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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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叔一路小心,您和嬸嬸不如在靖州住一陣子,調(diào)養(yǎng)身體后再回來?!焙溃安⒄埞霉煤凸酶阜判?,京城安然無事。” “我不去!”平理見親爹根本不搭理他,jiejie也無視他,急得直跺腳,“你們一個個,都不講道理,我不管,我明天就回平西府?!?/br> 涵之看過來,平理立刻收斂了幾分,但還企圖掙扎:“jiejie,我真不是念書的料?!?/br> 閔延仕剛坐下,韻之就告訴他:“原來平理和他的幾個兄弟,今天差點把國子監(jiān)拆了,鬧得人仰馬翻?!?/br> “我知道,為了制造混亂,分散禁軍,他們也不容易?!遍h延仕禁不住也小聲說話。 “現(xiàn)在jiejie說了,國子監(jiān)重修后,要平理去把沒念完的書念完了,才能考慮允許他從軍戍邊的事兒。”韻之一臉的幸災(zāi)樂禍,“這小子原就野,現(xiàn)在在外頭自由自在慣了,再把他送回去念書,還不如殺了他?!?/br> “我不去!”平理堅持著。 “祝平理,坐下吃飯?!焙粗艿埽帮埐硕紱隽?。” 平理欲哭無淚,坐下來屁股上像是扎了針,渾身不自在,可也不敢忤逆長姐。 閔延仕問韻之:“沒事吧,平理會不會……” 韻之挑眉,一臉壞笑:“放心吧,都老實著呢,誰敢惹大姐啊?!?/br> 第456章 最后的請求 閔延仕干咳一聲,提醒妻子:“大jiejie正看著你。” 韻之一臉緊張,難不成要輪到她了,僵硬地轉(zhuǎn)過身來,滿臉乖巧:“jiejie?” 涵之只笑了笑,沒說什么,低頭繼續(xù)用飯。 韻之松了口氣,見碗里多了閔延仕夾的菜,更對她說:“今晚我們留在家里吧?!?/br> “可是?”韻之很驚訝。 “留在那里,不過是些衣物書籍和金銀,沒什么了不起?!遍h延仕道,“要緊的東西,我早就拿走,明日我們?nèi)グ殉跸冀觼?,再順便收拾些東西?!?/br> 他說著,便向三叔、平珞和涵之請示,他要暫時和韻之住在公爵府。 初雪見他們都應(yīng)允,便起身道:“原先給你們安排的院子,那些人沒怎么翻,我這就帶人去打掃?!?/br> 韻之忙阻攔:“您要好好吃飯,且養(yǎng)身體才是,如今回家了,我自己能打理。”她拉了拉閔延仕,“要不,我們先走吧?!?/br> 閔延仕跟著起身,向家人行禮后,夫妻二人便先離席。 不久后飯畢,辭過家人,涵之獨自往祖母院子里來,住在原先韻之的臥房,正要預(yù)備洗漱,芮嬤嬤進(jìn)門來稟告,大夫人從宮里回府了。 涵之看著鏡中的嬤嬤,遲疑半晌后,才命人重新為她綰上發(fā)髻,待她迎出來,下人們說,大夫人已經(jīng)去了興華堂。 興華堂作為祝承乾主要的起居所在,被翻了個底朝天,上至朝廷機(jī)要文書,下至食盒里的蜜餞果子,無一幸免,就差把房子拆了,看看是否還有夾墻暗道藏了什么大寶藏。 “夫人,這兒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老太太內(nèi)院幾間屋子倒是收拾干凈了,奴婢先送您過去住吧。”下人們紛紛勸道,“那里的屋子都燒熱了,這里太冷,您受不住的?!?/br> 大夫人沒應(yīng)聲,隨手從地上撿起的,是被人踩碎的發(fā)釵,上面的東海白玉珠被摳去了,她冷冷嗤笑:“這樣名貴的東西,若不拿去黑市賤價出手,市面上根本賣不出去,他們敢賣,衙門就該抓,他們要來做什么呢?!?/br> “拿回去哄家里的婆娘,也好過來公爵府一遭,卻白白空手回去?!蔽萃鉄艋痼E亮,十幾盞燈籠擁簇著,將涵之送到這里來,她款款進(jìn)門,對母親說,“過去您屋子里,被王氏盜出去的東西,還少嗎?市井街巷里,總有能消化這些東西的地方,這世道比您想象的要復(fù)雜精明得多。” 大夫人看著女兒走向自己,燈火輝煌下,涵之高貴的氣質(zhì),像極了二十年前的長姐,只是涵之,比她的姨母更狠、更決絕。 “你們下去吧,我和大夫人說幾句話?!焙愿琅匀?,“收拾一間屋子,燒暖和了,夫人今晚住在興華堂,不過一席臥榻,總能收拾出來,其余的東西,明日白天再整理。” 眾人領(lǐng)命,趕緊照著吩咐去辦。 大夫人走向鏡臺,撥開凌亂的東西,不小心被破碎的鏡片割傷,涵之走上前,為母親擠出臟血,命人取干凈的棉布來,要為母親包扎傷口。 “不妨事。”大夫人攔下,將手抽回來說,“我不碰就是了,你也走遠(yuǎn)些,這里都是碎片。” 涵之道:“姨母將您攆去京郊莊園,是原本扶意和祖母也打算過的事,想讓您離開避禍,因此后來都沒再派人接您回府,希望您別誤會?!?/br> “無所謂,她們怎么想怎么做,從今往后都和我不相干。”大夫人說罷,母女二人,彼此久久凝視,她又問,“你是不是,要做太子妃了,還是項圻直接繼位登基,冊封皇后?” “尚未決定?!焙?,“但結(jié)果都一樣,您的女兒我,將來會是大齊的國母。” 大夫人眼中有驕傲的光芒,想到老二家,一門心思要培養(yǎng)韻之做未來的皇后,真真不自量力,也不看看自家女兒什么德行。 這天底下,有資格成龍成鳳的,只有她的骨rou。 “父親今日,口含毒囊來找我,不知是要殺王爺,還是殺您的女婿或是我?!焙?,“他可能真的不了解我吧,以為我會為了父女之情心軟,卻不知道,我光是聽見他的名字,就知道他要算計我?!?/br> 大夫人冷笑:“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涵之說:“大行皇帝出殯,新君即位,天下安定后,自然會有人發(fā)落他?!?/br> 大夫人說:“為了你的后位,為了皇后母族的榮耀和體面,他會被釋放的吧?” 涵之搖頭,道:“難說,因為我并不在乎。” 大夫人垂下眼簾,再抬起雙眸,便道:“就算我萬般錯,總還有十月懷胎生下你的功勞,涵之,娘想最后求你一件事?!?/br> 涵之沒有立刻答應(yīng):“您先說,什么事。” 大夫人笑道:“真真謹(jǐn)慎,將來深宮險惡,哪怕項圻對你一心一意,也要小心來自朝中各派勢力的明槍暗箭?!?/br> 涵之很干脆:“母親,什么事?” 大夫人說:“我要與你父親和離,從此再不是祝家的人,我會長長久久地離開這里,但你姨母不贊同,她要為我你考慮。涵之,我這輩子,沒有為別人考慮過什么,自私自利,狂妄自大,壞事做盡,可我也沒有真正為自己活過。就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縱然對不起你,可我想在死之前,和祝家撇清瓜葛,再不相干?!?/br> 涵之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好,我會為母親周全此事,一來父親犯事,您有權(quán)力提出和離,再者,我答應(yīng)過扶意,將來要給天下女子一個公平開明的世道,我怎么能不支持您的決定?!?/br> 閔夫人哼笑:“言扶意?你不要跟著她瞎胡鬧,她一個鄉(xiāng)下丫頭,心比天高,她哪里知道世間真正的險惡困苦,想當(dāng)然地以為,靠你們幾個人的力量,就能改變世間女子……” 涵之打斷了母親的話:“您要求的事,我會盡快為您辦妥,在那之前,您依然是公爵府的大夫人,我不會讓任何人虧待您?!?/br> “涵之……” “母親還有吩咐?” 大夫人看著女兒,視線越來越模糊,她不知道自己想說什么,好像有很多話,此刻卻連半個字都提不起來。 涵之安靜地等待,不催促也不厭煩,眼中的平靜莊重,賦予她凌駕于世人之上的尊貴。 “沒什么?!贝蠓蛉司従徥栈啬抗?,背過身去,“往后,多保重?!?/br> 涵之微微欠身,后退兩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屋外侍立的丫鬟們,紛紛舉著燈籠跟上來。 “你們留下,為大夫人收拾屋子,照顧好她?!焙舆^一盞燈籠,獨自離開了興華堂,到了門外,更是將燈籠吹滅,隨手棄在路邊。 夜色越來越濃,涵之順著熟悉的路前行,淺淺月色在她的臉上微微晃動,是眼淚折射了光芒。 但去往祖母院中的路上,身后忽然有光亮朝這里來,她站在暗處,光亮中的人看不見她,項圻大步流星地往前走,恐怕是來這家里心中未設(shè)防,對周遭也不警惕,竟徑直沖涵之面前闖過。 反而是邊上掌燈的下人,發(fā)現(xiàn)了大小姐的身影,忙道:“世、世子爺……” 項圻回眸,這才看見火光里的妻子,趕到面前來,驚訝地問:“你怎么知道我要來?” 涵之惱道:“從我面前走過去,都沒發(fā)現(xiàn),你又要把我丟下了嗎?” 項圻的神情卻嚴(yán)肅起來,伸手撫過涵之面上的淚水:“怎么哭了,出什么事了?” 涵之搖頭:“沒什么事,大概是想你了。” 項圻道:“我無心為那個人守夜,有太子和諸皇子在,輪不上我。你說你站在這里,見了我也不吭聲,不是故意的嗎?” 涵之自行抹去眼淚,說道:“既然來了,就好好歇一晚,后面還有很多事等著我們?!?/br> 項圻挽著妻子的手,往祖母院中去,一面說道:“有件事,母妃與我商議,讓我來問問你怎么想。” 涵之問:“關(guān)于繼位的事?” 項圻頷首,略有些沉重:“母妃說,父王的身體,無法再支撐國事?!?/br> 涵之明白:“這一路,父親湯藥不斷,又不曾好好休息?!?/br> 項圻說:“可他們又擔(dān)心,我們……” 涵之停下腳步,說:“子嗣嗎?” 項圻解釋:“父王和母妃并不為此擔(dān)心,但文武百官、皇室宗親他們會沒完沒了,做皇帝沒那么自由,你我都是知道的,從今往后,就只剩下身不由己了。” 涵之想了想,說:“那就納妃?” 項圻皺眉:“我們說好的,我絕不納妃?!?/br> 第457章 為你梳發(fā) 涵之深知丈夫的情意和脾性,但她更明白什么是江山社稷、皇室香火,見項圻著急了,便笑道:“那也不該在這兒商量,下人們都看著聽著呢?!?/br> 項圻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絕不會納妃,要效仿太祖太宗,皇后之外不設(shè)后宮,這件事上,他絕不讓步妥協(xié)。 涵之拉著他的手往內(nèi)院去:“回去再說,現(xiàn)在你要好好睡一覺?!?/br> 另一邊,下人們簡單收拾了二小姐和二姑爺?shù)脑鹤?,鋪了厚厚的被褥,燒了熱水來供夫妻二人洗漱,小丫鬟著急忙慌地跑來告訴二小姐,姑爺衣裳上有血。 韻之不以為然:“沒事,不是他自己的血?!?/br> 閔延仕來祝家,只匆匆換了外袍,但當(dāng)時貴妃失血極多,他去抱起姑母,連中衣都沾染了。 此刻沐浴歸來,見韻之在鏡前梳頭,便兀自看了看這屋子。 雖說是臨時收拾的,但看得出來,原本的家具擺設(shè),透著一股子清雅端正的書卷氣,想來是家人為了配合他的身份和性情,他轉(zhuǎn)身問韻之:“這里的布置,是你張羅的?” “都是家里人張羅的,大概是扶意或是大嫂嫂。”韻之提起扶意,便問閔延仕,“我哥要多久才能接上奶奶和扶意?” 閔延仕說:“日夜兼程的話,一天一夜足矣,但他帶著人和馬車去,總不能不叫旁人休息,估摸著要兩天?!?/br> 韻之說:“那他是肯定趕不回來,參加皇帝出殯了。” 閔延仕不以為然:“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韻之點頭,繼續(xù)梳頭發(fā),遇到發(fā)結(jié)梳不通,就用力扯。 閔延仕見了,上前道:“怎么連梳頭都這么急躁,你自己的頭發(fā)扯壞了,你不心疼?” 韻之大大咧咧:“還會長出來的嘛?!?/br> 閔延仕拿過她的梳子說:“可我心疼,扯破了頭皮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