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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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正經(jīng)坐好:“那么,我們先從王爺?shù)能娨?guī)說起?!?/br> 小兩口相談直至深夜,祝镕受益不淺,扶意睡前得丈夫百般安撫疼愛,一夜好夢,可惜隔天一清早,就被祝镕從好夢里拽起來,帶她去練習(xí)騎馬。 扶意百般不情愿,祝镕先是耐心哄著來教,見哄不住了,只能拉下臉來,成了嚴(yán)厲的師父,唬得她好生委屈。 這情形,被大清早也跑來遛馬的平理撞見,回西苑后當(dāng)玩笑話提了幾句,誰知叫母親添油加醋地傳到祖母跟前,更傳得家里人盡皆知。 三夫人本沒有惡意,只是擔(dān)心她被欺負(fù),可扶意少不得被公爹叫去訓(xùn)話,險些又送去祠堂罰跪。 如此一來,惹惱了扶意,當(dāng)天晚上她自己早早睡了,怎么也不理人。 祝镕以為她從此再也不肯學(xué)騎馬,不想第二天天沒亮,平日里懶床發(fā)脾氣的人,早早就醒來,反把他從夢里拽醒:“該去學(xué)騎馬了?!?/br> 腦筋好使的人,果然學(xué)什么都快,扶意不再扭扭捏捏撒嬌嬉鬧,正兒八經(jīng)學(xué)了一回,就進(jìn)步迅猛,祝镕已經(jīng)可以將她安心地交給平理來帶。 而這一日,皇帝經(jīng)過再三挽留后,終于恩準(zhǔn)了老相爺?shù)霓o官請求,準(zhǔn)許他提前離開朝堂,返回故里。 雖說閔家祖宅離京城并不遙遠(yuǎn),但老相爺年事已高,經(jīng)不起車馬顛簸,再者為表遠(yuǎn)離朝政,不再插手干預(yù)的決心,必然一去不再踏入京城。 皇帝便同時賜下恩旨,選定了十月二十一,是為良辰吉日,將親自為閔祝兩府聯(lián)姻主婚。 原本半年的時間,頃刻間縮短至不足一月,閔祝兩家雖都算到皇帝會有這一步,還是被這么短的日子嚇著了。 換言之,皇帝要老相爺離開京城,只愿再給他一個月的光景安排將來的事務(wù),若非讓兩個孩子當(dāng)即成親實(shí)在說不過去,興許婚期就在明日。 可所有人都不能這么說,還要對皇帝感恩戴德,要立刻像模像樣地張羅起婚事來。 巧的是,兩家不久前,先后嫁娶,區(qū)別在于祝家是隆而重之地娶媳婦,而閔家只是將寄居門下的姑娘草草了事嫁出去,祝家再來準(zhǔn)備嫁女兒,要比閔府上下手忙腳亂地開始準(zhǔn)備娶親要輕松得多。 當(dāng)天午后,家中女眷聚在老太太跟前,雖是東苑嫁女兒,因還沒分家,中公也要出錢,大夫人照著祖上傳下來的規(guī)矩,許了二百兩銀子。 二夫人心里不好受,當(dāng)著婆婆的面就質(zhì)問:“您這是打發(fā)叫花子呢,只怕那王家的從您屋里偷盜的銀子,都不止二百兩吧?!?/br> 大夫人冷冷一笑:“我怎么聽著你的意思,是要借女兒出嫁,從我這兒發(fā)一筆財(cái)?在你看來,多少算多,你報(bào)個數(shù)來,我先聽聽。” 二夫人怒道:“你被自己的奴才偷盜,眼睛都不眨一下,嫡親的侄女出嫁,就拿二百兩銀子糊弄人?大嫂嫂,你這個家也當(dāng)?shù)锰还剩F(xiàn)今市價能和以前相比嗎,規(guī)矩是人定的,若三百年前二十兩銀子就能嫁女兒,你如今也給二十兩銀子?” 三夫人在一旁笑著說:“嫂嫂們可別吵起來,這是喜事兒,傳出去叫人笑話不是?” 老太太端起茶碗,干咳了一聲,瞥了眼小兒子媳婦。 三夫人還算聰明,知道婆婆是要她閉嘴,別因?yàn)樽约簝号畬砘榧薜幕ㄤN婆婆都包圓了,就在這里幸災(zāi)樂禍,唯恐天下不亂。 大夫人橫豎不愿多給錢,往婆婆身上推:“母親若也覺得二百兩少了,您給我一個數(shù),我來估一估。家里姑娘那么多,往后孫輩孫孫輩,這規(guī)矩是要傳下去的,這會子弟妹就算要二十萬兩銀子我也給得,可在賬上記了一筆,往后人人拿這當(dāng)例子,遠(yuǎn)的不說,近的,扶意將來如何當(dāng)家作主?” 聽這話,眾人下意識地要看向扶意,可她卻偏偏不在跟前,老太太放下茶碗悠然道:“她陪涵之去王府了,她還不當(dāng)家,這事兒不必她在跟前?!?/br> 大夫人聞言色變,驚愕地瞪著婆婆:“涵兒她,不是身子不好嗎?” 二夫人冷笑:“自己的女兒身體好不好,大嫂嫂您不知道?” 第314章 妯娌相爭 大夫人回首怒視著姜氏:“風(fēng)涼話倒是會說,你男人和兒子被抓時,除了在家鬼哭狼嚎,你還有什么能耐?若非老爺奔走打點(diǎn),你現(xiàn)在還不知死活呢。張口就來的,不把長嫂放在眼里,隨意奚落,這是你們姜家的規(guī)矩,還是祝家的規(guī)矩?” 二夫人被訓(xùn)得啞口無言,而老太太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她只能別過臉去,先忍下這口氣。 大夫人便繼續(xù)質(zhì)問婆婆:“您非要媳婦把話敞開說嗎,這回抓的不是您身上掉下來的rou,您不知疼是吧,非要等抓了您兒子孫子,把镕兒也關(guān)起來了,您才能明白輕重嗎?那王府是涵兒該去的地方嗎,您好歹派人問我一聲,娘,涵兒不是您的親孫女嗎?” 三夫人見這光景,起身袒護(hù)婆婆:“對著老太太大呼小叫的,這又是祝家的規(guī)矩,還是您楊家的規(guī)矩?您別光會說別人,自己卻不把婆婆放在眼里。” 大夫人恨不能反手一巴掌閃過來,厲聲道:“滾出去,這里沒你說話的份,你們不走,別怪我叫人把你叉出去?!?/br> 三夫人雙手叉腰,一步撞到大嫂面前,鳳眸橫豎,長眉吊起:“我看看,是誰家的奴才,敢對主子動手,你叉呀,讓他們把我叉出去?!?/br> 眼看著要動手,大夫人二夫人或許不會,可三夫人向來火辣,這大半年若非在屋子里安胎,必然事事有她的身影。 過去大夫人懶得和弟妹們爭辯吵架,總是放柳姨娘和楚姨娘來,可這一年發(fā)生了那么多的事,再想要有人來替她去撕破臉皮,可就難了。 三夫人連袖子都挽起來了,沖著大夫人說:“你若不給娘賠不是,今天咱們沒完?!?/br> “退下吧?!崩咸K于開口,抬眸對小兒子媳婦說,“帶你二嫂一起退下,還有初雪,你們都退下?!?/br> 大孫媳婦在邊上,已是呆若木雞,被祖母喊了兩聲才反應(yīng)過來。 芮嬤嬤帶著李嫂進(jìn)門來勸,總算將二位夫人都帶了出去。 大夫人重重地坐回一邊,婆媳倆半天沒說話,兒媳婦不開口,老太太也只靜靜地看著她。 “您還有兒媳婦護(hù)著您呢,倘若meimei在,以她靖王妃的架勢,我更是連聲兒都不敢出了。”大夫人終于回過神,苦笑著,滿眼的怨恨和委屈,“可我呢,娘,您瞧瞧我有什么?我統(tǒng)共就這一個女兒……” 老太太說:“一樣的話,你我說了無數(shù)遍,今日就不再多言。就說韻之的婚事,你給二百兩也好,二十萬兩也好,那孩子是不在乎的,可往后一家子在一起,沒完沒了的為了這件事咽不下一口氣,你的日子也不消停?!?/br> 大夫人強(qiáng)硬地說:“量他們不敢,您不必cao心?!?/br> 老太太繼續(xù)說:“這要是映之敏之的事兒,你不答應(yīng)也罷了,你心里見她們膈應(yīng),但韻之和你們不相干,我若是你,樂得大方體面?!?/br> 大夫人冷笑:“將來就讓人指著這一宗,問您的孫媳婦開口要二十萬兩,您還想不想讓她當(dāng)家作主了?” 老太太嘆氣道:“誰真要你二十萬兩,你何必說賭氣的話,你可是心里知道,閔家不能好了,韻之早晚要回來的,才懶得給這筆錢?” 大夫人一怔,氣勢總算緩和些,點(diǎn)頭道:“他們家要弄死太子,不是一兩回,這回不相干,過去的也洗不干凈,我們楊家是一忍再忍,待紀(jì)州那些事兒過去,是要好好收拾他們的。等閔家完了,您總得把韻之再接回來,這錢花出去做什么?反是將來您若要我養(yǎng)著那孩子,我是不會心疼銀子的。” 老太太說:“但這些話,他們不知道,又或者你要做給皇帝看?豈不是讓皇后娘娘難堪?” 大夫人心里一緊:“可是……” 老太太勸道:“皇上賜婚,還要親自主婚,你這兒先鬧出笑話去,要皇后娘娘如何在皇上跟前交代?難道非要表白你楊家的決心,怕天下人不知道,你們要和閔家撕破臉皮?” 大夫人怔怔地看著婆婆:“會嗎,不就是幾百兩銀子?” 老太太嘆道:“是啊,就是幾百兩銀子的事,至于嗎?” 這話說完,下人進(jìn)門稟告,大小姐和三少夫人回來了。 大夫人很意外:“這個時辰回來,午飯也不用?她們到底做什么去?” 老太太搖頭:“自己的閨女,你還不了解,她會做沒分寸的事?瞎著急什么呢,對外既然說接回來了,難道一直躲著婆家不去見,沒道理的事,外人才要說三道四。” 不多久,扶意攙扶著大jiejie歸來,二人皆是華麗的織錦風(fēng)衣裹身,進(jìn)門才叫丫鬟解下。 分別向祖母和母親請安后,扶意道:“王妃娘娘要媳婦問奶奶安,問母親安,還讓我?guī)Щ貋斫o韻之的賀禮,我已經(jīng)打發(fā)人送去東苑了?!?/br> 大夫人眼里根本看不見扶意,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女兒,涵之臉色不大好,不知是累了,還是有心事。 老太太也察覺了,擔(dān)心地問:“怎么樣?” 涵之說:“好久不坐車,出門就暈了,到了王府也這樣,要不是沒力氣走回來,我真想走回來,一上馬車就天旋地轉(zhuǎn),這會子惡心得很?!?/br> 大夫人聽了,急忙說:“快回去歇著才是,待我命人送兩丸藥來,吃了就舒坦了?!?/br> 涵之意味深深地看了眼母親,這輩子若還敢吃親娘送的藥,如何對得起那沒見天日的骨rou,她扶著翠珠站起來,向母親欠身,又向祖母欠身,什么話也沒說,便往自己的屋子去。 扶意一路送出來,再折回祖母和婆婆跟前,見大夫人雙手捂著臉,十分痛苦。 心軟如她,卻生不出半分悲憫,這一回大jiejie該夸贊她終于學(xué)會了狠心吧,可與之相關(guān)的事,卻是那么令人無奈。 扶意收回目光,到了祖母跟前說:“王妃娘娘說,韻之出嫁時,她會來公爵府喝喜酒,閔家就不去了?!?/br> 老太太道:“那敢情好,這事兒去和你二嬸說,韻之在玉衡軒呢,你找她說去。” 扶意領(lǐng)命,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大夫人喝令站住。 “在王府說了什么?”大夫人怒視著她,“可有說不該說的話?” 扶意心想,這話問了也白問,真說了什么,誰能告訴你呢,但面上恭恭敬敬地回答:“只是說了些家常話,說起韻之婚事籌備,提起了七年前大jiejie出嫁時的風(fēng)光,僅此而已?!?/br> 七年前,一切還那么美好,她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了女兒,引來無數(shù)人的羨慕,人人都恭維她,當(dāng)時當(dāng)刻,她每一天都仿佛飄在云朵里。 可這樣的光陰太短暫,她曾經(jīng)最驕傲的事,一夜之間變成了噩夢,甚至不惜,親手扼殺了沒出生的外孫。 老太太示意扶意退下,扶意領(lǐng)命悄然離去,但走到門外時,還能聽見祖母的聲音,她說:“女兒是你生的,誰也搶不走,除非你自己不要了?!?/br> 祖母話中的含義,扶意能懂,可大夫人未必能明白,到這一刻,她仍舊想要掌控大jiejie的人生。 待扶意往東苑轉(zhuǎn)了一圈,二嬸嬸拉著她說大夫人只給二百兩銀子的事,好半天才脫身回來,大jiejie已經(jīng)吃過藥睡下,只有祖母守在身邊。 “你的午飯送去玉衡軒了,和韻兒一道吃吧?!崩咸f,“這里有我呢,去吧?!?/br> 扶意道:“jiejie是坐不慣馬車,才暈了的,并沒有不高興的事兒,在王府也沒傷神掉眼淚,您放心?!?/br> “是嗎,那就好。”老太太說,“她多年禁錮在家里,突然坐上馬車,是不能適應(yīng)。” 扶意道:“奶奶,镕哥哥把那些稀罕藥找來了,回頭您給看看,好讓jiejie放心。” 老太太不明白:“怎么說?” 扶意附耳低語,聽得老人家直笑:“你們兩個小人精,如此也好,叫她心里有個寄托?!?/br> 扶意又道:“另有一件事,要求奶奶相助?!?/br> 老太太問:“什么事?” 扶意看向沉睡的長姐,她的臉色依然蒼白,惹人心疼,便道:“王妃娘娘打算送郡主離京,我想讓大jiejie跟著一道走,父親和母親跟前,全仰仗您了,母親她一定不會放jiejie走的,家里又要鬧一場。” 老太太道:“涵之愿意走嗎?” 祖母果然了解孫女,扶意應(yīng)道:“jiejie原先不答應(yīng)來著,但是被我說服了,只要您能攔住父親和母親,其他的事兒交給我就好?!?/br> 第315章 出大事了 臥榻上,臉色蒼白的涵之靜靜而眠,老太太回到床邊,捧過孩子的手摸了又摸,想到這五年孫女承受的折磨,下定決心,對扶意說:“只管去打點(diǎn),有我在,到時候誰也不能攔著她?!?/br> 扶意頓時有了底氣,但想了想,還是坦率地說:“奶奶,眼下您一人知道這事兒就好,這也是jiejie的意思?!?/br> 老太太問:“不能對镕兒說?” 扶意不愿祖母擔(dān)心他們夫妻之間的關(guān)系,便也推脫在了大姐身上:“是,是jiejie的意思?!?/br> “明白了,意兒,你先吃飯去?!崩咸f,“這幾日瞧著,像是瘦了,都是這家里的事鬧心的吧?” 扶意笑道:“許是學(xué)騎馬累得,相公他非要我學(xué)騎馬,為這事兒被父親訓(xùn)斥后,我心里不服氣,就一口氣學(xué)會了。這幾天一清早就去騎馬,你別看騎在馬背上是坐著的,我單獨(dú)駕馭的頭天,夜里渾身酸痛,可見很是鍛煉身體。” 老太太笑道:“活動活動好,小心別摔著就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