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秦頌身子微微俯下:“對你,當(dāng)然要親力親為?!?/br> 洛溪俏皮地看著秦頌:“好吧,什么問題。” 秦頌眼如鷹隼,眉微微挑起,正要說話。 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 來電顯示的名字跳躍著傅青桓三個字。 秦頌的眼睛微微瞇起來,露出不悅的神色。所以,姓傅的人真的是很討厭啊。 才回辦公室的花花傅心蕊打了個噴嚏。 洛溪好笑地把湊上去親了他一口,隨后接了起來。 電話里,傅青桓告訴她說,設(shè)計圖和負責(zé)施工的單位都已經(jīng)確定,就等洛溪選個好日子動土。 這陣子在忙工作,倒是把裝修的事情忘記了,好在傅青桓一貫靠譜,已經(jīng)幫她把前期工作都做好了,洛溪知道他說的意思,一般的人家都會看看風(fēng)水算算吉時,像洛爸爸這種挖礦的老板更是注重這個,不過洛溪可沒那么多講究:“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br> 傅青桓輕笑:“就知道你會這么說,不過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些,我都幫你準(zhǔn)備好了,你就過去一下就行?!?/br> 洛溪感激萬分,嘴上一皮,話就不經(jīng)大腦地溜出來了:“傅哥,你真是太好了,我愛死……” 話沒說完,就被秦頌突然襲擊,堵住了嘴。洛溪被親的七葷八素,等想起來還在通話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快一分鐘了。她瞪了秦頌一眼,跟傅青桓約好下班見就倉促地掛了電話,雖然剛才自己借口說信號不好,不過向來以傅青桓那么聰明的人也能想到必然不是這個原因。 洛溪把手機放好,一臉乖巧:“秦總,繼續(xù)剛才的話題?!?/br> 秦頌哼了一聲,把文件扔到洛溪桌上,兇神惡煞地說:“自己看吧?!?/br> 洛溪可不怕他,站起來,一扭身就輕盈地坐到了秦頌的大腿上,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邊沖他耳朵吹了口熱氣,一邊說:“剛才不是說要親力親為嗎?” 秦頌的眼神黯了黯,聲音低啞性感:“你確定?” 第68章 “我可是很期待你好好地給我指導(dǎo)指導(dǎo)?!甭逑f話輕輕低低的,帶著一點兒嬌一點兒魅。她的舌尖掃過唇角,留下點點波光,泛著誘人的光澤。 秦頌?zāi)眠^遙控,將窗簾調(diào)成遮光模式,與外面隔離開來。 辦公室變成了密閉的空間,沒人會打擾。 秦頌摟住她的細腰,方便她更好地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兩個人面對面距離不到一尺,如連體嬰一般。呼吸間都是對方的味道,室內(nèi)如被催化了一般,溫度迅速上升。 秦頌的眼神晦暗不明,如一頭蓄勢的猛獸,鋒銳凌厲,充滿了危險的味道,偏偏聲音還能保持冷靜自持:“指導(dǎo)嗎?先要預(yù)收學(xué)費?!?/br> “自然?!甭逑念I(lǐng)神會,她單手慢慢解開秦頌襯衫最上面的一顆扣子。 秦頌的喉結(jié)性感地滑了滑。 接著第二顆。 她動作刻意的放慢,帶著若有似無的誘惑和曖昧。 洛溪的雙眼掃過他的唇,薄唇緊抿,瞧上去很是冷漠,只有她知道,其實并不如此。 她輕輕地啄了上去。 如蜻蜓點水,如羽毛輕輕掃過,卻勾的人心癢難耐。秦頌眼神漸深,反客為主,捏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壓了上去。 比起洛溪的淺嘗輒止,秦頌顯然要蠻狠粗暴多了。 雄性動物攻城掠地兇悍的本能展現(xiàn)出來,他如野獸一樣,看準(zhǔn)時間,在搶奪到最美的食物之后,開始享用。 洛溪哪里是他的對手,暴風(fēng)驟雨之中,身體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舟,仿佛隨時都會被吞噬。 襯衣掀開,一小截雪白的肌膚,如陶瓷如美玉,極為誘人。 不合時宜的電話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秦頌的。 助理先生通知他有個臨時的網(wǎng)絡(luò)會議需要他參加。 洛溪還沉浸在被挑起的欲望中,卻也只好遺憾地退開身,聲音有些沙?。骸靶「绺?,看來要約下次單獨輔導(dǎo)了?!?/br> 秦頌把手機調(diào)出倒計時,扔在桌上,秒表不停地跳躍著,時間在這時候才顯得緊湊短暫起來:“既然挑起了火,就要負責(zé)滅火。”他目光灼熱地看著洛溪,“還有五分鐘?!?/br> 五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洛溪居然還能聯(lián)想到愛因斯坦的相對論。 做愉快的事情的話,五分鐘就如白馬過隙,轉(zhuǎn)瞬即逝,比如說現(xiàn)在,何況,某人可不是一般的持久。像是猜出洛溪的想法,秦頌伸手壓著洛溪的腦袋。 洛溪不得不順著他的力道跪下了。 “4分50秒?!?/br> 面前的龐然大物兇悍威武。 它蟄伏了許久,終于可以揚眉吐氣,宣示自己的霸氣。 頂端高翹,張牙舞爪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威脅,仿佛隨時都能展開戰(zhàn)斗。 強烈的男性荷爾蒙味道洶涌而出。 在一瞬間沖向了她的五感。 …… 很溫暖,很濕潤。 秦頌頭皮炸開,差點失控而直接就繳械投降了。 他喉頭滾動著,十指用力,蠻橫無理地在洛溪的疆土上沖撞攻擊,標(biāo)記屬于自己的印記。 …… “40秒。” 到了最最深處,異物感讓洛溪本能地難受想要拒絕,可是前方被堵得死死的,腦袋也被大手牢牢地扣著。 她微微仰著頭,被迫地接受。 這個時候的男人早沒有理智可言,他就像一頭兇獸,除非把全身的戾氣都發(fā)泄完全才會罷休。 隨著一聲低沉而性感的悶哼。 秦頌終于放開了洛溪,手機上的時間定格在0:00:00。 洛溪抓過邊上的紙巾擦了擦嘴。 有一小部分從她的嘴角邊流了出來,白色液體和鮮紅的唇相互映襯,有種慎人心魄的美。 秦頌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留下一句下班陪她一起過去就邁步離開了。 洛溪和秦頌到的時候,傅青桓也剛好到,他們的車在別墅門口碰上。傅青桓在兩人身上不著痕跡地掃了一下,跟秦頌打了個招呼,隨后看向洛溪:“溪溪,怎么還麻煩秦總過來,你早說我就去接你了?!?/br> 秦頌將手扣在洛溪的肩膀上,兩人緊緊地挨著,無聲地透露著重要的信息,他理所當(dāng)然地說:“沒什么麻煩的,洛溪的事就是我的事。” 傅青桓何其聰明,在看到秦頌動作的時候,就猜到二人的關(guān)系了。他微微一笑,換了個話題:“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幫我拿進去。”他打開后備箱,里面是滿滿的一車廂的東西,想來也花了不少時間和心思。 “傅哥,你怎么準(zhǔn)備那么多?哎呀,你應(yīng)該跟我說,我好自己買?!甭逑苁遣缓靡馑?。 傅青桓輕描淡寫地說道:“我們這一行平常也會準(zhǔn)備這些,順手而已,沒什么的?!?/br> 秦頌:“傅工居然還信風(fēng)水一說。” 傅青桓:“老祖宗的規(guī)矩,總有些道理?!闭f著簡單地介紹了一下,他指著一大堆瓜果雞鴨說是祭品,主要是祭祀地基主的。 洛溪聽的一愣一愣的:“那我要做什么?”她腦海里浮現(xiàn)出了古代那些祭祀的場面,甚至還有一部分夸張的畫著臉譜跳大繩,想到如果等會兒真要這么做的話,那打死她都不干。 傅青桓:“等會兒告訴你,放心,簡單的很?!?/br> 他們在大門口搬了張桌子做祭臺,上面貼上了“開工大吉”的紅紙條,洛溪注意到紙條上的墨跡還很新,隨口說:“這不會是傅哥你親筆寫的吧?” 沒想到還真是。 洛溪星星眼:“好厲害啊,這字寫的真好看,傅哥,你不會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吧?”她可是記得家中的設(shè)計圖都是傅青桓的手稿,那畫畫的水平可不能用普通來形容的。 傅青桓淡淡地說:“算不上精通?!?/br> 那也就是都會了。 簡直就是大才子啊,難怪之前成俊等人把他夸得那么厲害。洛溪一直不知道這位小時候認識的哥哥是這么厲害的一個存在,偏偏還這般謙遜。 秦頌在邊上聽著兩個人的互動,看到洛溪的神色,忽然插口問:“傅工一般下什么棋?!?/br> 傅青桓:“偶爾玩玩圍棋?!?/br> 秦頌同他對視著,言辭中透露出的自信令人不敢小覷:“有機會切磋一下。” 傅青桓:“看來秦總是個中高手。” 秦頌:“和傅工一樣,不過偶爾玩玩?!?/br> 傅青桓:“持重勿貪,入界宜緩,秦總以為如何?” 秦頌搖頭,目光入刀鋒一般:“我倒是更傾向堅決要勝,入屆宜深?!?/br> 洛溪才想起來,邊上的這位大總裁也是人間精品,什么都會。她看看這個看看那個,能大概判斷他們再說下棋相關(guān)的術(shù)語,偏自己聽不懂。 傅青桓先撤回了視線,他和秦頌分別說的是兩種不同的下棋風(fēng)格,他一向主張徐徐圖之,以靜制動,后發(fā)制人;但秦頌顯然是巧取豪奪,寸步不讓。 兩種棋路說不上哪種更好,但是,顯然在某些事情上卻分出了高下。 傅青桓在心中嘆了口氣,他是個很拎得清的人,無論是下棋還是做事,都會保持最清醒的自己。他微垂下眼睫:“受教。” “接下來做什么?”洛溪舉手詢問。 傅青桓抬頭,釋懷一笑,指揮著把帶來的祭品放到祭臺上去,等擺放好,在中間放上香臺,隨后拿出香遞給洛溪,讓她上香。 這一步就要戶主自己來了。 洛溪點好香,退在邊上,傅青桓又拿出了炮仗。因為城市禁止燃放煙花爆竹,只能換成電子的,不過也沒大差,聲音噼啪作響,還是很熱鬧的,聽上去就很喜慶。 最后一步,則是到屋子的各個角落撒些錢幣。 洛溪拿著一大包錢幣進去了。 秦頌和傅青桓兩個人站在院中等她。 兩個人都沉默著,誰也不說話。 香臺里的香一寸一寸的燃燒著,很快就燃到了一半的位置,隨著一陣微風(fēng)過來,那一截高高的香灰終于堅持不住,折斷了落到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