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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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真沒用?!被氐椒坷铮鲆庾匝宰哉Z,“我能做什么呢?” 香櫞卻很高興,滿心盼著再隨小姐回京城,盼著小姐和三公子結成夫妻。 又因方才老妖怪被兩位mama噎得說不出話,她樂呵呵地說:“怕是mama們多來幾回家里,老太婆就要被氣死了。” “別笑得那么大聲。”扶意輕輕拍香櫞的頭,“她正不耐煩,不要招惹她?!?/br> 香櫞摸摸腦袋,反問扶意:“小姐為何說自己沒用?” 扶意嘆:“沒什么,你去磨墨,我要給姑祖母和韻之回信?!?/br> 迫于公爵府的壓力,言老夫人允許孫女房里有筆墨,可今天這事兒,把她嚇壞了。 公爵府大夫人的信里,可早交代清楚了的,若是再放扶意上京,就別怪他們不客氣。 不客氣是個怎么說法呢,讓她老來落魄,還是孫子效廷前途盡毀?但要說這事兒也不難,把扶意嫁了,就萬事大吉,她還能有大筆的金銀。 于是再不拖延,立刻派人去找大兒子和媳婦,要他們不論什么出身家世,不管高矮胖瘦是否缺胳膊少腿,是個男人就拉來配。 轉眼又過了一日,京城里,金將軍率領大軍凱旋歸來,夜里擺慶功宴,祝承乾攜家眷前往。 到出門進宮的時辰,韻之送祖母上車后,不經意回頭看了眼,冷不丁見到三哥哥,她哎呀了一聲,興沖沖跑來:“這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公子哥兒,是我們家的三公子?” 祝镕嫌棄地嗔怪:“胡鬧?!?/br> 韻之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停下來仰著腦袋說:“你今天怎么打扮得這樣隆重,金線繡的祥云,閃得呀,怕別人看不見你似的。我勸你可低調些,現如今那些府里的女孩子們,都挖空心思要嫁給你,可別叫閔初霖訛上你,還有三嬸家的侄女?!?/br> 祝镕不以為然:“沒有的事,趕緊上車去?!?/br> 韻之是好心提醒:“哥,你千萬別和她們對上眼啊,雖然夜里不在一處享宴,上大殿行禮時,總要遇上吧,你躲遠一些,聽到了嗎?” 祝镕哭笑不得,meimei更湊近了輕聲說:“我替扶意看著你呢?!?/br> 第195章 錦上添花 祝镕今晚一襲月牙白金線繡祥云圓領袍衫,配五指寬淺金色嵌玉腰帶,外罩對襟直領紗袍,行走如風,貴氣逼人。 莫說韻之看著新鮮,連祝承乾也從沒見過兒子精心打扮的模樣,到了皇城門下,還將他看了又看。 大夫人滿心不屑,在一旁輕聲諷刺:“老爺,那么多人看著呢,您在傻笑什么?” 如此一表人才、樣貌堂堂的兒子,祝承乾怎能不高興,反而對妻子說:“今晚必定不少人恭維你,不如高高興興一些,面上有光多好?” 大夫人白了他一眼,恰逢內侍來請,便上前攙扶了婆婆,一家子人往大殿來行禮覲見皇帝。 且說金將軍早晨到達京城,皇帝派太子及諸位皇子在皇城門下相迎,在朝的都明白,當今登基以來,事事求和,說好聽是不愿起干戈,可在受了罪的百姓眼里,就是皇帝窩囊沒用。 此番金將軍掃平明蓮教,是皇帝頭一次主動宣戰(zhàn)并獲得勝利,自然是要大肆慶功,恨不能讓全天下都知道。 祝承乾這般浸yin官場幾十年,繼承三百年家業(yè)的世家貴族,根本不會在乎金氏一族的驟然得寵,深知帝王恩寵不在貴賤,而在長久。 這新封的平南侯,連世襲罔替都沒挨上,根本不值一提。 皇帝免了祝家家眷的覲見,只有祝承乾兄弟三人帶著各自的兒子進入大殿,新貴平南侯金東生,與其他幾位皇親貴族,已經在大殿里坐著。 父親與二位叔父在前頭,祝镕與大哥和平理跟在身后,跨過大殿門檻的那一瞬,祝镕抬頭看了眼平理,弟弟沖他一笑,依然是平日里的模樣,帶著幾分孩子氣的爽朗瀟灑。 祝镕定下心,收回目光,兄弟三人來到御前行禮。 嘉盛帝見了他們,說道:“你們不一起來,朕還不覺著什么,這會子齊齊整整的,才發(fā)現是少了一個人,你們家的老二,還沒找著?” 祝承業(yè)與平珞忙跪下向皇帝請罪,說了一些無奈又憤怒的話,祝承業(yè)是橫了心,不要那個兒子。 皇帝嘆息:“父子一場,何必如此決絕,天下只有不要父母的兒女,沒有舍棄孩兒的爹娘,二公子若當真再尋不見,便也罷了。若有一日能父子團聚一家和睦,朕愿你擯棄前嫌,好好接納自己的兒子,家和方能萬事興?!?/br> 祝承業(yè)不敢反駁皇帝,叩首領旨謝恩,起身剛站定,便見金東生走上前,對皇帝道:“妹夫家的事,自然也是臣的事,臣愿派手下前去尋找二公子,只因有私用軍力之嫌,還請皇上示下?!?/br> 嘉盛帝應允了:“不妨事,派上五六個人,找人足以,于軍隊無甚影響?!?/br> 祝承業(yè)忙道:“實在不敢煩擾將軍,這些家務事,豈敢驚動護國的將士,還請皇上收回成命,請金將軍不必為犬子費心?!?/br> 金東生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二公子是我meimei妹夫的親侄兒,那也就是我的親侄兒,您放心,不出半個月,一定為您把兒子找回來?!?/br> 祝承業(yè)一個頭兩個大,又不好再爭辯什么,只能默默忍下了。 “多謝將軍!” 可是很突然的,并不相關的祝镕,上前半步抱拳謝禮,反是一旁的親外甥平理,仿佛還沒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 祝承乾回眸看了眼兒子,雖說禮多人不怪,但在御前要事事謹慎,與己不相干的事,不要插嘴不要攙和,是最起碼的規(guī)矩,這是在镕兒幼年第一次隨家人進宮時,就被他再三叮囑告誡的事。 若平日里兒子是話多熱情的人,倒也罷了,可他并不是,就算此刻在旁人眼里并沒什么稀奇的舉動,在祝承乾看來,也十分反常。 更何況,他今日一襲隆重華貴的打扮,幾乎要將太子皇子們都比下去,仿佛要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這般招搖,絕不是兒子一貫的做派。 那之后,陸續(xù)有大臣及皇親國戚來行禮,宰相府緊跟在祝家之后,比起開疆,閔延仕更早地看見了今天的祝镕。 他的笑意里帶著滿滿的好奇,祝镕今天這一身華彩奪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掃平明蓮教的大功臣。 待開疆隨父兄來行禮,一抬頭看見祝镕,猛地唬了一跳,再低頭看看自己一襲天青色長袍。 皇帝讓他們穿禮服隨行列席,暗中護駕,這“禮服”二字,究竟是祝镕理解錯了,還是他們慕家比起公爵府,窮了十萬八千里? 至吉時,慶功宴開席,皇帝賜席面到后宮,免眾人謝恩,但妃嬪女眷們,還是跟著皇后一起,向大殿所在的方向拜了拜。 落座后,韻之側身低頭說:“扶意你看見了嗎,四皇子妃方才沖我笑呢?!?/br> “二jiejie?”映之一臉茫然地看著她,“言jiejie在紀州呢?!?/br> 韻之心里一沉,摸了摸meimei的腦袋,失落地轉過身去,她早就習慣了扶意在身邊,這一別,究竟幾時才能再見面。 她抬起頭,見宮女給母親席上送了一杯酒,離開時低語了幾句,娘的臉色忽紅忽白,好半天才鎮(zhèn)定下來。 韻之心里覺得奇怪,之后又看了母親幾回,那杯酒始終沒被動過,直到皇后請大家不必約束,自在輕松些,女眷們紛紛去敬酒,母親才拿起了那酒杯。 可二夫人不是走向皇后,而是趁熱鬧人多時,來到了閔王妃席前,等韻之看見時,王妃娘娘已將母親手中的酒一飲而盡,還親昵地說笑,轉身又喝了別人的敬酒。 “二jiejie,你在看什么?”韻之這邊,meimei忽然問道,“你臉色很不好。” “我一向不喜歡進宮赴宴,你知道的,我正發(fā)呆呢?!表嵵S口說道,“再熬一熬,回家了就好?!?/br> 映之笑道:“言jiejie不在,您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連郡主也是,今日悶悶的,也不過來和我們玩笑?!?/br> 韻之看向堯年,她沒在王妃身邊,纖瘦的身體撐起錦衣華服,安安靜靜地跟著皇后坐,不知在想什么,對于席上的任何事都不在乎,連同王妃娘娘那邊的動靜。 “不知扶意看懂了沒有?!表嵵止局?,“她倒是趕緊回信啊。” 然而千里之外,扶意早就明白了韻之信中的暗示,猜想到郡主是要告訴她什么,可苦于沒辦法去一趟王府,事實上她若不偷偷地跑,連這家門都出不去。 入夜了,扶意帶著香櫞來向爹娘請晚安,自從那日對父親出言不遜,言景山已經很久不見女兒,總是在門外就把她們打發(fā)了。 今晚亦如是,言夫人尷尬地出來,對女兒說:“爹爹累了,明兒早上再見你?!?/br> 扶意不強求,辭過母親便要走,言夫人卻忽然道:“聽你爹爹說,下午王府來人,說今夏幾場大雨,他們一時疏忽,叫書房漏水,好些書都泡爛了。他們特地來請你爹去幫著打理一番,將些還能辨別出來的書記下,他們好去置辦新的。” “爹爹應了嗎?”扶意忙問,簡直不敢相信,竟能有這樣的機會。 “自然應了的,你爹要我一起去幫忙曬書,說帶著女眷方便些?!毖苑蛉诵Φ溃澳慊貋砗脦滋炝?,門也沒出過,等娘和他說說,我們一道去?!?/br> 扶意不敢表現得太激動,又怕父親不答應,便故意說:“就怕爹爹不肯,娘還是不要為難自己的好?!?/br> 言夫人果然說:“這有什么為難,只要你樂意,娘就帶你去?!?/br> 扶意規(guī)規(guī)矩矩地謝過母親,一轉身臉上便有了笑容,簡直天助她,不,是天助郡主,可是……扶意冷靜下來,她實在想不明白,池塘里的錦鯉,到底什么意思? 只見香櫞指著天上說:“小姐你看,今晚的月亮好亮?!?/br> “是啊……”扶意舉目賞月,“紀州已是秋高氣爽,月色愈發(fā)清亮?!?/br> 同一片月色下,不知镕哥哥是否有閑暇抬頭一望,小時候念詩,不明白天涯共此時的情懷,如今都懂了。 此時此刻,皇宮大殿上,酒過三巡,金東生已是微醺,向皇帝和在座的講述了如何大戰(zhàn)明蓮教,一番慷慨激昂后,得了皇帝賜酒,豪爽地一飲而盡。 嘉盛帝道:“愛卿立下大功,朕賜你侯爵宅邸仍覺不夠,不知還有什么心愿,說來聽聽?!?/br> 席中諸人心里都有分寸,皇帝這么問,絕不是真叫你開口要什么,而是告訴所有人他隆恩浩蕩,不過是客套話。 “皇上!”金東生站定御前,身子微微一晃,“臣還有一請?!?/br> 席中,祝承乾舉杯飲酒,眼角一抹輕蔑的冷笑,草包果然是草包。 可耳聽得金東生說:“臣膝下一女,尚未婚配,與忠國公府本是姻親,經舍妹牽線搭橋,有意與親家再結良緣?;噬?,臣愿將小女許配與祝家三公子,求皇上賜婚,為兩家親事,錦上添花。” 第196章 賜婚 祝承乾猛地看向金東生,這草包實在魯莽,不知天高地厚,三弟妹分明因他女人要說親事而與娘家翻了臉,怎么到他嘴里,成了牽線搭橋的那一個。 “承乾?”皇帝笑道,“你們家要有喜事了?” 皇帝與祝承乾年紀相仿,年輕時由他扶持助益,幾十年的君臣情分,還是連襟,在人前直呼其名是常事,更是一份榮寵。 祝承乾不好讓皇帝不來臺,壓抑怒氣,不慌不忙地站起來:“皇上說笑了,臣近來忙于朝務,不知家中之事,實在愧疚得很。犬子的婚事,向來由家母與內子做主,臣不曾聽他們提過,想來還在商議之中?!?/br> 金東生笑道:“女人家做事扭扭捏捏,不如公爺與我爽快,今日我們就在圣上面前,為孩子們訂下這樁婚事。” 祝承乾余光瞥見對坐的老太尉,他摸了把白胡子,眼里的冰冷嫌惡,不知是沖著金草包還是沖他。想來他們家若對金家聯(lián)姻是真,那巴巴兒去拿了秦家的生辰八字,又是什么意思,也不怪秦太尉動氣。 “镕兒?”皇帝目光落在本人身上,對祝镕笑道,“朕這里要給你說親事,你怎么躲著不吭聲?” 祝镕起身走到殿中央,躬身道:“臣在?!?/br> 算起來,不論親生的,還是庶出抱養(yǎng),既然是大夫人楊氏的孩子,皇帝就是祝镕的姨丈,這會子一聲親昵的“镕兒”,就是擺出姨丈的身份,一起說說家務事。 眾人看著殿中央的年輕人,俊朗面容、挺拔身姿,端的是氣質高雅又不失威武陽剛,再有錦繡華服添光彩,若膝下有適齡女兒,誰家不想要一個這樣體面的半子。 皇帝問道:“金將軍家的千金,你看如何?” 祝镕躬身道:“礙于禮數,臣不曾細細打量,但聽家中祖母說,金姑娘貌美如花,宛若天仙下凡。” 金東生哈哈大笑:“過獎過獎,小女不過蒲柳之姿,賢侄才是一表人才,賢……” 祝镕沒理會他,繼續(xù)對皇帝說:“臣實在般配不上?!?/br> 皇帝道:“你小小年紀,能懂什么,朕說你配得,你便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