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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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镕道:“我這里,還有一筆賬沒跟他算,要不要一起算?” 閔延仕說:“打他一頓容易,可初霞的日子還得過?!保?1:00還有一更) 第238章 罰站 祝镕頷首:“不錯,金浩天不是挨一頓打就能改好的,你家meimei的日子卻還要一直過下去?!?/br> 閔延仕問道:“有沒有什么法子能讓他們合離,我聽jiejie說,若能合離,初霞寧愿去做姑子。” 祝镕道:“朝廷律法允許夫妻合離,難的是金家不肯松口,貴府怕也不能答應。除非金家犯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大罪,因嫁前不知,也不曾參與,妻子可以免罪并自行合離。” 閔延仕說:“這我也知道,可金東生正得寵,滅了明蓮教居功至偉,怎么可能發(fā)生這樣的事。” 祝镕想了想:“昨夜宮里有動靜,你可知道?” 閔延仕向門外看了眼,謹慎地說:“方便說嗎?” 祝镕壓低了聲音:“皇上狂躁不安,我甚至懷疑什么事都沒發(fā)生,而是他的心魔。貴妃后來勸走了皇上,看來貴妃是知道皇帝的心思,如此老相爺和令尊也會有消息,若有消息,可否告知一二?” 閔延仕搖頭:“偏是這其中的事,我爹和祖父極少讓我參與?!?/br> 祝镕忙道:“不能為難你,你小心行事?!?/br> 閔延仕則問:“這與金家什么相干?” 祝镕說:“一時半刻說不清楚,但皇上想要做什么,你我心里都明白,成了便成了,萬一不成,到時候要拉人頂罪,毫無根基的金東生首當其沖。你以為皇上到底為什么,放縱一個并沒什么真本事的人?明蓮教如何被滅,你我心里最清楚,那是一場誰去打都能贏的仗?!?/br> 閔延仕頓時領悟過來,但問:“若敗了,會是什么結果,易君易朝?” 祝镕示意延仕噤聲,他神情凝重地說:“勝親王從無謀反之心,在我看來,一切都在皇上自己手中,看他要做到哪一步?!?/br> “可你們……”閔延仕頓了頓,說,“我想你也不奇怪我為什么會知道,你們的任務,是格殺勿論?!?/br> 祝镕不奇怪,但他不能說實話,他必須忠于皇帝,可對于肩負的任務有了自己的決定,便只道:“也要我能遇上才行。” 話音落,開疆從門外進來,對祝镕說:“宮里傳話,皇上回大殿了,但等著見皇上的人不少,你去不知等到幾時?!?/br> 祝镕起身披了罩衣,說道:“我還是要去等,你們說話,我先走了。” 看著才新婚的人,大步流星地走出去,開疆玩笑著:“難得他今天還有精神?!?/br> 閔延仕以為開疆說昨夜宮中的動蕩,應道:“皇上若時不時發(fā)作一次,誰能經得起折騰?!?/br> 開疆一愣,哈哈大笑起來,拍著閔延仕的肩膀說:“趕緊娶媳婦吧。” 閔延仕這才明白開疆話中的意思,心中頓時翻江倒海,不能再多想,任何念頭,都讓他萬分痛苦。 此刻忠國公府里,午宴結束,一部分賓客散去,另有些親近的宗親還在家中,下午在園子里搭了戲臺,男賓和女眷各分兩處。 扶意陪坐片刻后,便往興華堂來探望婆婆,聽說大夫人沒有用午飯,特地命廚房準備了清粥小菜。 但是興華堂的下人,讓她在門前等一等,她們好去稟告大夫人,可是這一去,就不見回來,偌大的興華堂里,再找不到半個下人。 香櫞捧著食盒,明顯地感受到食盒越來越冷,不知過了多久,懷里的食盒已經變得冷冰冰了。 “小姐……我們站了有半個時辰了吧。”香櫞說,“大夫人是故意的吧?” 扶意道:“除非老太太那兒來人找我,不然我現在離開,她們就能做文章有話說了,再等一等。” 香櫞委屈地說:“捧著食盒,手好酸?!?/br> 扶意道:“你先去,我就說飯菜涼了,叫你換熱的,也沒人敢說你的不是?!?/br> “可是小……” “聽話,你忘了我說的?”扶意冷靜地說,“你不要跑去內院搬救兵,一定有人盯著你,你就去廚房換熱的飯菜,去吧。” 香櫞不敢違背小姐的話,也知道自己走了才有法子向老太太傳遞消息,便抱著食盒,匆匆離去。 穿堂風一陣陣吹過,扶意背上微微發(fā)寒,京城的秋天,終于也來了。 內室里,大夫人正在窗下寫信,王mama悄摸摸進來,輕聲道:“那小丫頭走了,不過是往廚房去,可我看多半是去找老太太搬救兵?!?/br> 大夫人頭也不抬地問:“站了多久了?” 王mama道:“大半個時辰?!?/br> 大夫人冷笑:“我嫂嫂給兒媳婦做規(guī)矩,伺候婆婆洗臉,端著水盆站半天,都不敢吭一聲,這才多久,她就挨不住了?” 王mama問:“老太太若當真過問……” 大夫人將筆拍在桌上,怒道:“過問什么,下人不通報,我怎么知道她來了?等一等就委屈了?老太太要過問,你隨便拉個不順眼的丫頭打一頓就是,還想怎么過問?” 王mama連聲應下,但還是勸道:“奴婢想著,咱們有什么法子,能不著痕跡地做規(guī)矩,今天還有客人在,傳出去……” 大夫人冷笑:“規(guī)矩就是做給人看的,我又不是要虐待她,我只是讓她學規(guī)矩。至于那些女人,她們也都有兒媳婦,她們敢念叨我,就等著被兒媳婦爬上頭的那天?!?/br> “是是是……” “讓她繼續(xù)站著,老太太院里來人,你再來告訴我。” 這些話,傳不到門外,興華堂里靜悄悄的,里里外外不見半個人影。 扶意依然在風口站著,又因她是進了二道門,院外經過的,若不進門張望,也看不到少夫人在罰站。 可是即便香櫞搬不到救兵,這家里找她的人不少,大半個時辰不回席上,就有人往內院傳話。 雖然不巧,老太太正歇午覺,但剛好被韻之聽見,她本不愿應酬女眷連戲也不看,聽說扶意去了興華堂不回來,立刻沖到園子里,果然不見她的身影。 韻之怒氣沖沖地往興華堂走,緋彤攔著勸著也不管用,剛好遇上去勝親王府做客歸來的姑姑,靖王妃聽說扶意被大夫人留在興華堂不見出來,便道:“你是侄女,沒有和大伯母翻臉的道理,也別叫你爹娘難做,不許過去?!?/br> 韻之急道:“那么久了,不知跪著還是怎么了,姑姑,您幫幫扶意吧?!?/br> 靖王妃隨手召喚一個下人過來:“去興華堂傳我的話,明日少夫人回門,我才從勝親王府歸來,有幾句話要交代她?!?/br> 韻之這才高興了,扶著姑母說:“還是姑姑好,可就那小丫頭傳話,管用嗎?” 靖王妃嗔道:“正經起來,連你奶奶見了我都要行禮呢,我傳話還不管用?” 因得靖王妃相助,扶意暫時得以解脫,但她沒跑去祖母跟前訴苦,也沒對靖王妃和韻之解釋什么,家里還有好些客人在,她不能不顧。 待賓客散盡,公爵府重新恢復安寧,扶意又該去向婆婆道晚安了。 去之前,特意回清秋閣多加了一件衣裳,再出門時,卻遇上了趕回家的祝镕。 他步履急促,就怕趕不上似的,見扶意在門前,才松了口氣。 “怎么了,這樣著急?”扶意擔心地問,“找我,還是找父親?” 祝镕道:“該請晚安了,我回來陪你一道去?!?/br> “公子……”香櫞在一旁正要告狀,被扶意攔下:“你不必隨我去了,預備好熱水,公子一會兒回來要沐浴?!?/br> 說罷,夫妻二人往興華堂走,祝镕摸到扶意的手冰涼,這才堪堪初秋。 “香櫞要說什么?”祝镕問道,“她為難你了?” 扶意說:“像是故意躲著我,讓我在門外站了半個多時辰,我吹了些風,有些嗓子疼?!?/br> 祝镕停下腳步,緊張地伸手撫摸扶意的額頭:“著涼了?早些回去歇著。” “我喝了姜茶,也加了衣裳。”扶意說,“你別一驚一乍,我說你聽著就是,我能好好告訴你,也就意味著沒事,哪天若是我哭著說……” “不能有那一天!”祝镕怒道,“她想對你做什么,你和她前世無怨今生無仇……” “镕哥哥,別生氣?!狈鲆馊崧暤?,“家家都這樣,我雖不愿屈服,可也沒法子改變?!?/br> “就不該有這樣的事,最可笑的是,一代代人傳下來,分明自己年輕受委屈時,恨不得如何如何,結果二三十年后,如法炮制繼續(xù)折磨下一代?!弊iF說,“今日延仕才來對我說她meimei受苦,別人家我不管,但從我們家開始,從你開始。” 丈夫的每句話,都說到扶意心坎上,她就曾一樣感嘆過世俗倫理的可悲,深知自己托付了良人,但也不敢在此刻火上澆油,便道:“那我不去了,可好?!?/br> 祝镕拉著她的手,頭也不回地轉向清秋閣去。 第239章 男人的體面 扶意看得出來,镕哥哥是真生氣了,氣他的嫡母惡毒無理,可能還氣自己在興華堂外吹涼風站了大半個時辰,卻不知要走開。 下人們見主子怒氣沖沖地回來,少不得好奇張望,但就連香櫞都被攔在門外,不知出了什么事。 有人仔細看了幾眼后,就悄悄往外走,可剛到院門前,忽然被公子叫住了。 眾人但見三公子負手立在屋檐下,怒視著門前的人,冷聲問:“去哪里?” 那丫鬟僵硬得不敢動彈,在祝镕問第二聲去哪里時,嚇得跪在了地上。 “攆出去?!弊iF毫不留情地說,“清秋閣里,不要吃里扒外,挑撥是非的人。” “公子,奴婢、奴婢只是……” “你們都聽好了?!弊iF不容她分辨,朗聲道,“在我這里當差,手腳笨的,腦筋不好使的,都不妨礙??扇粜难鄄缓茫瑦郯崤欠?,嚼舌根子,在清秋閣里見了什么,就上趕著往外說的,但凡叫我察覺,絕不留到第二天?!?/br> 一向溫和,待下寬容的三公子,破天荒頭一回發(fā)怒,偌大的庭院,廊上屋檐下站了二十來號人,無一人敢出聲。 他們里頭不乏大夫人的眼睛和耳朵,若非夜色看不清,不然都是一張張嚇得煞白的臉孔。 “叉出去,告訴前院管事立刻攆走?!弊iF說,“多給她一個月月錢,不要餓死了,但府中永不再用?!?/br> “公子,奴婢冤枉,少夫人,救救奴婢,奴婢冤……” 那丫鬟被遠遠拖走,當清秋閣里再聽不見喊叫聲,祝镕才道:“都記著我的話,若有沒來的,不在跟前的,你們要互相傳達。我并不想管家務事,但你們若欺少夫人心軟耳根子軟,就別怪我無情。少夫人今日著涼嗓子疼,你們這么多人,連一個為她添衣裳的都沒有,還當什么差?” 眾人低垂著腦袋,膽小的已瑟瑟發(fā)抖。 “香櫞?!弊iF喚道。 “是。”香櫞怯怯地走上來。 祝镕冷眼相待:“你是少夫人的陪嫁近侍,最該知冷暖的人,為何不能照顧好夫人?可是園子里戲文太熱鬧,只顧著逛去了?” 香櫞忙跪下:“奴婢再也不敢了,公子別攆我走……” 祝镕說:“罰別人,必定有人不服,你是最親近的,就從你開始立個規(guī)矩?!?/br> 扶意在房中,將門外動靜聽得清清楚楚,可憐她的小香兒,被打了十下手板,一下下都抽在她的心上,疼得五臟六腑被揉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