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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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意眸中抑制不住的驕傲,卻言語掩飾:“我可沒說?!?/br> 第271章 胭脂水粉 夜深人靜,走過重重宮門,祝镕終于見到了皇帝。 嘉盛帝見他覲見,苦笑道:“得到消息了?” 祝镕抱拳:“是,臣愿前往,為皇上查明真相?!?/br> 嘉盛帝搖頭:“朕不能派你去了,你要留在京城保護朕?!?/br> 祝镕道:“若能除去叛黨,以絕后患,這比起臣留在您的身邊,更能保護你?!?/br> 嘉盛帝沉沉地說:“朕害怕你被策反,怕你倒戈忠于他。當年二十郎當?shù)乃?,憑什么能統(tǒng)領幾十萬大軍橫掃沙場,憑什么至今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依然能讓紀州將領效忠于他,因為他的才能,他的人格魅力,他有無數(shù)種辦法,改變你的心意?!?/br> 祝镕單膝跪地:“皇上,臣不會背叛您。” “朕知道你不會。”嘉盛帝目光凝重,凄涼而悲愴,“可是朕,對自己沒有信心?!?/br> 祝镕無奈,起身抱拳:“臣聽憑皇上吩咐?!?/br> 嘉盛帝頷首:“留在京城,朕需要武藝高強又聰明,更忠心耿耿的你們在身邊。重陽節(jié)太子代替朕祭皇陵,你和開疆負責護送,確保萬無一失。” 祝镕領命,想了想再問:“皇陵里那位老公公所說的話,可信嗎?” 皇帝眼中掠過恐慌,臉色也變得蒼白。 祝镕躬身道:“先帝若當真留有遺詔,勝親王時隔多年再拿出來,只怕已不具備效力,大臣與百姓們不會相信?!?/br> 嘉盛帝緩緩走向祝镕,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如此厚實的體魄,讓人感到安心可靠。 哪怕年輕時,他從不曾像祝镕這般挺拔高大,任何一點光芒都會招來父皇的不滿,他甚至不能比弟弟更優(yōu)秀,他只能小心謹慎,唯唯諾諾地活著。 “找出來,镕兒。”皇帝眼中是扭曲的恨意,“找出遺詔也好,找出他們父子也好,讓他們消失,讓他們灰飛煙滅?!?/br> 祝镕抱拳應諾:“臣領旨?!?/br> 回到公爵府,祝镕沒讓下人跟著也沒點燈,獨自走在夜色里,為了皇帝交代的事而內心沉重。 臨近清秋閣,被門前的燈火吸引,那火光緩緩移動,隱約能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祝镕加快腳步走來,門前的人聽見動靜,舉起燈火試圖照亮前方,但沒等她看清楚,人已經(jīng)到了眼門前。 扶意嚇了一跳,往后踉蹌,被丈夫攔腰護著,她便是笑了:“我就覺得,你要回來了?!?/br> 祝镕見扶意穿著薄棉衣,摸到腰上厚厚幾層更不知是穿了多少:“算你機靈,穿得這樣厚實。” 扶意委屈巴巴:“你看你多兇,我總怕你罵我,可憐極了?!?/br> 祝镕嗔道:“那是你自己胡鬧,這么晚了,等我做什么?”但不等扶意回答,他已是滿眼柔情,“一回來就先見你,什么煩惱都忘了?!?/br> 扶意心疼:“镕哥哥,你太辛苦?!?/br> 夫妻二人進門,燈火下,祝镕便見扶意穿得厚實,怪不得方才瞧著身影雖熟悉,卻像圓滾滾了不少,他肆無忌憚地摟過心愛的人,軟綿綿的抱在懷里,笑著說:“傻瓜,你穿了多少衣裳?” 扶意卻順勢解開了他的腰帶衣襟,柔聲道:“趕緊洗漱睡了,轉眼天要亮?!?/br> 祝镕要解手,脫下袍子后,轉身便走了。 扶意收起衣袍,正要交給進門來伺候的丫鬟,忽見一片信紙飄落,她彎腰撿起來,就這低頭伸手的功夫,已是匆匆看見了信上的內容,頓時心驚不已。 “少夫人,是不是給公子預備宵夜?”丫鬟們問道。 扶意忙收起信紙:“不必了,公子不餓,明日早飯早一刻鐘,多要一碗?yún)??!?/br> 她走到書桌邊,將信壓在鎮(zhèn)紙下,之后由著下人們侍奉公子洗漱更衣,半晌后人都退下了,她才說:“從袍子里掉下的信,我放在桌上了?!?/br> 祝镕不以為然地嗯了聲,喝了兩口茶,都沒看一眼桌上的東西,便慵懶地躺下了。 扶意吹滅蠟燭,一挨著床就被丈夫摟進懷里,祝镕在她肩膀上蹭了蹭后說:“外出那幾天,你不在身邊,夜里怎么都不舒坦,這才多久,我明明一個人睡了二十一年?!?/br> 扶意心里亦如是,可眼下她笑不出來,只是喊了聲镕哥哥,希望她能明白自己心中的彷徨和無奈。 那信上說,南邊發(fā)現(xiàn)有人招兵買馬,什么來路尚不明確,等待京城的指示,但信中提及,懷疑是勝親王父子,要請旨誅殺。 隔天一早,祝镕才告訴扶意,重陽節(jié)他要護送太子祭奠皇陵,來回七八天的光景,又要將她單獨留在家里。 扶意問:“弟弟的滿月酒,你也吃不著了?” 祝镕算著日子說:“不妨事,嬸嬸不會在意?!?/br> 臨出門時,扶意道:“我今天要出門一趟,給王府送弟弟滿月酒的喜帖,先和你說一聲?!?/br> 祝镕不禁皺眉:“你是自由的,不需要得到我的允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br> 扶意苦笑:“反正你聽著就是了。” 二人心照不宣,妻子有她的難處,祝镕心里明白。 他始終記著迎親那日,閔王妃的囑咐,奈何眼下分身無暇,唯盼朝廷太平后,能靜下心來好好處理家中的事。 到時候,該搬出去的搬出去,該分開的分開,不愿再讓扶意受半點委屈。 如此,扶意一早安心為平珒上了課,連懷楓的課也沒落下,下午便帶著meimei們一道出門,來勝親王府拜訪王妃娘娘。 映之和敏之極少出門,見著什么都新鮮,韻之帶著meimei們在王府園子里逛,扶意和王妃母女在涼亭說話。 閔王妃感慨回到京城,才終于又記起何為秋色,這個時節(jié)在紀州,就快下雪了。 堯年急道:“娘還有心情看秋色,不如派我南下去找一找,確認那伙人是不是父王和哥哥?!?/br> 扶意提醒說:“若是郡主前往,皇帝不費吹灰之力,只要跟著郡主走,就能找到王爺和世子,這如何使得。” 閔王妃笑道:“你看,你還沒有扶意冷靜。” 堯年不服氣:“我自然會小心,可在這京城里,要等到什么時候?母親,我越來越相信,爹爹和哥哥還活著,他們一定活著?!?/br> 扶意不敢看王妃,生怕露出她知道內情的眼神,便岔開話題,問道:“娘娘和郡主,打算幾時離開京城?” 閔王妃道:“在這里,京城上下無數(shù)雙眼睛看著,我和年兒若有變故,皇帝脫不了干系,他就不敢輕易動手。去了別處,他能不著痕跡地除了我們,難保哪一天,我們母女就死在路邊無人問津?!?/br> 扶意不自覺地挺直了背脊,身上一陣陣發(fā)寒。 閔王妃托付她:“我從不與京城貴婦往來,有件事要拜托你,能不能從那些女眷口中探知一些事,我要確認,閔嫻是否真的在當年慫恿皇帝對我一家趕盡殺絕?!?/br> 扶意領命,另說重陽節(jié)時,太子將赴皇陵代替皇帝祭祖。 閔王妃眼中掠過寒光,笑道:“是個好機會。” 扶意心中一緊:“娘娘,難道您要對太子……” 閔王妃笑道:“他的兒女是無辜的,我不會像他那樣喪心病狂。” 堯年在邊上說:“你可以悄悄給祝镕提個醒,讓他有所警惕,我不是逗你,我是真心的?!?/br> 扶意道:“郡主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一兩次無妨,日子久了,我就該迷糊自己到底算什么,到底站哪一邊。請娘娘和郡主放心,我自有分寸。” 此時女孩子們回來了,韻之領著meimei,一臉著急地問王妃,府中有沒有藥膏。 原來是敏之臉上起了紅疹,仿佛被蟲咬,閔王妃擔心孩子出水痘,立時召喚家中的大夫來瞧。 大夫查看過后,說要再看一看其他幾位姑娘,扶意緊張地以為,真是姑娘們之間傳染了痘疹。 可大夫最后卻說:“想來不應該,小姐們金枝玉葉,貴府所用之物,無不精致上乘,怕多還是御用貢品。但這二位小姐臉上的脂粉,含鉛太重,日子久了,損傷皮膚事小,損傷身體事大。” 映之和敏之面面相覷,敏之說:“今日要出門,我才擦了粉,奶娘們說來王府,不能失了體面,平日里在家并不用?!?/br> 她們年紀還小,肌膚天生白嫩,平日里的確無須粉飾,扶意和韻之對視一眼,想起那日救翠珠時,她們就是去置辦胭脂水粉,韻之說家里采買的不好,果然這不好的東西,還分到了兩個meimei屋里。 “娘娘,我們有些家務事要處理,先告辭了?!狈鲆庀蛲蹂?,“今日多謝娘娘照顧?!?/br> 閔王妃笑道:“家務事急不來,慢慢應付,我聽說明天金閔兩府的官司要升堂了?!?/br> 第272章 扶意的心機 提起金閔二府的官司明日升堂,這件事原本已經(jīng)鬧到皇帝跟前,金東生或是宰相府都指望皇帝能出面干預,不論如何給個明確的結果。 但皇帝卻下令府尹照律法行事,一句清官難斷家務事,就給他們打發(fā)了回來。 扶意回家后,來園中小院探望初霞,剛好大嫂嫂也在,明日升堂,初霞會被傳召過堂,雖然養(yǎng)了幾日精神好些,但滿身的傷,依然觸目驚心。 大嫂嫂說:“還是扶意機靈,接回來之前,先送去衙門做個見證,不然那些不要臉的,就該說是我們家造的孽。” 扶意趕緊比了個噓聲,對嫂嫂說:“這事兒可是三叔兜下的,您可不能害我挨父親的罵?!?/br> 大嫂嫂忙捂了嘴,連連搖頭,表示她再也不說。 初霞見堂姐與祝家新娘如此親昵,不禁道:“宰相府里的妯娌們,恨不得每天掐個你死我活的,又或是窩在一堆作妖,原以為金家人口簡單,沒想到……” 扶意問:“恕我冒昧,宰相府里,到底住了多少人?” 初雪一一數(shù)來,除了老相爺老夫人和大房一家之外,二房三房等,一并老相爺?shù)膬蓚€兄弟極其兒女子孫,一大家子人比祝家多得多,也遠不如公爵府里的關系一目了然。 扶意道:“這樣說來,閔夫人cao持家務,也是不容易。” 初雪和初霞互看一眼,顯然覺得扶意太高看他們,初霞道:“怎么說呢,伯母手握大權,其余家眷指望著她,不敢造次也沒本事沒資格爭,有出息些的,另有俸祿營生,不然也就是借個宰相府的名頭,日子過得并不如意?!?/br> 這些話,離開小院時,初雪細細地對扶意說:“祝家三百年根基,那是與大齊同壽的,閔府不過三四代人,到了爺爺這一代,已是鼎盛了。父親叔伯無一人得皇帝重用,不過是在朝廷里混口飯吃,爺爺雖然門生眾多,人脈也廣,可他到底老了。至于貴妃娘娘,這幾年已不如之前風光,被皇后和楊家壓著,毫無還手之力。扶意,說句不怕你笑話的話,能嫁到祝家來,我大概是眼下宰相府里,命最好的。” 扶意道:“那也是大嫂嫂人好,才有的福報?!?/br> 初雪含笑:“是你心善,才覺著我好,公爹和婆婆都嫌我沒出息?!彼f著,想起一事來,笑道,“還要替嫣兒求你一件事,她眼饞哥哥念書,天天念叨也想來玉衡軒,見到哥哥背書,她也在一旁跟著學,嬸嬸要是不嫌小侄女笨,能不能抱她來和懷楓一道念書?” 扶意笑道:“我原本還打算問,為什么不送嫣然來,還以為是二嬸不答應?!?/br> 初雪說:“那倒不是,是嫣然太小,怕坐不住,我看她新鮮兩天就不成了,你受累先哄她兩日,我就抱回去。” 扶意見嫂嫂膚白細膩,雙頰的胭脂自然淡雅,雖說氣色好是其一,但脂粉上乘也是必然的,便問:“嫂嫂用的什么胭脂水粉,瞧著比我的好?!?/br> 初雪說:“這是你哥哥找人給我置辦的,什么蘇州來的,我也不識貨。只是用著,的確比家里采買的好些,你哥哥見我喜歡,時常托南方的朋友捎些來,倒是家里的,我很久不用了?!?/br> 扶意問:“嫂嫂拿那些賞人了?” 初雪搖頭,輕聲道:“不敢叫婆婆知道我另有花銷,我當然不好拿出來賞人,她平日里也不過問,只當我用著中公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