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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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發(fā)現(xiàn)徐堯的異樣,心驚rou跳一瞬,仔細(xì)思索自己約人吃飯時有沒有給出錯誤暗示,確認(rèn)自己沒有說錯話,他神色放松些:“今天這頓飯……” “我知道,臣哥你不用說的太明白,我有點兒激動?!毙靾蚋緵]給他把話說完的機(jī)會,有種急吼吼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顧司心里不祥預(yù)感升起來,往往直覺下的預(yù)感都是真實的。 顧司沒問徐堯什么事兒該說明白,他若無其事掃過餐廳里用餐的其他顧客,這時發(fā)現(xiàn)點兒不對勁。 其實來的路上他就該注意到的,街兩邊的路燈上都掛上了粉氣球,不少廣告牌換上浪漫七夕的字眼。是他和系統(tǒng)聊得太投入,沒花太多心思。 再遲鈍,顧司也反應(yīng)過來,徐堯是誤會了。 他不動聲色摸出手機(jī)看一眼,一眼命中上面顯示的乙亥年七月初七,傳聞中的七夕節(jié)當(dāng)天。 這家餐廳里沒有太多七夕節(jié)的氛圍,但該有的七夕節(jié)粉色小細(xì)節(jié)還是有的,餐廳內(nèi)不少用餐的都是情侶,濃情蜜意。 顧司頗為頭疼的捏下鼻梁,抬眸和徐堯暗含驚喜的眼神對上,他松開手:“我約你吃飯是想感謝你昨天介紹六六六給我,平時不太注意這些節(jié)日,沒注意到今天是七夕節(jié),餐廳是秘書定的?!?/br> 難怪早上他讓秘書訂餐廳,秘書一臉八卦呼之欲出的表情。往年七夕節(jié),原主都是在公司泡一天,飯靠外賣解決。 顧司深呼吸一口氣,有點慶幸剛才徐堯沒把話說的太明白,不然這會兒尷尬的就是兩個人。 沒說太明白的徐堯不尷尬,因為心太疼把尷尬擠得沒地方去,他勉強扯出笑容:“臣哥太客氣了,就是介紹個幫手,我們的關(guān)系犯得著請客吃飯嗎?” “該謝的是要謝的。”顧司果斷的很,徐堯想要的,他不會給,原主也不會給,那就干脆點,省得把徐堯牽扯進(jìn)封星諾和他的游戲里,到時候一窩粥。 徐堯聽出他的潛意思,臉色蒼白:“哥,你以前可不會和我這么客氣啊?!?/br> 那是以前,原主這個憨貨不知道你對他的感情。顧司吐槽了一句。 “不是什么客不客氣的,單純謝謝你。”顧司說。 徐堯張口還想說什么,服務(wù)員端著菜上來打斷他說話的念頭。 至此,徐堯沒能再連上這個話題。 菜是依照徐堯的口味點的,小少爺金貴,很多東西不愛吃,原主一直把他當(dāng)?shù)艿?,對弟弟喜好了若指掌,連秘書那里都有份徐堯口味偏好的菜單。 徐堯看著滿桌子自己喜歡吃的菜,怎么都有點下不去手。 前面明言拒絕自己的男人,這一刻點菜全順了自己的心,讓人又愛又恨的。 徐堯?qū)︻櫵菊嫘暮薏黄饋恚J(rèn)命的拿筷子吃起來,一邊吃一邊在心里罵顧司,努力繃著不讓自己失態(tài)。 顧司看出徐堯不好受,他猶豫要不自己走開,讓徐堯好好吃一頓。 沒想到徐堯抬頭看他,語氣特緊張道:“你不會是還沒吃就想走吧?哥,你要是把我丟下,我會生氣,哄不好的那種。” 顧司打消心里念頭,嘆了口氣:“行吧?!?/br> 這是一種對弟弟的妥協(xié),徐堯聽出來了,心里更苦。他和顧司只能到親情這步,再往深不可能了。早就明白,干什么要自作多情的試探,落得徹底死心的結(jié)果,徐堯在心里暗罵自己。 說出來被拒絕的感覺固然不好受,總好過一直掛在心里胡思亂想,徐堯自我開導(dǎo)。 “哥,你真把封星諾給開了嗎?”徐堯知道這消息時,高興的差點兒連放八十一束煙花,這可真是普天同慶的好事,他早就看封星諾不順眼,現(xiàn)在終于讓人滾走了。 顧司吃了幾口菜,點頭:“開了?!?/br> 小少爺消息那么靈通,還非要從他這里求證,是不放心? “那以后不會再把他聘請回來吧?”這是徐堯較擔(dān)心的地方,他能看得出來,封星諾對顧司有想法,說是當(dāng)秘書,誰知道是不是想趁機(jī)近水樓臺先得月?讓他欣慰的是,顧司不僅對他沒興趣,也不好封星諾那口,真正的苦行僧本僧了。 顧司覺得好笑,他說:“不會?!?/br> 人是他親自開了的,知道封星諾是副本任務(wù)目標(biāo),又和人玩游戲,聘請回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徐堯松了口氣,先前的失意因這句話補回來不少:“那就好,那哥你缺秘書嗎?” 顧司挑眉:“我不收你,廟小裝不下大佛?!?/br> 徐堯失望,低頭塞了幾口菜,悶悶不樂:“我會比封星諾做得更好,負(fù)責(zé)你工作上的事,生活上也會照顧的無微不至,讓你覺得沒白聘請我?!?/br> “別多想?!鳖櫵痉畔驴曜?,喝口水潤喉,“沒必要?!?/br> 明知道對方對他有意思,還把人放身邊,過分了。 “唐總好雅興?!庇腥苏{(diào)侃道。 徐堯臉一下子皺起來,煩人精來了! 第61章 凋零的第四朵花05. 煩人精一點兒沒感覺到自己有多討人嫌, 自來熟的站到顧司身側(cè), 手朝著人肩膀而去, 想搭上去, 被顧司舉起筷子擋住手腕。 這一舉動讓其余兩人神色驟變。 徐堯幸災(zāi)樂禍的不能更明顯了。 煩人精面不改色的收回手, 走到旁邊,微笑道:“徐小少爺今天穿的很華貴, 是有什么高興的事情嗎?” 徐堯除去容易被顧司影響到情緒,如封星諾這類人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不是過分不將人放在眼里,是封星諾確實沒哪點值得他看重的, 小少爺?shù)淖鹳F脾氣說來就來, 格外輕蔑的上下掃一遍封星諾,語氣同樣輕蔑道:“你哪位?這年頭阿貓阿狗的都敢到我面前撒野了, 可真有點意思,我倒要問問餐廳的經(jīng)理, 這里是貓狗也能進(jìn)嗎?” 含沙射影的一番話刺得封星諾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了,他沉著臉看徐堯, 眸中深色翻涌起伏, 滿是兇險。 “徐堯。”顧司淡淡喊一聲, 徐堯立刻收起話音,老實吃菜。 從沒見過如此聽話的徐小少爺?shù)姆庑侵Z心里不是滋味的看向顧司, 虧他自詡聰明,連徐堯?qū)︻櫵镜男囊?,到今才發(fā)現(xiàn)。如果不是他心血來潮找了下顧司行程, 怕是一時半會都注意不到這,還真是要多謝七夕節(jié)了。 知道徐堯的心意,看見顧司的態(tài)度,封星諾心里像被澆滿醋,語氣酸溜溜的:“唐總真是好氣魄,連徐小少爺都能降得住?!?/br> 說得徐堯像個動物,明顯回報徐堯說他是貓狗的話。 徐堯憤憤的從碗里抬起頭,眼神不善的看著封星諾,大有顧司不開口,就手動撕的意思。 顧司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納悶,他問:“這和封先生有關(guān)系嗎?” 封星諾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被心上人懟的滋味不是一般的酸爽,封星諾深呼吸,壓住心口的疼:“我不過是隨口問一句,唐總沒必要針鋒相對。如果不是真有其事,又怎么會這么大的反應(yīng)?” “封先生還真是好笑,”顧司勾唇笑了,“我的事,什么時候輪到一個外人隨口說說?就算封先生以前是我的秘書,也沒有資格隨口說說。隨口說多了,就會造成影響,謠言次數(shù)過多,會有什么后果,封先生比我清楚。我不想在封先生身上浪費律師函,也請封先生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這話說得要多狠就有多狠,完全是沖著封星諾心口扎去的。 早就知道顧司對外人說話不留情面,真當(dāng)驗證的時候,封星諾還是不敢相信,這個明知道自己喜歡他的人會半分情面不留。鐵了心的不給他希望,縱然這樣,他還是不肯死心。 事到如今,游戲?qū)⒁_始,他只要在游戲中獲勝,就有把人囚禁在身邊的資格,時間久了,顧司總會被他的溫情打動,畢竟自己為他,可是放棄了報仇。 心思起伏不過片刻,封星諾重整心神再發(fā):“唐總的話,我記下了。今天是我不對,我道歉,希望唐總不要忘記你我間的約定,在約定生效前,唐總不要亂收桃花,否則我會生氣的。” 顧司不得不承認(rèn)封星諾的臉皮厚度是他不能及的,都到這地步了,對方還能談笑風(fēng)生的跟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似的,他輕笑一聲:“是,我沒忘,想必封先生也沒忘?!?/br> “自然?!狈庑侵Z笑著應(yīng)下了,眉眼彎起的弧度讓他看起來更加美艷不可方物。 “喲,這不是唐太子和徐小少爺嘛,真是巧了,在這個特別好的日子里能見到兩位,還真是我楊某人走大運了,今天該去買個幾百份彩票,說不定我就中了頭彩?!绷硪坏缆曇敉回5臋M插進(jìn)來,宛如音高不起來的公鴨嗓。 顧司眼看封星諾臉上的笑淡下來,對面徐堯的表情從疑惑變成嫌棄。 他沒回頭看,因為公鴨嗓的人快步走到封星諾身邊,像趕不上末班車似的焦急,對方其貌不揚如武大郎的身高落入顧司眼中,腦海里立刻浮現(xiàn)出楊師誕這個名字。這就是楊氏當(dāng)家人楊師誕? 楊師誕知道自己在徐堯和顧司眼里的地位,本不想來出丑的,架不住看不得封星諾這等美人被為難的畫面。他不知道自己中了哪門子邪,總歸是見到封星諾的第一眼,他心甘情愿被對方利用,就算合作起來什么好處都占不到,也愿意為對方鞠躬盡瘁。 更別提這等沖上前出頭的小事,他頭腦一發(fā)熱,身體先出動。 “唐總,好久不見?!睏顜熣Q不怕人不理他,臉皮這種東西,需要自己鍛造,他轉(zhuǎn)臉和顧司皮笑rou不笑的打招呼,“唐總真是越來越帥氣了,難怪會讓人念念不忘?!?/br> 顧司一時沒說話,他目光停在楊師誕的肩頭,三個標(biāo)簽閃閃發(fā)光:教科書級別的工具人,有錢無腦的傻叉,每天都在被利用邊緣掙扎。 這三個標(biāo)簽無論哪個單獨拎出來都挺慘的,更別提三合一,這讓顧司看向楊師誕的眼神充滿憐憫。 “楊先生精神看起來不錯,不知道最近又換了哪國的增高牛奶?”顧司文質(zhì)彬彬問。 楊師誕猛然握緊手,自覺有點承受不住這等毒舌攻擊,仰頭的余光里瞥見封星諾冷峻的表情,他想后退的心止住了,張口回懟:“我挺好的,唐太子管好自己吧,辜負(fù)別人的感情,是要被罵渣男的?!?/br> 這個副本里的人似乎都認(rèn)為他和徐堯有一腿。 感覺挺莫名的,并不妨礙顧司懟人,從來專挑人痛腳下手的英俊男人抬眸漫不經(jīng)心道:“楊先生好像很了解我啊,話里話外的熟悉感差點讓我覺得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了,險些要打電話給醫(yī)生,勞煩他給我準(zhǔn)備打蟲藥?!?/br> 楊師誕愣了下,蛔蟲被打蟲藥弄死,這是要送他歸西的節(jié)奏。 楊師誕氣得抬手指著顧司:“你!別以為尊稱你一聲唐太子,就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司一筷子敲在指人的手指上。肥胖的rou受到敲打,應(yīng)激的紅腫一片,疼得楊師誕握住手指弓腰慘叫起來,好似一個被開水燙彎的基圍蝦。 他這一嗓子嚎得餐廳里的人都看了過來,眼神里皆是不滿和嫌棄。 和楊師誕站一起的封星諾覺得人丟大臉,雖沒指望楊師誕能幫自己找回點場子,但也沒想到他丟人丟的這么快。 顧司收回筷子,對投過來目光的人回以抱歉的眼神。 待顧司收回目光,楊師誕也嚎完了,對方正怨恨的怒視他:“唐北臣,今天的事不會就這么算了,我會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br> 這話由一個沒腦子的備胎說出來,相當(dāng)?shù)臎]有震懾力。 顧司笑了,煞有其事的點頭應(yīng)允:“我等著?!?/br> 楊師誕被他油鹽不進(jìn)的態(tài)度刺激得不輕,險些擼袖子當(dāng)場上手了。 封星諾實在看不下去楊師誕丟臉的行為,失去和楊師誕站在一處被審視目光洗禮的勇氣,話都懶得說一句,甩給顧司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后,抬腳就走。 楊師誕還想大放厥詞,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封星諾頭也不回的走了,什么都來不及說,慌里慌張跟在后面攆了過去。 等那兩人一前一后消失在餐廳里,徐堯才輕聲開口,疑惑滿滿:“他倆怎么攪和到一起去了?” 顧司并不想告訴徐堯,盲目的利益使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那兩人聯(lián)手合作是因為他。 他轉(zhuǎn)開話題:“菜涼了,我讓服務(wù)員換熱的上來。” 徐堯看著他,沒再多問的點頭。 吃過飯和徐堯分開后,顧司回到公司,剛坐下,郵件又響了。 猜到是誰的來信,他一點不著急,讓秘書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先看過幾份項目方案,在郵件聲響起第二遍時,鼠標(biāo)滑到郵件圖標(biāo),點開掃一遍毫無價值的內(nèi)容,叉掉丟進(jìn)垃圾桶里。 [他要動手了吧?]顧司表面處理公司的事,背地里和系統(tǒng)聊天,[如果他想動徐堯,還請你提前告訴我。] [現(xiàn)在徐堯已經(jīng)摘不出去了,被封星諾碰上,就默認(rèn)徐堯加入游戲體驗。]系統(tǒng)好心提示,以顧司的聰明程度不可能想不到這一步,他忍不住說,[以徐堯的手段,和封星諾對上,誰是贏家還說不定呢。] [你讓我坐山觀虎斗,做個漁翁之利?]顧司一語道破,沒怪系統(tǒng)的意思,他晃神一瞬,想到第一個副本里的白律師,[不了,我想親自解決掉封星諾。雖然徐堯有背景有手段,但碰上封星諾這種瘋子,他會吃虧。] 系統(tǒng)知道他說的對,還是想說一句:[這是在刷本。] 這話轉(zhuǎn)達(dá)的意思,顧司不是第一次聽見了,他還是堅持己見:[你不用說了。] 他當(dāng)然自己這是在刷本,副本里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平衡者創(chuàng)建出來的虛擬世界。但他依然不會打破自己的原則,因為原則這東西打破很簡單,再想重拾回來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