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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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圻見妻子如此決絕,便不再多嘴,這件事,決定交給涵之來處置。 “你們搜過他的頭發(fā)嗎,扒開他的嘴,還有指甲縫?!焙淇岬胤愿?,“都搜過了嗎?” 幾個士兵面面相覷,一人立刻前去照著涵之的吩咐再搜了一遍,竟然真的在祝承乾的口中,找到了毒囊。 “您醒著呢吧,父親?!焙糁鴮訉幼o衛(wèi),當眾問,“皇帝要您來做什么,這一口咬下去,您能殺得了誰?” 擔架上的祝承乾,陰冷地睜開眼,他萬萬沒想到,女兒竟然如此絕情。 眾將士見他蘇醒坐起來,紛紛拔出兵刃,涵之下令:“先把他捆了?!?/br> “镕兒呢?”祝承乾問。 “死了?!焙纱嗟鼗卮稹?/br> “真的死了?”祝承乾睜大了眼睛。 “不然呢?”涵之道,“他死在了邊境,尸體也埋在那里,要不要我送您去給兒子上柱香?” 祝承乾勃然大怒,在牢中瘦得只剩一副皮囊包著骨頭,那額頭上脖子上的青筋,都因暴怒而凸出來。 他指著女兒大罵:“是你害死他,他可是你的弟弟,他原本有大好前程,你們偏要教唆他,祝涵之,你害死我的兒子?!?/br> 涵之看向丈夫,無情的一笑:“看到了嗎,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兒,不是他的骨rou,我都不在乎的事,希望你和父王母妃,都別放在心上?!?/br> 項圻頷首:“我明白?!?/br> 涵之轉(zhuǎn)身看向父親,冷聲道:“我猜想,皇帝是這么挑唆你的,一則镕兒死了,斷了你的命根子,再則你心里很明白,閔延仕告發(fā)你的那些罪證,若非镕兒在背后周全,他根本不可能拿到。每一條罪證,都是從你書房里,從你眼皮子底下拿走的,祝承乾,最讓你絕望的,不是你兒子死了,而是他背叛了你。那么他為什么背叛你,因為父王,因為我們逼他造.反,所以你要魚死網(wǎng)破,來刺殺我們?是不是打算利用我的惻隱之心,好混跡在隊伍中趁亂傷人?我知道,你已經(jīng)別無選擇,投靠我們你咽不下這口氣,跟著皇帝,他只給你這條路走?!?/br> 祝承乾死死地盯著女兒:“我當初,就不該留你?!?/br> 涵之冷笑:“可惜,早就來不及了?!?/br> 此時,勝親王從大營出來,他帶著女兒從邊上走過,對兒子和兒媳足夠的信任,只是掃了一眼此地,什么話也沒問,父女一行徑直就離開了。 涵之再次下令:“把他關押起來,捆結(jié)實了別放跑,他若尋死,就讓他死吧?!?/br> “祝涵之,祝涵之……”祝承乾的計劃不僅泡湯 ,心內(nèi)最卑微痛苦的事也被女兒當眾說出來,女兒的狠絕是他完全沒想到的,皇帝和他還天真地以為,涵之會是個缺口,再怎么狠心,他們也是親生父女,誰想到,女兒才是最狠的那一個。 就在此刻,遠處急促的馬蹄聲傳來,眾人循聲望去,一行三人,為首的身形氣質(zhì),涵之一眼就認出是弟弟,更不必說將兒子視若性命的祝承乾。 他驚愕地看著祝镕策馬而來,再回眸狠狠瞪著女兒:“你……騙我?” 涵之冷然道:“連皇帝的鬼話你都信,還能成什么事?” 祝镕飛馬而來,在父親和jiejie面前停下,見父親被五花大綁,他不自覺地抓緊了韁繩。 看著長姐堅定的神情,他什么都沒問,甚至無視了父親的存在,翻身下馬,對世子道:“要小心金東生的埋伏?!?/br> 項圻說:“根據(jù)你留下的地圖,我們已經(jīng)鏟除一個據(jù)點,另一處離得遠些,不足為懼,但現(xiàn)在,我們要進城了,恐怕皇帝集中了兵力,要剿滅我們的人。” 祝镕道:“有沒有法子,再拖延一日,我進城去看一眼里面的關防布置?!?/br> 項圻搖頭:“父王已經(jīng)準備從東門潛入,若一切順利,兩個時辰后,他就該在大殿上。” “镕兒……”祝承乾凄涼地喊叫著兒子的名,“镕兒,爹在這里?!?/br> 祝镕忍住了,沒有回眸,但對長姐和姐夫道:“奶奶求你們,放他一條生路?!?/br> 項圻道:“你jiejie不會殺他,镕兒,你熟悉城門關防和城內(nèi)街巷,我們進城后,要如何才能突圍占據(jù)優(yōu)勢,先做個商量,一個時辰后出發(fā)?!?/br> 第449章 將計就計 祝镕冷靜地說:“我一人再如何熟悉京城,也帶不動兩千兵馬,而現(xiàn)在埋伏在城內(nèi)城外的軍隊,他們每一個人都熟悉地形。不論如何,強攻沒有勝算,只會白白犧牲?!?/br> 涵之道:“四殿下在我們營中,你要不要見一面?!?/br> 祝镕很意外:“四殿下?” 三人往營帳走去,再不顧身后叫喊著“镕兒”的祝承乾,涵之解釋了皇后的計劃,姨母已經(jīng)徹底放棄了皇帝,只想為太子和諸皇子留一條后路,希望將來即便江山易主,能也保全他們的性命。 祝镕反問長姐:“姨母的話,您信得過嗎?” 涵之微微蹙眉,問:“你認為?” 祝镕說:“皇后向來深謀遠慮,當年苦心支持太子幾十年,她就算放棄了皇帝,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兒子,未必沒有兩手準備?;实圳A,她的兒子依然能繼承江山,皇帝輸了,她能在我們這里求得平安?!?/br> 項圻冷聲道:“你是說,她有心誘敵,不論父王進宮與否,也要先將我等殲滅?” 祝镕頷首:“不錯,在我看來,有所防備,保存實力,才是上策。京城全城封鎖,百姓自臘月以來,積怨已久,禁軍加上金東生麾下不過數(shù)萬兵馬,可京城里,有幾十萬百姓。 ” 涵之搖頭:“不成,絕不能讓百姓為我們擋刀?!?/br> 祝镕道:“自然不能犧牲百姓,只是在城中制.造混.亂,分散軍心,屆時我們先擒金東生,再控制禁軍?!?/br> 涵之和項圻互看一眼,世子道:“不如,將計就計?” 祝镕想了想,問:“您是說,父親他?” 涵之苦笑:“他口中含著毒囊,假裝暈倒在陣前,我猜測是皇帝挑唆他,想利用我的心軟混進來,之后好趁亂毒殺我們。父王母妃、你姐夫又或是我,哪怕逮著一個咬一口,也足夠殺人后,打亂我們的陣腳。” 祝镕眼眸冰冷,避開了長姐的目光。 涵之道:“將計就計,先報父王傷病,大軍暫緩入城,你們則設法入城,攪亂軍心?!?/br> 正說著話,平理也趕來了,祝镕對jiejie和姐夫道:“最熟悉京城的,都到了?!?/br> 姐弟幾個商議后,找來與勝親王體格差不多的士兵,稍作打扮后,連帶著“群情激奮”的將士們,和五花大綁的祝承乾,一起演了一場戲。 祝镕和平理則一起帶人要護送四皇子秘密回京城,四皇子臨走前,看見叔父吐血倒地,而將士們憤怒地要殺了祝承乾,要闖進逼宮為王爺報仇,他信以為真了。 這一邊,太子和文武百官迎在城門下,卻遲遲不見,皇叔到來,再派了兩撥人前去打探,回來的人竟說,王爺遭人暗殺,生死未卜,大軍延遲進城,要為王爺治傷救命。 太子大駭:“怎么會這樣,皇叔受了重傷嗎?” 與此同時,祝镕和平理,順利將四皇子送回京城。 比起哥哥來,平理這個沒事兒到宮里轉(zhuǎn)一圈的,更清楚如何能避人耳目進宮,只是進宮前,四皇子忽然駐足,質(zhì)問祝镕:“即便你不服父皇的治國,太子何辜,皇兄他待你不薄。” 祝镕很淡定地說:“正因為太子待我不薄,我深知太子性情,他不想做皇帝?!?/br> 四皇子握拳:“可我實在不甘心?!?/br> 祝镕說:“不論誰成為帝王,能令百姓安居樂業(yè),保山河永固,便是皇權的真正意義。殿下恕我冒犯,實則您是自己不愿承擔,就希望太子能挑起重擔,給您一個名正言順擺脫這一切的理由?!?/br> “你!”四皇子瞪了他一眼,心虛地罵了聲,“閉嘴?!?/br> 平理在一旁催促:“殿下,快進宮吧,不然就該被發(fā)現(xiàn)了,您也要為皇后和皇子妃考慮?!?/br> 四皇子無奈:“你們小心,對我來說,誰輸誰贏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可你們就是生死之間了?!?/br> 他轉(zhuǎn)身剛要走,猛地又停下,說道:“能不能,保全他的性命?” 祝镕道:“這是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您要我做保證,毫無意義?!?/br> 四皇子咬著唇,他也知道和祝镕商量沒用,事到如今,一切都是父皇咎由自取。 深宮里,皇后才聽太子派人回報,勝親王負傷暫不進城,心里正犯嘀咕,四皇子就回來了。 四皇子將自己所見稟告母后,皇后想起丈夫說過,他派了祝承乾去刺殺弟弟,心里覺得可信又不可信,一切這么順利,實在惹人懷疑。 “兒臣親眼所見,叔父重傷被人抬走,后來聽祝镕說,像是被咬傷的?!彼幕首拥溃翱傊淮鷥撼嫉氖?,都做到了?!?/br> “好,你回殿閣去,照顧好妻兒,不論外面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出來?!被屎笳f,“若真擋不住了,母后也會保你們性命,活著比什么都強?!?/br> 屏退了四皇子后,皇后親自來到大殿,見皇帝正枯坐在龍椅上,滿臉陰沉的笑。 “皇上……” “聽說了嗎?” “是,太子回稟,他受傷了,暫不進城。” “祝承乾果然可靠,這世上最狠不過誅心,他是恨透了?!奔问⒌壅f,“他對祝镕的偏愛,總是叫朕想起先帝,朕知道,只要祝镕的小命,就能摧垮他?!?/br> 皇后不敢說,祝镕已經(jīng)進城了,她只能祈禱,四皇子所見是真,祈禱祝镕只是要去劫獄救兄長叔父,不會沖著金鑾殿來。 “那毒無藥可解。”皇帝猙獰地笑著,“朕會為他,風光大葬。” 此時此刻,祝镕在平理的指點下,兄弟幾個分散三處,翻出了扶意之前為了以防萬一兌換的大量銅錢。 平理很得意地說:“你說你總也不回家,我嫂子能靠誰?當然是靠我啦?!?/br> 祝镕踹了弟弟一腳:“等你娶媳婦了,我看你能不能天天在家。” 秦家公子笑道:“平理,不如我們回國子監(jiān)再鬧一場?” 平理眼珠子一轉(zhuǎn),對哥哥拍胸脯說:“你趕緊去接應王爺,這里包在我身上,我別的不會,鬧事還不會嗎?” 祝镕道:“千萬小心?!?/br> 平理不忘又問:“對了,奶奶怎么樣?” 祝镕道:“有你嫂子在?!?/br> 平理輕哼一聲:“你怎么什么都丟給嫂子?” 祝镕心頭一震,但不等回答,少年們拖著幾大箱銅板走了,不出一個時辰,他們就有法子把京城里攪得天翻地覆。 祝镕定下心,往城東來,根據(jù)世子告知的暗號找尋勝親王和郡主的蹤跡。 原本該由他來接應,為王爺帶路進宮,可祝镕忘了,王爺是曾經(jīng)生長在京城,也曾年少淘氣,瞞著先帝無數(shù)次翻墻出城,這是生他養(yǎng)他的家,皇宮守衛(wèi)再嚴,他也能來去自如。 祝镕最后看到的暗號,王爺一行,竟然已經(jīng)進了皇宮。 稍稍猶豫后,祝镕放棄了進宮,宮里認識他的侍衛(wèi)太多,他不想引起麻煩,也不想和原先的兄弟們動手。 于是輾轉(zhuǎn)來到刑部大牢,正想法子要進去,卻見閔延仕與其他幾個官員走出來。 畢竟是十幾年的兄弟,閔延仕像是感受到了他的氣息,朝著祝镕所在的方向看過來,但不愿驚動旁人,沒找到人影后,就作罷了。 刑部大牢外車馬離去,祝镕正要行動,身后被人一拉,他本能地回身反擊,驚見是二哥出現(xiàn)在眼前。 “哥!” “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