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明蕾:【那個男生到底是誰?魅力怎么這么大,居然把她們兩個人都吸引住了?】 鐘蘊:【據(jù)說是我們當年學校的校草之一,挺受女生歡迎的,初三剛開學就有初一的小meimei跑過去找他表白,但我完全無法get到他的顏值,估計你也是get不到的】 還是校草?……當年有校草追求過她嗎,怎么她完全沒有印象? 明蕾越發(fā)迷糊了:【他長什么樣?怎么我什么印象都沒有?】 鐘蘊:【還行吧,一般般,不丑,但也沒有帥到怎么個程度,我個人覺得還很油膩,手機里本來有一張他的照片,但被我男朋友刪了,好像是許家還是徐家的小少爺來著】 明蕾盯著許家和徐家兩個定語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想起來任何的片段,甚至就連這兩個家族,在她的腦海里也沒有什么印象,看來不是什么特別有實力的家族。 明蕾:【還是沒有印象】 鐘蘊:【很正常,有洛家大少爺那么一個太子爺陪伴在你身邊當了這么多年的青梅竹馬,別的狗尾巴草當然入不了你的眼,就算是我也對他沒什么印象,更不要說你了】 明蕾:【……行吧,我總算是知道她們兩個當初為什么總是針對我了】 還以為是嫉恨她搶了家里長輩的注意力,所以才對她那么同仇敵愾,沒想到同仇是同仇了,但敵愾的原因卻從家里的長輩換成了學校的同學,還是男生,真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鐘蘊:【是啊,所以說美色誤人啊】 明蕾:【……】 鐘蘊:【蕾蕾,你說我長得跟你差不多漂亮,怎么桃花就沒你多呢?】 明蕾:【……】 明蕾:【都是些爛桃花,你要我可以全部讓給你】 鐘蘊:【那還是算了吧,桃花在精不在多,質(zhì)量好才是最好的】 明蕾:【……】 明蕾:【算了,別說這些了,說點別的吧】 鐘蘊:【哦】 鐘蘊:【你暑假實踐報告寫了沒?開學要交的,不然就沒有學分】 明蕾:【……】 明蕾:【我們再換個話題吧】 就這樣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天,兩人從中學時候的往事聊到了大學上個學期教網(wǎng)球的體育老師,明蕾才總算是等來了敲門聲,洛成蹊從外面進來,笑著沖她點點頭,喚了一聲:“蕾蕾?!?/br> 明蕾幾乎是立刻回了他一個笑容,匆匆對鐘蘊發(fā)送了一句【我現(xiàn)在有事,下次再聊】,就收起手機,站起身快步來到他的面前,摟住他的腰,關(guān)切詢問道:“筆錄結(jié)束了?” “嗯。”洛成蹊也伸手攬過她的腰,把她摟進懷里,“結(jié)束了?!?/br> “沒出什么問題吧?” “沒有,只是例行詢問了一下事發(fā)時的經(jīng)過,別的就沒有什么了。我說過,你要相信我?!?/br> “我相信你?!泵骼偌奔泵γΦ乇戆祝拔揖褪菗摹胪境鍪裁床碜?,沒有就最好了。”又詢問道,“警方準備把洛淼淼怎么樣?要是關(guān)幾天就放出來了,她豈不是還可以再來找你?” “不會的。”洛成蹊安撫回答,“洛淼淼是殺人未遂,這是一項很嚴重的罪名,不會那么簡單地把她關(guān)幾天就放出來的,不說判決之后的服刑,就說目前階段的偵查審訊,也足夠她在看守所里待上好幾個月了?!?/br> 他沒有多說,明蕾又在法律方面不怎么熟悉,聽得就有些懵懵懂懂,不過也從他回答的語氣和口吻里聽出了一點意思,知道洛淼淼會判上很久,就稍稍松了口氣。 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之后的問題,比如說洛淼淼服刑完畢出來之后怎么辦,還有洛正博和洛成永他們那邊也潛藏著極大不穩(wěn)定的因素,但既然洛成蹊上次說了他有辦法處理,讓她不用擔心,她就相信他的話吧。 這么想著,明蕾對洛成蹊莞爾一笑,表示她知道了,就把這事擱到一邊,按照他之前說的,把它當做已經(jīng)完結(jié)、告一段落的舊事,不再去糾結(jié)思考,轉(zhuǎn)而說道:“你這個筆錄做得好慢,說好的不會花費太長時間呢?” “已經(jīng)很快了?!甭宄甚栊χ鴵崃艘幌滤歼吋毸榈陌l(fā)絲,“才半個小時,十一點還沒到呢?!?/br> “那也很慢了?!泵骼汆狡鹱欤粷M地佯怒嬌嗔,“我等得你花都快謝了?!?/br> “是嗎?”洛成蹊笑容湛湛地看向她,“別人都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你是一時不見,如隔三年。怎么,就這么想見我?。俊?/br> “廢話。”明蕾輕哼一聲,“我要是不想見你,今天就不會陪你來公司了?!?/br> 說到這里,她頓了一下,臉上升起一點紅暈,抬頭看了他一眼,輕輕抿了抿唇,才又接著繼續(xù)說道:“而且……我也想你了……” 隨著她柔柔的話音落下,她的雙腳也緩緩踮起,吻上洛成蹊的唇,把呢喃送入他的心底。 洛成蹊配合地俯身低下頭,接住了這個吻,并且罕見地沒有把主動權(quán)掌握在他那邊,讓明蕾主導著節(jié)奏,跟著她的步調(diào)來緩緩廝磨,并在她試探著加深接觸時鼓勵地張開唇,讓她進來,就這樣親吻了足足有好幾分鐘,才算結(jié)束。 分開時,明蕾微微有些氣喘,臉龐也有些發(fā)紅,不過眼里卻閃動著晶瑩流動的光芒,抿嘴笑著看向洛成蹊,看上去精神很不錯,充滿了甜蜜的愛意與依戀。 洛成蹊也笑著看向她,眼底醞釀著滿滿的寵愛之情,溫柔地低聲笑問:“第一次主動的感覺怎么樣?” “很不錯?!泵骼傩÷暬卮?,臉上的紅暈加深了幾分,看上去就像是一朵嬌艷欲滴的山茶花,讓人想要摘取采下,“我們回庭院吧。到了那里……我也想試試看……是什么感覺?!?/br> 她沒有具體說明想嘗試什么,但聯(lián)系她剛才主動親吻的舉動,還有這段對話問答,不難猜出指代的形容,洛成蹊眼中微光閃了閃,就微笑地看著她,應(yīng)了一句:“好?!?/br> 第90章 明蕾被長輩以傳統(tǒng)的方式教養(yǎng)長大, 表面上長成了一個優(yōu)雅端莊的名媛淑女,實則卻和每一個活潑好動的女孩相似,內(nèi)心充滿了好奇, 擁有著豐沛的膽量及行動力。 比如說,在和洛成蹊交往之前, 她對于男女之間的事知之甚少,只知道一些零碎的科普和從其他人那里聽來的只言片語, 而在交往之后, 就主動上網(wǎng)查詢起了相關(guān)的情況,不管在看的過程中怎么臉紅心跳,也都認真記下來了。 一開始, 她記下這些東西是為了防止洛成蹊突發(fā)奇想, 和她玩什么花樣, 如果她不懂怎么應(yīng)對, 那就太尷尬了, 算是某種程度的汲取知識,雖然這個知識有點……咳。 可漸漸的,她發(fā)現(xiàn)洛成蹊雖然在過程里不能怎么自控,稍微有些粗暴, 但總體對她還是很溫柔的,不會玩得太過,導致她記下來的那些東西都沒了用武之地。 本來這樣也挺好的,那些東西她光是看都覺得面紅耳赤,更不要說應(yīng)用到實際了, 可不知道為什么,當她主動親吻了洛成蹊之后,她的心忽然變得蠢蠢欲動起來,無法抑制地冒出一個又一個念頭,讓她止不住地想去嘗試。 換作一般的女生,遇上這種事情,心跳加速一陣就過去了,或許會害羞地看男友幾眼,在腦海里幻想一下,也達到了極限,不會再有進一步的舉動。 但明蕾不同,她雖然看上去羞答答的,像個矜持的淑女,但其實內(nèi)心偏向開放熱情,只要是她感興趣的事情,就都愿意去嘗試,她又很喜歡洛成蹊,還因為那個主動的吻而體驗到了和平常不同的美妙滋味,自然就想往更深的方面繼續(xù)嘗試了。 并且,她也深知洛成蹊對她的感情,知道無論她提出什么樣的要求,他都能笑著答應(yīng)滿足,絕對不會嘲笑她,就更是沒有了任何顧忌,放心大膽地說了出來。 事實也的確如此,面對她的話語,洛成蹊沒有多問,應(yīng)了一聲就帶她離開了公司,驅(qū)車前往他們之前同居的庭院,行事干脆利落,沒有半點想知道她準備嘗試什么事情的意思。 甚至還在途中詢問她午飯想吃什么,他讓助理訂了餐送過去,顯然在岳記說的那番話是逗她的,他不可能讓她餓著肚子。 不過因為他們兩人吃早餐的時間比較晚,離現(xiàn)在過去還不滿三個小時,明蕾一點也不覺得餓,又有些緊張等會兒要發(fā)生的事情,就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讓他直接開到庭院去。 對此,洛成蹊的反應(yīng)和之前一樣,沒有多說什么,看了她一眼,簡單地應(yīng)了一聲“好”,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前面的道路上,專心致志地駕駛車子起來。 正值工作日的中午,道路上車流不多,跑車一路使得又平穩(wěn)又快速,配上車載空調(diào)徐徐吹來的涼風,和透過車窗玻璃灑進來的燦爛陽光,很容易讓人變得昏昏欲睡。 放在以往,明蕾早把眼睛閉上,靠著椅背小憩起來,今天她依舊閉著眼,靠著身后的真皮座椅,卻是一點也不困倦,精神十足地怦怦跳動著心臟,思考到了庭院后要怎么做。 這種事洛成蹊是肯定會答應(yīng)的,這點不用擔心,但問題就在于……她要怎么把心里想的說出口?直接用行動來表達會不會太開放了一點?顯得她好像很急切似的…… 但是……鑒于她已經(jīng)在公司里對他說了那些話,他看上去也像是聽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要是再繼續(xù)維持一副矜持淑女的模樣……會不會給他一種裝模作樣的感覺? 難道真的要她直說嗎?這也太讓人害羞了吧…… 就這樣一路糾結(jié)到了庭院,看著周圍熟悉的園林景致,洛成蹊含著淺淺笑意的臉龐和開門請她下車的動作,明蕾的心忽然在瞬間安定下來,不再忐忑不安,漾出一個莞爾的微笑,伸手搭上了他的掌心。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順理成章,她跟著洛成蹊穿過種滿了蔥蔥綠植的林徑小道,踏上幽靜古樸的長廊,繞過能夠下雪的那座中庭,一直來到他們之間同居了有一段時日的居室里。 然后就是接吻、擁抱,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默契地用行動來表現(xiàn)出自己的愛意,到了關(guān)鍵步驟時,洛成蹊也非常配合地讓明蕾先行了一步,全程沒有除了寵愛和體貼以外的情緒,對她關(guān)懷貼心到了極致。 反倒是明蕾臉紅得厲害,低垂著眼睫不敢對上他的目光,伸出去的手有些顫抖,做了好幾次心理建設(shè)都不能完全落實,最后還是洛成蹊帶了她一段,才把開頭這關(guān)過了。 之后就順利多了,切實地觸碰到后,明蕾的心定了不少,回想著之前看到的資料有樣學樣起來,不過在后來還是被驚嚇到了,因為洛成蹊忽然對她提出了個要求。 這個要求是明蕾之前從未想過的,即使在上網(wǎng)查詢相關(guān)的信息時看到過,也是飛快地瞟了一眼就過去了,覺得太夸張,也太羞人了,從來沒有想過把它帶到現(xiàn)實生活里。 即使洛成蹊在說話時帶著濃厚的試探意味,也明確地表明了看她個人的意愿,愿不愿意只要她一句話,他不強迫,她也還是暈紅了臉,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因為這實在是太羞人了,光是想象都難以想象完全部,她怎么可能做出來呢。 絕對不可能的。 …… 然而,沒有想到,到了最后,她居然真的——按照洛成蹊所說,按著他的要求——做出來了。 其實這也不難理解……當洛成蹊在她耳邊啞著聲說出那句話時,她的心里只有驚嚇和羞赧,沒有半點厭惡或者不情愿的情緒,已經(jīng)足夠證明她的想法偏向,再加上對他的感情加成,再一次敗在他的誘哄之下是完全可以預(yù)見的。 就和之前他每一次提出新地點的時候一樣。 于是明蕾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做了,暈紅著臉龐,在洛成蹊鼓勵般的安撫中低下頭開始了嘗試,剛開始時一個微小的動作就能讓她的臉頰迅速升溫,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后來才稍微好了一點,但也依舊緊張害羞到了極點。 天知道她是怎么能堅持到結(jié)束的,大概是昏了頭吧,沉溺在了他一息又一息的低喃里。 而且她明明和洛成蹊說好了,因為不能全盤接受這樣的事情,所以只是嘗試一下,就算不立馬停下來,也不會做到最后,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的,在對方充滿蠱惑的呼喚里,她做著做著就做完了全套,等意識到不對勁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沒能趕在最后一刻前離開,明蕾的后果可想而知,臉色緋紅得都能拿去印胭脂了,低頭捂著嘴不知道該怎么辦,最后充滿害羞和惱意地看了洛成蹊一眼,就下床跑開了,飛快地鉆進了浴室。 等她回到臥室,第一句話也是充滿質(zhì)疑的詢問:“你剛才怎么不提醒我?” “我沒想到?!甭宄甚枘樕虾币姷馗‖F(xiàn)出了一點尷尬,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咳一聲,“感覺和平時很不一樣,我就沒能太控制得住,本來想叫你離開的,但是你最后用的力有點偏,就……”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就好像在回顧他們兩個剛才的過程似的,讓明蕾又想起了那時候的感覺,好不容易降下去一點溫度的臉又往上升了一度,耳尖也有點泛紅,被她掩飾性地用頭發(fā)擋住了。 她努力睜大眼瞪著洛成蹊,表現(xiàn)出一副非常羞惱生氣的模樣:“那是你自己的問題,怎么能讓我來買單呢?以后我再也不跟你弄……這個了,太難受了,一點也不舒服。” 洛成蹊也知道,這種事只有男方能感到享受,女方都是處于奉獻地位的那個,想讓兩人都覺得舒服,還得回歸本真,所以面對明蕾的控訴,他沒有任何的反駁,抱歉地微笑了一下,就拉過她的手,把她圈在懷里,安撫說道:“好,聽你的,不弄這個了,我們換別的……” 明蕾有點使小性子地推了他兩下,沒推動,也就不推了,由著他把她圈在懷里,親親這邊,吻吻那邊,就是不給反應(yīng),直到最后實在受不了了,才嬌嗔著拍打掉他不安分的手,低斥提醒他別忘了做安全措施。 這一次的體驗比剛才要好上許多,雖然在一開始有些生澀,放不開,但只要一想到之前那么羞人的事情都做下來了,現(xiàn)在只是主動地引導節(jié)奏而已,相比起來簡直小巫見大巫,也就覺得算不上什么了。 很快,明蕾就舒展了身體,和心靈一起投入了洛成蹊的懷抱,盡情地感受著他的一切,結(jié)束時除了腰特別酸、腿特別軟、整個人特別累之外,沒有任何不好的感覺,可以說是酣暢淋漓。 但也因此讓她在床上躺了半天,鮮榨現(xiàn)熱的果飲都沒能讓她起來,就這樣過了好半晌才緩過勁,在洛成蹊的幫助下坐起身,靠在床頭,倚著抱枕,接過他手里的杯子,小口小口綴飲起來。 “感覺怎么樣?”洛成蹊坐在床沿,含笑看著她詢問。 “不怎么樣?!泵骼賽瀽為_口,“太累了,腰都快酸死了……之前你是怎么能堅持那么久的?都不覺得累嗎?”次數(shù)還很多,幾乎沒有單次就結(jié)束的。 “我還好,不覺得有多么累。”洛成蹊想了一下,回答說道,“可能是因為我體力比你好吧,男性在這方面天生就比女性有優(yōu)勢,上學時體育課成績也挺不錯,所以就……” 明蕾“哦”了一聲:“怪不得?!?/br> 洛成蹊不解:“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你能堅持那么久?!彼行┠樇t地回答,聲音軟糯低細,讓人聽不太清,好在下一句話就又恢復(fù)了正常音量,只是含著一點挫敗,“我的體育很爛,勉勉強強才能及格,難怪會感到那么累?!?/br> 所以現(xiàn)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從小,她就接受過許多技能練習,什么游泳、騎馬、滑雪之類的,都學過一段時間,但因為對運動不感興趣,在學入門、可以裝裝樣子之后,明蕾就把它們都拋棄了,導致體能得不到有效的鍛煉,一直處于平均偏下的水準。 以前不覺得有什么,體育課上咬咬牙拿個及格就行了,不影響升學和日常生活,哪里想到會在這種事上面栽跟頭,早知道會這么吃苦受累,當初就不那么輕言放棄了,到了現(xiàn)在也只能自作自受。 明蕾在心里深深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