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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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為何總是想當(dāng)然 堯年沒來由的一陣心酸,靠在涵之的肩頭說:“他給了我解釋,每天都往宮里送東西為我解悶,費盡心思討我開心,可我就是放不下那天的絕望?!?/br> “慢慢說,別著急?!焙p撫小姑的背脊,溫柔地安慰,“我聽著呢?!?/br> “他的解釋,扶意的勸說,我一直對自己說,該體諒他的難處,可我……”堯年在嫂嫂面前,流露出柔弱的一面,“嫂嫂,是我太矯情了嗎?” 涵之說:“作為旁觀者,我還算體諒慕開疆的難處和身不由己,那一天祝镕若沒能及時趕來,他一定會救你,我沒有任何質(zhì)疑??墒?,偏偏祝镕趕來了,你們錯過了,于是這很可能最終導(dǎo)致你們的有緣無分。但說到底,一切外因干擾都是可以放下的,真正令你糾結(jié)的,也許是一年之后,你已經(jīng)不像當(dāng)初那么喜歡他了。” 堯年眼中浮起滿滿的恐慌:“不是……” 涵之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花:“去見他吧,你和嫂嫂說再多的話,和扶意說再多的話,都不管用,現(xiàn)在就去見他?!?/br> 堯年怔然:“現(xiàn)在……” 涵之不等回答,已轉(zhuǎn)身吩咐宮女去安排,好方便長公主出宮,再命人為堯年更衣,她只叮囑了一句:“把話說清楚了就回宮,天亮之前一定要回來?!?/br> 堯年還沒回過神,就已經(jīng)被宮女們簇?fù)碇鴵Q上了出門的衣裳,殿外內(nèi)侍也已經(jīng)打點齊備,要接長公主出去。 “嫂嫂?” “去吧,皇兄那兒,我替你解釋?!?/br> 堯年抿著唇,努力把心定下來,走去妝臺前,從抽屜里取出那一枚精巧的錦鯉哨子。 涵之目送小姑子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臉上的笑容才散了。 說實話,她心里也沒底,也許堯年這一去,和慕開疆便徹底結(jié)束了。 涵之的手,輕輕合在小腹上,腹中最溫暖的地方,正孕育著她和項圻的孩子。 然而堯年眼下所糾結(jié)的一切,也曾在涵之的腦海中反復(fù)過,公爹和丈夫,父子倆足足五年不與家中聯(lián)系,自己因爹娘的狠毒而“僥幸”免除了痛苦,但這份痛苦,實打?qū)嵉卣勰チ似牌盼迥辍?/br> 難道她們婆媳,真的不怨嗎? “娘娘,您是先回涵元殿,還是在這里等長公主回來?”宮女前來詢問,“大殿那頭傳話,皇上快忙完了?!?/br> 涵之道:“回涵元殿?!?/br> 她扶著宮女的手,一步步走出去,心里繼續(xù)想著,男人們?yōu)楹慰偸沁@般想當(dāng)然,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自己做的,就是最好的安排。 她和婆婆因為深愛著,才能放得下,可堯年和慕開疆,不過是些許曖昧和短暫的往來,哪里經(jīng)得起一次絕望的折磨。 皇城外,兄弟三人又一次匯合,開疆見二人面帶愧疚,便知道他們也沒能遇上堯年出來。 “回去吧,扶意和韻之在等你們呢?!遍_疆說,“我也回去了,你們放心,別再跟著我?!?/br> 閔延仕道:“明日天亮后,你正經(jīng)請求入宮,今晚就別等了,長公主身上有傷,皇上和皇后不會放她半夜出宮。” 開疆點頭道:“我只是心里不好受,想出來散散心,行了,都走吧。” 祝镕沒說什么,隨二人一并離開去找下人牽馬,卻是此刻,身后的宮門緩緩開啟,祝镕下意識地拉著兄弟倆到了暗處。 “如果不是長公主,我們在這里鬼鬼祟祟,說不清楚?!弊iF道,“皇上雖然沒有更換內(nèi)宮侍從,可禁軍守衛(wèi)全部換成了紀(jì)州來的人,在他們眼里,只有保護(hù)皇上和皇后這一個信念,別隨隨便便去挑釁他們?!?/br> “堯年……”開疆驚喜萬分,立刻就要沖出去,被祝镕和閔延仕攔下了。 宮門下,未見馬車轎輦,只有長公主孤身一人走出來,宮門在她身后緩緩合上。 堯年正要走,像是發(fā)現(xiàn)丟了什么東西,慌亂地在腰間摸索,更轉(zhuǎn)著身查看地上,一直找到宮門下,但始終沒能找見,也拒絕了侍衛(wèi)的相助。 “讓我過去,是堯年?!遍_疆激動不已,“你們攔著我做什么?” 祝镕說:“走遠(yuǎn)一些,這里那么多侍衛(wèi)看著,長公主好歹是姑娘家。” 閔延仕表示贊同,而此刻堯年已經(jīng)放棄了尋找,轉(zhuǎn)身走開了。 “這是往你家去的方向?!弊iF道,“你自己跟上去吧,我們就不去了?!?/br> 可開疆卻自言自語:“她丟了什么東西?” 祝镕惱道:“這會兒又磨蹭起來,趕緊走,長公主別丟了你就行。還有,你給我好好說話,別犯傻,別再強(qiáng)調(diào)你的苦衷,你還想不想和長公主在一起了?” 開疆的心突突直跳,方才的激動喜悅,完全被緊張代替,可是再不跟上,堯年就走遠(yuǎn)了,在祝镕急得踹他之前,轉(zhuǎn)身跟了上去。 這一邊,堯年順著熟悉的道路往兵部尚書府去,可惜她的哨子丟了,出門時特地取了捏在掌心的錦鯉哨子,回過神時,不知掉落在了哪里。 去年那會兒,她只要往街上一站,慕開疆就能迅速得到消息,并及時出現(xiàn),可如今,他再也不監(jiān)視自己,就連可以召喚他的哨子也不見了。 這個時辰,大街上幾乎見不到人影,唯有路邊人家的燈火和淡淡月色,指引著前路的方向。 走著走著,堯年突然停下來,想到慕開疆可能已經(jīng)睡了,而她連哨子都沒了,難道翻墻進(jìn)尚書府,憑什么,憑什么不是他翻墻進(jìn)宮來找自己。 堯年猛地一轉(zhuǎn)身,想要調(diào)頭回宮,但見身后不遠(yuǎn)處高大的身影,那人也驟然停下腳步,身形看起來十分的僵硬。 最先警醒的念頭是戒備,堯年滑出袖中的短刀,隨時準(zhǔn)備攻擊和防御,但對面的人重新邁開步子,僵硬的肢體動起來,她一眼就認(rèn)出了那是慕開疆。 “堯年……”開疆走近,昏暗的光線下,彼此依然只能看見輪廓,“是我?!?/br> “你怎么在這里?”堯年脫口而出,可最奇怪的難道不該是她,她為什么要大半夜跑出來,于是緩緩收起手中的短刀,佯裝出滿不在乎的樣子,“你也大半夜的,出來散步?” “我在等你?!遍_疆說,“我覺得你今晚一定會出宮?!?/br> 堯年沒來由地惱火:“怎么?你猜我就猜的那么準(zhǔn),我做什么都能讓你知道,可我猜不準(zhǔn)你是吧,我永遠(yuǎn)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吧,我……” 開疆走上前,一把將堯年抱在懷里:“不要和親,你不能去和親,堯年,嫁給我。” 堯年呆住了,然而身體不自覺地前傾,將重心都落在了慕開疆的胸膛上。 開疆說:“我無法補救那件事帶給你的傷害,再多的解釋也改變不了你受傷的事實,可往后的一輩子,堯年,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永遠(yuǎn)只站在你的身后?!?/br> “那你為何……”堯年道,“為何遲遲不向皇兄提親?” 開疆松開懷抱說:“我、我現(xiàn)在去。” 堯年重重地揍了他一拳:“如果不是雍羅人來和親,你是不是還在等我出宮,然后呢,繼續(xù)等下去,等我有一天開口,讓你娶我嗎?” 開疆苦惱,自己的腦子若能有祝镕和閔延仕一半好使,他早就把人哄高興了,一時急得臉紅起來:“那、那要不你回去,我現(xiàn)在就翻墻進(jìn)宮來找你?!?/br> 堯年愣住,氣得不知說什么好,一把推開眼前的人:“滾……” 她徑直往皇宮的方向走,忽然手臂被拽住,身體被順勢拉回去,還沒回過神,一手托住了她的腰肢,面前的人緊貼上來,猛烈的吻落在了雙唇上。 唇齒間笨拙而深情的纏.綿,令堯年緊繃而戒備的身體,漸漸松弛,原本抵抗著想要推開慕開疆的手,變成了緊緊抓著他的衣衫,不愿再放開。 彼此都快喘不過氣時,開疆才停了下來,堯年原以為會看見這個家伙滿眼的慌張,可是這一次,他很堅定,堅定地重復(fù)著:“堯年,嫁給我?!?/br> 與此同時,祝镕和閔延仕終于回到家中,下人說二小姐在清秋閣,閔延仕便順道來接妻子。 可是到了門前,只有扶意一人出來,笑著說:“韻之睡著了,留她在這里過夜嗎?” 閔延仕說:“不妨事,我抱她回去?!?/br> 扶意道:“夜里路不好走,可要小心些,不如叫下人用轎子送回去?!?/br> 祝镕干咳了一聲,扶意看向丈夫,他便伸手牽過自己,讓到了一邊。 閔延仕作揖,為自己深夜進(jìn)兄嫂的臥房道了聲失禮后,便大大方方走進(jìn)去,不久就懷抱著熟睡的韻之出門來,香櫞跟著給二小姐蓋上了毛毯。 “她可真能睡,這都不醒?”祝镕嗔道,“一點兒不警醒,被人賣了都不知道?!?/br> 扶意則命下人點足了燈籠送姑爺和二小姐回園子里,她和祝镕送到門下就留步了。 “回去吧,累了?!笨粗鸸膺h(yuǎn)去,祝镕道,“開疆那家伙真能折騰,等我回頭再跟他算賬。” 扶意忙問:“后來怎么樣了?” 祝镕笑著嘆了聲:“長公主出來了,但愿能有個好結(jié)果。” 第511章 半斤對八兩 扶意相信,堯年會為她的感情,做出冷靜而正確的選擇,他們在這兒瞎猜也無濟(jì)于事,便不再提,說道:“明日一早,我隨奶奶去燒香拜佛,而后進(jìn)宮安排游園詩會,后日就放榜了。不知今年哪些人能進(jìn)入殿試,我最最可惜,是沒能見你當(dāng)年騎馬游街?!?/br> 祝镕笑道:“要不,為了你,我再考一回?” 扶意說:“這幾年天南地北地奔波,如今再要靜下來寫一篇文章,不能夠了吧?” “說的是,這雙手拿得起刀槍,可要我連著三天寫那么多字,怕是一天也撐不下來?!弊iF牽著扶意的手往門里走,一面說:“今晚的事,是我錯,我再不這樣了?!?/br> 扶意沒明白:“什么事?” 祝镕誠懇地說:“施展的事,我惹你生氣了?!?/br> 扶意這才想起來,用手指輕輕戳了丈夫的臉頰:“再有下回,我可真翻臉,再不許了啊?!?/br> 祝镕一臉壞笑:“看你的神情,我要不說,其實你都忘了吧?!?/br> 扶意順勢掐了一把他的臉頰:“你啊,越來越招人嫌。” 邊上傳來一聲干咳,香櫞雖然早已對小姐姑爺?shù)拇蚯榱R俏見怪不怪,可這會兒都什么時辰了,再不伺候姑爺洗漱用膳,一院子的人都別想睡。 扶意忙正經(jīng)起來,吩咐道:“弄些吃的來,軟和些的,太晚了?!?/br> 香櫞沖二人笑笑,轉(zhuǎn)身便去張羅。 扶意瞪了祝镕一眼,兩口子正要進(jìn)門,只見爭鳴從門口竄進(jìn)來,看到公子和少夫人還在,忙高興地上前來。 祝镕揶揄了聲:“怎么今晚不去月下相會了?” 爭鳴沒顧得上害臊,高興地說:“慕公子進(jìn)宮去了,宮門那兒傳來的消息,公主和慕公子一起進(jìn)宮了?!?/br> 扶意和祝镕異口同聲:“這么晚還進(jìn)宮?” 自然,這是極好的事,這才是安國長公主該有的性子。 扶意松了口氣:“這事兒,總算有進(jìn)展了?!?/br> 待清秋閣的燈火熄滅,已過了子時,而這一邊,韻之忽然從夢中醒來。 但眼前一片昏暗,僅有遠(yuǎn)處一盞蠟燭搖曳,她側(cè)過身,身邊猛地有個人躺著,把她嚇了一跳。 “延仕?”鎮(zhèn)定后,韻之立刻辨認(rèn)出是自己的丈夫,心滿意足地笑起來,湊得很近,想要能看清他的臉。 閔延仕警醒,睜開眼,就見一張臉貼著自己,伸手就把韻之摟進(jìn)懷里,問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