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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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憐推他又推不到,踢又踢不著,“你給我下來,重死了!” “壓不死,就這么摁著,省得你跑了??煺f!” “讓我想想啊,我記得……”蕭憐眨眨眼,“我當(dāng)時(shí)好像看到你的眼睛里有……” 勝楚衣有些緊張,“有什么?” 蕭憐仰望著他,鄭重道:“眼屎。”說罷又是作死地狂笑,“哈哈哈哈哈!” 勝楚衣怒吼:“蕭云極!你找死!腳呢!” 她放肆的折騰,越是淘氣,就越是換來更殘酷的懲罰! 黑色的御床上,猩紅的幔帳搖曳。 勝楚衣再次將企圖逃跑的蕭憐撲倒在懷中,面上原本醉人心魄的笑,便忽然凝固,之后消失。 “憐憐。” 他望著她,她也望著他。 是穿越了隔世的塵埃,生生死死都糾纏在一起,無法分離的目光。 “憐憐可知,那日,我在榕樹上想些什么?” “什么?”蕭憐明言的大眼睛,忽閃了兩下。 “我在想,你若是女子,我便一定要娶你為妻?!?/br> 蕭憐的眼角彎了彎,微翹的睫毛蓋住了眼眸,之后又重新掀起,甜甜地,糯糯地,帶了幾分羞澀道:“好巧,我也一樣?!?/br> 一瞬間的安靜。 “蕭云極——!” “哈哈哈哈——!” 勝楚衣再也不想聽這個(gè)禍害廢話了,完全沒辦法好好聊天! 有些事。 對蕭憐來說,是噩夢重溫。 對勝楚衣來說,是久違的甘美。 一只在半空中漫無目的亂抓的小手咔嚓一聲,整個(gè)將猩紅的床帳扯下,將下面糾纏不清的兩個(gè)人包裹在其中。 直到兩個(gè)腦袋從絲絨帳中先后鉆出來,勝楚衣饜足的笑,將蕭憐額頭上被汗水打濕的額發(fā)向后順了順,啞著嗓子在她肩窩中膩歪,“憐憐,我愛你。” 蕭憐無奈,望著頭頂被扯得剩下一個(gè)空架子的床柱,“我恨你?!?/br> “憐憐,這一世,我還不曾娶你,你喜歡做我的魔后,還是做我的神后?” “無所謂咯,我不是那么在乎名分的人。”蕭憐假裝看不見勝楚衣那張認(rèn)真的臉。 “我在乎!”勝楚衣眼,無比專注地望著她,“我想給你最好的,做這世間最有權(quán)力的女人,做唯一可以與我比肩之人,可好?” “不要?!?/br> “那憐憐想要什么?” 蕭憐的兩只小手,端起他的臉,“你可知,我在璇璣城時(shí),憑著一個(gè)零星的夢,曾苦苦尋了你許多年,那時(shí)候,我只想找到你,將自己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問個(gè)清楚明白?!?/br> “之后呢?” 她從來不曾與他說過這個(gè)話題,勝楚衣便眼中有了些不安。 “之后,就專心將棠棠養(yǎng)大,安心地過著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美好生活?!?/br> 蕭憐看著他的兩眼,亮晶晶的,沒有一絲貪念的明亮。 勝楚衣如釋重負(fù),“好,等這一戰(zhàn)打完了,楚郎就給你一個(gè)欺男霸女,殺人放火的美好生活。” 他們的身子,被絲絨帳不知裹了多少層,緊緊地纏在一起,“而那以后,你負(fù)責(zé)做夢,我負(fù)責(zé)實(shí)現(xiàn),只要憐憐說的出,楚郎便做得到?!?/br> 蕭憐勉力從絲絨帳中抽出胳膊,挽在他的脖頸撒嬌,“說好了不會讓我?guī)湍闩圩?!?/br> 勝楚衣笑意甚濃,“這種臟活累活,我來?!?/br> “說好了不逼我去亂七八糟的朝會應(yīng)酬?” “這種無聊的事,我來。” “說好了以后咱們家,我只負(fù)責(zé)花錢不負(fù)責(zé)數(shù)錢。” “這么傷腦筋的事情,當(dāng)然要我來?!?/br> “那……”蕭憐想了想,“楚郎啊,你對我這么好,我能為你做點(diǎn)什么?” “不要離開我,順便……”勝楚衣眼底劃過狡黠,“順便,憐憐如果有空的話,幫楚郎再生幾個(gè)孩子?!?/br> 咣! 捶! “就知道你沒安好心!生孩子很痛的好不好!” “憐憐啊,龍母擅生養(yǎng)啊,不能浪費(fèi)了?!?/br> “勝楚衣——!” —— 幾日后的朝神盛典,魔域諸王,鬼、魅、獸、妖、魔、煞、妄紛紛攜帶貢品前來。 今年與以往不同的是,離心已久的蟲王也被招安,便多了幾分看頭。 蕭憐捧著賬本,坐在桌子后面,由燦陽陪著收貢。 她本是喜歡打架,不喜歡動(dòng)腦筋的人,凡事能用拳頭解決的,就從不用腦子。 可是現(xiàn)在,不但要算賬,還要算得精細(xì),她就一陣陣的頭大。 蕭憐不耐煩,四下看去,人山人海,妖魔鬼怪,卻唯獨(dú)等到諸王進(jìn)貢的美女在哪里。 “燦陽,說好的納貢會進(jìn)獻(xiàn)美人來著呢?怎么一個(gè)都沒看見?”她手心都搓熱了,袖子都挽起來了,卻沒等到半個(gè)情敵的影子。 燦陽恭敬解釋道:“君上前兩天下了詔諭說了,以后獻(xiàn)貢,不準(zhǔn)用美女,否則殺無赦,這貢品清單,都是臨時(shí)換的?!?/br> 蕭憐挑挑眉,心里喜滋滋的,“那魅王呢?怎么也沒看見?” “君上還說了,魅王的形骸太過妖冶,責(zé)令整改,所以今次,魅王是換了男身來的?!?/br> 噗哈哈哈哈! 蕭憐心中受用死了,就更沒心思記賬了,將那筆塞進(jìn)燦陽手中,“這收貢的活兒,我不干了,你忙先,我看熱鬧去了!” 她飛身逃走,燦陽還在后面裝模作樣地招呼:“哎,云極上使,這活兒沒干完?。 ?/br> 蕭憐三鉆兩鉆,沒入了人潮中,沒走多遠(yuǎn),就聽見人群一陣輕嘆驚呼,將那傳送門圍得里三層,外三層。 蕭憐也擠了個(gè)空兒鉆過去看。 門內(nèi),先是有生著透明翅膀,裹身的拖尾衣裙,在半空飄逸著,如仙子般女子飛出,唯一不同的是,頭上還多了一對觸角。 蟲王來了。 接著,怪模怪樣的甲蟲衛(wèi)兵邁著整齊的步伐從光門中走出。 后面是被眾人簇?fù)矶鴣淼溺纭?/br> 等到那長長的儀仗快要到盡頭時(shí),圍觀的人群反而發(fā)出更大的驚嘆聲。 一襲紅衣,九尾搖曳,一把羽扇遮了半張面孔,頭頂一對尖尖的耳朵,各生了一簇絨毛,在風(fēng)中輕動(dòng)。 焰殺坐在蟲族的巨大轎攆上,回來了。 “焰殺!”蕭憐在人群中仰著臉,看見他,笑嘻嘻招手。 焰殺頭頂?shù)亩湮⑽?dòng)了動(dòng),眼光很快在人群中找到她。 他將身子向一側(cè)挪了挪,輕拍轎攆的座椅,示意她上去。 蕭憐倒是覺得那蟲子拖著的轎攆十分欣喜,腳下動(dòng)了動(dòng),忽然想到之前已經(jīng)生了無數(shù)誤會了,實(shí)在是應(yīng)該檢點(diǎn)一點(diǎn),否則惹毛了勝楚衣,就是害了焰殺,于是向他笑著搖了搖頭。 焰殺也不強(qiáng)求,依舊穩(wěn)坐轎攆,穿過人群,再未回頭。 人群讓開一條路,有一只手輕輕拍了蕭憐的肩,是翠花。 “看,他該是想開了?!笔拺z抱著肩膀,望著焰殺的背影。 翠花搖頭,“你錯(cuò)了,沒有人比我更在意他,也沒人比我更了解他。焰殺,若是個(gè)那么容易就放得下的人,又怎會等了你五百年?” 第294章 朝神(一更) 可蟲王的儀仗還沒走出多遠(yuǎn),就被另一支儀仗橫腰截?cái)唷?/br> 一乘招搖的轎子,八個(gè)衣著暴露的美女抬在肩頭,里面探身半截身子,一個(gè)極其妖冶的男人,那張臉,你說是男人,卻比男人更多妖嬈,你說是女人,卻比女人像個(gè)漢子。 他開口問道:“你就是焰殺?” 焰殺的轎攆被憑空攔了,手中的扇子一撤,“閣下哪位?” 那男人扭著腰肢下轎,“雪印?!?/br> 她既沒有自謙的稱謂,也沒有多余的字眼兒,知道單憑報(bào)出這兩個(gè)字,便天下皆知。 魑魅魔王雪印,何等妖嬈的女子,如今卻搞了一副男人皮相,不由得詫異聲,竊竊私語聲四起。 蕭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想必這個(gè)雪印也是神諭難違,心中憋屈得很。 焰殺也是強(qiáng)按了眼底笑意,按禮數(shù)下了轎攆,迎了上前,微微欠身,行禮致意,“見過魅王,不知魅王有何貴干?” 雪印將他上下打量,“聽說,琨崇自從見了你,整個(gè)人就都變了,什么節(jié)cao、志氣都拋諸腦后,如今看來,還真是個(gè)妙人兒?!?/br> 她妖嬈地饒了焰殺一圈,眼光在他筆挺的腰身和后面那華麗奪目的九條大尾巴上打量再打量,“不如,你換換主,跟我吧,我保證比那多手多腳的待你好?!?/br> 焰殺的羽扇再次悠悠輕搖,“焰殺的主人,只有一個(gè),從未換過,謝魅王盛情?!?/br> 魅王嬌笑,換了女子聲音,“你說的是君上?。烤鲜沁@魔域的共主,咱們這兒誰的主人不是他呢。我說的,不是那個(gè),你該明白的?!?/br> 她說完,咯咯咯地嬌笑,一副男人模樣就看起來十足十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