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jié)
里面?zhèn)鞒鲇腥藦乃姓酒饋淼穆曇簟?/br> “若說那次沙場比武,你咬了他的耳朵兩次尚且無意,那么后來我指婚之日,你為何偏要杵在我的花車下,受了他的一跪,還將腳遞給他!” “我……,我只是看個熱鬧,我怎么知道焰殺他跪的是我!” “他等了你五百年,你不知道?” “我知道他等了我五百年,可我以為他等了五百年只是不敢受辱,要弄死我一雪前恥啊!” “你……混蛋!” “哎!”蕭憐痛快地答了。 這件事上,她的確是個混蛋。 門被唰地拉開,里面站著的是剛剛出浴的翠花,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垂及腰間,不知是熱水熏蒸的緣故,還是慍怒,面頰幾分潮紅。 她見了門外立著的蕭憐,登時一愣,“你長大了?” “嗯?!笔拺z點點頭,厚著臉皮拉她的手,“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翠花將她從上到下打量一番,目光重回到那張明艷如驕陽的臉上,神色瞬間變得黯然,想將手抽出來,可稍微用力一點,卻仍被蕭憐緊緊抓著,她也就不掙扎了,有些別扭道:“討厭!死妖精!” 第290章 流氓山賊,云極上使(二更) 蕭憐見她雖然嗔怒,卻并不是真的惱她,嘿嘿笑著晃了晃她,撒嬌道:“花兒,我就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我的氣,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明白我的?!?/br> 翠花嘆道:“哎,你能生得如此模樣,又一早就將他收服,我無論哪一樣都比不上你,也難怪他對你五百年念念不忘了。”她低頭看著蕭憐拉著自己的手,正摸啊摸的,立刻狠狠抽了出來,“別摸我!討厭。” 她越是不讓摸,蕭憐就越是上勁兒,干脆將她整個人攔腰抱住,蹭啊蹭,“花兒,我錯了,你就饒了我吧!” 她這樣完全不要臉地耍流氓,翠花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好了好了,怕了你了,我今天要是不原諒你,只怕要被你摁在這里了!” “花兒……”蕭憐心中明白,翠花這是在給自己找個原諒她的理由,可這理由,實在太過善良,令人有些不忍。 “你也不用太內(nèi)疚,若不是我這個人沒什么貪念野心,而且現(xiàn)在過得還不錯,否則,必是要恨你入骨的,”翠花望向遠(yuǎn)方,輕輕一聲長嘆,“其實我對他,只是幼時的一個執(zhí)念,一個心結(jié),他又何時曾正眼看過我一次?” 她釋然的對蕭憐笑道:“我已經(jīng)想開了,與其追著他卻永遠(yuǎn)得不到那么辛苦,不如享受現(xiàn)在屋內(nèi)那些已經(jīng)擁有的。至于他,就讓他追著你,慢慢品味我那求而不得之苦吧?!?/br> 屋內(nèi)…… 蕭憐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伸長了脖子向半掩的門內(nèi)張望,“要不,讓我去你家坐坐?” “不要!”翠花立刻回絕! “你怕我再搶你男人?。糠判?,別人睡過的男人,我不要。” “才不是!反正你不要進(jìn)去就是了?!蹦俏堇?,不能看! 翠花趕緊加快腳步,下了臺階,向院外湖邊走去。 蕭憐一蹦一跳地追下去,挽了她的手臂,“喂,真的不讓我去啊,我今晚沒地方睡啊!” “你不是有那么大的憐宮?” “啊,內(nèi)個,今晚那里太冷,就我自己,好孤單的?!?/br> 翠花停了腳步,“就你自己?君上不在?” 蕭憐撓了撓腦袋,“他大概找地方?jīng)隹烊チ恕伞?/br> “涼快?”翠花是過來人,當(dāng)下就明白了,“你居然還沒……!你居然還將他趕出!” “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啊?!笔拺z嘟囔。 “傻子!” “我怎么傻了?你都不知道他發(fā)起瘋來有多狠?!?/br> “狠也得受著,反正就一晚上的事兒,不然,難道你將他往別的女人懷里推?” 蕭憐一聽火大了,“他敢!” 翠花莫名其妙看著她,“他是君上,有何不敢?” 蕭憐覺得,自己跟勝楚衣的事,若是跟這個心思簡單的龍女講,只怕三天三夜也講不清楚,便道:“你不懂,反正他不敢就是了?!?/br> 翠花從湖邊的柳樹上揪了一片葉子,“你們兩個的事,我的確不懂,但是男人的事,我就比你懂!就算君上疼你,可也終究是個男人,他得不到你,又有許多女人自己送上門去。肚子餓了,總是要吃飯的。” “哼,我看誰敢送上門!”蕭憐狠狠擼了一把柳樹葉子。 翠花抬了手,用力戳了她腦袋,“你呀!惡名散遍誅天宮,這闔宮上下的確沒人敢動你嘴里的rou,可是外面呢?你可知道這魔域有多大,又有多少人外人,山外山?” “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說,再過幾日,就是三年一次的朝神盛典,屆時,魔域諸王都要來誅天宮拜謁神祗,按照慣例,諸王該向君上獻(xiàn)上貢品,而這貢品清單中,都不會少了美女一項?!?/br> “美女……!” “還有那個魑魅魔王雪印,本身就是個身材火辣的魔魅女子,所以,你懂得咯。千萬不要高興得太早?!?/br> …… 這一晚,翠花陪著蕭憐在湖邊坐到幾近天明,細(xì)細(xì)說了五百年來龍苑中的大事小事,還有她性福的婚后生活。 而蕭憐早就沒什么心情去聽,就琢磨著勝楚衣。 等到兩人從湖邊離開時,那株老柳樹凡事伸手能及之處,葉子已經(jīng)被擼了個精光。 她回憐宮的路上盤算,在魔域的這三十年,勝楚衣至少受了諸王朝貢十次,十次,該有多少美女! 而這些美女,現(xiàn)在都在哪兒? 他到底有沒有動過她們? 越想就越是氣,越想越不踏實,蕭憐進(jìn)了宮中,便一腳踹了勝楚衣書房的門。 他該是在這里坐了一夜,這會兒從書后抬起頭來,眉眼一彎,笑道:“這是怎么了?誰惹本君的憐憐生氣了?” 這一夜,勝楚衣曾反復(fù)思量,憐憐始終還是他的憐憐,女子終究還是女子,就算憑空多了幾萬年的男子記憶,也終究還是他的憐憐,他實在不敢想太多。 所以,昨晚那個心結(jié),已是稍稍寬解。 卻沒想到,蕭憐二話沒說,直接沖到他面前,騎上膝頭,捧著那張有些錯愕的臉,瞄準(zhǔn)嘴唇便啃。 勝楚衣本手的書,就不知不覺掉了。 這么強(qiáng)勢,這么霸道,這么狠! 幾萬年做男人的經(jīng)歷,跟她做女人的時間比,簡直是滄海之于一粟! 她分明就是一個住在女人身體里的真漢子?。?/br> 于是那個還沒完全解開的心結(jié),立時成了個死疙瘩。 他的唇齒舌尖,一點回應(yīng)都沒有。 心中只是不停地告誡自己,憐憐,這是憐憐,是憐憐…… 蕭憐啃了半天,見他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立時松了嘴,狠狠將他推開,從膝頭跳下來,狠狠指著他的鼻子,“勝楚衣!” 勝楚衣強(qiáng)作鎮(zhèn)定,溫和笑道:“憐憐,這女子的身子,你若是不喜歡,我……,我也可以替你換個男身?!?/br> 他……他居然……! 不但親嘴兒沒反應(yīng),還要把她變成男的! “王八蛋!”蕭憐抬腳,使出平生的勁兒,狠狠在他腳上剁上一腳,之后掉頭沖出了書房。 只留下勝楚衣莫名其妙,敢痛不敢言,半張著嘴,皺著眉,“享受”著媳婦的怒火。 —— 必須把今年朝貢的美女全部截下! 一個都不能在勝楚衣面前露臉! 蕭憐在湖邊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抬手又想擼柳樹葉子,可驚覺已經(jīng)沒什么可擼的了。 這時,剛好燦陽和穹隆經(jīng)過,看見她渾身冒火的樣子,趕緊掉頭繞路。 “回來!”蕭憐一聲吼,兩個人立刻腳步就停了。 這小祖宗有多狠,多壞,多難纏,穹隆是領(lǐng)教過的。 而燦陽,雖然還沒在蕭憐手中吃過苦頭,可他已經(jīng)因為壞了君上跟她在床上的興致,被踢飛了不知多少次,自然是知道離這個寶貝越遠(yuǎn)越好,免得徒增煩惱。 可這寶貝祖宗現(xiàn)在喊住了他們倆,兩個人就只好停了下來,轉(zhuǎn)身笑得比哭還難看。 “小祖宗,什么事兒惹您不高興了?” 蕭憐勾勾手指,“過來過來?!?/br> 兩個人湊過去。 蕭憐一條腿蹬在湖邊的石頭上,一副活生生的山賊模樣,“聽說,再過幾天就是朝神盛典了?” 燦陽松了口氣,原來是問這個,“是啊,再過七日,便是盛典,我等已加緊籌備了,勞煩……”他看了看穹隆,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位,總不能說“勞煩混蛋姑娘掛心”了吧。 穹隆也不知道該到底叫她什么,若是喚她帝呤,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帝呤了啊。 “啊,燦陽的意思是,不知該怎么稱呼您?!?/br> 蕭憐想了一下,眼下,她既然要實行自己的計劃,用得上這兩個人,就必須報上自己最大的名號。 “蕭憐”這兩個字是肯定不行的,這兩位墮落的神族哪里知道蕭憐是個什么東西。 于是她端正了身子,沉沉開口,鄭重道出兩個字,“云極?!?/br> 那神色,那語調(diào),若是換了男子聲音,便是活生生一個云極再世重生。 “云……”燦陽當(dāng)年的地位,與云極差得不是一點半點,若不是云極提拔,他是再活幾萬年沒有機(jī)會跟在少君身邊的。 可就是因為差得遙遠(yuǎn),所以心生敬仰,從而就對他一言一行,時隔數(shù)萬年,都記憶猶新。 他瞪著眼,看向穹隆,尋求確認(rèn)。 穹隆點點頭,“沒錯兒,少君曾親口說過?!?/br> 撲通! 燦陽當(dāng)下就跪了,“原來是云極上使!當(dāng)年知遇之恩,不曾言謝,沒想到如今還能再見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