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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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觀今天對面的三位辯手, 只有一位女生, 他輕而易舉便能猜到遲芒消息里說的那個女生是誰。 想來,符我梔和項煙俞之間怕是存在某些陳年舊賬。 不學無術的危大少爺別的不會, 翻舊賬可太在行了,他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贏,而是找人算賬。 他當然不是那種風清高潔的正人君子,睚眥必報才是他的風格, 護短護到讓人咬牙切齒的更是他的拿手好戲。 不是外國語的比賽嗎? 那就用他們畢生所學的幾門外語,一遍又一遍地夸夸符我梔。 不是和符我梔有矛盾嗎? 那就把她夸到?jīng)]矛盾。 這不就得了? 多簡單的事兒? 項煙俞是在比賽途中被生生氣走的,符我梔的名字太特殊了,她想忘也忘不掉, 小時候有多討厭她,現(xiàn)在要她昧著良心夸她就有多惡心。 這場比賽最終是s大勝出,勝出的辯題是——在贊揚符我梔同學這方面, n大更勝一籌。 符我梔又是s大學生,因此這次論題又可以解讀成“在贊揚s大方面,n大更勝一籌”。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不論是輸還是贏,n大最終都被s大死死壓了一頭。 n大的幾位老師真是哭笑不得,卻不得不承認危玩此人,實在是個人才。 比賽進行到中途,符我梔內(nèi)心早已平靜如水,直到比賽結束,宣布完比賽結果,全場起立鼓掌,她臉上依然掛著一副看破紅塵般的淡然表情。 隊長估計是從這次事件中看出了什么貓膩,危玩留在位子上的外套就是他讓符我梔帶走的。 “真是羨慕啊,”隊長說,“他們倆多么甜蜜,秀恩愛秀得我眼都快瞎了。” “是啊,”遲芒望著符我梔看似風平浪靜的背影,幽幽說,“但是有時候,蜜糖也可如砒/霜,秀恩愛也會死的快。” 隊長:“?” “沒什么,有些人就喜歡吃砒霜,”遲芒說,“人家想找死,你想攔也攔不住呢?!?/br> 隊長:“……” 帶隊老師先去迎的危玩,對今天這場比賽結果表示分外滿意,滿意到不能再滿意,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讓校長親自來現(xiàn)場觀看。 看啊,校長您說的美男計都沒用上,美男只需要一張嘴,比賽結果就這么內(nèi)定了。 符我梔懷里抱著危玩的外套,冷眼旁觀了一會兒,感覺有點熱。 空調(diào)溫度開得太高了,她腦子發(fā)熱,腎上腺素似乎一直在默默飆升,被她用力壓了下去。 危玩和老師說著話,不知道聊到哪里,眉眼倏而一彎,抬眸朝符我梔的方向看去。 后頭有位老師拍了拍符我梔肩膀:“愣著干什么,抱著衣服不嫌累?” 那還真不嫌累,符我梔想,一件衣服而已,又不重。 但這么多人看著,她不想去也得硬著頭皮上去。 危玩一掃先前懶洋洋的樣子,瞧著她,笑起來,待她走近,伸出手。 指節(jié)勻稱,指尖白皙,圓潤指甲被修理得干干凈凈。 符我梔暗暗吸了口氣,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不太好做什么不得體的行為,只好重重把衣服塞他手里,順便不太走心地祝賀了一句:“恭喜恭喜。” 危玩單手拿著外套,聞言,一挑眉:“沒了?” 那不然呢? 符我梔抬眼瞅他。 危玩張開手,外套挽在胳膊肘里:“抱一下?” 你不如去撞墻。 符我梔狠狠剜他一眼,當著這么多老師的面,她自然不好罵人,用眼神警告他收斂點,不要太囂張。 落到老師們眼里,她那眼神的意思就是——那么多人看著,抱抱多不好意思? 于是幾位老師相視一笑,紛紛找個借口結伴散去。 “你們聊,你們聊,年輕人之間才比較有話題?!?/br> 于是很快,原地只剩下危玩和符我梔倆人。 符我梔跟著就要走,被危玩眼疾手快按住肩膀:“各位老師慢走?!?/br> 符我梔轉頭看他:“裝什么老實人?” 危玩垂眸:“我不老實?” 符我梔覷了眼他搭在她肩頭上那只手,意思不言而喻。 “這就不老實了?”危玩笑了,“那等下我不就成流氓了?” 等下? 符我梔眉心一跳,以為他真要做什么,腳都抬了起來準備給他必中的一擊,下一瞬,肩膀被他按著往后一轉,他推了推她后肩。 “往前走吧?!彼吐曊f,尾音很重,“不管是聶柯,還是這次的項煙俞,你以后只管往前走,不要往后看?!?/br> 符我梔愣了愣,沒想到他會忽然提起聶柯。 她被他推著往前走了幾步,猛地停住腳,單薄的后背徑直撞進他胸膛,后腦磕到他硬挺的下巴上。 “還挺硬?!彼麎褐φf。 符我梔黑著臉給了他一胳膊肘,聽見他的悶哼,滿意了。 危玩渾然不在意,低低笑了聲,趁她不留神,伸手繞過她胸前,從前往后圈了一個圈,自顧自將她困進他胸前的一方小天地里。 他側著頭,她的后腦碰到他鋒利的喉結,有點硌人。 大概是兩秒,也或許是十秒,沒人開口說話。 符我梔身上帶著一股淡淡的梔子花香,或許她偏愛這種味道的香水,洗發(fā)水沐浴露都是盡量挑選的梔子花香。 危玩很久沒有這般近距離地嗅到這股香甜的淡香,嗅覺系統(tǒng)被勾起貪婪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動。 他抿了下薄唇,緩緩松開桎梏她的手,正準備撤退時,聽見她開口了。 “危玩?!?/br> 他稍頓,又嗅到梔子花的香味,壓了壓舌尖,從喉嚨深處溢出一個簡單的單音節(jié):“嗯?” 符我梔的聲音像零下二十度的寒冰:“系腰帶了沒?” 危玩一愣。 符我梔沒等到他的回應,當他是默認,頓時黑了臉,抬腿狠狠一腳踩了下去:“無恥!流氓!不要臉!” 終于明白她話里意思的危玩倒吸一口氣,腳背生疼。 “是腰帶!”他咬著牙說。 符我梔已經(jīng)氣呼呼地跑遠了,也不知道聽見了沒。 …… 一下午的時間,符我梔之名楊絮般在整個n大彌漫了起來,有些人出于好奇,紛紛打聽起n、s兩校的計算機比賽何時舉行。 沾了她和危玩聲名大噪的光,史密斯院觀眾席上原本只有一些感興趣的同學,外國語比賽后,下午那場生科賽,史密斯院的觀眾席上幾乎坐滿了一半人。 符我梔下午沒去,遲芒和呂如臨倒是都去了,克林院就剩她一個。 她中午睡了一覺,是被門鈴聲叫醒的,以為是遲芒回來了,打著呵欠去開門,看清門外人的臉時,打了一半的呵欠硬生生被掐回喉嚨里。 “怎么是你?”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臉。 危玩朝她晃晃手里的白色帽子,說:“睡醒了?出去玩會兒?” “不去。”符我梔干脆地拒絕。 危玩說:“等會兒可能會有不少人慕名而來找你聊天,你確定要留在這兒?” 符我梔皺眉:“別人怎么知道我住哪兒?” “有心人總能打聽到你住哪間房,比如說那位姓項的?!?/br> “……” 符我梔無言以對。 項煙俞作為參賽選手,要是想打聽她的住址,老師當然不會故意瞞著。 符我梔啪地摔上門:“等著。” 她當然相信危玩說的那些話,因為呂如臨剛剛給她發(fā)了消息,已經(jīng)有不下于五個人向她打聽“符我梔”了。 外國人的開放以及友好程度實在令人嘆為觀止,與其等會兒和一群陌生人打交道,倒不如先出去躲會兒。 至于危玩,順路而已? …… 來到倫敦整整兩天,符我梔還真沒有仔細逛過倫敦。 她對圣保羅大教堂久聞大名,但因為最近太冷,實在提不起逛街的心情,整天都只想縮在被窩里打打游戲看看劇。 礙于買票排隊什么的太過麻煩,并且一點也不想將第一次逛圣保羅大教堂如此神圣之地的機會送給危玩,符我梔拒絕了進大教堂里面參觀,只圍著外層稍微轉了一圈便走了。 她怏怏地縮著腦袋,有點冷,圍著圍巾,呼出的熱氣碰到冷空氣,凝成nongnong的白霧,繚繞了她的視線。 倫敦實在太冷了,堪比中國南方冬天的濕冷,冷到骨髓里。 符我梔打了個噴嚏,突然后悔冒冷出門溜達。 明明沒有什么好玩的。 臉上一熱,是危玩用手揉了揉她冷到僵硬的雙頰。 “很冷?”他皺眉問。 “……你難道不冷?”她有點難以置信,在外面轉了這么久,他的手心還是guntang的,像個大暖爐,而她的臉,就是個大冰塊。 蒙了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他占便宜了,本想把他推開,但他的手心實在太暖和了。