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慢點,別噎著?!?/br> “嗯,好吃。”之前吃的那么多都吐了,還好自己的男人找東西給自己惦惦,不然真的快撐不住了。 藺川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小聲道:“別著急,要不夠吃我再給你要。” “夠了……啊……”蘇蘇看著藺川的背后嚇了一跳,然后忙擦了擦嘴站了起來,用英文道:“愛德華先生,你們這是要去哪里?” 愛德華看了一眼藺川,然后交流團幾乎所有人在這個時候都走近了,他們比較好奇兩個人的關(guān)系。 蘇蘇郁了個悶,偷個吃而已,為什么就被休息的交流團給抓個正著。 還好,這個時候關(guān)領(lǐng)導(dǎo)上前解釋道:“他們兩個是夫妻,剛剛蘇蘇同志因為孕吐關(guān)系十分的不舒服,所以她的丈夫就給她補充點營養(yǎng)?!辈荒茏屓擞X得自己的部下在和小翻譯搞什么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這解釋還是需要的。 “原來,這位軍人就是你的愛人。”愛德華看了一眼藺川,伸手道:“你好,你真的很幸運?!?/br> 藺川自然伸手與之相握,過程中覺得那個男人在挑釁,手勁兒不小,于是他也就加了把勁兒。 一邊的蘇蘇連忙翻譯起愛德華的話,并且沖著藺川挑了下眉道:“你真的很幸運?!?/br> “是?!碧A川干脆的回答了一聲,然后收回了自己的手。 兩個男人雖然語言不通,但都心知肚明對方在想什么。 不過再也沒有交流,該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蘇蘇吃了一個膜膜感覺到飽了,跟著交流團又走了兩個地方,然后又開了一個將近兩個多點的會議,大家才散了各自休息。 因為周圍沒有招待所,所以他們在軍營中的宿舍休息。不過是已經(jīng)收拾出來的了,被褥都是新的還疊成了豆腐塊兒。 唉喲,還真整齊。 蘇蘇好奇的將豆腐塊打開想疊成原來那樣,可是就算是根據(jù)之前的痕跡出手半天也沒疊成。 o(╯□╰)o 藺川救命,她好象惹事了。只是臨時休息她真的沒想要拆開這么好看的豆腐塊來著,現(xiàn)在怎么辦。 正在心里呼喊的時候藺川出現(xiàn)了,他給她倒了一杯熱水。剛進來就被自己的媳婦兒給熱情的抓住了,然后拉著他到床前道:“這個我給弄散了,怎么疊起來。” 藺川走上去三下五除二給疊好了,然后道:“你疊它做什么,不是要休息嗎?” “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躺啊。”家里的時候他們的被子是放在柜子里的,所以藺川疊出這么好看的豆腐塊啊。 “你躺著,過會有人來收拾。別難為自己,你是個孕婦,明白嗎?” “明明白了。”突然間這么嚴(yán)肅有點讓人受不了啊,蘇蘇只能被強行按倒了休息,不但有熱水喝還有熱呼粥喝。 這些當(dāng)兵的粗漢子有時候照顧人還有一手的,蘇蘇喝著喝著就在粥里發(fā)現(xiàn)了幾塊粥rou,然后還撈出一個雞蛋。 粥是食堂定點送來的,藺川是步兵,應(yīng)該不是他吩咐的。 所以,這是整個炮兵部隊都知道自己懷孕的節(jié)奏了? 好無語啊,她捂住自己的臉覺得沒法見人了。 這還不算,等她下午去參加工作的時候一出門發(fā)現(xiàn)本來站在那里的兵故意向后退了一兩步,這應(yīng)該是防止了手中的槍撞到蘇蘇。 這也太小心翼翼了,她有點無語的向前走。到了交流團又被一群外國男人關(guān)心了一下,還好并沒有做什么太特殊的事兒,否則她真的要羞愧死了。 畢竟自己是來工作不是來搞特殊待遇的,讓她怎么好意思呢。 轉(zhuǎn)眼交流團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蘇蘇也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她覺得三百塊錢再加上物資到手,真的是發(fā)了一筆小財。最重要的是,以后可能會有不少人來找自己做翻譯,那真的是攢翻了。 攢到錢做什么呢,在城里買房以后做房地產(chǎn)生意,還是做點別的啊。 正思索的時候他們到了預(yù)定的飯店,等吃完飯就是安排人離開,然后她就可以回學(xué)校了。 可沒有想到就在下車到飯店的時候出事了,竟然有歹徒襲擊交流團人員。還好藺川的部隊發(fā)現(xiàn)的早,用一輛車擋住了對方的槍林彈雨,然后他們也被安全的送進了飯店。 這是國營飯店,有三個后門和后窗,他們分四個小隊突圍,一個小隊先沖,然后交流團的外國來賓與蘇蘇最后出去。 關(guān)領(lǐng)導(dǎo)他們打頭陣,做為一位老將軍他是氣定神閑,自己還動手反擊。 而蘇蘇做為孕婦則是了后一批沖出去的,藺川和常躍進還有兩名小戰(zhàn)士負(fù)責(zé)保護他們。 本來已經(jīng)快到窗前了,突然間不知道從哪里沖來兩個人舉著酒精的瓶點著火就往這邊扔。 常躍進沖了出去踢飛了瓶子,而藺川負(fù)責(zé)攻擊。 眼見著那酒精瓶把常躍進燒著了,如果再不將火撲滅他肯定被燒死。 蘇蘇一咬牙將一邊兒的窗簾給扯了下來,然后一下子撲到常躍進那邊將他蓋上,并且手腳并用的撲火。這本來進行得很順利,可是突然間一個本來被打倒的人爬起來舉起了槍。藺川一瞧他要射擊的對象是自己的媳婦兒就忙沖上去擋…… 一瞬間,當(dāng)聽到槍響后蘇蘇整個人怔住了,然后本能的舉起椅子就扔向打藺川的那個人。真的是快準(zhǔn)狠,那人被一椅子給砸暈了,槍摔出很遠(yuǎn)。 “藺川,藺川你沒事吧?” 看到藺川緩緩跪在地上蘇蘇差點嚇?biāo)懒?,手腳并且的爬向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可是藺川去抹了一下她的臉道:“沒事,沒中彈,你先走?!?/br> “不可能,明明……”看著就是打中了。 蘇蘇不停的找彈孔,一邊的常躍進也跳過來看了幾眼。 藺川道:“帶你嫂子走,我惦后。” “你沒事吧?” “沒事,走?!?/br> 時間不容許他們磨磨唧唧的,大家跳過了窗子然后就上了一邊開來的車子離開,一路疾行,到了部隊。 蘇蘇在車上的時候一直被藺川給護在胸前,因為這一路上他們開車好象在飛怕她撞到。等到了部隊之后她就想看藺川的情況,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熱呼呼的,伸手一瞧全是血。 她一下子就怔住了,這肯定是藺川的血。 然后頭暈眼花,叫了一聲藺川就卟嗵一聲暈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打吊瓶,應(yīng)該是在醫(yī)院里,她意識回籠的時候就想到自己手里的血,馬上坐起來道:“藺川,藺川……” “唉啊你別起來,不想要孩子了,快躺著,你男人沒事兒?!眮淼娜耸前嘴`靈,她把蘇蘇按在了床上,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解釋道:“你別擔(dān)心,他真的沒事兒,就是肩膀被飛過去了子彈給劃了一道傷口,挺長的但不深,所以流了很多血,但都皮外傷?!?/br> “那他人呢?” “在知道你暫時沒事后人去安排工作了,據(jù)說……死了兩名戰(zhàn)士?!?/br> 白靈靈說完之后蘇蘇也總算安靜了下來,她知道那些人都是藺川帶出來的兵,所以犧牲了他肯定很傷心。 只要他沒事就好,剛剛自己差點嚇?biāo)懒恕?/br> “孩子呢,我的孩子?!?/br> 蘇蘇這才捂著自己的肚子緊張的問。 白靈靈道:“你真幸運,人那么激動孩子竟然沒事,真皮實?!?/br> “都沒事就好,都沒事就好。” “你有事。”白靈靈氣呼呼的道:“你的腳腫的都象饅頭了,兩只手也受了不少擦傷,一個孕婦把自己搞成這樣你是第一個?!?/br> “呃,受了那么多傷啊?!彼紱]注意。不過,應(yīng)該是在救常躍進的時候受的傷。 正說著藺川走進了病房,他的神色間有些疲憊,但是瞧著好象沒有什么問題。 “蘇蘇,你醒了?”藺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下頭。自己的媳婦兒暈倒了,可他還得去處理別的事情覺得有些對不起她。 “你站在那做什么,傷沒事吧,有多少同志受了傷?” “有兩位同志犧牲了,好幾位同志受了傷,但都是輕傷?!?/br> “哦哦?!卑嘴`靈看他們夫妻要交談就主動退出去了道:“我去給你的戰(zhàn)友換藥去了,他的腳燒傷很嚴(yán)重?!?/br> “是常躍進嗎?”燒傷的大概只有他了,為了救他們主動迎上酒精瓶,不受傷才怪。 “養(yǎng)些日子就好了?!碧A川覺得男人都皮實,可是自己的媳婦兒不行,孕婦啊。 “你的傷呢?我明明看到好象打中你了。”蘇蘇覺得很不可思議。 “本來是應(yīng)該打中我的,可是,是它救了我?!闭f完藺川摘下了手套舉起了手,他手上還帶著那只鐵圈圈成的戒指,不過已經(jīng)變形發(fā)黑了。 “不會吧?”有這么巧的事兒?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很容易就能判斷出那子彈的軌跡,然后用手擋在胸前。如果被打中可能會直接失去一兩根手指但可以保住性命,但是沒有想到我們的‘戒指’把子彈給彈飛了。它順著我的臂膀直接冰到了棚上,所以只是受了皮外傷并沒有危及性命。” 藺川說的輕松,可是也證明著他真的是臨危不亂。而且,足夠幸運。 蘇蘇聽的腳都顫了,抱住他道:“真的不想讓你當(dāng)兵了。” “我會保護自己,保護你。”藺川安慰著她,然后道:“可是還是讓你受傷了?!?/br> “我這也叫傷?你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上面給我放假讓我陪著你?!?/br> “是嗎,藺川……哇……我好害怕?!甭牭阶约旱哪腥瞬蛔吡颂K蘇才放了心,直接抱住藺川就哭了起來,她是真的害怕不是假的,都快給嚇?biāo)懒撕寐铩?/br> 藺川這才用一只手抱住了蘇蘇,還安慰她道:“媳婦兒,別太激動。” “你讓我哭會。”蘇蘇這個時候就不和他講理了,畢竟自己已經(jīng)講了好長時間的理了,早就精疲力盡了。 沒一會兒門口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看到他們這樣還有點不自在的道:“我,來的不是時候。” 藺川輕輕的將已經(jīng)哭鬧到睡著的蘇蘇放下,然后小聲道:“你換完藥了,傷的怎么樣?” “哎你給我站住,都讓你好好休息了,你的腳是重度燒傷,想殘廢?。俊币粋€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 藺川連忙走出病房將門關(guān)上,生怕別人打擾到他媳婦兒休息,然后看到來人道:“原來是白同志?!?/br> 常躍進一看到這個小護士就渾身不得勁兒,剛剛她給自己上藥幾乎將褲子全脫了。雖然他傷的確實挺往上,但是真心不想讓一個女同志看到什么不該看的。 這也沒有辦法,他們家營長就是這么保守,他也沒大量到哪去。 直到大夫過來大家用了硬性的要求才將他按住,哪知道這一會兒小護士又追來了,他有點心塞。冷冷的道:“我沒事,之前妻子救過我,我來看看她?!?/br> “你不能傷好再來啊,再說我不是告訴你她沒事了嘛。走,和我回去?!?/br> “……”被一個小丫頭指揮好象有點不太有面子,但想到自己家營長那慫樣其實也沒有啥。于是,他就沖藺川點了個頭和小護士走了。 到他的病房不由問道:“你和藺川同志的愛人認(rèn)識啊?!?/br> 白靈靈愛說,就把之前怎么認(rèn)識蘇蘇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道:“沒想到你和她也認(rèn)識,還挺有緣分的。” 她說者無心可是聽者有意,常躍進想了想自己的‘清白’再想了想所謂的緣分,或者這就是自己想要的? 當(dāng)然,他只在心里想想可真不敢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