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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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挽瀾聽她這樣說,不禁覺得好笑,這有什么可攀比的。 前世自己同顧疏的婚宴,皇兄確實是昭告天下,十里紅妝送她出嫁,聲勢浩大,盛況空前。 只是當(dāng)初出嫁時越是風(fēng)光,就襯得她之后的日子越是可笑。 獨居洛陽行宮那些年,也不是沒聽過坊間有關(guān)自己的傳言。 她輕聲嘆氣,搖頭笑了笑道:“風(fēng)光要來何用呢,倒不如嫁對了人。” 兩個人正說著話,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哪_步聲,沒一會,高原范便快步走了進(jìn)來。 他朝著蕭挽瀾行了個禮,才笑吟吟道:“我的小祖宗,可是大好事,皇上讓老奴來請您過去?!?/br> 蕭挽瀾不明所以,看著他問:“什么好事?” 高原范臉上笑容不減,“您高中了。第一甲第三名,中了探花哩?!?/br> 蕭挽瀾頓時喜上眉梢。 她“霍”地一下從寶座上站起了身,歡喜道:“是么?不是還沒到放榜的時候么?” 高原范連忙解釋說:“放榜要在月底,不過如今禮部已經(jīng)在擬報帖了?;噬险f一定要先將您的先擬了,好讓您先高興高興。還特意留了李尚書在紫宸殿,等您過去呢?!?/br> 蕭挽瀾高興極了,都沒等得及讓容秋安排輦駕,領(lǐng)著高原范興沖沖地就去了紫宸殿。 蕭逐月顯然早就在等著了,見到她進(jìn)門,就立刻御案后走了出來,笑道:“我們的探花郎來的倒是快啊?!?/br> 蕭挽瀾被他狹促的語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說:“皇兄,你就別打趣我了?!?/br> 蕭逐月哈哈一笑,讓李東陽將寫好的報帖拿過來,親自接了遞給她道:“你的文章我也看了,寫的確實不錯,不枉這段時間這樣用功啊?!?/br> 蕭挽瀾將報帖接過,仔仔細(xì)細(xì)看了一遍,這才同蕭逐月說:“謝謝皇兄?!?/br> 蕭逐月看了看她,笑著說:“這本就是你靠自己本事掙來的,我不過是舉手之勞,想哄你開心些罷了。要謝啊,還是要謝謝你那位宋先生,也是他教得好啊?!?/br> 聽著兄長語氣里毫不掩飾對宋衍的贊賞,蕭挽瀾心里就是一動。 她確實是要好好謝謝宋衍。 現(xiàn)在她就想要去見他……告訴他,她沒有讓他失望。 宋衍知道她考中了探花之后會高興么?他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蕭挽瀾拿著手里的報帖,滿腹心思都是宋衍,只覺得片刻也等不及了。 她這就要去見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太晚睡了,躺下的時候天旋地轉(zhuǎn),頭一次體會原來暈倒的人是這種感受。 今天下班回來好好睡了一覺才開始碼字。大家也盡量別熬夜吧,我是沒有辦法,手殘時速。 把自己手吃了吧,哈哈哈!感謝在20200117 01:53:31~20200118 00:31: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月見 6瓶;千秋墨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58章 蕭挽瀾從紫宸殿出來, 并沒有回清元殿,而是直接讓容秋去備了馬車出宮, 直奔大理寺。 以前她來大理寺找宋衍, 怕妨礙他辦公,都是在茶樓等著他下衙門。 可這一次卻覺得片刻也不想等, 坐馬車仍是覺得慢, 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飛過去。 待馬車到了大理寺衙門,蕭挽瀾下了馬車,抬頭便瞧見正門上懸著“大理寺”匾額, 兩座威嚴(yán)的石獅子鎮(zhèn)守在洞開的朱漆大門兩旁,門前還站著四個持刀的侍衛(wèi)。 還不等蕭挽瀾上臺階, 有兩個侍衛(wèi)便上前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道:“大理寺乃典獄重地, 不可隨意出入。姑娘若是要尋人, 請先遞過名刺,由小的代為通傳?!?/br> “好大的膽子, 當(dāng)場大長公主你們也敢攔嗎?” 嚴(yán)青呵斥一聲, 上前亮出了左后衛(wèi)的腰牌, 又道:“看清楚了, 就快帶路,長公主要見宋衍宋大人。” 侍衛(wèi)們聞言皆露出了惶恐之色。剛才說話的那個護(hù)衛(wèi)應(yīng)當(dāng)是這幾個人中的領(lǐng)頭,忙側(cè)身退開給蕭挽瀾讓出道來,唯唯諾諾道:“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公主,還請公主恕罪。宋大人就在衙門里, 小的這就帶您過去?!?/br> 蕭挽瀾也不打算為難他們,略略頷首,抬腳快進(jìn)了大理寺。 宋衍如今已經(jīng)是大理寺少卿,辦公的地方是是西邊獨立的一座小院。 蕭挽瀾過了垂花門,就讓侍衛(wèi)和嚴(yán)青退下不必跟著了。 因為此刻宋衍正背對著她站在院子里同人說話。 看那幾個人的打扮應(yīng)該是宋衍的下屬官員。 蕭挽瀾站在游廊里等了一會,看到那幾個官員抬手同宋衍告退,出了小院,她才快步跑上前笑著喊了聲,“先生?!?/br> 宋衍原本背對著她,此刻正打算進(jìn)屋,聞言整個人似乎都僵了一下,片刻之后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他好像比上次見面,瘦了一些,五官更顯深邃,抿唇不說話的樣子有一種凌厲的氣勢。 宋衍轉(zhuǎn)過身來瞧見是她之后,久久都沒有說話。 蕭挽瀾卻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一直在端視著自己,就像是指尖一寸寸描摹過她的面龐。 她覺得臉上熱辣辣的,下意識偏頭避開,目光就落在了他肩頭的斗篷上。 院子里種了兩株幾丈許的杏樹,如今正值花期,輕風(fēng)一過,花瓣便飄飄搖搖落下,欲迷人眼。 宋衍剛剛在院子里站了那么久,肩上披著的斗篷上已經(jīng)落了不少花瓣。 蕭挽瀾猛然記起那一句“春日游,杏花吹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fēng)流”。 她心念微動,又想做些什么來緩解此刻兩人之間靜默的尷尬。 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自己已經(jīng)伸出手去,想要給宋衍拂去斗篷上的落花。 可還沒撫上他肩頭那幾片雪白的花瓣時,宋衍卻已經(jīng)迅速地抬起手將她那只手一把握住。 宋衍的手掌又大又熱,似乎還帶著幾分汗?jié)瘛?/br> 蕭挽瀾整個人一顫,心跳如鼓,下意識想要抽出手往后退。可宋衍似乎發(fā)現(xiàn)了她的意圖,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一些,緊緊地將她的手握在手里。 院子里還是有人出入的,而且容秋他們就在垂花門那里等著。 想到這個,蕭挽瀾一陣緊張,臉上就更燙了,整個人就像是著了一樣。 有一種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宋衍待她向來是極為知進(jìn)退,守禮節(jié)的。 可今天怎么……難道是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碰到他么? 蕭挽瀾心里暗暗想著,不免有些后悔自己剛才怎么就這樣莽撞,果真是色令智昏。 她垂著頭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這時候卻聽見宋衍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們進(jìn)去說。” 聲音不似以往清朗,帶著幾分壓抑的暗啞。 兩個人這樣站在外面,確實是不大好。 而且蕭挽瀾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因為不等她吱聲,宋衍已經(jīng)牽著她往西耳房走了。 正房是宋衍辦公的地方,西耳房倒像是他休憩的居室。 蕭挽瀾被他牽著進(jìn)去,眼睛都不敢亂瞟。 宋衍帶著她在羅漢榻上坐下,又出去似乎是同人吩咐了什么,這才重新進(jìn)了房間。 外面似乎安靜下來,都聽不見人聲了。 蕭挽瀾莫名的緊張起來,捏緊袖里的那份報帖,端端正正在羅漢榻上坐著,目光只盯著前面的一株小葉羅漢松盆景。 “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長安?” 宋衍進(jìn)門之后,解開了身上的斗篷扔在一旁,走過來問她。 蕭挽瀾被問得一頭霧水,什么叫她知道他今日回長安?他前段時間不在長安么? 她的目光又落到被宋衍隨手放在一旁的斗篷上,難怪他在府衙里還穿著斗篷,這是因為才從外面回來啊。 看來宋衍是誤會了,剛才他那樣失態(tài),原來是以為她知道他今天回長安。 像宋衍這樣的人,大抵不喜歡別人刺探他的行蹤吧。 蕭挽瀾想到這,連忙搖了搖頭,看著宋衍道:“我來找先生,是因為這個。” 她將手里的報帖遞過去,又笑了笑說:“我中了探花,所以想過來和先生說一聲?!?/br> 宋衍垂首看著遞到面前的那份報帖,心底原本快要難以抑制的狂喜就淡了許多。 原來是自己想錯了……她確實是來看他的,卻并非是因為知道他的歸期,迫不及待地想要來看他。 心底不是不失落,但對上蕭挽瀾那雙盛滿了笑意和希冀的眸子,宋衍還是伸手將報帖接過來看了一遍,對她笑道:“考得還不錯?!?/br> 蕭挽瀾得了宋衍的贊賞,只覺一絲絲甘甜從心頭涌上來,臉上的笑容更盛。 她看著宋衍道:“先生什么時候離京的,我都不知道?!?/br> 難怪考試那天沒瞧見宋衍。 不過就算宋衍在長安,蕭挽瀾也不確定他會不會來貢院接她。 “有大半個月了?!?/br> 宋衍淡淡的答了一句,在羅漢榻的另一邊坐下,頓了頓,又笑著說:“走的急,原本是想讓人告訴你的?!?/br> 他是因著公務(wù)去了趟鄧州,離開長安前,確實是想過要同蕭挽瀾說一聲。 可自己如今的身份只是蕭挽瀾的西席,還不至于連他要去哪里都要告訴自己的學(xué)生的。 蕭挽瀾卻不知道宋衍的顧慮。 她也不是傻子,知道宋衍說要告訴她只是客氣話。可他離京這么久,就不怕自己找他么? 若是自己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宋衍怎么會不告訴他。 蕭挽瀾一下子又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