還不想那么早出來工作。 孫蘭心說:“你家里就你和你妹,沒什么負擔吧。怎么還送不起你上高中?” 陶醉嘆氣:“我家沒男孩,我爸說將來不指望我和meimei養(yǎng)老,要自己攢錢養(yǎng)老,不會額外花錢給我讀書,考上就讀,考不上拉倒。他是自己當兵出來的,沒靠我爺爺奶奶,說我們也得靠自己。我要不還是去搞體育吧,我真怕自己考不上高中,就得像我堂姐一樣去打工了?!?/br> 孫蘭心說:“其實打工也不差啊,只要肯努力,打工照樣也能有出息。我前天看了篇文章,有個女孩初中畢業(yè)去深圳打工,進了服裝廠,她非常努力上進,一點一點往上爬,最后當上了主管,還嫁給了老板的兒子?!?/br> “真的假的?哪兒看到的?”陶醉問。 “《知音》?!?/br> 陶醉將信將疑,想起了自己那個只讀了初二就輟學去打工的堂姐陶林,18歲就未婚先孕,嫁給了一起打工的老鄉(xiāng)。她嫁的可不是什么老板的兒子,而是家里連房子都沒有的窮小子,月子都是在娘家坐的,大伯兩口子臉拉得老長。 陶醉問:“蘭心,你有什么打算?” 孫蘭心翹著兩只腳晃了晃,跟著音樂哼了一句“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這才回答她:“我不知道,考不上高中,也許我家會花錢送我讀,也可能去讀技校,學點兒什么技能?!?/br> “技校包分配工作嗎?” “畢了業(yè)包進廠吧?!?/br> “那不是正式工吧?” “這都什么年代了,現(xiàn)在正式工人還不如外面打工的掙得多?!睂O蘭心無所謂,“我其實很想去外面看看,外面的世界多精彩啊?!?/br> 陶醉想起了齊秦的歌——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無奈。 孫蘭心樂觀地說:“好啦,別想那么多,船到橋頭自然直,你爸媽不會真的不管你的,你明天才滿15歲呢,初中畢業(yè)也還是童工?!?/br> 陶醉想起自己爸爸的態(tài)度,惆悵地嘆了口氣。她抬頭看著前面的大香樟樹,幾只白鴿撲棱棱從樟樹上方的白色圓頂亭子里飛出,過了大樟樹,就快到家了。她喜歡那個白色亭子,不止一次想,是什么人在房頂上修了個羅馬式亭子,主人想必是個非常浪漫的人吧。 大樟樹立在丁字路口,需得兩三個人才能合抱起來,枝葉繁茂,像一把巨大的傘,庇護著這一片的百姓?,F(xiàn)在天冷,樟樹下的大青石凳上冷清清的,沒什么人,旁的季節(jié),這兒總是坐滿了男女老少,熱鬧異常。陶醉非常喜歡這棵大樟樹,看到它,就知道到家了。 陶醉剎住車,將車停下,摘下了耳塞遞給孫蘭心 :“我到了,謝謝啊?!睆南阏翗渫爸弊呶迨?,就是孫蘭心家,兩人家離得很近。 “一會兒要一起去學校嗎?”孫蘭心扶著車把手問,晚上他們還要上晚自習。 陶醉看了一下腕上的電子表:“六點十分要是我還沒來,你就自己走吧。拜拜!” 陶醉家在香樟樹右邊的巷子里,往里走個百來米就到了。巷子不到兩米寬,小車也能進,只是彎彎繞繞的不好走,路面原是鋪過水泥的,年深日久,水泥路面早就被□□得坑坑洼洼的了,露出了黑褐色的地面。晴天還好,到了雨天,就全都是積水黑泥,簡直無處下腳,沾上去就成了頑固污漬,所以陶醉雖然最愛白鞋子,但從來都不敢買。 拐進巷子,紅磚墻壁上殘留著一行斑駁的白石灰字——生兒生女都一樣!陶醉低著頭,踢著小石子兒,想著老師說的話,有點煩悶,她雖然跑步成績不錯,但其實并不喜歡跑步,做了體育特長生,那就得早晚都跑吧,要是上了體校,那就更不得了了。老師為什么讓自己去學體育呢?大概是為了升學率吧,聽說每考上一個學生都是有獎金的。 這時腳邊出現(xiàn)了一個健力寶罐子,陶醉抬起腳就猛地踢了出去,仿佛足球射門似的。那只易拉罐跳躍著“哐當哐當”滾了好遠,滾過了前幾天下雨積下的小水坑,撞在了一個人的腿上,才被迫停下來,罐子上的污水飛灑開來,落在了那人的鞋子上,那鞋子是白色的!黑色的污水飛速洇進了雪白的鞋面,比毛邊紙吸水還快,視覺效果仿若仰頭直視正午的陽光般刺目。 陶醉嚇呆了,下意識地縮起脖子,抬頭小心翼翼地去看前面的受害者。受害者正愕然地低頭看著自己的鞋子,然后回頭看了過來。那是個戴著眼鏡的男生,長得白皙清秀,個子又高又瘦,穿著一件黑色的夾克外套,背后有一個巨大的白勾。他看著陶醉,眼里掩飾不住地驚訝,張開的嘴又合上了,一言不發(fā)掉頭就走。 陶醉本來都準備挨罵了,卻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計較,看樣子是個很和善的人,她悄悄松了口氣,站在原地低著頭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方仿佛沒聽見她的話似的,大步朝前走。陶醉不知道為什么,也下意識地跟了上去,仿佛提線木偶一般,腳不受控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追上去,人家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就已經(jīng)該偷著樂了,居然還上趕著去挨罵,這不吃錯藥了嗎? 對方聽見身后的腳步聲,沒有停頓,反而加快了速度,仿佛害怕人追他似的,由于腿長,終于跟陶醉拉開了距離。陶醉沒再追上去,反而站在了原地,因為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對方進了儀表廠的后門。 陶醉慢慢走進儀表廠后門,還是覺得驚訝不已,那個男生也是他們廠里的?怎么從來都沒見過啊,應該不是廠里的職工子女吧,廠里的職工子女她就算不認識,也不可能完全陌生。 從后門進去,就是儀表廠的宿舍區(qū),一大片五層高的灰色樓房,這是前幾年集資建房蓋的新宿舍樓。陶醉的父母原本都是儀表廠的正式職工,后來她媽生了她妹,因為超生被開除了公職,現(xiàn)在只是廠里的臨時工。 陶醉家在19棟,是比較晚分房的。她走過修剪得工工整整的女貞籬笆花圃,偶爾還能在花圃里見到幾朵殘敗的菊花,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花兒可看了,桃樹和石榴樹葉子早已落光,夾竹桃葉子綠得發(fā)暗。今天宿舍區(qū)異常安靜,偶爾才能遇到一兩個人,陶醉禮貌地打招呼。 走到自家樓下,陶醉心情有些雀躍,不知道m(xù)ama會做什么好吃的,明天她過生日,按照她們這兒的規(guī)矩,頭天晚上就能吃上一頓好的了,俗稱暖壽。 陶醉拐進19棟2單元的樓梯口,興沖沖一口氣跑到三樓的家門口,門是虛掩著的,門縫里傳出nongnong的香味,是紅燒rou的味道!太好了,mama給她燒最喜歡的紅燒rou了。她興奮地拉開門,一邊換鞋一邊激動地大叫:“媽,媽,你給我燒什么好吃的了?紅燒rou嗎?” 劉巧鳳的聲音在廚房里響了起來:“咋咋呼呼的,沒有個女孩的樣子。” 陶醉穿著拖鞋跑到餐桌前,揭開紗罩,看見紅通通的紅燒rou,迫不及待地伸出手去抓,被劉巧鳳喝止住了:“等一下!洗手了沒有?” 陶醉嘻嘻笑,跑到廚房里去洗手:“我爸和然然呢?”洗完手順便拿了雙筷子,夾起一塊rou放進嘴里,香糯可口,肥而不膩,太好吃了,他們家為集資這套房子借了不少錢,欠債剛剛還清,所以也不是經(jīng)常能吃上紅燒rou的。 劉巧鳳說:“廠里會餐,他們?nèi)チ??!彼麄儚S的慣例是每年逢中秋、年底都會會一次餐,其實就是承包食堂剩飯剩菜的養(yǎng)豬場殺一批豬交給廠里,算作承包費。廠里拿來做成全豬rou宴招待員工,給每位職工發(fā)一張餐票,可以帶一個孩子去參加,劉巧鳳是臨時工,廠里的一切福利與她無關。 “今年又是然然去?”陶醉問,往年這種活動,他爸從來都只帶meimei,沒有自己的份,說是jiejie要讓著meimei,今年她終于不傷心了,因為這一大碗紅燒rou都是她的。 劉巧鳳將醋溜白菜端上來:“嗯。你也別傷心,今天這紅燒rou沒人跟你搶?!痹掚m如此,她拿出一個飯盒,開始往里撥紅燒rou。 陶醉噘著嘴:“媽,你不是說都歸我了,還要留給誰???” 劉巧鳳說:“你夏叔叔兩口子帶著孩子去會餐了,他外甥在他家,晚上沒人給他做飯,你鄭阿姨叮囑我叫他上來吃飯。我剛去叫了,他不來,你給他送到樓下去?!?/br> “哦,好吧?!痹瓉磉€有人跟自己一樣可憐,陶醉也不阻攔了,臨走前還不忘塞一口紅燒rou,端著滿滿一盒飯菜下樓去了。 陶醉敲響了201的門。過了一會兒,門開了,陶醉看清對方,手里的飯盒差點沒拿住,對方見到她,也是“嘭”一聲重新將門關上了。陶醉的心堵在嗓子眼里,這不是剛剛被自己弄臟了鞋子的那個男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求留言。日更,有存稿。 這是個成長勵志種田文,順便懲罰一下渣男。 第2章 救美 陶醉看書聽廣播的時候,總會看到聽到一句話——“無巧不成書”,沒想到她自己居然也碰上了。她剛剛在路上踢中的那個人,就在這道墨綠色的鐵門后面??墒撬麨槭裁搓P門???難道是害羞嗎?白長了那么高的個子啊,明明犯錯的是自己,他怎么反倒像那個犯錯的人啊。 陶醉看著尚未完成的任務,再次敲了敲門,隔著門說:“你好!夏叔叔去廠里會餐了,鄭阿姨跟我媽說讓你去我家吃晚飯。我媽看你沒來,就讓我把飯給你送來了,你開一下門吧。” 過了片刻,里面還是沒有動靜,陶醉只好又說:“剛剛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的鞋子我?guī)湍闼⒘税?,保證刷干凈。你把門打開,我把飯盒給你,我還要回去吃飯呢。” 里面的人終于開口了,說:“謝謝,不用了,你拿走吧?!甭曇袈缘?,還挺好聽。 這要是平時,陶醉肯定掉頭就走了,但她覺得有點對不起人家,便說:“你別不好意思嘛。我媽做了紅燒rou,特別好吃。要不我把飯放在門口,你打開門來拿吧,趁熱吃。我走了啊,飯盒讓我媽回頭來拿?!彼婇T依舊緊閉,便將飯盒放在了地面上,為了不弄臟飯盒,她還鼓起腮幫在地上吹了吹,將灰塵吹開。 陶醉放下飯盒,上了樓梯,到了拐彎處,還探下頭來看,發(fā)現(xiàn)對方并沒有開門來拿飯盒,不由得做了個鬼臉,這人脾氣真怪,她從沒見過這么害羞的男生。 陶醉回到家,跟她媽交代了自己辦的事,劉巧鳳有些意外:“這孩子這么害羞嗎?他mama剛生病去世,有點受刺激,性格可能有點孤僻?!?/br> 陶醉本來大口扒著飯,聽到這里停止了扒飯的動作,原來他那么可憐嗎?“這樣啊,那太慘了。他多大了,干什么的?” “比你大點兒吧,在你們學校上高中呢,高一還是高二來著?唉,說起來這孩子挺可憐的,他爸媽離婚了,他判給了他媽,結果mama又生病去世了,他爸又另外娶了老婆,還生了孩子,他也不愿意去他爸那兒,你夏叔叔就將他領回來了。你說這都什么事啊,父母太不負責任了,孩子都那么大了,說離就離了,為了孩子,也該忍忍唄?!眲⑶渗P一邊盛飯一邊嘆息說。 陶醉沒說話,覺得那個男孩怪可憐的,父母離異,mama又去世了,難怪脾氣那么古怪。 樓下,201的門終于打開了,常醒看著安安靜靜躺在門口的飯盒,嘆了口氣,彎腰拿了起來。飯盒還是guntang的,打開一看,滿滿一盒米飯和紅燒rou,散發(fā)出誘人的香味,勾得他肚子里的饞蟲咕咕作響,他小瞧了這副正在發(fā)育的身體對紅燒rou的渴望,猶豫片刻,既然都送到嘴邊了,那就吃了吧。 常醒坐在飯桌前,將方便面推到一邊,拿來筷子,開始吃飯,紅燒rou軟糯可口,入口即化,異常美味,他好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紅燒rou了,有家的味道。 常醒吃著飯,想起剛才看見的陶醉,不由得出了神。他記得之前自己正冒著雷雨開車送剛打完離婚官司的陶醉回去,被她剛解除婚約的前夫開車撞了上來,他躲閃不及,撞向了立交橋的護欄,失去意識前一瞬眼前閃過巨大的閃電?;謴鸵庾R的時候,居然不是在醫(yī)院,而是在高一課堂上。 他已經(jīng)確認過了,這不是做夢,他真的回到了1997年,手表上的日期是1月15日,他16歲,母親剛剛去世,父親不愿意要他,小舅將他領回了家。他很遺憾,為什么不是回到母親去世之前,就算不能挽救她的生命,至少母子可以重聚一下。 他還來不及完全消化重生的事實,便在放學路上遇到了連累自己的陶醉。他跟陶醉就是住小舅家時認識的,交情只能算是一般。成年后有一回去小舅家,親眼目睹回娘家的陶醉被丈夫打得腦震蕩住進了醫(yī)院,他幫忙之余給了陶醉一張名片。半年后,陶醉才來找他說要離婚,開庭之前,她又被那個狂躁、偏執(zhí)的男人打進了兩次醫(yī)院,也是這樣,堅定了他幫她擺脫渣男的決心。沒想到他的同情換來的竟是自己的厄運,他堂堂一個金牌離婚律師就這么英年早逝了! 雖然自己不是被陶醉害死的,但也是受她牽連的。在小巷里被陶醉踢中的時候,他當即做了一個決定:遠離陶醉,就當自己從來沒有認識過她。很明顯,陶醉不認識他,說明她沒有重生。也是,怎么可能人人都能重生呢,否則這個世界不早就亂了套,當然可能是陶醉并沒有死,不知道她擺脫了那個渣男沒有。 陶醉塞了幾塊紅燒rou,終于有了一點飽足之感,這才停下來慢慢吃,她見母親只吃醋溜白菜,驚訝地說:“媽,你怎么不吃rou?” 劉巧鳳說:“沒胃口,吃點酸的感覺比較爽口?!?/br> “那不要緊吧?要是不舒服,我去給你買點藥。”陶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