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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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玩勾著嘴角,眼底烏黑,嗓音有些沉啞,卻并不疲倦:“不過,我拿到的不僅僅是h市一半的經(jīng)濟(jì)命脈,還有錢,權(quán),地,以及人?!?/br> “前三個就已經(jīng)夠了,為什么一定要冒險拿最后一個?”聶西旬問。 “只有那三個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對之后要做的事來說風(fēng)險太大,把人也捏在手里,才能讓勝算更大?!蔽M嫜埏L(fēng)刮了出去,笑,“這是我和你交換的籌碼,目前來看,應(yīng)該夠分量了?” 聶西旬眼神冷淡,靜了片刻,從柜子上的水果盒里拿出一枚橘子,一邊剝,一邊垂著眼說:“上次在s市對付聶柯留下的后手,我現(xiàn)在可以告訴你?!?/br> 他停頓了一下,在危玩意味深長的目光里,繼續(xù)說:“聶家上頭那些人里,有一個是我們這邊的人?!?/br> …… 危玩這次死里逃生,前前后后總共躺了大半個月,等他被醫(yī)生允許可以外出散步時,已經(jīng)臨近除夕了。 今年的春節(jié)來得格外早,危家老宅那邊喜氣洋洋,沒人知道危家還有個少爺險些丟了命。 符我梔的大麗花徹底枯萎了,只剩下一盆蔫不拉幾的黃葉子,大麗花正?;ㄆ谑嵌路荩认聜€月也不知道它能不能再開花。 除夕那天,家里暖融融的,符笙一家子都趕過來包水餃,晚上好一起吃水餃。 電子煙花在冷冽的夜幕中炸開,符我梔不知想到了什么,望著天空發(fā)呆,聶西旬翻著一沓財經(jīng)報紙過去,靠著窗,說:“今晚外面挺熱鬧,不如出去逛逛?!?/br> 符笙不識趣,跟著一塊兒出去逛,不知道繞到哪兒,被聶西旬半路一個電話命令讓他去買點真煙花回來放。 可是那邊不是不能放煙花嗎?符笙懷疑人生。 近些年禁止煙花爆竹,城里賣煙花爆竹的也少,符笙沒頭蒼蠅亂竄了好一陣,終于和符我梔分開了。 符我梔總覺得哪里不對,街頭大熒幕底下,臉上映出一層薄薄的白光。 “除夕快樂?!鄙砗笥腥溯p聲開口。 她忽然轉(zhuǎn)身,被人一把擁進(jìn)懷里,鼻尖壓著他胸口涼涼的衣料,雙肩被箍得發(fā)緊。 夜間寒冷,沒有嗅到煙花的味道,也沒有嗅到他身上常帶的類似皂香的自然香。 她以為自己聞錯了,用力聳了聳鼻子。 是一股極淡的,消毒水的味道。 這讓她一時間沒有想到推開他。 “危玩?!彼吭谒乜?,嗓音悶悶地問,聽起來毫不詫異,“你什么時候和我哥關(guān)系變好了?” 她就說哪里不對勁,聶西旬往日看她那么緊,連她去唱歌蹦迪喝酒都要讓人在后面盯著,今兒大晚上的怎么可能會放任她一個人在外頭瞎跑? “沒有,你想多了?!?/br> 危玩埋頭在她頸肩蹭了下,被她用力推開,遺憾,雖然猜到她會拒絕,不過快一個月沒見,她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尖銳。 他嘆息。 符我梔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一段距離,抬頭看他,愣了下。 他戴著黑色口罩,難怪剛才聽聲音不太清晰,頭上戴著襖子自帶的毛邊帽,幾乎只能瞧見他一雙奕奕的桃花眼。 瞧著有些違和,和他一貫高調(diào)風(fēng)sao的風(fēng)格不大一樣。 她盯著他,危玩咳了聲。 符我梔移開了目光,用一種平平淡淡的口吻問:“剛從h市回來?” 危玩怔了下,想起他用來搪塞的借口,不置可否地嗯了聲。 “不在家里過年,特地回來找打?”她冷笑。 一個月前灌醉她親她的事兒,她還記著呢。 她剛說完,危玩就俯身過去,臉湊近她,笑著和她打商量:“那你打吧,但是輕點行不行?” 符我梔看著他黑眸,他頭發(fā)好像又長了,額前的碎發(fā)隱約遮住眉眼,眼底的光點都看不大清。 符我梔想了想,一臉認(rèn)真地舉起雙手:“我真打了?你不躲?” “不躲。”危玩說,眼里含著藏不住的笑。 符我梔鼓了鼓臉,半空的瘦長指頭蜷起又松開,隨后重重兩巴掌拍上去,聲響沉悶。 他果真沒動,戴著口罩的臉頰緊緊貼著她手心,是冷的。 “就這樣?”他反倒詫異,而后皺眉,“手怎么這么冷?” 符我梔沒吭聲,死死盯著他眼睛,冰涼的指尖驀地勾住他口罩邊緣的帶子,用力往下一拉。 口罩拽了下來,他的臉也露了出來。 沒事。 光滑的臉,略顯蒼白的皮膚。 沒有任何傷口。 光線明明暗暗,她的表情逐漸從嚴(yán)肅變成茫然。 危玩從怔愣中回過神,明白了她此舉什么意思,眉眼霎時染上一層明亮的溫柔,嘴角忍不住上翹,俯身過去抓住她冰涼的雙手,用他手心的guntang暖她的手。 “我只是最近有點感冒,戴口罩……耍個帥而已?!彼?xì)細(xì)攏著她手指,一根指尖一根指尖地揉搓著,緩聲說,“剛才是……擔(dān)心我?” 她皮膚太白,指尖都是冷色的,好不容易揉出一點血色,她卻抽回了手,滿臉都是想把口罩狠狠懟到他臉上的憤憤。 “擔(dān)心你大爺啊——阿嚏!” 符我梔拎著口罩,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瞧見他如此精神奕奕,甚至還能若無其事地占她便宜吃她豆腐,她簡直想立刻穿越到十秒鐘之前給自己兩巴掌。 她捏捏鼻子,摁住下一個噴嚏,腦子熱血上涌,拉他口罩之前莫名其妙的心慌忽然間煙消云散,身體都有些軟,感覺再來幾次她馬上就能當(dāng)場表演一個原地暴斃。 危玩皺著長眉,伸手替她攏了攏衣襟,戴上衣服上的帽子,然后不太放心,低頭勾起她松松攥在手里的口罩,二話不說把口罩戴到她臉上。 這口罩是他臨時買的,戴了幾分鐘就被她扯了下來,用著應(yīng)該不妨事。 符我梔滿臉愕然,僵在原地。 這口罩是他戴過的,他居然敢把他戴過的口罩往她臉上戴? 滿肚子要罵人的話一股腦涌到喉嚨,她氣憤地吸了口氣,喉間驀地一梗,眼睛微微睜大。 “怎么了?”他拽拽她的帽子,不太在意地問。 符我梔雙手縮在袖子里,指尖掐到手掌心,抬起眼皮,重重地盯著他。 口罩上有一股更濃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淡淡的像是新買來的口罩才有那股塑料味道,前者遠(yuǎn)甚于后者。 這新買的口罩他才戴了多久?上面的消毒水味道怎么會這么重? “……”符我梔沉默了一下,轉(zhuǎn)身,“沒什么?!?/br> 口罩沒摘。 遠(yuǎn)在幾公里之外的別墅正在看財經(jīng)新聞的聶西旬,忽然側(cè)首打了個噴嚏言言。 “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彼罅四蟊橇汗?,朝窗外看了一眼,又下雪了,喃喃,“可千萬別聰明反被聰明誤啊?!?/br> 作者有話要說: 遲了。 第40章 我不松手 危玩回到醫(yī)院時,趙爾風(fēng)正藏在衛(wèi)生間里和遠(yuǎn)在s市的家里人視頻通話。 他這次是背著全家人回的國,危玩說h市有人會幫他掩飾身份, 一個月下來, 他的蹤跡確實沒有泄露, 就連意大利工作室那邊都有人幫他遮掩。 單就這點來說,替他藏身份的聶西旬倒真是個不可多得的厲害人物。 “……怎么會?我就是剛剛回到家, 卸完了妝而已?!毙l(wèi)生間里傳來趙爾風(fēng)干巴巴的笑聲, “爸媽, 我室友回來了, 我先掛了, 你們好好吃飯啊,除夕快樂。” 門外, 危玩拉開黑色長羽絨襖的拉鏈,兩手背到身后輕拽袖口拉下整件衣服,隨手扔到椅子上。 趙爾風(fēng)“咔噠”一聲拉開門,迎面瞅見他穿在里面的那件藍(lán)白色上衣, 臉上露出nongnong的一言難盡的表情,實在忍不住了。 “大少爺,你大冷天出門就出門,但是出門之前能不能把里面的病號服脫了?怎么說你都是去見的心上人, 好歹穿件像樣的襯衫吧?你就往病號服外面套了件襖子,也不怕被你對象發(fā)現(xiàn)?” “她沒發(fā)現(xiàn)?!蔽M嬲f,“我又不會對她做什么, 她怎么會發(fā)現(xiàn)我里面穿什么衣服?” 趙爾風(fēng):“不要說得你病好了之后就要對人家做什么,人家姑娘連頭都沒點呢?!?/br> 危玩拉開抽屜摸出一袋茶包,懶散地泡著茶,頗為自信地說:“我覺得快了?!?/br> 趙爾風(fēng)呵呵兩聲:“flag立好了,我看你什么時候倒?!?/br> 做了大半個月的老媽子,趙爾風(fēng)習(xí)以為常地抽了危玩搭在椅子上的羽絨襖,準(zhǔn)備收起來,隨后動作滯住。 危玩低頭喝著紅茶,漫不經(jīng)心問:“怎么?” 趙爾風(fēng)顫著手拎起那件襖子,干澀地問他:“你今天,沒對你那心上人動手動腳吧?我是說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危玩皺了下眉:“什么意思?” 趙爾風(fēng)滿臉“你完了”的表情:“你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上藥味兒多重嗎?就出去這么一小會兒,你這衣服上的藥味湊近些就能聞得一清二楚了?。 ?/br> 危玩:“……” 與此同時,符我梔回到別墅,陪著一家子聊完天祝了福,送走符笙一家三口。 “馮叔,馮姨,你們先休息吧,大過年的就別忙了。”符我梔說。 支走多余的人,客廳里再沒有其他人,符我梔終于沉了臉,她襖子口袋里還放著危玩的那副染了藥水味道的口罩。 家里暖氣足,不需要多穿,她只穿著件高領(lǐng)的米色毛衣,在客廳站了會兒,她拎起搭在沙發(fā)上的襖子,上了樓,徑直走向聶西旬的書房。 “哥,我有事想問你?!狈覘d反手帶上門,眸光淡淡的望向正坐在電腦前似乎開視頻會的聶西旬,“等你開完會,我們再談吧?!?/br> 視頻那頭是個女人,聽見了她的聲音,隨口說了句什么,便結(jié)束了通話。 聶西旬合上電腦:“什么事?” 他在想,是不是晚上那出被她瞧出了什么破綻。 符我梔聳聳肩,說:“沒什么大事,就想問你之前送你公司的那兩盆花,你付了多少錢?我轉(zhuǎn)給你?!?/br> 聶西旬:“……” 這都一個多月了,虧她還記得還錢。 “八百?!甭櫸餮?zhèn)定地說了個數(shù)字,他早就忘了那兩盆花送過來多少錢,“要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