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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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延仕道:“天下閔姓之人,何其多,父親往后就當(dāng)我是個外人吧?!?/br> 幾位姨娘七嘴八舌起來,紛紛指責(zé)閔延仕,說他無情冷血,說他忘祖背宗,說他這樣下去,只會被世人嘲笑是吃軟飯的。 “父親慢用,韻之呆笨,怕是找不到那枚玉章,我去瞧一眼,棘手的公函要即刻寫出來?!遍h延仕起身,吩咐下人,“閔老爺用罷晚飯后,你們好生伺候出門,不必來問我和小姐了。” “閔延仕!”閔老爺惱羞成怒,將桌面拍得震天響,顫巍巍站起來,“好,你小子等著,可別有一天,你回過頭來求我?!?/br> “老爺,老爺您別動氣……” “走!” 閔老爺氣急敗壞地往外去,姨娘們臨走還不忘指責(zé)閔延仕幾句,那嘰嘰喳喳的聒噪聲越來越遠,廳堂里終于安靜下來,縱然滿桌殘羹冷炙,瞧著也沒那么礙眼了。 閔延仕拍了拍衣袍,抖去那些女人們嗆人的胭脂氣,示意家仆把這兒收拾了,另做飯食送去院里,便徑直回房來找韻之。 到了臥房外,還沒進門,就聽韻之抱怨緋彤:“會不會真有什么印章呢,你倒是找一找,放哪兒?” 緋彤不耐煩地說:“小姐,肯定沒印章的事兒,姑爺就是要支開您?!?/br> “可萬一他真要呢?”韻之說,“你過來,這抽屜的鑰匙在哪兒,怎么鎖上了?” 緋彤抱怨:“鑰匙不是您收著嗎?” 韻之生氣地說:“你幾時見我收東西了?!?/br> 閔延仕哭笑不得,進門道:“別找了,緋彤都說那么明白,你還找呢?” 緋彤如遇大赦:“姑爺,小姐真是,折磨死個人?!?/br> 韻之撅著嘴,氣呼呼地瞪著他們:“我還不是替你著急,你怎么回來了?” 閔延仕隨手脫下外袍,緋彤上前來接過,另有丫鬟送來水盆,他一面洗手一面說:“他們走了,我已關(guān)照明白,往后沒有我們邀請,再不許他們來?!?/br> 韻之呆呆看著他:“當(dāng)真,那可是你爹?” 閔延仕說:“與家族再無瓜葛,是皇上也知道的事,豈能欺君罔上,暗地里往來?” 韻之又高興又心疼,顧不得小丫鬟在邊上,一把抱住了丈夫的腰肢:“延仕,你太難了,都怪我沒用,我也該強硬些才好?!?/br> 第522章 怕你活不到二十歲 閔延仕輕聲道:“丫鬟們都在呢?!?/br> 韻之伸出手霸道地一揮:“退下!” 丫鬟們趕緊退出去,順手把門也關(guān)上了,閔延仕笑問:“你這是仗著咱們在自己家?” “自己家”三個字,聽得韻之心暖,但又忍不住抱怨:“可別提了,雖說這宅子不大,事兒還真不少,光這兩天把我忙的夠嗆。過些日子,還要請家人來做客,該怎么招待毫無頭緒,總之到時候,你早些回家?!?/br> 閔延仕換了家常衣衫,拉著韻之來用飯,幾件朝廷上的事,也盡量說的通俗易懂,能和韻之聊上幾句。 說起選誰代替長公主去雍羅國和親,韻之嘖嘖不已:“真叫我猜中了,你們家的姑娘也是怪可憐的,過去日子也不順意,這會兒又被當(dāng)棋子推出去?!?/br> 閔延仕說:“這樣的人家還不少,鴻臚寺里幾位會說雍羅語的,最近炙手可熱,都被搶著請回家教幾句話。” 韻之直嘆息:“怪不得扶意常說,這個世道女子艱難,高門貴府的千金小姐又如何,還不是一樣的命不由己。” 閔延仕道:“只要有皇后娘娘和扶意,還有長公主這樣的女子在,一代代傳下去,世道總會改變?!?/br> 韻之說:“太宗皇后終其一生推行的世道,還不是斷了兩百多年,想要女子和男兒并立于世,太難了?!?/br> 閔延仕笑道:“可是兩百多年后,不是又有了今天?哪怕這一代又斷了,將來一定還會有人站出來?!?/br> 韻之捧著臉說:“要不下輩子你也投個女胎,以你的學(xué)識,一定比扶意還強些。” 閔延仕笑:“不去想下輩子的事,這輩子才剛開始,我怎么都過不夠呢?!?/br> 韻之臉一紅,忙給相公夾菜:“趕緊吃飯吧,那么多的話?!?/br> 閔延仕道:“往后我家再來人,就算他們一頭碰死在門外,你也別心軟,他們最是欺軟怕硬、得寸進尺的人,不必在他們身上浪費好心?!?/br> 韻之答應(yīng):“原是為了你才有所顧忌,既然你這么說,我還擔(dān)心什么?” 閔延仕喝了湯,問道:“后日宮里的游園會,你去嗎?” 韻之道:“當(dāng)然要去,上回那么冷清,大jiejie多沒面子,我哪怕去占個座兒也好?!?/br> 如此,隔天的殿試之后,皇后于宮中再次舉辦游園詩會,不同于前一次的冷清,今天多了近一倍的人,雖然還有許多在受邀之列的世家小姐以各種緣由告假未入宮,但也足夠熱鬧了。 自然這人一多,是非也多,秦影興沖沖來赴會,此刻坐在席中一隅,看著滿眼鶯鶯燕燕,和上回大不相同的光景,心中頗有些失望。 這一邊,韻之也將一張張臉掃過,皺著眉頭問扶意:“怎么這么多人?” 扶意輕聲道:“該是一些府里,盼著自家女兒被選中,封為公主去和親吧。” 韻之問:“這不是自相矛盾,那上回又為什么不來?” 扶意說道:“這里頭可復(fù)雜了,原本規(guī)避和親一說只是我們的猜測,何況那次的事,皇上后來明著暗著施壓,那些官員們,還能不知道輕重?” 韻之嘖嘖:“沒意思,早知道人多,我就不來了?!?/br> 扶意道:“安心坐著,就當(dāng)給大jiejie撐體面?!?/br> 她們說著話,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對面秦家孫女的面上,身為太尉府的嫡女,秦影的座次自然比其他府里的姑娘高貴些,離皇后寶座也更近。 只聽韻之輕聲道:“她的手藏在衣袖里,倒也看不出什么,該養(yǎng)好了吧,會留疤痕嗎?” 扶意嗔道:“你呀,哪兒來那么多好奇的事,要不去給大家講一段典故來聽聽?” 韻之正要反駁,只見大jiejie皺眉扶著座椅的把手,神情瞧著十分辛苦,不知是又害喜了,還是頭疼舊疾發(fā)作。 二人立時上前來攙扶,而后扶意留下主持之后的事,韻之跟著大jiejie去附近的殿閣休息。 眾人如今都知道皇后有孕,也不會再大驚小怪,紛紛起身相送,扶意卻見秦影走上來,對她說:“三嫂嫂,我可以去伺候皇后娘娘嗎?” 扶意頷首答應(yīng):“剛好,能給你韻之jiejie搭把手?!?/br> 秦影謝過,大大方方跟著去,扶意再回身,便見席中一些姑娘好奇地張望,她忙笑道:“太液池邊花開正好,皇后娘娘命我等先行前去賞花,娘娘稍作休息后就來,請各位隨我來。” 當(dāng)扶意領(lǐng)著眾人往太液池邊去,涵之已經(jīng)在附近的殿閣歇下。 她頭暈惡心,一時也分不清害喜還是舊疾發(fā)作,直到太醫(yī)來診脈,告知娘娘胎像安穩(wěn),眾人才松了口氣。 而涵之躺了片刻后,緩過幾分精神,便聽韻之在屏風(fēng)那頭悄聲說話,問著:“手指還能活動嗎,疼嗎,聽說皮rou長起來時,又疼又癢的。” 涵之問道:“韻兒,在和誰說話?” 韻之便帶著秦影繞過屏風(fēng),行禮道:“秦家meimei跟來一道伺候您,我正問她的傷口?!?/br> 秦影再次向皇后行大禮,涵之命宮女賜座,屏退眾人后,說道:“上回你進宮游園,沒能好好說幾句話,原就想問問,傷勢愈合得怎么樣了?!?/br> 秦影自責(zé)魯莽無知,為公爵府添麻煩,還驚動了皇后,低垂眼簾,恭順地說:“臣女再不敢做此荒唐事,求皇后娘娘原諒。” 涵之笑道:“本是太尉府的家事,不過是關(guān)心幾句?!?/br> 韻之在一旁問:“影兒,你幾時去公爵府念書?” 秦影搖了搖頭,起身道:“皇后娘娘,臣女有些話,想單獨和您說?!?/br> 她對韻之道:“還請jiejie見諒,可否先回避?” 見大jiejie微微點頭,韻之更是無所謂,大方地應(yīng)道:“我就在門外,慢慢說吧?!?/br> 待她離去后,秦影便儀態(tài)周正地向著涵之跪下,虔誠地請求:“皇后娘娘,臣女愿代長公主,前往雍羅和親。” 涵之已然猜到了這件事,嚴肅地問:“是你爺爺,秦太尉逼你說這些話?!?/br> 秦影搖頭,分明膽怯但很努力地勇敢回答:“是臣女自己的心愿,想以此來代表家族,向皇上和皇后娘娘效忠?!?/br> 涵之說:“起來回話?!?/br> 秦影繼續(xù)道:“雍羅此去千里迢迢,不論是誰前往和親,注定骨rou分離,再無相見之日。臣女自愿前往,便是舍棄了這一切,娘娘若能恩準(zhǔn),如此也免去別府骨rou分離的痛苦,免去些恩怨和不甘,于朝廷于大齊,是兩全其美的事?!?/br> 涵之命道:“起來說話?!?/br> 面對皇后不怒而威的氣勢,秦影到底慌了,立刻站了起來:“娘娘息怒?!?/br> 涵之說:“逼得你不惜火燒雙手、離家出走,這樣的家和族人,值得你用一輩子來犧牲?去了雍羅,除去幾位我朝使官外,你將舉目無親,在那里卷入宮闈傾軋、權(quán)欲斗爭,只怕你活不到二十歲。” 秦影的身子輕輕一晃,握緊拳頭,努力掩飾心中的恐懼:“臣女……會小心?!?/br> 太液池邊,扶意遠遠見韻之帶著宮女走來,不禁覺得奇怪,辭過身邊正閑話的女眷,獨自迎上來。 兩處相見,韻之玩笑著:“來迎我做什么,才分開一會兒,這么想我?” 扶意則問:“秦家meimei呢,你怎么自己回來了?” 韻之說:“和大jiejie說話呢,要我回避,我本想在門外等,可是那樣太無聊,一刻也站不住,我就來找你了?!?/br> 扶意說:“這下好了,不知要傳出什么話,你該和她一起回來才好?!?/br> 韻之問:“那要不,我再回去?” 扶意笑道:“罷了,既然如此,就大大方方的?!?/br> 韻之覺得麻煩:“你猜那丫頭,要和大姐說什么,她看起來很嚴肅,別沒什么好事吧?!?/br> 扶意心里猜了幾分,畢竟這些天,滿京城傳說,會在今日游園會上,選出代替長公主和親之人。 秦影那孩子,雖沒念過書,可主持家業(yè)多年,聰慧能干,是個有主意的姑娘,就怕為了和親的事,她自己做主,來求皇后恩準(zhǔn)。 扶意心里著急,若是如此,平理可怎么辦,他可是動了情的。 韻之好奇地問:“你怎么看起來,比秦影還緊張?” 扶意嘆道:“方才疏忽了,不叫她跟你去……不,早晚的事,她若是鐵了心,我也攔不住。” 第523章 你爺爺圖什么 韻之心大,嘀咕了聲:“神神秘秘的,不怪我不太喜歡她?!?/br> 扶意笑道:“人家也不稀罕咱們喜歡吶?!?/br> 韻之說:“方才我問她,幾時來府里跟著你念書,她只管搖頭。這不是為了能念書,都伸手去扒火堆了,怎么現(xiàn)在又改主意了,她鬧那么一場,到底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