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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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8章 要徹底絕交嗎? “是什么?”慧之問哥哥。 “什么?” “你說‘是啊’……是什么?”慧之指著那香囊,“這是哥送給秦jiejie的?” 平理忙道:“怎么可能,就是剛好一起看上這個,我大方讓給她,她現(xiàn)在又讓給我。你喜歡嗎,呶,拿去玩吧?!?/br> 慧之只稍稍動了動胳膊,沒說要伸手去拿,平理就立刻將拿著香囊的手握成拳:“算了,小攤上買的,粗鄙的很,娘見你用這廉價的東西,該說你了。哥回頭給你買更好的,不早了,明天還要早起祭祖,趕緊去睡吧。“ “明天去城外看賽龍舟嗎,今年端午節(jié)貴族官宦要為先帝守制,城里沒什么大意思,就指望城外的賽龍舟了。”慧之說,“去年進宮還鬧得四皇子妃早產(chǎn),都嚇得不輕,今年咱們?nèi)コ峭馔婧貌缓???/br> 平理說:“可學(xué)堂里不過節(jié),哥走不開,去找你二姐,讓她帶你們?nèi)??!?/br> 慧之驚訝地問:“哥,你以前可從來不在乎學(xué)堂停課不停課……” 平理打了個哈欠,往后一倒:“睡了睡了,記得關(guān)門?!?/br> 不久后,聽見臥房門被關(guān)上,知道m(xù)eimei走了,平理才長長一嘆,拿出香囊看了半天,自言自語:“什么意思,還給我做什么?要徹底絕交嗎?” 院子里傳來管事在各處叮囑燭火的動靜,夜深了,同一片夜色下,太尉府各處,也有管家?guī)еo院檢查燭火。 他們行至小姐閨閣外,幾位mama進院查看,秦影自行吹滅了房里的蠟燭,外頭便以為姑娘要睡了,說話也小聲起來。 可秦影只是蜷縮在窗下的美人榻上,這里開了一扇窗,能看見夜空,將屋子里的燈火吹滅,月色就更明亮了。 她一嘆,心口說不出的憋悶酸痛,難受得想哭,卻又不知是要為誰掉眼淚。 “姑娘,您睡了嗎?” “睡了,你們退下吧,不必進來……” “姑娘,明兒我們真不去公爵府了?” “不去了,你們不必急著早起,如今家務(wù)事也不歸我管,我想睡個踏實覺。” 丫鬟們的聲音聽來,十分高興,畢竟自從她開始掌管家事,一年到頭永遠是家里起得最早的那一個,于是跟著自己的下人,也比別處的辛苦。 好不容易她不管家務(wù)事,卻又要去公爵府念書,每日掐著時辰準(zhǔn)備出門,比從前更麻煩。 因此,她對祝家三嫂嫂說的理由,有那么幾句是真話,只不過…… 秦影并沒有和家人商量這件事,對扶意也說不必去家里知會,在她看來,三嫂嫂那樣聰慧通透之人,必定明白她另有苦衷,不會多嘴。 總之,她是自己說了算的,明天過節(jié)借口公爵府里不上課,先混過一日再說。 這一晚,難以入眠的人,最終在美人榻上睡過去,隔日清早睡意正濃,就被丫鬟們著急地叫醒。 “什么時辰,不是要你們起晚些?”秦影心里不好受,“叫我做什么?” 丫鬟們道:“今年老太爺說,全家不分男眷女眷,一道去祭祖,您也要去啊。” “是嗎?”秦影這才緩和幾分情緒,讓自己鎮(zhèn)定下來,“知道了,替我更衣。” 往年,家中大小節(jié)慶、壽辰等等,能去家祠祭祖的都是男眷,女眷們跟著老祖母另在一處設(shè)香案,端午節(jié)則往往連香案都不設(shè)。 前幾年,每逢佳節(jié)忙著張羅祭祖,秦影自己最終并不能到列祖列宗跟前上香,雖然在她心里,不在乎那一炷香,可從小就覺得不公平。 如今爺爺突然改主意,她心里的高興勁兒,幾乎掃去了不能上學(xué)的憋屈,不論如何,往后家里的小侄女們、侄媳婦們,不會再承受她小時候的委屈和不甘。 這個時辰,忠國公府家祠內(nèi),已然青煙裊裊,老太太帶著家人上香后,便催兒子孫子們趕緊上朝去,一面問初雪:“咱們家里,有什么樂子嗎?” 初雪說:“礙著先帝,今年是熱鬧不起來的,可孫兒怕您嫌悶得慌,早早派人在城外河邊占了一片地方搭了涼棚。您若是想湊個熱鬧,咱們?nèi)タ窗傩召慅堉郏@總不算違制?!?/br> 老太太便要問孩子們?nèi)ゲ蝗?,卻聽外頭小兒子媳婦的聲音,惱怒而尖銳:“別碰我,我知道你嫌我了?!?/br> 慧之也聽見了,窘迫地跑去門外,等老太太和家人出來,卻是誰也沒見著。 李嫂上前稟告:“三老爺和三夫人拌嘴呢,三夫人氣大得很,甩手走的,三老爺上朝去,五姑娘追著回西苑去了?!?/br> 老太太聽得頭疼:“大過節(jié)的,何至于,你到西苑問問,她們娘兒倆去不去看賽龍舟?!?/br> 扶意主動道:“奶奶,我去問,您先回去補個覺,賽龍舟且要晌午呢?!?/br> 初雪和扶意互相遞過眼色,大嫂嫂便哄著祖母去休息,扶意帶人往西苑來,但見慧之也被三夫人趕出來,隔著門勸她母親。 “出什么事了?”扶意問,“三叔和嬸嬸吵架了?” “我娘說,我爹有事兒瞞著他?!被壑疅o奈地看著嫂嫂,“我娘太傻了,想了一晚上,還沒想明白,可爹答應(yīng)了我哥不說的,憋著沒說呢?!?/br> 扶意問道:“是你秦jiejie的事?” 慧之比了個噓聲,拉著扶意到邊上:“嫂嫂,您知道香囊嗎?” 扶意佯裝不知,搖頭道:“什么香囊?” 慧之說:“我猜呀,可能是我哥不知幾時給秦jiejie送過香囊,昨天她卻還給我哥了,嫂嫂,我怎么覺得,秦jiejie對我哥也有些……” 只聽得房門被打開,三夫人出來,打斷了姑嫂二人的話,她沖扶意尷尬地一笑:“是不是驚動老太太了?” 扶意說:“奶奶只是擔(dān)心您,要我來問候,嬸嬸,您沒事兒吧?今天大嫂嫂張羅我們?nèi)コ峭饪促慅堉郏ゲ蝗パ???/br> 三夫人說:“去,憋在家里也是生悶氣?!?/br> 扶意和慧之相視一笑,不敢說婆,好生安撫了半天后,便一同往內(nèi)院來。三夫人到底不敢得罪了老太太,大節(jié)上在家祠高聲喧嘩,總要來陪個不是。 但她們剛回到祖母跟前,宮里就來人了,皇后命扶意進宮一見。 老太太道:“不是說,端午節(jié)各過各的?” 扶意道:“估摸著,是紀州的信到了,王爺有了吩咐,娘娘總要向我們傳達?!?/br> 老太太頷首:“你去吧,我和你嫂嫂她們?nèi)コ峭饪礋狒[,離宮后若還早,就來找我們?!?/br> 扶意應(yīng)下,便回清秋閣梳妝打扮,離開前,將院子里的下人都遣散了,讓她們自己去找樂子,只帶著香櫞進宮。 大殿上,大臣們已散去,只留下祝镕、閔延仕和開疆幾個年輕臣工。 皇帝將各項事一一分派,到了祝镕,項圻道:“父王要你去紀州,但去不去,你自行決定,若不去,朝廷里也有大把的事,等你來做?!?/br> 閔延仕輕咳了一聲,只祝镕能聽見,兄弟間便是明白彼此的意思,閔延仕是在提醒他,皇帝話里的意思,是不希望他離開京城。 想來,勝親王不會說去不去由祝镕來做主,這話,是皇帝自己加的。 可祝镕心里,早就有了決定:“皇上,臣愿往紀州,協(xié)助王爺研制新式火炮?!?/br> 項圻淡淡一笑:“為了你的妻子?” 祝镕單膝跪地,應(yīng)道:“為了大齊的軍事!” 皇帝一嘆,擺手道:“去吧,皇后也要見你?!?/br> 祝镕領(lǐng)命,走之前,看了眼開疆和閔延仕,他們的眼神是讓祝镕放心走,他便從容地退下了。 皇城外,忠國公府的車馬停下,扶意被簇擁著下車,沒有進宮的腰牌,就要等里頭的人來接,他們一時耽誤了,便少不得站著等一等。 不經(jīng)意地,在遠處幾輛馬車間,扶意看見了熟悉的臉,施展正和其他人等候在那里,彼此遠遠地對上目光。她禮貌地頷首致意,那邊的人卻是一怔,而扶意已經(jīng)收回了目光。 不多久,內(nèi)侍匆匆而來,將少夫人接去中宮,路上說道:“公子已經(jīng)在了,娘娘說,不必通報,您自己入殿就好?!?/br> “有勞?!狈鲆庵x過,至殿門下,整理儀容后,便提起裙擺進門,然而隔著屏風(fēng),聽見丈夫在說話。 祝镕道:“先帝和父親,給我的起點太高,那日去見父親送端午節(jié)禮,我們父子談了很多話,難得沒有吵起來,說的是過去的事,也有將來的事。” 皇后的聲音聽來淡漠:“他這是在想法子讓你心軟,讓你不忍心軟禁他?” 祝镕道:“是不是都無所謂,可我想在將來成為大齊的棟梁,這個心愿不會變。去紀州不是逃避,更不是為了哄扶意高興,是想去做我力所能及,且對大齊和朝廷真正有功勞的事。先帝十年耽誤的國力,再不彌補,雍羅的鐵騎遲早再來犯境。” 扶意心中一定,隔著屏風(fēng)道:“娘娘,是我。” 便聽熟悉的腳步聲傳來,祝镕繞過披風(fēng),沖她一笑,挽著她的手走到了長姐面前。 涵之見他們眼神清明、滿身朝氣,唯有笑道:“既然是父王的旨意,就算皇上并不想放你走,你也心安理得地去吧,但要早些回來,帶上你新制的炮火。扶意,叫你白跑一趟了,我沒什么要說的了,你都聽見了吧?” 扶意笑靨如花,滿心的喜悅掩蓋不?。骸按骿iejie,我們一定早去早回?!?/br> 第569章 我是那么輕浮的人嗎? 看著小兩口如此歡喜,涵之便也不再挽留,不久后,祝镕被打發(fā)去見皇帝稟告此事,好安排離京的日子,扶意則留下,聽大jiejie吩咐了一些去到紀州后要他們夫妻辦的事。 堯年得知扶意進宮,匆匆趕來,質(zhì)問為何總也請不動她,生氣地說:“你家姑娘少念幾天書,怎么了?” 扶意百般安撫,哄了堯年隨她去看賽龍舟,涵之叮囑了幾句小心,便放她們離去。 出城的路上,堯年才知道了秦家孫女的事,早就聽聞那姑娘性情剛烈,是她喜歡的脾氣,得知秦影不再念書,不免惋惜,自然也原諒了扶意,把有限的時間都給了那姑娘。 “郡主并不在贊西邊境長留,您辦完了事,就回紀州來,王爺和王妃娘娘一定也很惦記您?!狈鲆獾溃绊槺惆验_疆帶去,不然他這個駙馬,當(dāng)?shù)靡蔡阋耍疾槐厝ピ勒稍滥父白鲆?guī)矩。” 堯年笑道:“你是想讓開疆去給祝镕作伴吧,不說我還忘了,他們都成了紀州女婿,兄弟倆也忒要好?!?/br> 說著玩笑話,車馬很快就出了京城,一出城,端午節(jié)的熱鬧氣氛就撲面而來。 人山人海的百姓圍在岸邊等待賽龍舟,更難得今日天公作美,萬里無云,連風(fēng)都是柔和的。 初雪早打發(fā)下人來岸邊占地兒,自然那些組織賽龍舟的商戶們,也樂意巴結(jié)權(quán)貴,預(yù)留了最佳的觀賽位置,這一片,百姓們過不來。 堯年不免嫌棄:“本是百姓們的熱鬧事,卻把他們堵在那頭,你們這些達官貴人,連這點便宜也要占?!?/br> 扶意說:“您別生氣,這樣的盛會,前前后后花不少銀子,商戶們是為了長久利益,自然要巴結(jié)當(dāng)官的,而百姓們不花錢來湊個熱鬧,也算是彼此得益。若非如此,我們家一定不來占地方?!?/br> 堯年便作罷,念著:“京城就是京城,什么事兒都逃不過利益二字,咱們紀州過節(jié)才熱鬧是不是?” 扶意笑道:“長公主,如今京城也是您的京城,可不能分彼此,各地有各地風(fēng)情,咱們?nèi)豚l(xiāng)隨俗才是?!?/br> 說著話,姐妹倆已經(jīng)到了公爵府棚下,老太太及眾家眷見長公主駕臨,紛紛起身行禮,被堯年攔下。 “這兒沒人知道我是誰,您讓我安生看熱鬧吧。”堯年攙扶老太太坐下,毫不顧忌地說,“一會兒都跑來行禮,我可不待見他們,白出來一趟了。” 老太太關(guān)心地問:“長公主身體可大安了,瞧著清瘦不少?!?/br> 堯年捧著臉蛋,歡喜地問道:“老太太,我瞧著當(dāng)真清瘦了嗎?您不知道,成日里不是躺著就是坐著,眼看著胖起來,原先的衣裳都穿不得,其實胖瘦我也不在乎,可我練了十幾年的拳腳若是荒廢,如何使得。總算這些日子,皇兄和皇嫂讓我動彈了,不然您見著我,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就前幾天,我的臉蛋子能有盆那么大?!?/br> 韻之在一旁笑道:“長公主,可算是您來了,她們誰都嫌我話多?!?/br> 堯年愣了愣,反問韻之:“你的意思是,我也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