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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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總有一天,君臣再要面對 家人團(tuán)聚,本該有說不完的話,但此刻祖孫二人,卻不知從何說起。 三夫人擦了眼淚,從婆婆手里抱過小珍兒說:“平瑞,這是你的小弟弟,他叫平珍。” 平瑞紅著眼睛笑道:“這么小,將來懷楓和嫣然,都要叫他六叔嗎?” 三夫人說:“那可不,還有啊,镕兒娶媳婦了,娶了你meimei們的先生扶意,還有韻兒嫁人,嫁給了閔延仕,就是你嫂嫂的弟弟。你們東苑和閔府,也算是親上加親,只不過,二老爺他眼下……” 平瑞說:“嬸嬸,這些我都知道,我并沒走遠(yuǎn),京城里的事,我都知道?!?/br> 老太太愛撫著孫子的臉頰,見他比從前瞧著更好,就知道在外頭雖然失去了榮華富貴,可他心里是滿足的,過著自己想要的日子,身邊有心愛的人相伴。 “去見見你母親,好安撫她。”老太太說,“家里家外的事,幾句話說不清楚,你最好還是趕緊離開,不然被發(fā)現(xiàn)了,就該和你爹你大哥叔伯他們一道關(guān)起來。你爹雖然與你斷絕了父子親緣,可你還在祝家宗譜里,朝廷也下了逮捕令通緝你,只是沒正經(jīng)去抓罷了?!?/br> 平瑞說:“是,孫兒回來,就是想看一眼您好不好,至于我娘那兒,就不去了,她的性情您是知道的,等將來事情過去,一切太平,我再給她磕頭賠罪。” 老太太頷首:“也罷,瑞兒你先走吧,奶奶知道你好,也就安心了。你不必?fù)?dān)心這里,那些守衛(wèi)還算和氣,畢竟我誥命在身,他們不敢不敬。再者,此番主審是你的妹婿閔延仕,他到底為什么對我們家落井下石,我一時半刻猜不透,但他來主審和告發(fā),總好過其他人,換做別人,這會子我恐怕已經(jīng)下了大獄。因此你先不要去找閔延仕的麻煩,不論他怎么想的,你一個人什么也改變不了,不如靜觀其變,我們家的人,能保住一個是一個?!?/br> 平瑞一一應(yīng)下,再請祖母好生保重,辭過嬸嬸后,便從來路離去。 就在這天夜里,祝镕快馬加鞭,趕到了邊境,一路來到勝親王父子的營帳,項圻見了他,便是笑問:“和你jiejie遇上了?” 祝镕抱拳:“若非jiejie及時趕到,恐怕已經(jīng)和您陰陽兩隔,我和扶意遭到了埋伏包圍?!?/br> 項圻說:“平日你一個人,他們必定不能將你怎么樣,難為你帶著弟妹,她有身孕諸多不便。” 勝親王道:“好了,這些話往后再說,镕兒你來,你可還記得,我們那日談話的半山腰?” 祝镕上前來,看著沙盤和地圖,將他之前在此摸清的山路一一向王爺講解。 項圻在一旁道:“雍羅與贊西,集中火力,對我邊境強行進(jìn)攻,父王的意思是,想要先將他們瓦解分裂?!?/br> 祝镕道:“一山不容二虎?!?/br> 王爺笑道:“不錯,兩國大軍聯(lián)盟,雍羅自恃強大,而贊西也不甘屈居人下,何人指揮作戰(zhàn),是會讓他們起爭執(zhí)的事。我們?nèi)裟軓闹刑羲?,讓他們生了異心,不僅是將領(lǐng)之間猜忌,還有士兵之間的矛盾,再作戰(zhàn),他們的戰(zhàn)斗力將大大減退?!?/br> 祝镕說:“我始終想不明白,贊西人根本不可能答應(yīng)雍羅國的軍隊,穿過他們的國土,究竟是何種利益驅(qū)使下,這恐怕不是金銀能辦到的?!?/br> 勝親王說:“贊西夾在兩國之間,是為彼此的天然屏障,雖不強,卻能兩頭討好。不論是我大齊還是雍羅,滅贊西易如反掌,可吞并這塊土地后,迎來的就會是兩大強國之間無休無止的戰(zhàn)爭。雍羅此番答應(yīng)聯(lián)手,我看他們并不在乎金銀的報償,他們是為了試探我大齊實力,真正的目的在于,一旦發(fā)現(xiàn)我朝不堪一擊,他們就會立刻先滅贊西,再攻我大齊?!?/br> 祝镕胸中,熱血翻涌:“所以,我們只許勝不許??!想來,贊西大軍中,若還有清醒的,他們該明白,這一仗他們不能贏?!?/br> 項圻道:“不錯,現(xiàn)在我們要派人,深入敵營,與贊西將領(lǐng)談判,并擾亂他們的軍心,配合我軍于臘月二十八,發(fā)起進(jìn)攻?!?/br> 祝镕雙拳緊握,失望地低下了頭。 勝親王蹙眉:“镕兒,你怎么了?” 祝镕努力冷靜下來,恨道:“雍羅的野心,當(dāng)今可曾想到?王爺,他是不是已經(jīng)私下將平西府割讓給了贊西?” 勝親王說:“平西府是否被割讓,眼下不好說,但雍羅的野心,他怎么會想呢,他只想,讓我死在這里?!?/br> 祝镕再問:“王爺,您被偷走的先帝遺詔,是真是假?” 勝親王含笑看向兒子,又看向祝镕,反問:“你說呢?” 項圻則笑問:“镕兒,你知道些什么?” 祝镕道:“我家岳父,擅長模仿筆記,岳母曾親眼見他,在謄抄圣旨黃卷?!?/br> 勝親王大笑:“镕兒,那你是不是很好奇,遺詔究竟有沒有,若是有,上面寫了些什么?!?/br> 祝镕毫不客氣地說:“是?!?/br> 項圻問:“可是現(xiàn)在,還有意義嗎?” 祝镕說:“總有一天,君臣再要面對,我有很多話,想對他說?!?/br> 勝親王道:“那就等那一天時,我再回答你?!?/br> 話音落,一身鎧甲的平理被找來了,見到哥哥十分高興,更不忘關(guān)心扶意:“我嫂嫂如何了?” 祝镕道:“她一切安好,你和你的兄弟們呢,可不要給王爺添麻煩。” 平理不服氣地向姐夫道:“您看,他就是看不上我?!?/br> 只聽勝親王道:“我想派你們兩個,代表我去和贊西首將談判,讓他們明白此戰(zhàn)的意義,若不想亡.國,他們就該意識到勝敗的背后帶來的不同結(jié)果?!?/br> 祝镕道:“晚輩一人前往即可,不必帶著平理?!?/br> 勝親王說:“你去談判,而平理則去挑唆兩軍矛盾,制造紛爭,你們都有任務(wù),更因為你們兄弟能有默契?!?/br> 項圻道:“你們熟悉這里的地形,原先留守的將士和邊軍,大部分已經(jīng)犧牲,新來的人中,都不熟悉這里的山脈地形,因此……” 兄弟二人,不經(jīng)商量,便是抱拳,異口同聲道:“在所不辭?!?/br> 勝親王說:“我不是要你們?nèi)ニ退?,哪怕任?wù)失敗,也要知難而退,安然歸來?!?/br> 那一夜過后,京城天未亮,內(nèi)宮已開始忙碌,預(yù)備侍奉皇帝上朝。 此刻,皇帝正穿戴龍袍冕旒,內(nèi)侍官匆匆而來,遞上探子密函。 嘉盛帝隨手取來,站在燈下看,原本松弛的神情,頓時扭曲起來,猛地一揮手,將燈臺摔得稀爛。 皇帝的沖天怒火無可遏制,嚇得宮女內(nèi)侍跪了一地,昨夜侍寢的美人,也幾乎昏厥過去。 他拖著凌亂的衣衫往外走,眾人捧著風(fēng)衣暖爐追出來,之后皇帝召集了幾位大臣秘密商談,致使朝會一拖再拖。 消息傳到涵元殿,皇后聞言心中不安,若是戰(zhàn)報,家中會有消息傳來,恐怕是探子的密信,而能讓皇帝如此動怒,她猜測,是刺殺追捕祝镕的人,全都無功而返。 “皇上為何,對祝家公子耿耿于懷?”近侍問道,“事到如今,殺不殺那一個人,又有什么差別呢?!?/br> 皇后冷聲道:“他一輩子都活在別人的眼睛里,他或許不怕生死,可他害怕被人恥笑,被否定,他親手栽培的年輕后生,若有一日協(xié)助他人來逼宮奪權(quán),他會受不了?!?/br> “皇上他也太……” “住口。”皇后說,“他終究是我的丈夫?!?/br> 近侍擔(dān)心地問:“娘娘,真有那一天,您何去何從,我們太子和小皇孫們怎么辦?還有家里……” 皇后捏緊了鳳袍的衣擺,冷靜地說:“我會安排好他們。” “娘娘,真的沒希望了嗎?萬一,萬一邊境戰(zhàn)敗了呢?!?/br> “那也不會改變什么?!被屎蠼^望地說,“因為你家皇上,先背叛了大齊,放棄了子民,對不起列祖列宗,除非他們都死絕了,不然……” 皇后話未完,門外內(nèi)侍通報,貴妃求見。 皇后輕輕一嘆:“宣她進(jìn)來?!?/br> 不多時,便見閔氏赫赫揚揚走進(jìn)門,她越發(fā)風(fēng)光得意,早已恢復(fù)了昔日的張揚,那滿身金玉在這晦暗的陰雪天里,格外刺目。 “何事?”皇后問。 “為了內(nèi)侄女閔初霖,求皇后娘娘開恩?!辟F妃道,“她在牢中吃盡了苦,如今已深刻反省,決心痛改前非,娘娘是否能寬恕她了?” 第430章 這是命令 皇后面上讓茶,心底一聲嘆息。 貴妃是仗著眼下祝家遭難,而楊氏一族為了不受牽連就已費盡心血,她才敢如此囂張,來對自己頤指氣使。 真真小人行事,只顧眼前利益風(fēng)光,也不抬頭看看,腦袋上正頂著什么天象。 貴妃見皇后不說話,輕笑一聲道:“難不成,娘娘如今左右這么一件小事,也難了?” 皇后淡定從容:“眼下的局勢,你可看得明白?” 貴妃道:“自然明白,可我相信皇上,這不,一切都在皇上的股掌之間,那父子二人乖乖地跑去邊境為皇上和朝廷賣命。他們死在邊境就好了,還能為國捐軀,名留青史?!?/br> 皇后微微一笑:“然后呢?” 貴妃蹙眉:“什么然后?” 皇后道:“閔延仕負(fù)責(zé)主審忠國公府一案,上上下下數(shù)他最年輕,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那日游園賞梅,就有人越權(quán)來請示皇帝下旨,在皇上面前尚且如此不顧忌,可見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多得是。” 貴妃很是不屑:“那又如何?” 皇后說:“忠國公府遍地金銀,富貴至極,有的是人等著取代閔延仕來主審祝家,眼紅他嫉妒他,就差打壓排擠他了。之前閔初霖犯事,人所共知,攜.毒進(jìn)宮本是死罪,是看在你的份上,才輕判輕罰,現(xiàn)如今你又要將她放出來,那些狡猾的老狐貍們,還不抓著這個辮子,說你那內(nèi)侄徇私枉法,以權(quán)謀私?” 貴妃愣住,一時說不出話來。 皇后端起茶,說道:“莫怪我小氣,又或是故意駁你的面子,我也是為了你好,為了你的侄子侄女好?!?/br> 貴妃頓時偃旗息鼓,這里頭的利害輕重,她的確沒想到,可如今提醒到眼門前了,她不能不當(dāng)一回事。 皇后見她終于明白過來,又和氣地說:“閔延仕自是前途無量,二十年三十年后,是當(dāng)朝宰輔的不二人選,從現(xiàn)在起,你這個姑姑就該為他鋪路搭橋不是?” 貴妃冷笑:“自然該是貴府楊家子弟的天下,有我家孩子什么事呢?!?/br> 皇后說:“誰也不知道將來的事,難道不知道,你就不做打算了?” 貴妃別過臉:“娘娘這話,就沒意思了?!?/br> 皇后說:“如今祝承乾被告發(fā)科場舞弊,恐怕祝镕的功名也會被剝奪,當(dāng)年閔延仕是受屈的,我看回頭皇上,會將功名也補還給他。延仕這孩子,在學(xué)里就已才氣卓然,注定是大齊的棟梁,可我們楊家,沒有這樣的好兒郎。貴妃,你要從長計議,好好為那孩子的將來做打算?!?/br> 貴妃冷笑道:“我怎么聽著,您那么不甘心呢?!?/br> 皇后說:“自然不甘心,誰不盼著自家孩子好?” 貴妃問:“您是說,太子?” 皇后鳳眸含笑,反問:“太子怎么了?” 雖說貴妃這一趟來,未能如愿,但走時心情不壞,笑聲隔著幾道門還能傳進(jìn)來。 皇后的近侍厭惡至極,恨恨道:“她也不想想,自己是憑什么活到今日,您但凡不想她多喘氣兒了,早涼透了。” 皇后輕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年我留她,擋著底下年輕的妃嬪,她還是做的不錯的?!?/br> 近侍連連搖頭,冷笑道:“可人家以為是自己厲害,比您還厲害。” 皇后吩咐:“把我要的人準(zhǔn)備好,雖然我寧愿,她們派不上用處?!?/br> 就在這日入夜后,涵之帶著扶意,趕到了大軍營地,只是她們沒能趕上和祝镕、平理道別,他們就已離開軍營,深入敵方腹地,以求瓦解對方的軍心。 扶意被安排在丈夫的營帳內(nèi)休息,榻上還堆著祝镕替換下的衣裳,她挽起袖子一件件收拾,但聽帳子外熟悉的聲音:“扶意,我能進(jìn)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