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掉馬后,我成了頂流、紈绔世子寵妻如命(重生)、大佬們都想當(dāng)我爸[穿書]、當(dāng)男主擁有鑒渣系統(tǒng)、全世界都知道我在撩你、二世祖的穿越生涯、他總想對我以身相許、在怪物收容所做美食、聯(lián)姻、妖精食肆
平理這才舒坦了:“我就說,奶奶絕不是怕惹事的人。” 祝镕道:“揍他一頓容易,但我們別把事端惹上身,反正那家伙到處得罪人,過些日子再教訓(xùn)他。” 平理答應(yīng):“放心,我不會沖動(dòng),不論如何,不能耽誤哥和扶意的婚事,這點(diǎn)道理我還懂?!?/br> 祝镕干咳一聲:“要叫嫂子,往后不許直呼名諱?!?/br> 平理故意道:“可我和扶意同齡?!?/br> 祝镕反問:“是嗎?” 平理慫了幾分:“你別兇,將來可有人管著你了?!?/br> 他說完,一溜煙地跑了,祝镕剛要走,韻之從門里出來,喊住他:“我一會兒去王府,有沒有什么話,要我捎帶給扶意?” 祝镕搖頭:“讓她好生休息就是?!?/br> 韻之走上前,繞著哥哥轉(zhuǎn)了一圈,煞有其事地說:“你們上京路上,那么些天日日夜夜都在一起,的確是沒什么話可再說的了?!?/br> 祝镕皺眉:“不要胡說八道,什么日日夜夜在一起?” 韻之一臉壞笑:“你害臊了嗎?” 祝镕道:“扶意進(jìn)門后,不許欺負(fù)她?!?/br> 韻之揚(yáng)起長眉:“那要看我心情,看某些人的誠意,哪有不欺負(fù)嫂子的小姑呢?!?/br> 祝镕順手從邊上掐了樹枝,韻之一哆嗦,但硬氣地說:“怎么,你還要打我不成?” 可哥哥卻是從樹枝上摘下花朵,輕輕簪在她的發(fā)鬢上,說道:“還有一朵花,帶給扶意戴。” 韻之接過花枝,撅著嘴說:“這是什么意思,是說往后你家娘子有的,我也有嗎?” 祝镕搖頭:“那不成,妻子是妻子,妹子是妹子,但哥哥能保證,這一輩子都會護(hù)著你,你永遠(yuǎn)是我meimei,往后還多了一個(gè)人來護(hù)著你,就是你嫂子?!?/br> 韻之心里暖融融的,又嫌棄地說:“這要成親的人,真是不一樣,你以前可不會這樣哄我?!?/br> 她晃了晃花枝,笑道:“我這就去了,我會親手給她戴上?!?/br> 第231章 韻之的將來 勝親王府中,扶意見韻之從家里摘了花給她戴,對著鏡子說好看后,人家才告訴她,這是哥哥摘的。 “我故意逗他,還以為他折了花枝要打我呢?!表嵵畾夂艉舻卣f,“我猜他就是故意嚇我,再給朵花兒戴,順便討你喜歡。” 扶意含笑看著即將從姐妹變姑嫂的大姑娘,溫柔地說:“以后不許他欺負(fù)你,有我在?!?/br> 韻之卻挑起她的下巴說:“你行嗎,將來是你降服了我哥哥,還是被我哥哥降服呢?” 扶意打開她的手,紅著臉說:“夫妻之間,為何非要誰降服了誰?” 韻之點(diǎn)頭:“是這個(gè)道理。” 扶意摸了摸鬢邊的花,過了明日,就是七月十七,她便要成為祝家的媳婦,成為镕哥哥的妻。 其實(shí)連離家的時(shí)候,這樣的感受也沒多大強(qiáng)烈,更多的是對爹娘的不舍,此時(shí)此刻,才真正緊張起來,昨晚甚至不得安眠。 “早晨睡得迷迷糊糊時(shí),夢見拜堂時(shí)沒站穩(wěn)摔倒了,周圍的賓客哄堂大笑,嚇得我一身冷汗驚醒過來?!狈鲆饩o張地說,“現(xiàn)在心還撲通撲通得跳?!?/br> 韻之哄道:“慌什么,就算真的鬧笑話,家里也不會有人笑你。嫁來我祝家的人,最大的福氣不只是覓得好郎君,而是遇上了最好的家人。自然大伯母就不提了,除了大伯母,你說還有誰會作弄你欺負(fù)你?” 扶意連連點(diǎn)頭:“這是最大的福氣。” 韻之蹭了蹭扶意:“你放心,你進(jìn)門我絕不欺負(fù)你,絕不慫恿長輩罰你跪祠堂?!?/br> 扶意嗔道:“那你也不敢,我有你哥哥呢。” 韻之挑起眉毛:“你是不是沒見識過小姑子的厲害,你且等著,等我好好給你做規(guī)矩?!?/br> 扶意搖頭道:“你哥哥折花枝就嚇得你哆嗦了,你還有什么能耐?” 韻之張牙舞爪地?fù)溥^來,往扶意腰上撓,怕癢的人連聲求饒,兩人鬧成一團(tuán),直到香櫞在門外問:“小姐,沒事兒吧?” 扶意弱弱地央求:“我錯(cuò)了,小姑饒我。” “這才聽話,我被祝镕欺負(fù)了那么多年,還不興我欺負(fù)他媳婦?!表嵵啻炅藥紫路鲆獾哪?,才霸道地放過她,“進(jìn)門后,每日要來給我端茶送水,聽見了嗎?” 扶意見發(fā)鬢的花兒險(xiǎn)些被揉碎,很是心疼,對著鏡子擺弄半天,問道:“真有這樣的規(guī)矩,新媳婦要伺候小姑子?我家沒有姑姑,我沒見識過?!?/br> “那當(dāng)然不是了?!表嵵f,“誰家能有這樣的規(guī)矩,只不過是那些做姑娘的,幫著親娘給兒媳婦做規(guī)矩罷了,我覺得很可惡。好像這些姑娘將來都不做媳婦,又或是先把以后要吃的苦,先強(qiáng)加給別人,實(shí)在太惡毒。大嫂嫂嫁來時(shí),對我畢恭畢敬,我還奇怪呢,后來說開了才知道,她怕我欺負(fù)她給她下馬威?!?/br> 扶意道:“往后去了婆家,若有人敢欺負(fù)你,有哥哥嫂嫂給你撐腰。” 韻之卻笑不出來,嘆氣道:“說了你別笑話我,如今我終于不用再擔(dān)心嫁給四皇子,可突然之間,也看不到自己的將來,不知道什么樣的人會成為我的夫婿。我倒想一輩子不成親,清清靜靜的,可這事兒就算是奶奶,也不能成全我,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br> 扶意卻說:“原本嫁人并不是壞事,但不嫁人更不是壞事,既然你說,我嫁來祝家,得到的是最好的家人,那不論你將來什么樣,也同樣有這樣的家人,全心全意地支持你不是嗎。” 韻之瞇眼笑道:“我若不嫁人,你和哥哥養(yǎng)我嗎?” 扶意卻滿心憐愛,真誠地說:“不論將來過什么樣的日子,有哥哥在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fù)我家韻兒?!?/br> 韻之深知,就算自己的人生一塌糊涂,也不會被家人拋棄,甚至用不著三哥哥和扶意出面,家里那兇巴巴的大哥就會先護(hù)著她。 而這日返回家中,恰好在門前遇見下朝歸來的父親,祝承業(yè)見她單獨(dú)出門,少不得問緣故,之后便道:“你三哥后日就要成親,你還三天兩頭跑去,沒一點(diǎn)規(guī)矩。不要以為老太太不再讓我插手你的婚事,我就連管也管不得,子不教父之過,我可不想因?yàn)槟?,在外頭丟人現(xiàn)眼?!?/br> 韻之低頭不語,父親怨恨她,父女之間已沒得轉(zhuǎn)圜,她心里都明白,早已不再奢望什么父母之愛,在心里就當(dāng)自己,是個(gè)沒爹沒娘的孩子。 “父親,我們先進(jìn)去吧,您的幾位門生快到了?!弊F界笊蟻泶驁A場,將父親送進(jìn)了大門,轉(zhuǎn)身見meimei一動(dòng)不動(dòng)地站著,問道,“扶意可還好?一路奔波,有沒有累著?!?/br> 韻之抬起頭,冰冷的心緩和了幾分,點(diǎn)頭道:“她一切都好?!?/br> 平珞說:“往后你大嫂嫂不會再心里沒底,有什么事,妯娌之間能打個(gè)商量,她日日夜夜盼著扶意進(jìn)門呢?!?/br> 韻之這才露出幾分笑容,但也惋惜地說:“二哥哥不在,不然……” 祝平珞卻是看開了,說道:“他活得自由自在,我們該為他高興?!?/br> 韻之眼圈兒一紅,被哥哥嗔道:“可別哭,下人還以為你是被爹罵哭了,去老太太跟前告狀,又是是非。照規(guī)矩,明日是不該再去王府見扶意了,就當(dāng)是為了你三哥哥和新嫂子圖個(gè)吉利?!?/br> 韻之聽話地點(diǎn)頭,跟著哥哥進(jìn)門來,說了些她在靖州的見聞,直到兄妹倆半路分開。 婚前最后一天,扶意的嫁妝從勝親王府抬入忠國公府,言景山夫婦盡其所能為女兒置辦的嫁妝,在高門貴府眼中,依舊顯得寒酸。 但祝镕不在乎,老太太更不計(jì)較,請了慕家的大兒媳婦來給鋪床,開疆自然也跟著來湊熱鬧,就在祝镕的書房,看到了“清正廉潔”四個(gè)大字。 “你還真掛在書房里?”開疆笑得放肆,震得祝镕耳朵疼,見他伸手亂摸,趕緊攔下,“扶意很在乎的,你不要弄臟了?!?/br> 開疆笑完了,便說道:“言夫子也是高瞻遠(yuǎn)矚,我們這樣的人家,看著位高權(quán)重富貴榮華,卻不知世上還有登高跌重的道理,一旦出了事,牢獄之災(zāi)、殺身之禍,就都等著我們了。言夫子盼你清正廉潔,也是想你官途順暢長長久久,他一個(gè)讀書人,怎知朝廷險(xiǎn)惡,清正廉潔也不能是保命符?!?/br> 祝镕干咳一聲:“我大喜在即,能說些吉祥的話嗎?” 開疆笑道:“這才是真朋友說的話,你以為那些來恭喜你的人,都是真心的?” 只見李嫂找來,請公子們?nèi)?nèi)院用飯,二人結(jié)伴出來,開疆掃視了一眼清秋閣上下的丫鬟婆子,問道:“這些人,是老太太安排的?” 祝镕搖頭:“大夫人所安排?!?/br> 開疆嘖嘖道:“那你可要小心了,老太太何不一并做主,由她給你安排人選?免得叫扶意被下人們欺負(fù)?!?/br> 祝镕道:“將來逐一撤換便是,眼下不過是先滿足了她,奶奶但求一切順利,先為我們把婚事辦了?!?/br> 此刻興華堂里,在接嫁妝之后,王mama又給大夫人念了一遍親家的禮單,不屑地嗤笑:“這雞零狗碎什么東西都有,知道的是嫁女兒,不知道的,還當(dāng)是搬家呢,他們怎么不把腌咸菜的缸也送來?!?/br> 大夫人冷笑:“長孫大媳婦是個(gè)庶出,如今這個(gè)要培養(yǎng)為下一代主母的,更是平民出身,你還指望他們什么?三百年的家業(yè),是該到頭了?!?/br> 王mama忙說道:“您別這么想,太子和皇后娘娘,還指望咱們呢?!?/br> 大夫人滿心幽怨:“我倒是盡心盡力,可是jiejie她越來越嫌棄我,好些事好些話,都不再對我說,卻又一門心思,等著我給她供金奉銀?!?/br> 王mama勸道:“興許娘娘是怕將您卷入麻煩里?!?/br> 大夫人搖頭,苦笑道:“我心里都明白。” 說著話,婢女們送來了大夫人明日的禮服,看著王mama將衣袍抖落開,金線紅綢華彩奪目,大夫人恍然想起七年前嫁女兒,那時(shí)候她是多么得風(fēng)光,縱然沒有兒子,好歹為家里又培養(yǎng)出一位未來的親王妃,誰知短短兩年,女兒就跌下云端墜入塵埃。 “涵之好嗎?”大夫人問。 “小姐氣色極好?!蓖鮩ama奇怪地說,“您說是什么緣故呢,她依然癡癡呆呆地不認(rèn)識人,可如今知道吃飯知道休息,連補(bǔ)身體的藥也不用吃了。興許哪一天,就把一切都記起來,就能認(rèn)得人了?!?/br> 大夫人一陣心悸:“她會不會記得,我給她灌藥打胎的事?” 第232章 不再是客人 王mama亦是一臉緊張:“這不好說,小姐的身體越來越好,保不齊她心里是明白的。” 大夫人滿臉陰沉:“她身體好,我自然高興,難道我盼著她死嗎?我還想著和勝親王府脫離關(guān)系后,再給她謀親事,我卻忘了,她若記著那件事……不行,絕不能讓她想起來?!?/br> 王mama問:“您打算怎么做?” 大夫人狠心道:“過些日子,你悄悄去找大夫問,有沒有什么藥?!?/br> 雖然主子只說了“藥”,可王mama已經(jīng)明白,是派什么用處的藥,大小姐這輩子,是走不出祝家了,這母女倆,實(shí)在是冤孽。 轉(zhuǎn)天,嘉盛十年七月十七,忠國公府長房嫡子娶親,這意味著祝家三百年家業(yè)又要再傳一代人,加之當(dāng)今賜婚,是轟動(dòng)京城的大事,從上門喝喜酒的賓客到看熱鬧的百姓,將祝家通往紀(jì)州王府的路圍得水泄不通。 祝镕還在祠堂隨父親祭拜先祖,下人就來催,要請公子趕緊上路,不然怕一會兒出不去。 祝承乾十分得意,告誡下人不要去推搡圍觀百姓,另疏通道路請貴客登門,不能怠慢任何人,父子二人最后叩拜祖先,再來辭別祖母。 老太太熱淚盈眶,但笑著說:“去吧,別耽誤吉時(shí),早早把扶意接回來,不要在王府失禮?!?/br> 祝镕拜別祖母,再拜父親與嫡母,大夫人也不得不說了些體面的吉祥話,待祝镕出門,見弟弟meimei早早等在屋檐下,個(gè)個(gè)兒滿心歡喜地送他去迎親。 出了門,騎上高頭大馬,宛如當(dāng)年殿試頭名游街游宮時(shí)的萬丈光芒,因路上圍觀百姓太多,開疆親自帶人來為兄弟領(lǐng)路,兩人隔著隊(duì)伍,雖只遠(yuǎn)遠(yuǎn)地看了眼,祝镕已是感激不盡。 勝親王府中,新娘早已梳妝整齊,堯年手里捧著胭脂盒,將扶意左看右看:“再補(bǔ)些胭脂吧?” 扶意連連擺手,平日里從不做濃艷妝容,今日為了撐起鳳冠霞帔的華麗,臉上妝容在她看來已是濃艷到了極致,若再撲一層胭脂,真真要成猴子屁股了。 堯年笑道:“那年我嫂嫂嫁來紀(jì)州,我想啊,這世上竟然有這樣美貌的女子,沒想到七年后,我見到了比我家嫂嫂更美的新娘?!?/br> 扶意赧然低下頭,可鳳冠沉重,生怕掉落了,不敢亂動(dòng),她說道:“郡主才是舉世無雙的容顏,更有皇族天家的貴氣,豈是我能比的?!?/br> 堯年苦笑:“什么皇族天家,那都是皇爺爺在世時(shí)的話了,如今……”她搖了搖頭,“不行,今日是你的好日子,我們只管高高興興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