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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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之在扶意耳邊低語:“我剛才被罵得狗血淋頭……” 而扶意幾乎同時向jiejie解釋:“韻之那么做的時候,我還沒來,就是因為這事兒,我才被奶奶從紀州接來京城教她,jiejie,這事兒和我不相干的?!?/br> 韻之氣得沖她擠眉弄眼:“你說什么呢?” 涵之起身來,向她抬起手,韻之嚇得一哆嗦,可jiejie只是扶一扶meimei的發(fā)鬢簪花,理一理她的衣襟闊袖,滿眼的不舍:“去吧,jiejie等你的好消息?!?/br> 二人向長姐告辭,規(guī)規(guī)矩矩地出門來,離開玉衡軒的大門,韻之回眸看了眼,見大jiejie沒有跟出來,她才松了口氣,揚手打了扶意一巴掌:“你壞死了,還跟我撇清關系?!?/br> 扶意揉著肩膀說:“你都打我兩回了,我一定要告訴你哥哥?!?/br> 見扶意徑直往前走,韻之才怕了,跟上來問:“你真生氣了?扶意,要不你也打我兩下?” 扶意停下腳步,心里一陣陣的難過與不舍涌上來,緊緊抿著唇,努力地讓自己冷靜。 “你怎么了?”韻之探過腦袋,“我打疼你了?我就拍了一下?!?/br> “我舍不得你?!狈鲆忾_口,眼眶到底是濕潤了,轉身抱住了韻之,“其實我心里也盼著,奶奶能強硬到底,可是……” 反是韻之拍拍她的背,安撫她:“沒事,你該為我高興,我竟然可以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竟然可以自己來選擇夫婿。不就是閔家的人難纏些,我們家的人可也纏得你夠嗆,我可是公爵府的千金,他們家沒人敢招惹我?!?/br> 此刻西苑宴席上,閔府老夫人和大兒媳婦來與祝家老太太說笑,不多久,戶部尚書的夫人便來請安問候。 三夫人命人搬了凳子請她坐在一旁,尚書夫人坐定后,四下看了看,笑問:“老太太,今日來了半天,怎么不見二姑娘。” 老太太心里明白,閔家看來是找了閔延仕的上司來保媒,她們果然沒有放棄。 她心里不是滋味,舍不得嫁孫女,可既然答應了韻之,就不能再反悔,總算閔延仕那孩子,品貌端正、心地善良,是個有作為有擔當?shù)哪贻p人,多少安慰一些。 尚書夫人笑道:“老太太,我年頭上去廟里燒香,抽了一支上上簽,大師為我解簽,說是我今年之內保媒牽線的一樁姻緣,必得永世恩愛兒孫滿堂。平日里我雖是個愛張羅的,可得了這么好的事兒,就不能瞎張羅。冷眼瞧了大半年,前日到宰相府送重陽糕,夫人與我一合計,我就知道,這神佛果然是有的。您看,這樣好的孩子們等著婚嫁,就缺一個保媒的,我就來了?!?/br> 三夫人不知其中的緣故,也不知婆婆和閔家人各懷心事,只有她大大咧咧地笑著:“嫂夫人您這話說的,跟街口說書的似的,您也太能編了。” 尚書夫人道:“神佛的話,豈能瞎編,meimei年輕罷了?!彼鹕韥恚呓鼉刹降?,“老太太,您看老相爺?shù)拈L孫,品貌如何,與貴府二小姐,那可是天造地設的般配?!?/br> 閔家老夫人在一旁笑道:“我看中韻兒那孩子,也非一兩天了,只是知道你舍不得,從也不敢提起啊?!?/br> 至于閔夫人,她實在說不出口是心非的話,索性閉緊嘴巴,單是撐著臉上的笑容,已是拼盡了全力。 另一邊,二夫人伸長脖子看這里的光景,渾身坐不住,就想來聽一耳朵,被身邊的大夫人嗤笑:“你是嫁女兒的,不該穩(wěn)重些?” 二夫人坐下,訕訕道:“我自然是不及嫂嫂?!?/br> 大夫人瞥了她一眼:“你若想這事兒能成,就別在母親跟前多嘴,你說一句她就煩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 一樣的話,梅姨娘和丈夫也提醒過她,二夫人雖然不服氣,但也不得不照著做,不然她此刻早就飛過去婆婆身邊了。 她坐立不安,召喚了周mama上前:“去看看,韻之怎么還不來?!?/br> 因扶意動了心懷,眼淚沾濕妝容,不得不涂脂抹粉又耽擱了片刻功夫,待姑嫂二人來時,閔延仕已經(jīng)站在長輩跟前。 扶意大方從容地上前來,韻之也答應過祖母和jiejie絕不在人前失禮,像往日一樣,禮貌地喊了聲:“閔家哥哥?!?/br> 三夫人急不可待地伸手挽著侄女笑道:“韻兒,大喜?!?/br> 老太太卻出聲制止了兒媳,命扶意將韻之帶入席,而后對閔家老夫人說:“今日我孫兒滿月,你這侄媳婦中年產(chǎn)子九死一生,咱們不要搶了她的風頭,過幾日我在院子里擺下酒席,專程請你們來再吃一回,有什么事,我們到那一天再細細地說?!?/br> 相爺夫人聽這話,便知道事情成了七八分,吩咐孫兒:“延仕,還不給老太太磕頭?!?/br> 老太太命芮嬤嬤去阻攔,和氣地說:“和兄弟們吃酒去吧,镕兒今日不在家,可你姐夫在,懷楓和嫣然也惦記舅舅呢?!?/br> 閔延仕行禮退下,可就這么片刻功夫,兩家要聯(lián)姻的消息已經(jīng)在席間傳開。 他回到男賓所在之處,立刻被眾人圍攏,這些人還沒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就怕一聲恭喜說晚了。 一杯杯酒灌下肚,閔延仕來者不拒,直到平珞來阻攔,才為他擋開。 姐夫帶著他到清靜之處,開門見山地問:“你心里可愿意娶我家韻之,若是祖父之言,若是岳父岳母之命,你若拒絕,我不怪你,反之,才是委屈了我家韻兒?!?/br> 閔延仕心里一片凄涼,這件事誰都能說不,唯獨他不能。 殺了金浩天后,他一直被夢魘困擾,好幾次半夜想沖出家門去自首,可他到底不甘心,不甘心為了那么一個混賬,毀了自己的一輩子。 “延仕,我要聽實話?!逼界髧烂C地看著妻弟,“你到底怎么看韻之?” “我想娶她?!遍h延仕道,“姐夫,我會好好待韻之。” 女眷這一邊,不如男賓那么熱情放肆,并沒有人來打擾韻之,但好好的一頓飯,心里藏著太多的事,韻之也好、扶意也好,還有老太太等等,誰都沒吃出味兒來。 扶意避開眾人后,吩咐香櫞去找爭鳴,命他給祝镕飛鴿傳信,讓他心里有個底。 香櫞領命找來,一路往清秋閣走,半道上突然被人拽進一旁樹叢里,香櫞失聲要尖叫,立刻就被捂住了嘴。 第291章 內子給了零花錢 就在香櫞嚇得魂飛魄散時,耳邊傳來了翠珠的聲音:“別怕,是我。” 確認香櫞不會再喊叫,翠珠才松開她,帶著她從另一邊繞過來,指著清秋閣的側門,便見王mama的手下,鬼鬼祟祟地出來,一溜煙兒地往興華堂跑了。 “是大夫人的人?”香櫞問。 “也是王mama的心腹。”翠珠說,“我在清秋閣后面掃落葉,看到她偷偷地來,里面有人接應她,可我沒看清臉?!?/br> 香櫞怒道:“看不清也不妨事,反正她們全都是大夫人的人?!?/br> 翠珠示意她小點聲,兩人藏到更隱蔽的地方,香櫞見翠珠氣色尚可,勸道:“少夫人不是叫你多養(yǎng)幾天,你怎么出來干活了?!?/br> 翠珠苦笑:“我出來干活,園子里另有住處,清凈自在。不然在我娘身邊,成日里聽她唉聲嘆氣,我也煩得很?!?/br> 香櫞說:“若有不舒服的,別忍著,身體要緊。” 翠珠很感激,不過眼下不是說這事兒的時候,她擔心地問:“不知道她們要鼓搗什么,必然是沖著少夫人來的,你一定讓少夫人小心,千萬千萬別上了王婆子的道?!?/br> 香櫞恨道:“那個女人是自知時日不長了,垂死掙扎呢,大小姐要不是礙著小公子滿月之喜,早就和她算賬了,要了她的狗命都算便宜她的?!?/br> 翠珠說:“你別露在臉上,那里都是她的眼睛不是,小心一些?!?/br> 香櫞答應:“多謝你了,你也要小心,與那男人合離的事,少夫人一直惦記著沒忘呢,再等有一天合適,是要再把你調回去的。” 二人分開后,香櫞找到了爭鳴,命他給公子飛鴿傳信。 待香櫞在回到席上,難免氣呼呼的,扶意聽罷,不動聲色,直到散席時,大房的人離去,她才看了眼王mama。 果然是心里有得意的事,全都露在臉上,攙扶著大夫人行走,如從前一樣神氣高傲。 扶意隨三夫人送客,送走宰相府女眷時,莫名其妙遭了閔初霖的白眼。 說來,今日這姑娘倒是很消停,該是出門前被家人約束過,到這會兒才憋不住了。 扶意沒有白白挨這一下白眼,不怒自威的氣勢,凌厲的目光,把閔初霖逼得敗下陣來,倉促地跟著家人離去。 三夫人也看在眼里,挽著扶意往回走,一面說:“做得好,閔延仕那孩子雖然極好,可那家人我也不喜歡,正擔心韻之過去受委屈呢,你看閔初霖那丫頭,討人厭極了。” 扶意沒多說什么,可心里明白,從前隱忍謙讓,只是懶得和這種人打交道,但往后不能再退讓,就該讓她們明明白白的知道,祝韻之背后的底氣有多強大,而扶意也是其中之一。 “今日辛苦你了,過幾日嬸嬸再來謝你。”三夫人對扶意說,“趕緊回去歇著,保重身體,早早給我們珍兒添個小侄子才好?!?/br> 扶意道:“嬸嬸這樣欺負人,往后我可不過來了。” 三夫人笑著說:“你得來,多多的來,等你有了弟妹,嬸嬸還指望你能教導她,我要是能有個兒媳婦,有你一半好,做夢都要笑出來。” 后來三夫人被嬰兒的啼哭催走,扶意舒了口氣,帶著香櫞回去。 路上,香櫞就著急地問:“您猜是王mama的主意,還是大夫人?” 扶意很冷靜:“不論是誰,都只能是王氏的錯,大夫人的名聲,也是這公爵府的體面,不得不維護,大jiejie尚且能忍,我這點小事,還能應付?!?/br> 主仆二人行至半路,見二老爺和二夫人,還有大哥嫂嫂一起四人,正往內院走。 扶意上前來問候,二夫人眉開眼笑的,卻被二老爺不耐煩地干咳了一聲,簡單兩句話后,他們就走了。 “是去商量韻之的事吧?!狈鲆庑目趷瀽灥模@會兒真想镕哥哥能回來,帶上她去痛痛快快地騎馬跑上幾圈。 “小姐,芮嬤嬤告訴我,老太太昨天夜里一個人,偷偷掉眼淚呢?!毕銠凑f,“老太太舍不得吧。” 扶意很是心疼,但說:“這話別再對旁人提起,別叫韻之心存愧疚。” 這日日落前,祝镕在轉往皇陵附近行宮的路上,收到了爭鳴的飛鴿傳書。 得知閔家提親,而祖母沒有拒絕時,他心口的煩悶和扶意一模一樣,萬萬沒想到,有一天嫁meimei,竟然如此的不情愿。 開疆得知這件事,笑著說:“韻之是個聰明姑娘,你該放手讓她自己去闖,哪天閔家的人敢欺負她,你帶上我一起,就算是閔延仕,我也絕不手軟?!?/br> 話音才落,一支冷箭從路邊射出,直中太子鑾輿,緊跟著從樹叢里竄出蒙面人,個個手持大刀長劍,殺氣騰騰。 “護駕!” “有刺客!” 祝镕冷靜判斷:“開疆,你護著太子,我來對付刺客?!?/br> 開疆得令,沒有半分猶豫,飛馬趕去太子身邊。 祝镕策馬而來,縱身下地與刺客打斗,一面指揮侍衛(wèi)包抄攔截,對方來勢洶洶,看似漫天殺氣,可招式之間,祝镕卻感到他們并無殺意。 來者皆是武藝高強之人,收放自如,以至于輸?shù)姆浅F粒姟皠蓊^不妙”,立刻高喊撤退。 祝镕帶兵追了半里地,繳獲一些丟失的兵器和物件,便下令窮寇莫追,以守護太子為重。 返回鑾輿后,隊伍迅速出發(fā),疾行至行宮,安排侍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將行宮包圍守護,并往地方調派增援后,祝镕才向太子呈上了繳獲的東西。 太子翻看后,問:“有什么來歷嗎?” 祝镕道:“恐怕……與貴妃和老相爺有關。” 太子搖頭,根本不信:“貴妃和老相爺能這么傻,讓他們帶著這些東西來刺殺我,是有人要栽贓嫁禍他們,那些幕后之人,才是最可惡的?!?/br> 祝镕見太子如此冷靜,安心不少,抱拳道:“殿下英明,但這件事,臣必須如實向皇上稟告?!?/br> 太子亦是無奈:“我明白,你有你的難處,但我并不愿與四弟為敵,到時候恐怕要你出面向他解釋。” “臣隨時待命。”祝镕道,“但也請殿下心中有個提防,正因如此,看著像是栽贓嫁禍,貴妃與老相爺反而能脫身,那就難保他們一開始便如此算計?!?/br> 太子問:“他們出現(xiàn)時,氣勢滔天,可迅速就被你擊垮潰逃,你可看出什么端倪?” 祝镕在察覺對方?jīng)]有殺意的那一瞬間,想起了出門前,扶意一而再的那句“要小心”,揣摩著那群人真正的來歷,恐怕與紀州王府有關。 他沒有對太子說實話,只道:“今次隨行將士,皆是禁軍中佼佼者,武藝了得,他們技不如人,保命要緊,自然先撤了。我們也有兄弟受傷,他們也有人流血,結果雖然不壞,但當時的情形,十分緊急?!?/br> 太子十分信任祝镕:“我會好好考慮,但其實,也輪不到我來考慮,母后和舅父自然有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