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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考古考到將軍男友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老黃猶豫,“呃……因為視頻牽扯到走私,這不歸我們小組管,所以轉(zhuǎn)交給了別的同事,你問的詳情又涉及案件機密,我不能告訴你?!?/br>
    “……”

    老黃語畢,想到大小姐的脾氣,唯恐她記仇,便拍她心上鬼的馬屁,“今將軍牛逼!”

    “……”

    秦九醞磨牙,耐著性子套話,“你們真準備明晚行動?不怕打草驚蛇?”

    “沒事,視頻內(nèi)容完全與古城游戲沒關(guān),我們也同跟進本案的同事交代了,該抓誰,又該放誰。今將軍忽然改主意讓我們有所動作,應(yīng)該就是想借此看似毫不相關(guān)的走私案,炸出其背后的人?!?/br>
    秦九醞隱約明白了。由于如今,我在明敵在暗,既然抓到了他露出的一條尾巴,與其效率低下的慢慢調(diào)查,何不直接砍斷他尾巴,讓他痛!

    但凡他痛了,必然就會采取措施補救療傷。

    而只要他有舉動,肯定會留下痕跡,想要逮他便容易許多!

    秦九醞依稀推測出,今朝的計劃是什么了。

    她一面將明日適才的一席話講給老黃聽,一面?zhèn)仁最┲巴馇娜唤蹬R的夜幕,輕柔地摩挲著無名指的翎羽戒指,貝齒緊咬。

    死鬼,獨自行動,致使自己脆弱到現(xiàn)今都天黑了,還不能恢復(fù)飛出玉戒。

    老娘猜到了,要你獎勵吻我!

    “噢,我會核實的,謝謝了。”電話那頭,老黃聽畢喟嘆:“這案子一旦跨國,我們警方調(diào)查起來就很麻煩,有時候真不如你們資本快?!?/br>
    “掛……”她深吸口氣,目光閱覽了遍電腦資料,驟然頓住,話鋒一轉(zhuǎn),“老黃,任長穎信的過嗎?”

    秦九醞請人查的資料,如今只傳來了,先前兩瓶綠茶、慈悲寺幾名和尚的個人檔案,以及暫且調(diào)查到的任父生平和關(guān)系網(wǎng)。

    這些相對容易,故而用時無須很長。

    當中,兩瓶綠茶最清白,未看出異常。

    慈悲寺幾名和尚有一個通病,嗜賭。

    而此刻,光白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一張任父的親生女兒的照片——圖片內(nèi)的人,一頭利落短發(fā),相貌白凈。

    正是任長穎。

    ·

    翌日傍晚,秦九醞抵達公路旁的古城游戲集合點,與任長穎裝偶遇,一并隨隊進城。

    在濃霧彌漫而來之際,任長穎欣喜若狂地湊到秦九醞耳邊道:

    “我們同事把慈悲寺給抄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點卡文,明天再開啟日萬計劃。

    頂多五章,一鬼一人就嘿嘿嘿……

    第42章 杯酒:危險

    秦九醞默然轉(zhuǎn)著無名指的翎羽玉戒, 思緒紛飛。

    今朝既然讓警方抓獲慈悲寺,那么牽引青少年入城的什么破陣鐵定不在寺廟,但會在哪兒呢?

    她昨夜苦等一晚, 直至日上東升, 今朝始終未自戒指出來, 這種情況先前從沒有過……

    想著想著,她又驀然念起明日臨別之際, 那句意味深長的話。

    她家是出了什么事嗎?

    還有死黨……陳恩童拒絕就醫(yī), 秦家畢竟是正宗名流, 不可能真綁著陳恩童去, 所以事情一直僵著。

    秦九醞煩躁地薅了把藍發(fā), 素來張揚的眉眼卻憂愁難掩。

    她不是多情善感,熱衷瞎想一堆事給自己添麻煩的人, 奈何近期發(fā)生的事件實在太多,她靜下心細細一思忖,總無端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你怎么啦?”

    任長穎察覺秦九醞的心不在焉,又瞧她不住的玩弄青色玉戒, 作為提前了解過她的合作伙伴,任長穎當然知曉此戒指的意義,故而詢問:“在擔(dān)心今家的事兒?沒想好怎么做?”

    秦九醞睨著任長穎,眉頭緊皺。

    對了, 你提醒我了,還有個今家。

    雖然秦九醞早有打算,除夕出國同他們講清楚, 可……

    她非常不安。

    妹的,她不會患了焦慮癥吧?

    周遭行人熙來攘往,歌女傳唱的悲涼曲調(diào)縈繞長街,極樂廟閃爍的輝煌金光刺著秦九醞眼尾,她才恍惚地回過神,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然入了城。

    “……你打算怎么獲取線索?”秦九醞深吸口氣,準備利用旁的事轉(zhuǎn)移注意力。

    “我?guī)Я藥讉€針孔攝像頭,你曉得古城游戲一般在哪兒誘騙人放血通關(guān)嗎?我們找地方安好攝像頭,拍攝證據(jù)?!?/br>
    任長穎嘆息。警方是首次面臨這類案件,不單有非法洗腦的宗教問題,且牽涉到靈異玄學(xué)、橫跨時空等復(fù)雜要素,他們整支刑偵隊,幾十個人生平積累的辦案經(jīng)驗在本案中于事無補,如今也僅能用一些蠢辦法了。

    談及此,秦九醞便記起陳恩童站在木桶前預(yù)備放血的場景,不由冷笑:“就在這。不過今朝應(yīng)承過,他會吩咐他屬下盯緊古城游戲,不會再讓我們的人在城內(nèi)被害?!?/br>
    所以,警方或許將錄不到任何有效線索。

    “那也要裝?!比伍L穎吐字清晰,鏗鏘有力。

    拍不拍得到證據(jù)是機遇問題,安不安攝像頭是他們警方的職責(zé)問題,二者不沖突。把他們該做的做了,有所收獲自是好事,沒有也不當氣餒。

    其實,任長穎更希望錄不到絲毫線索,因為那條證據(jù)或然是以一名無辜青少年的性命換來的。

    秦九醞挑眉,腦海里浮現(xiàn)老黃昨晚的話……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br>
    “人的動作神態(tài),口氣語言可以偽裝,但她的人生價值世界觀等細節(jié)絕對會留有端倪?!?/br>
    “畢竟,善惡隔鴻溝,惡就是惡,善就是善。兇惡的嘴臉縱使再如何努力揚起溫柔微笑,也始終無法遮掩他裸露在外的獠牙。”

    “長穎的熱心助人與嫉惡如仇都不假。”

    “我信她。”

    老黃作為警察,活了半輩子,什么人沒瞅過?

    他信任的,秦九醞無話反駁,可她到底有自己的判斷,故而心底不免留了個眼,現(xiàn)在一看……老黃誠不欺她啊。

    “一身浩然正氣收收。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怎么還用正氣攻擊人呢?”秦九醞語調(diào)懶洋洋的,望向極樂廟左方的茶樓,“走吧,那兒沒準是個好視角?!?/br>
    “我沒那個意思啊!”

    任長穎趕忙解釋:“就是……昨天在慈悲寺,王旁他們鞠躬的身影總讓我愧疚,認為我如果不竭力破案,對不起他們,對不起受害者家屬,對不起肩上的警徽,對不起身上的警服?!?/br>
    秦九醞腳步一凝,深深地瞥了眼任長穎,“你和今朝一定有很多話題聊?!?/br>
    同樣喜歡為自己的雙肩攬上使命責(zé)任。

    同樣熱衷為了自己的抱負而竭盡全力。

    秦九醞目光垂落,定在無名指的青色玉戒上,驀然想到:今朝倘若生在21世紀,會不會是位出色的刑警呢?

    “不不不,今將軍是真的牛逼,是我最崇拜的那種人?!比伍L穎表情欽佩,“我可不敢跟他并列,僅求一生能做到警察所要宣讀的誓言一樣——忠于祖國,忠于人民,忠于法律;恪盡職守,不怕犧牲!”

    由于身在敵營,任長穎的一番話降低了聲調(diào)。

    然而秦九醞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作為人民警察的信仰。

    大小姐不善言辭,更不懂夸贊人,此刻卻忍不住干巴巴地說:“你也不錯。”

    聲音雖小,但依然被任長穎聽到了。

    于是話嘮徹底停不住了……

    “其實我蠻佩服你的,愿意為了朋友深入危險,牛逼!”

    “我之前看你資料,總聽你那些同學(xué)評價你,大小姐脾氣啊,冷酷無情啊什么的,可我覺得你挺好的啊。”

    “再說了,你是真尊貴,有點脾性怎么了?不像某些人,一遭飛上枝頭就真以為自己成了鳳凰,一言一行,吃穿用度都非要貼金,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撐不撐得起,簡直俗到爆。”

    聽她講著講著,似想到某人,語氣輕蔑。

    秦九醞不禁念起,昨夜目睹的文件——任父從未扶養(yǎng)過任長穎,連任長林被法律判給任父的初期,都吃的有上頓沒下頓,穿又穿不暖,時??慨?shù)孛窬訚^活。

    任母得知此事,曾想把任長林也接走扶養(yǎng),但任父啥也不行,唯獨耍賴很行,硬是抱著任長林不讓孩子走。

    后來任父莫名發(fā)跡,浪了幾年,于一年半前,倒是考慮過要復(fù)婚并養(yǎng)任長穎。據(jù)街坊領(lǐng)居口口相傳,那段時間他表現(xiàn)的彷如一位好好先生,奈何仍是遭任母拒絕了。

    奇特的是,任母明明一開始也有復(fù)合的意思,而后卻像是知曉了任父的什么事,當著許多人的面把任父趕出了家門,揚言:“你要再來,我報警!”

    “你說的是你父親?”秦九醞一貫單刀直入。

    任長穎怔住,末了想到秦大小姐背后家族的資本力量,要查她很容易,所以也干脆了當?shù)攸c頭:“對,人渣一個,我以前聽我媽講,我哥都被他弄得患了精神疾病……唉,幸虧現(xiàn)在得以控制了。”

    秦九醞微微一愣,這倒是第一次聽聞。

    “我為什么鼓勵你追今將軍呢?”

    任長穎神情嫌棄地搖搖頭,“因為今家那位大少的行為作風(fēng),讓我聯(lián)想到了任偉勝,占著茅坑不拉屎,明明都不想管還非要霸占著!渣渣!”

    被比作茅坑的秦大小姐:“……”

    瞧任長穎大有嘮到地老天荒之勢,招架不住的秦九醞亟亟搶步道:“你預(yù)備安在哪兒?”

    閑扯之際,兩人登上茶樓二樓。

    無論城里百姓言談舉止再怎么賽活人,他們終究是孤魂野鬼,除非特定的事,其余時候他們都仿佛一只傀儡。

    木然的反復(fù)做著手頭的事兒。

    喝茶的不斷舉著茶盞飲了又飲,盡管杯已見底,他們猶不續(xù)茶;吃飯的不絕夾著菜式嚼了又嚼,縱然碟子已空,他們?nèi)圆粨Q菜;小二弓著腰背,滿臉媚諂的忙活在飯桌之間,兩只本應(yīng)端著茶壺或菜碟的手卻無一物,甚至秦九醞與任長穎兩名自外進來的新客官橫在他跟前,他也瞅不到,撞開了兩人便繼續(xù)弄著自己的。

    “看著好詭異啊,滲人?!比伍L穎蹙眉。

    她適應(yīng)得了血rou模糊的尸體,可不太能接受一具尸首在身前晃來晃去。

    秦九醞貼靠著木窗,朝極樂廟張望,“但方便我們。”

    大概是兩月期間接連歹害百來人,警方卻拿他們束手無策的‘成就’致使他們越發(fā)無所畏忌,領(lǐng)隊帶人入城后,也不派人多盯著游戲參與者。

    此令古城游戲出現(xiàn)了一大漏洞——只要參與者不找翻譯,那么他們做什么,都不在古城游戲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