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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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我梔點了下頭:“你們也是來找他的?” “嗯,爸爸mama去老宅了,我就帶盼盼一起來了?!?/br> “那正好,一起上去吧?” …… 危玩許久之前就承接了老夫人手里的股份,這次是以股東的身份回來騰盛處理事情的,這段時間總在開會,不曉得在搞些什么大事。 符我梔不太懂這方面,便也沒有多問。 前臺認識危愿情和危寄盼兩位爺,恭恭敬敬把他們一路送到待客室。 危玩還沒開完會,符我梔便和危愿情留在待客室閑聊,寄盼捧著奶茶,乖乖巧巧地坐在沙發(fā)上嘬奶茶,偶爾撲閃著大眼睛看看危愿情,然后再扭頭看看符我梔。 符我梔給危寄盼地那杯放了珍珠,也加了糖,原本是她的口味,恰好危寄盼也喜歡。 忽然,一顆珍珠卡在他喉嚨,他嗆著了,紅著眼咳嗽起來。 符我梔和危愿情嚇得連忙去拍他后背,過了會兒他咽下珍珠,可憐兮兮地小聲說“對不起”。 符我梔細心給他擦眼淚,揉揉他腦袋。 危玩推門進來時,他們仨正肩并肩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危寄盼坐中間,符我梔和危愿情一人一邊。 寄盼打游戲特別厲害,符我梔和危愿情負責給他鼓掌,三人合作無間,相當開心。 聽見動靜,三人齊刷刷抬起頭來朝門口看。 危玩進門的動作略微一頓,莫名覺得那三人看起來宛如三只大型寵物,忍俊不禁。 加冰奶茶里的冰早已融化,危玩只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轉頭同危愿情說了兩句。 危寄盼從他進來后就直勾勾盯著他,手機游戲的人物被殺死,他依然毫無知覺。 見危玩只和危愿情說話,他眼神暗淡,抓著手機揉啊揉,低頭不說話。 忽而頭上一重。 符我梔抬著下巴朝危玩那邊努嘴,湊到他耳邊用氣聲說:“你哥哥剛才看你呢,你不去和他說話嗎?” 危寄盼遲疑地看他:“哥哥……在看我嗎?” 符我梔笑:“當然,你低頭當然看不見啦?!?/br> 她不知道危玩同這兩姐弟之間存在什么隔閡,但她看得出來,危愿情和危寄盼很喜歡危玩,寄盼想和他說說話,卻礙于什么,總是不敢靠近他。 在符我梔的鼓勵下,危寄盼終于抬起了腦袋,紅著臉,鼓著勇氣喊出一句:“哥哥!” 他以為自己聲音很大,聽在別人耳朵里,卻細若蚊訥。 沉默。 沒有得到回應的危寄盼失望地垂下了腦袋,想哭。 從很久以前,哥哥就不喜歡他,有時候甚至連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 然而這次,被nongnong的失望壓垮了肩膀的他卻聽見了出乎意料的回應。 “奶茶好喝?”危玩隨意地說。 危寄盼猛地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哥哥?” 危玩大概不是很習慣和弟弟說話,稍微側了側頭。 他很多年沒有如此親近弟妹了,只是這次,有些事必須得慢慢解決了。 危愿情和危寄盼感覺到了他今日對他們態(tài)度的微妙改變,以往他恨不得離他們八百米遠,今天卻愿意主動和他們說話了,這是多么偉大的進步。 兩姐弟硬是纏著他不放,連午飯也厚著臉皮要跟去蹭蹭。 符我梔倒是挺歡迎的,倒是危玩,他似乎有所顧慮,沒有立刻答應。 危愿情知道他在擔心什么,當即拍拍胸脯道:“哥哥你放心,上次我從h市回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遇到一點點不好的事情!我來之前偷偷給奶奶打了電話,奶奶讓我們放心找你玩兒,不會有事的!” 危寄盼跟著用力點頭,腦袋上的鴨舌帽壓住眼睛,他連忙伸手撥開,奶聲奶氣地說:“jiejie說的都是真的,奶奶同意了的。” 見危玩仍舊沒有松口,符我梔悄悄戳了戳他后背。 “只是吃頓飯而已,你在擔心什么?” 危玩看她一眼,幾不可察地皺了下眉,偏頭,正好瞧見危愿情和危寄盼兩人充滿祈求的雙眼,沉默。 他壓著眼皮,輕輕看向符我梔,不知道在沉吟什么。 她揚眉,意思是:“你看我干什么?” 他微微嘆氣,心想有些事的確應該先從這里開始改變。 四人便一同去吃了頓午飯。 之后沒多久,危玩便將危愿情和危寄盼送回了家,他和符我梔坐在車里,目送那倆孩子進門,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下車。 倆孩子走幾步回頭揮揮手,走到別墅門口,有人從里面迎出來,帶著他們進了大門。 過了會兒,危愿情和危寄盼不知道為什么又跑了出來,一路跑到車前拍車窗,兩人臉蛋紅彤彤的,有什么話想說。 他們倆小,腦袋伸不到車窗口,危玩便打開車門,危寄盼湊了過來,趁他不注意,在他側臉啵了一口。 “mama說,喜歡一個人就要給他親親,”危寄盼吸著鼻子,帶著鼻音,認真地說,“哥哥,盼盼特別喜歡你,所以,哥哥以后也可以喜歡盼盼嗎?” 危玩愣住。 危愿情拉著危寄盼的手,小臉嚴肅,一字一頓地說:“哥哥,現在已經二十一世紀了,已經不流行封建迷信了,我從來沒有相信過別人說的那些話,所以你也不要相信別人,他們都對你不好,都不想讓你開心,他們的話才是騙人的?!?/br> …… 危玩親眼看著他們進門,等他們很久沒再出來,他才重新啟動車子離開。 他們三人相處模式非常奇怪,符我梔能看得出來,危玩蠻喜歡這對弟弟meimei,只是不知道出于何種顧慮而不太情愿靠近他們,反倒是弟弟meimei,什么也不怕,鼓足勇氣就往前沖。 危愿情說的那些話讓她有些在意,或許那就是危玩故意疏遠他們的原因。 危玩沒有告訴過她這些事,她也不知道該不該直接問,雖然兩人關系已經足夠親近了,但,不論多么親密,情侶雙方總該有自己的秘密。 既然危玩不打算說,她暫時也不去問,等日后有機會了,再問吧。 …… 危玩將車停在一處僻靜的地方,一路上話不怎么多,熄了引擎后,他臉上才略顯出幾分煩躁,手指撥弄了一下車抽屜,竟然翻出來一包開封的香煙,還體貼地備有打火機一枚。 他看起來想抽煙,但符我梔知道他沒有煙癮,她先他一步抽掉香煙和打火機,不容置喙說:“在車里不要隨便抽煙。” 危玩只好遺憾地收回了手,把抽屜合上。 下一秒,有根煙尾卻伸到了他面前,他聽見她繃著聲音,勉為其難地補充:“不過,你要是心情實在不好,偶爾抽一根也沒什么?!?/br> 他看著那根煙,過了會兒,反倒笑了,指尖壓著煙尾將煙推了回去,嗓音沙沙的。 “不用了,我沒有抽煙的習慣。” “話說回來,你會抽煙嗎?”符我梔松了口氣,把煙放了回去。 “會?!蔽M娣潘傻乜恐嚤?,眼睛望著車頂,他似乎在回憶,嗓音悠長,“高中時和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混過一段時間,被帶著抽過一段時間,后來覺得沒意思,抽完身上味道也難聞,晚上睡覺更睡不安穩(wěn),就戒了?!?/br> 難得聽見他主動提起過去,還是高中的故事,符我梔提起些興趣。 “高中么?你高中在哪個學校上的?” “h市三中?!彼f,“一個三流學校,我自己選的學校。” “哦?!狈覘d點點頭,“我知道三中,我當時讀的八中,經常聽同學說三中有個帥哥,我們班當時還有幾個女生翹課跑去三中看那帥哥打球?!?/br> 當時班里的人都喊他玩少,她沒聽過他全名,也沒在意,她們學校那會兒也有個頂尖的校草,郁卻,正好和危玩還是好友。 說起來,這一切倒是緣分。 他笑著睨她:“承認我長得好看了?” “我從來沒否認過好嗎?”符我梔翻了個白眼。 “那倒是?!彼唤浶牡攸c了下頭,手癢,伸過去揉了揉她腦袋,“還想聽什么?我都和你說?!?/br> 這就是打算和她坦白過去了。 符我梔遲疑了一下,想起當初聽見的一些傳聞,蹙著眉尖,語氣危險地問:“我聽說你高中時經常和女生出去開房?有時候一夜不歸?” 危玩:“……” “的確有過幾次?!彼麖娬{,“但不是別人想的那樣,開房的房間里面有好幾個人,只是打牌而已,你知道,未成年聚眾賭博比較危險,開房只是掩人耳目。” 符我梔呵呵兩聲:“看不出來你賭癮挺大?” “……”危玩無話可說,“現在已經戒了,當時沒有人生目標,家里也沒人在意我的死活,就隨便混混日子去了?!?/br> 符我梔卻從他那一堆話里挑出了重點,偏頭看了他一眼,不太確定地問:“你家里人……當時不管你嗎?” 她大學才認識的他,經常聽外人說他如何如何,家里背景如何如何,便以為他也是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 可聽他語氣,事實倒并非如此。 危玩姿態(tài)隨意地給了她一個正確答案:“四歲以前一群人巴不得管著我,四歲以后不僅沒人管我,更沒人愿意親近我?!?/br> “為什么?”她坐直身體,下意識抓住他的手,身體語言第一時間標明她的不開心,她愿意親近他。 他垂眼瞧著她的手,短促地笑了聲,反手握住,力道不輕不重地捏了捏。 “因為那年有個世外高人剛好路過我家門口,瘋瘋癲癲地說我是一條孤煞命,誰親近我誰倒霉?!?/br> “你家里人信了?” 符我梔感到不可思議,那個什么世外高人不就是胡扯的嗎?都二十一世紀了,誰還信這套封建迷信? 危玩早就習慣了,嗤了聲:“當時確實沒人信,過了沒多久,家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出了一些意外,不傷及性命,可一次比一次嚴重,公司的損失也越來越多,后來有人想起來那個瘋癲的老頭子給我批的命,都有些將信將疑?!?/br> 什么鬼! 這種事難道不是巧合嗎? 憑什么把責任都推到他一個四歲的孩子身上? 就因為一個瘋老頭子說的那種胡話? 符我梔張口欲言,被他按住嘴唇。 他湊過去,隔著手指,親了她一下,額頭蹭蹭她額頭,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