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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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把兒子媳婦叫到跟前,吩咐道:“這幾日,你們別在這家里住了,等祝家的人走了你們再來?;丶液?,往遠處去給我找媒婆,這里的婆子們不知哪兒抽了風(fēng),死活不接我的生意,可我要盡快把那小丫頭嫁出去,嫁出去了自然還有你們的好處?!?/br> 這一邊,香櫞從老爺夫人房里回來,怯怯地告訴扶意,她爹氣得夠嗆。 扶意不以為然:“我可是憋了十七年的話?!?/br> 香櫞說:“您一回來,就變成二姑娘了呢,一點兒不像您在公爵府時候的模樣?!?/br> 扶意苦笑:“該是心里明白,如今再不說,好些話將來也沒機會說了,從前有出走的心,沒出走的膽,如今見過了外面的光景,可是誰都攔不住我了?!?/br> 香櫞憤憤道:“那頭關(guān)著門分好東西呢,雖說如今我也見過世面了,什么金啊玉的不會大驚小怪了,那也不甘心給他們得了好處?!?/br> 正說著話,門外傳來母親的聲音:“意兒,娘想跟你說幾句話?!?/br> 香櫞勸扶意別擰巴,主動去開了門,扶意也起身,將母親引進屋子里。 言夫人道:“香櫞,你去門前守著,我和意兒單獨說幾句。” 第192章 三公子那樣神通廣大 房門關(guān)上,屋里只留母女二人,但家中地方小,即便關(guān)上門也要謹(jǐn)慎說話,還能聽見不遠處老妖怪的屋子里,忽然傳來的笑聲。 言夫人終于開口:“你奶奶和大伯他們,必定是在拆分公爵府送來的禮物,他們得了好處,不會再為難你?!?/br> 扶意說:“所以才在今日送來,來得剛剛好?!?/br> 言夫人道:“果然,我和奶娘都覺得奇怪,怎么送你回來的人會不露個面就走,意兒,這是你安排的吧,我聽奶娘說,這幾日香櫞總?cè)フ仪霸旱奈豪蠣斪??!?/br> 扶意起身給母親斟茶,言夫人趕緊攔下說:“仔細手疼,娘不喝茶。” 一面說著,將女兒傷痕累累的手捧在懷里,眼中便是淚水打轉(zhuǎn),心疼地說:“你爹也太狠了,小時候都舍不得打你的手,怕你不能寫字,怎么……” “我已經(jīng)不疼過了。”扶意抽回了手,說,“但今天若不是祝家mama們來了,又或是她們遲了一步,我又要挨打了。” “不會不會,娘一定會攔著你爹?!毖苑蛉酥钡卣f,更是滿心愧疚,“你怪娘沒有護著你,讓爹把你當(dāng)成這樣,是不是?” 扶意背過身去,怕自己忍不住就掉眼淚,可她不想在母親面前哭,彼此感動傷心,抱著哭成一團,能解決什么事,該受苦該被欺負(fù),還不是一切照舊? “娘找我,還有別的話說嗎?”扶意問。 “有,你爹他……”言夫人繞到女兒面前,“意兒,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說,最喜歡爹爹?!?/br> 扶意冷漠地反問:“多小時候的事,您還記得呢?那我方才問他的那些事,您還記得嗎?” 言夫人無奈地點頭:“我也記得一些,蓁蓁那丫頭,小時候就愛欺負(fù)你?!?/br> 多余的話,重復(fù)的話,說了那么多年的話,扶意不想再費唇舌,她開門見山地問母親:“娘,若是我?guī)?,您走嗎??/br> 言夫人愣了愣:“走?去、去哪兒?” 扶意說:“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離開這個家,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容身?” 言夫人問:“那……你爹呢?” 扶意苦笑:“是啊,我爹呢。” 她坐到另一邊,背對著母親,顧不得手掌心的刺痛,緊緊握成了拳頭。 屋子里靜了好一陣,遠處又傳來那幾個貪婪鬼的笑聲,嘴還腫得厲害的言蓁蓁,也笑得那么猖狂。 言夫人靠近扶意,輕聲道:“娘來找你,原是想和你商量,既然我沒事,祝家的人還沒走,能不能叫她們原路把你帶回去?” 扶意的拳頭,松開了一些。 言夫人道:“也不知怎么的,這紀(jì)州城里,再往外十里八村的媒婆,都不接你奶奶的生意,給多銀子也不干?!?/br> 扶意終于轉(zhuǎn)身來,看著母親。 言夫人說:“正好,你跟著祝家的人回京城去吧,不論如何,當(dāng)初是說好了一年的,如今是你因私歸來,總不能辜負(fù)了人家的信任,你說呢?” 扶意問:“一年后,我終究還是要回來,那時候,娘打算怎么安排我?” 言夫人顯然沒想好,遲疑半天才說了句:“你爹爹會有安排的,你別擔(dān)心?!?/br> 扶意搖頭:“言景山會把我丟給他的老娘,他哪里會在乎我嫁什么人,我過怎么樣的一輩子?” 言夫人急于為丈夫辯解,可進門到這會兒,也看得出來,她為丈夫說話,只會招惹女兒厭惡,可她并非要一心維護丈夫,是不愿父女倆成了仇人。 “扶意,娘知道你心里委屈,怨我也恨我。”言夫人說,“可不論你想做什么,就算永遠離開這個家,娘也不會阻攔你。我知道,你又該說,原來丈夫是不能丟開的,女兒可以放手,不是這樣的,意兒,真的不是……” 見母親急得臉頰通紅,扶意終究不忍,拉著她坐下:“娘不要緊,慢慢說。” 言夫人淚如雨下:“那天沒攔著他,是娘不好,可那天的情形,我若開口求情,你奶奶會更瘋魔。她要死要活的,就算你爹舍不得打,也……” 扶意嘆了口氣,就算才幾天前,也是過去的事了,她不愿再糾纏不放,遞過帕子請母親擦淚,說道:“我倔強不認(rèn)錯,也怪不得爹爹。” 言夫人抽噎著:“可今天,就算祝家的人不來,娘也不會再讓他打你,扶意你相信娘,真的,娘不會?!?/br> 扶意無奈,將母親擁在懷里,反過來哄她:“我知道,我都看見了,您死活攔著爹爹呢。” 言夫人柔弱地說:“是娘沒用,不能護著你?!?/br> 扶意輕輕撫摸母親的背脊,還是和過去一樣,即便她再弱小,也永遠是她來安撫和保護母親,她并不怨母親的柔弱,人與人終究是不同的,可她不甘心。 “意兒……這話,娘只對你說?!毖苑蛉说溃澳闳裟苡腥ヌ?,能離了這家,就不要回頭地走,在你奶奶給你張羅婚事前就走,我不會告訴你爹爹?!?/br> “娘?” “但你不要以為,是因為娘可以放開你而舍不得你爹?!毖苑蛉思鼻械亟忉專罢娌皇沁@樣,真不是?!?/br> 扶意總算有了幾分安慰,即便是那么勉強和無奈,可至少,母親的心還向著她。 此時香櫞在門外敲門:“夫人,他們要走了。” 言夫人趕緊擦干眼淚,在鏡前稍稍拾掇幾下,讓扶意留著別動,她去送客。 香櫞跑回來告訴小姐:“大的小的都走了,拿了好些東西,他們這么貪,仔細半道上被手里的東西壓死。” 扶意勸道:“為了這些不值得的小人積累業(yè)障不值當(dāng),不要再念他們。” 香櫞不在乎,又問:“夫人與您說什么?” 扶意輕嘆:“無非是那些話,但我也想明白了,好比我爹學(xué)堂里一樣教書,可學(xué)生的資質(zhì)天生有差別,聰明人一點即通,笨的孩子怎么也教不會,人和人終究是不一樣的,該釋懷,該看開些的是我?!?/br> 香櫞道:“還是小姐心胸寬闊?!?/br> 扶意笑嘆:“說到底就是妥協(xié)了,不過該說的話我還是會說,把我爹氣死也好過我被打死,反正他都不在乎我,我在乎他做什么?” 說著,想起了母親的話,不免奇怪:“你說為什么,城里城外的媒婆都不來我家保媒,出了什么事?” 香櫞眼珠子悠悠轉(zhuǎn),一個激靈閃過,笑道:“會不會,是三公子?三公子那樣神通廣大?!?/br> “什么神通廣大?!狈鲆饨K于笑了,“你當(dāng)他是孫猴子呀?!?/br> 香櫞越想越高興:“一定是,一定是三公子擺平了那些媒婆?!?/br> 扶意心里是高興的,笑道:“不論如何,是好事,等姑祖母和韻之的信到了,咱們就走?!?/br> 此刻,老夫人和韻之的信函,正在奔往紀(jì)州的路上,而京城里,新貴平南侯的宅邸開始張羅,每日送禮問候的人絡(luò)繹不絕,金將軍本人尚未到京城,金家上下已是風(fēng)光無限。 金夫人跟著丈夫過了二十年緊巴巴的日子,一夜之間富貴榮華,送往迎來間,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得意,而她不諳京城貴府之間的做派規(guī)矩,兩三天的功夫,各家女眷之間,便開始傳閑話,嗤笑嘲諷的言語,都傳到了祝家老太太的跟前。 這日中午,韻之帶著弟弟meimei們陪祖母用飯,下人們提起這些話,老太太板著臉說:“你們越發(fā)沒規(guī)矩,姑娘們在這里吃飯,就拿這些污糟的話來說?” 芮嬤嬤呵斥幾個人下去,勸主子別動氣,扭頭見五姑娘靜靜呆呆的,心疼地問:“小姐聽了不好受?” 慧之回過神來:“什么?嬤嬤?” 韻之便嗔道:“她這兩天都是呆呆的,說什么她也聽不見,像呆頭鵝一樣,魔怔了吧你?” 說著用絲帕在meimei眼前一揮,險些碰到慧之的眼睛,柔弱的小姑娘嚇了一跳,起身來跑到老太太身邊,軟綿綿地依偎著奶奶。 “盡欺負(fù)人?!崩咸珦еO女,責(zé)備韻之,“弄疼了眼睛怎么辦?” 韻之才不怕,沖meimei笑:“我們慧之是有心事嗎?你才不在乎舅舅家呢,是吧?” 慧之嬌滴滴地窩在祖母懷里:“奶奶,我不理二jiejie?!?/br> 第193章 格殺勿論 韻之哼了聲:“我知道,你就和你言jiejie好,自從她來了,眼里再沒有我了?!?/br> 慧兒聽得出來jiejie是玩笑話,故意說:“誰叫二jiejie不如言jiejie好呢?!?/br> 韻之伸手要撓她癢癢,被老太太輕輕打開,含笑嗔道:“見天的招貓逗狗,欺負(fù)meimei,討人嫌。” 三姑娘在一旁,見弟弟臉上有了笑容,她也高興,問道:“今天不去三哥哥的衙門了?” 平珒說:“明日還去,今天三哥哥忙,不能帶上我?!?/br> 韻之笑道:“你若喜歡,改天叫大哥也帶你去逛逛,多見見世面,想好了將來出仕是從文還是從武?!?/br> 三姑娘說:“jiejie瞧他這體格,像是從武的嗎?” 韻之摸了摸弟弟的腦袋:“那可說不定,你說諸葛亮是文是武?他一人能敵千軍萬馬,可真單打獨斗,恐怕過不了幾招。” 她們說著話,慧之已經(jīng)回到自己的座位,敏之小聲問她話,姐妹倆低聲交談著。 韻之問:“說什么悄悄話?” 四姑娘應(yīng)道:“慧兒是擔(dān)心三嬸嬸與娘家嫂子翻了臉,等金將軍回來,怕他責(zé)怪三嬸嬸。” 韻之嘖嘖搖頭:“你家那個舅媽也是厲害,我聽周mama說,這幾日各府下人送賀禮去,她竟是見人下菜碟,明著得罪不少人了?!?/br> 慧之心里另有煩惱的事,但這會兒能敷衍過去,也就跟著說兩句:“昨晚我不小心聽爹爹對娘說,有人瞧見……” 小小姑娘家羞于啟齒,一家人都看著她,老太太好生問:“什么事?不急,慢慢說?!?/br> 慧之為難地說著:“有人瞧見表哥宿在花街柳巷,大把的金銀使出去,這幾日那一片誰人不知,平南侯府大公子?!?/br> 老太太嘆氣:“他們也太輕狂,這侯爵并非世襲罔替的,是打算過了你舅舅這一輩,一家子人就不過了?” 韻之在東苑聽母親和周mama念叨,母親說難怪三夫人那樣顛倒,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可她覺得三嬸嬸比娘家人強多了。 自然這話,她不能在慧兒跟前說,況且三嬸嬸對他們兄妹幾個,一貫是慈善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