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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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紈绔世子寵妻如命(重生) 作者:嵐十二 第1章 “咳咳咳……” 太師府的一處偏僻的院落里,不停地回蕩著這樣的聲音。 這個院落里住著的是府上的少夫人,已經(jīng)病了倆月。 少夫人名叫沈瑤月,原來是永寧侯府上的大小姐,嫁的是當朝太師府的長孫趙冉。本來是門當戶對的一樁親事,兩人卻沒能琴瑟和鳴。 看不慣新夫人的趙冉在成婚兩年間,納了十八房小妾,當眾給她沒臉。后來沈瑤月的父親、母弟相繼病逝,她自己也一病不起。 沈瑤月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旁邊的丫鬟彤兒給她喂了一小口水:“姑娘,今日覺得怎么樣?” “好些了?!鄙颥幵绿撊醯卣f道。 “大夫怎么還不過來。我同管家說了,之前的幾個大夫都不中用,這次不知道換哪個?!蓖畠撼钪粡埬?。 門簾響動,彤兒急忙回頭,看著進來的人不是大夫,而是沈瑤月的另一個陪嫁丫鬟,名叫梨花的,立時冷了臉,問道:“你來做什么?”梨花在三個月以前,被趙冉納了小妾,彤兒對她很不滿。 梨花打扮得比做丫頭時,精致了許多,天不過剛涼了一些,外面就已經(jīng)披上了一件厚實的織錦披風。她扶了扶發(fā)髻上的木蘭玉簪,輕笑道:“我怎么不能來了。我雖然已經(jīng)是少爺?shù)纳磉吶肆耍梢琅f是姑娘的丫頭。” 只蓋了一床薄被的沈瑤月聲音有些冷:“他讓你過來說什么?” 梨花笑得更得意了些:“自然是告訴姑娘,以后不會有大夫過來了。” 沈瑤月心里毫不驚訝。 彤兒驚道:“什么?你在說什么?” 梨花掩著嘴唇打了個哈欠,不耐煩地說:“真吵?!闭f完往外走。 “大公子怎么能這樣!”彤兒追著說道:“姑娘待你不薄,你怎么也這么狠心?!?/br> 沈瑤月攔道:“別同她吵了。趙冉他怨我,也是在情理之中?!?/br> 彤兒不贊同:“可姑娘有什么錯呢。” 有什么錯?沈瑤月心里一涼。想起了這樁婚事是怎樣開始的。 自從見到趙冉的第一面,她就非常傾慕他。當朝太師長孫,才識出眾、風度翩翩的佳公子。只要淡淡一笑,就奪走不少人的心神。 兩年前,沈瑤月隨繼母去給程國公府的老太太拜壽,在宴席上待得悶了,就去花園里走。冷不防摔了一跤,身上滿是苔蘚,就去了客房,等著彤兒給她送衣服。 整個外衣又濕又黏,沈瑤月?lián)陌牙镆乱步噶?,就把沾濕了的外衣脫下來,自己在屏風后面坐著。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趙冉突然進來,走過了屏風。 兩人面面相覷之際,又有三五少爺小姐一起撞了進來,看著衣衫不整的沈瑤月同趙冉站在一處,一陣驚叫。 很快,這個消息被不少人家都知道了。為了顏面,兩家決定了這場婚事。 一個月后,這場婚事就匆忙舉行了。 忐忑了許久的沈瑤月,聽說了趙冉并沒有特別抵觸這樁婚事。成親那天,她在期待中嫁入了太師府,沒想到迎接的是趙冉的一張冷臉。 兩個人雖然不睦,可面子上并沒什么難堪之處。沒過多久,沈瑤月在婆婆的指揮下,協(xié)理管家,因著以前從未做過此事,再加上婆婆為難。哪怕她每天忙碌八個時辰,開始時也有疏漏之處,不知道跪了多少次祠堂,抄了多少家規(guī)。 兩人的婚事是在難堪之時舉行,沈瑤月漸漸明白趙冉不喜歡自己,向來是小心討好。想著能有一日,他能看到自己的一片真心。等了許久,終于覺得,他的態(tài)度好像沒那么冷冰冰了。有一次她被罰跪祠堂,還是趙冉同他母親求了情。 那日她聽到消息,從祠堂里站起來,滿心歡喜,絲毫不覺得跪得紅腫的腿,有何不適。 她以為一切都在變好。 誰料趙冉義妹胡蓮心生病,她聽了仆從的話去探望,沒過三天,義妹胡蓮心嗚呼死了。 沒多久后,趙冉開始納妾。有名分的妾和通房丫頭竟然多達十八人。太師府家教雖嚴,可三代單傳,只這么一個孫子,再加上婆母縱容,竟然是無人攔阻。 半年后,沈瑤月的同母胞弟不慎落水,等打撈起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下午了。一年后,她的父親永寧侯因急病去世。許多人都說,是因為她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活活氣死的。 她想回去,送親人最后一程,卻被趙冉關在家里。愧疚和心痛之下,沈瑤月染了時疾,再不出門。 忽有一日,沈瑤月在病中聽說,本來是吏部尚書的舅舅被誣陷,貶為平民,發(fā)回原籍。她一向和舅家關系極好,她不顧病體硬撐著去求趙冉幫忙,可趙冉卻告訴她。 “你讓我為盧駿求情?”趙冉攬著一個姬妾,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這個圈套是我給他設的。去求情,豈不是白費了功夫?” “你為什么這樣做?”沈瑤月一臉不可置信。 “這話問得好?!壁w冉道:“你費盡心思,拆散了我和蓮心,嫁給了我,還不知足。定要生生的害死她,我怎么會讓你的家人好過?” “我沒有?!鄙颥幵旅忉專骸澳侨瘴胰ィ粠Я艘恍┛赐∪说亩Y品,沒有帶任何吃食,沒動半分手腳,都是府里的人準備的,現(xiàn)有見證。不信你把他們都叫過來問問。”她希望趙冉能信她幾分,就此住手。 “你以為我半點證據(jù)都沒有么?”趙冉一臉不耐,眉梢眼角都是冷意:“來人,把她拖出去,不許她出房門半步?!?/br> “我什么都沒有做。求你放過舅舅舅母他們……”沈瑤月扒在門框上,想到永寧侯府,繼續(xù)喊道:“你也不能害我的家人?!?/br> 趙冉聽著這句話,好笑地打量了她一眼,揮手讓人拖走。 又過了三個月,沈瑤月病得越來越厲害。府上的奴仆們都知道自家大公子同這位少夫人感情太差,現(xiàn)下連敷衍都懶得了。 快要年下了。 沈瑤月正躺在床上,屋子里什么都沒有,冷清的要命,只剩下了自己的一個陪嫁丫頭彤兒守著她。 “我想喝口水?!鄙颥幵驴人粤税胩?,慢慢說道。 彤兒急忙去桌邊倒了碗水,屋里沒有炭火,現(xiàn)下水都是涼的。彤兒在手中捂了一下,方才遞給她:“姑娘,慢些喝?!?/br> 沈瑤月卻等不得,喝了一口,很快冰涼進入了胃里,一陣難受。 她硬捱過去,有些話,還是要說的。 沈瑤月把杯子遞回去:“我怕是活不成了?!?/br> 彤兒攔道:“姑娘不要亂說。我已經(jīng)給侯爺送信了,他們必會過來給姑娘請大夫的?!?/br> 她說的侯爺,是沈瑤月的異母弟弟沈遠牧。自她父親和同母胞弟相繼離世后,沈遠牧承襲爵位成了永寧侯,三月前扶靈回鄉(xiāng)。此時,永寧侯府諸人,正在荊州老家,給她父親守孝。 沈瑤月嘆道:“趙冉怎么會讓你把信送出去呢?!?/br> 彤兒變了顏色,她的確是沒有收到回信。她寧愿相信沈瑤月的家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沈瑤月繼續(xù)說:“我還有一些陪嫁,半年前趁著我還能說上話,送出去了,就在我們以前去過的那家藥鋪里。你的賣身契也在那里。我一死,你不必等著我下葬,趁著他們沒發(fā)覺,你早點溜出去,過自己的日子。” “姑娘,我不走……”彤兒哭著說。 “聽話?!鄙颥幵抡f話越來越無力:“我就囑咐你這最后一件事情了。這兩年,你陪我吃了許多苦。如今我只有這一個心愿。” 彤兒含淚點頭。 沈瑤月閉著眼睛,不再說話。她感覺身上的氣力漸漸消失,呼吸越來越慢,連彤兒的哭泣聲好像都越來越弱了。 在彌留之際,她聽到外面的聲音亂糟糟的,好像有好多人都聚在外面。 是看她死了,來看最后一場熱鬧么。她嘲笑地想著自己這短暫的一生??赏饷娴那榫?,和她猜測的有些差池。 “讓我進去,我?guī)е蠓?。”一個聲音氣勢十足,滿是焦急和憤怒。 好熟悉啊。沈瑤月迷迷糊糊地想。 “右將軍強行進入我的家宅,這天下可有王法?”這是趙冉一向溫潤的聲音,可如今聽起來只剩假惺惺。 “你讓不讓?”來人絲毫不懼。 “右將軍不如想想府上?毅王殿下今日還被御史參了一本?!壁w冉笑道。 “你一定要害死她?” 沈瑤月想起了這個人是誰,他是顧辰飛,以前一直吊兒郎當?shù)?,多在花街柳巷。每次見到她,都喜歡捉弄她。后來有一日,突然去參了軍,今天竟然已經(jīng)是右將軍了。 他們兩個不過是自小認識的情誼。沒想到今日他居然闖進太師府,帶著大夫來救她。 意識模糊,沈瑤月不知道院外的顧辰飛嘴角冷笑,正要一腳踹開趙冉。 身旁的彤兒哭喊:“姑娘,姑娘?!?/br> 外面兩人都知道里面的人不行了。 沈瑤月死掉了。 她的魂魄開始漂泊,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她好像看到了太師府倒掉了。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 已經(jīng)蓄了須的顧辰飛站在她的墓前,眼神繾綣,好像看著最珍視的愛人。他的聲音卻是難掩沉痛:“我?guī)湍銏蟪鹆恕D惆残陌?。?/br> 一個午夜,永寧侯府的一處院落里,沈瑤月突然驚醒。 看著屋子里一片漆黑,身上卻蓋著棉被,她并不覺得寒冷。 她喊道:“彤兒,彤兒?” 彤兒披了件外衣,惺忪著眼睛問:“姑娘是要喝水么?” 沈瑤月借著燈光看著臉上仍有稚氣的彤兒,立刻明白了什么。 “這是哪一年?” “天佑十八年。” 她死于天佑二十一年。 沈瑤月想起了之前的種種,原來,她回到了三年前。 那個還未出嫁,依舊是永寧侯府大小姐的她。 第2章 僥幸重生,沈瑤月一晚上沒睡,回憶了一下凄慘的前世。痛定思痛,她決定這輩子一定不嫁趙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